兩隻小的一直鬧騰到晚飯後方才太平,沈旻珺放走玩具回去歇息,自己則舔^著爪子,趴在窗台上,“爹爹~~”一邊說,一邊甩著漂亮的尾羽。


    “嗯?”心思立馬跟著那尾巴飄蕩。


    尾巴下麵就是自己肖想許久的小屁^股,如今尾羽翹^起,微微舒展抖動,就仿佛是在求愛的雄性,展露自己的美豔,贏得雌性的喜愛。


    沈旻珺伸了個懶腰,尾巴也全然伸展,哼哼了兩聲,“爹爹我現在多大了?”


    “三十。”剛成年七年,還小的厲害。許多人家都沒開始給孩子說親。


    “哦~~都這麽久了,當時太醫還一直說我活不到成年呢。”趴在窗戶上嘟噥。


    隻是這話越發讓沈灝玨心疼,“不會,你會和爹爹一起活著。”說著從背後抱住他的小孔雀,用力歎息。


    “嗯!我也這麽想,也不用活多久,就和爹爹一起,一起生,一起死,這樣就夠了。”回頭綻放的笑容,讓沈灝玨心疼而沉醉。


    那孩子似乎永遠都有著憂傷,卻又從那些憂傷中尋找一份屬於自己的快樂。


    堅強而倔強的孩子,是他沈灝玨的長子。


    “生當同衾,死當同槨。”輕歎聲,卻是越發摟緊懷中之人。


    如若說,沈旻珺之前還懷疑,父親隻是為了貪圖自己的身體或一時的舒爽,又或者隻是情到燃時,燃了下


    。並沒個什麽好的結局,等他厭煩了或自己恢複記憶,一切便回到原點。


    可如今,自己隻是說著玩的話他卻如此認真的回答……


    沈旻珺一時眼眶濕^潤,腦袋埋在父親懷裏,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父子之間,怎麽可能真有結局?


    他知道那重名譽的父皇必然在孔雀一族與自己之間選擇前者,可如今,為了他,能說出這句話,夠了,這就夠了!


    深吸了口氣,沈旻珺對自己說,如有一天,他們終究父子反目,自己都不會忘記這一夜。


    其後?其後什麽都發生了,也什麽都沒發生。


    沈旻珺覺得互訴衷腸後,自己這一生也算圓滿了。父皇或許此生都不會與自己最後走到結尾,先不提他那破^身子,單單如若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被第三人知曉,那勢必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眼下滿足,就夠了。


    第二天,沈灝玨覺得很滿足,這隻小家夥一整天都乖巧的要命,不言不語,一動不動的靠在自己懷裏,也不使壞,更不會瞎鬧騰,最重要的是,今兒居然沒要求玩具陪伴。


    這讓他莫名的有種虛榮心……自己的地位隱約超過某隻玩具,這讓他覺得甚好,甚好。


    一個心智才幾歲的小家夥不可能一直窩在某處,更何況孔雀一族對孩子的管教都不是特別嚴厲,如若孩子想要出去玩耍,隻要帶足了人,去哪兒都無所謂。


    前朝,似乎忙的厲害。


    父皇和玉穀已經幾天沒來一起用餐,也就深夜,父皇會與自己一同入眠。


    身為玩具的天澤這幾日很是盡心盡力,陪吃陪玩還陪睡,整三^陪!


    在後宮^內歡脫的得意忘形,瞅著那兩隻已經好幾日不見,幹脆便拽著自家小寵物,出宮,去郊外散散步。


    自己也有些日子沒出去了


    。


    就假借天澤的名頭,讓惡狼陪同。天狼衛隊,哪怕至今,都是數一數二,他們雖然武藝不定有父親鳳凰衛隊來的厲害,可咬上了便不撒嘴的架勢,卻比誰都厲害。


    行動迅速,手段毒辣殘忍,身為沈王爺的他,一直讚歎不已。


    如今,叫來惡狼,裝模作樣了陣後,又叫來自己宮^內的大宮女,“你去替我們準備些吃的,今兒我們出城郊遊~~”說著還晃蕩著兩條腿,整個連都是笑眯眯笑眯眯的歡快。


    那宮女卻一臉肅然,不卑不亢道,“祭祖那日,君皇便下旨,剝奪沈王爺的名號,並令其長子永世不得走出鳳凰城一步!大王子從今以後不可出城,如今不過半年,尚不可出城。”


    “什麽?”沈旻珺渾身發涼,他和他都到這地步,就差自己菊^花那步,這旨意都沒撤去?自己都用死來證明,他……


    那宮女不卑不亢的又複述了便,惡狼見自家主子臉色發白,渾身冰冷更是微微顫抖,都不知說什麽,揮手讓那宮女退下。


    可誰知那宮女卻並不下去,反道,“大皇子身體逐漸安康,還望莫要再尋君皇。君皇平日繁忙,身為長子,卻不行長子之行,一直給君皇添麻煩不說,還多次讓君皇臉上無光。如若還有身為子嗣之心,便不該在平添麻煩。”


