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魏子涵還在深謀遠慮,那頭,小孔雀已經牽著自家爹爹的手,在鳳尾園內鬧騰上了。


    如今正值盛夏,百花齊開,美輪美奐,嬌豔欲滴的花朵,或是含苞待放,或是盛開的炫目奪目,讓人目不暇接。


    兩父子一邊散步,一邊閑聊,歡快的笑聲在鳳尾圓內回蕩著


    。


    沈旻珺左側頭發上,被別了一朵大大的芍藥花,美豔極了。


    那煙粉色的花朵把沈旻珺眼尾那一抹嫣紅襯托的越發奪目,讓沈灝玨忍不住一再親吻。


    小家夥一邊笑著,一便摟住脖子求肉。


    吃肉?沒有,被肉吃到可以。


    沈灝玨剛把爪子放想小屁^股上,隔著褲子捏了兩把,打算待會兒用他那兩條細長的腿來雙雙時,聽到一陌生的腳步聲跨入鳳尾圓。


    立馬兩父子保持一段距離,而雙目含水,帶著三分情^色的沈旻珺茫然的瞅著離自己少有兩步距離的沈灝玨,不解剛才還好好的,為何如今卻離得這麽開?


    但片刻,一白衣女子,身形柔弱的帶著兩個身著鵝黃色衣衫的宮女出現在眼前,隻是他們似乎尚未發現自己而已。


    “弦音你瞧那花兒看的多美?”貝蓮輕輕抬起修長的手指小心翼翼的觸碰那多嬌^嫩的花朵。


    “回娘娘,花兒再美也不如娘娘你美啊。”被稱作為弦音的侍女是個嘴甜的,立刻讚揚道。


    “去你的,莫要瞎說。”雖然這般責備,可臉頰卻浮現一層淡淡的紅暈,“這花兒可真像我娘替我親手種下的那芍藥一般,嬌豔欲滴,讓人瞧著便忍不住心生憐愛。”喃喃的自語聲中,帶著濃濃的懷念之色。


    原本便是白衣,弱不禁風之姿,如今更顯柔弱,白發在光芒下,不似沈旻珺那般帶著一層金色的光暈,而是更為脆弱的銀色,柔美而獨特。


    那盈盈不可一握的腰^肢,似乎隨時隨地都能翩翩起舞一般。


    “娘娘,我們上回來見的玉簪花都含苞欲放了,今兒去看看如何?”另一個侍女憨笑著提醒。


    後者微微頷首,“這是自然,如今六月末,七月初,最是百花齊放時。這六月。桐花馥。菡萏為蓮。茉莉來賓。淩霄結。鳳仙降於庭。雞冠環戶。而七月的。葵傾赤。玉簪搔頭。紫薇浸月。木槿朝榮。蓼花紅、菱花乃實


    。最為動人,這鳳尾圓內什麽話都瞧得見,真是好。”說著臉頰上都付出一層淡淡的紅暈,平添了三分喜氣與暖意。


    沈旻珺是第一次見到所謂的白妃,沈灝玨也同樣。


    兩人都在不動聲色的打量那女子,一個是懷有敵意與排斥,一個這饒有興趣,很好奇為何這樣的女子會被魏子涵瞧上,並送到自己身旁。


    那三人說笑間已經走到自己眼前,回首時,那女子一驚,小小的抽了口氣,雙目卻專注而目不轉睛的緊緊看著沈灝玨,眼中逐漸流露出的專情無不讓男人喜愛。


    手中緊張的擰著帕子,慌亂的低下頭,臉頰泛紅,就連耳尖都微微帶著一份豔紅色,“我,不那個,”慌亂的可愛,帶著不懂事世的天真,“臣妾拜見皇上……”


    那皇上叫的可真嬌^媚,沈旻珺聽著心裏頗有幾分不快,可依舊乖乖站在一旁,還往後挪了挪。


    沈灝玨仔細的打量那女子,形態帶這少女的天真與憨厚,純真而自然,未經雕琢的美,還有她眼角的嫣紅很美,或許是那白^皙的肌膚與銀白色的發絲,襯托下更為美豔。


    怪不得魏子涵把這女子呈到自己麵前,的確有幾分看頭。


    微微頷首,“起吧,規矩可學會了?”淡漠的開口,他隻是好奇,卻沒興趣。


    如今他的興趣隻有一個,那就是研究自家的小孔雀~~


    昨兒他把小孔雀的尾羽一根根數過去有十五根,算多的了,長卻有兩米,柔軟而細長,看上去密。


    “臣妾學會了。”說到此處眼眶微微濕^潤,帶著三分委屈,可卻驕傲的挺直了脊梁,“此事還謝謝大皇子的教導。”說著還像沈旻珺一拜。


    倒是個忍得住的人,沈灝玨心裏微微滿意,希望是個聰明的,別給自己惹事。


    沈旻珺自然是百般看不起這種女子,心裏冷哼,表麵卻裝作懵懂的打了個哈氣,伸出小爪子,“父皇困了。”


    “父皇帶你回去睡。”說著一把抱起,極其自然的摟在懷裏。


    倒是讓那貝蓮錯愕的瞪大雙目,眼睛死死的盯著趴在聖上懷裏的那男子,帕子擰的緊緊的


    。


    “恭送皇上,大皇子。”饒是如此,禮儀絲毫不失。


    身旁的侍女立刻安慰,“娘娘,大皇子自從那次祭祖後,便失憶,聽宮裏的人說,皇上從那之後一直很寵他的。莫要為一個癡兒生氣,今日好壞我們是見到聖上了呀。”


    貝蓮吸了口氣,緩緩吐出,臉上依舊是那抹暖暖的笑意,微微頷首,“不錯,聖上長得可真英氣逼人啊。”這般英俊,這般高大,自己不過到他肩膀,柔弱的仿佛是一直雛鳥一般。


    他是整個王朝中最完美,權威最高的男子,他有著美豔的尾羽,有著英俊逼人的臉龐,挺拔精壯的身形,如此完美的男子,自然是世間女子心中的夢中情人。而如今,他是他的妃子,是他唯一的女子,讓貝蓮如何不興奮?


    “那是自然,聖上不單單長得好,武藝也高呢,當真是個完美的男子。”那侍女說著語氣中也不免帶著幾分淡淡的羨慕。


    “隻要我今後懷上了,我便讓你這死丫頭也上了龍床。”輕點身旁那叫畫卷的侍女額頭。


    這種手腕,他自小^便會玩。


    有得便有失,他要的是權威,是自嗣,不是唯一……


    那侍女臉紅的拜下,“謝謝娘娘。”


    貝蓮自然知曉這侍女對自己將來會有多忠心,心裏微微滿意的頷首,攙扶起畫卷,“我們進後都是姐妹了,何須如此?”


    她這次進宮帶的侍女多為美貌動人,但氣韻都與自己不同。其中以身旁兩個侍女最為出色,也是今後他用來穩固地位的。


    今日,他見到當今聖上了。


    貝蓮慢慢走回宮,嘴角帶著一份滿意的喜悅。相信聖上對他也有幾分滿意,隨後隻要自己慢慢地,慢慢地靠近,讓他知道自己的好,害怕逃不了?


    娘都說過,男人是離不開女人的,女人不單單是陪伴他們的人,更是他們心靈上的羈絆,也是他們身旁炫耀的物件,還是**上發泄的性^欲


    。


    女人,男人是此生都離不開的。


    而他這般完美的女子,就算聖上沒有愛上,卻也是會百般滿意。


    聖上還正值青年