    這話,與小時候與自己說教的宮女一般無二。


    沈旻珺眯了眯眼,心裏冷笑,“我知道了。”


    “大王子既然知曉,那奴婢便告退。”說著便要退下。


    可如今的沈王爺還是七歲兒童?這般被人說,“我如今自然知曉,但你卻因冒犯王子,拉出去仗斃。”


    當即,便有侍衛從門內走入,架住那宮女往外拖。


    要說,這些侍衛還是沈王爺自己的人,天狼衛隊的。自然對沈王爺的命令唯命是從,毫不猶豫。


    可那侍女被架起立刻尖叫掙紮,“王子,我隻是忠言逆耳,為何要奪我性命?你便是這般殘忍之人?你果然是!你果然是!鳳凰城內民不聊生啊


    !”


    惡狼一個眼神過去,立刻有人堵住那宮女的嘴。


    “打死了扔出去,別做掩飾,算是給那群蠢貨一個警告。”沈王爺傲然的眯了眯眼,卻絲毫不掩飾如今的不快。


    惡狼當即給跪了,“是王爺!”說罷,卻腦袋湊上去,“王爺沒失憶?”


    沈旻珺冷哼聲,“我自然是失憶了。”似笑非笑的瞟了眼那打了個冷顫的惡狼,“難道不是?”


    “是是是,王爺失憶了。”暗暗抹了把汗,頭卻低的更深。


    “這房內的話,你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莫要讓我親自罰你。”說著親了親天澤的眉心,“我瞧得出,我那弟弟打算親自培養天澤做個大將軍。”


    這話,讓惡狼瞬間明白深層次的問題,當即千恩萬謝,更詛咒發誓,自己的主子隻有沈王爺一個。


    其實就算沈旻珺不來這套恩威並重,惡狼都是忠於沈王爺的。先不說兩人自小認識,沈王爺第一個屬下是他,對方第一個上司也是自己,單單說,這狼族和犬族一樣,這忠誠度高啊。


    “你把天澤帶回去,如若有人問起你便說你該說的,其他莫要再多言,我如若被我父皇弄死,你也沒什麽好下場,更何況這小天澤。”說著便不耐煩的揮手,讓他滾。


    惡狼抱著小天澤哧溜聲跑了,獨獨留下的沈王爺卻走到窗台,深吸了口氣,又慢慢落下眼簾。


    那日,沈灝玨回來隻是瞧見一隻哭累睡著的小孔雀,可憐楚楚的,就連羽冠都耷^拉黏在頭發上,心裏想要詢問,卻見對方早已熟睡,打聽下來不過知道他今日打死了個宮女。


    本想等他醒來後再問,可誰知第二天依舊事務繁多。


    如此一直過了三五天,那天當沈灝玨回到宮^內,還沒入門,便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略帶不安的推開房門,赫然瞧見床單染滿鮮血。


    那白衣之人,也紅了半邊。大腦根本不知怎麽想的,整個空白,一個箭步衝上前,摁住他的手腕,止住血,立刻咆哮,“太醫


    !”


    “是!”立刻有暗中侍衛前去請太醫。


    可留下的侍衛卻被沈灝玨咆哮的責罵,“我平日讓你們保護旻珺,這就是你們的保護?!”


    那一個個被罵的抬不起頭,心裏卻有幾分苦楚。


    他們平日都在庭院內保護,房內自然不能靠近。


    如今沈旻珺是割腕,及沒動靜,也沒叫喊聲,自然毫無察覺。


    沈灝玨如今隻知道這幾日旻珺心裏不快,睡的也不安穩,卻不知為何會想要割腕!


    深吸了口氣,“查!給我查!將功補過!”此事必然和前幾日打死的那宮女有關,可他又為何要打死一個宮女?


    雖說死了個宮女倒是無所謂,隻是那宮女在宮中已經多年,跟隨他也有些時日,平日做事穩重,說打死便被長子打死,心裏總有幾分疙瘩。


    但那也就一疙瘩,誰有眼前這個疙瘩大?!


    太醫來瞧了圈,隻能歎口氣,“我皇,要不你幹脆讓這小子一次性死死幹淨的了,每次都這麽半吊子托著,他不好受我們瞧著也不好受不是?”


    “閉嘴!我怎麽可能要他性命?給我醫治好了!”說著還甚是憤怒,有些不快,這小子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尋死,更怒的是自己這幾日繁忙,忙的連這麽大的事兒都沒察覺!


    “成吧,現在沒多大礙,但如若晚個一時半會兒,這條命不是也非了,現在就血流了有些多,補幾日也能補的回來。”說著留下一瓶膏藥,“這是祛疤的,這小子長的皮細肉嫩的,莫要為了這種事兒留下疤痕來才好。藥房我留下了,你天天給喂吧。”


    說完,禮都不行,便退下。


    沈灝玨也不氣惱,隻是裝作沒瞧見。


    作者有話要說:tat看文的要乖哦~不然會被**的~~有空了,瞧著高興的就留言,到這還麽收藏的立馬收藏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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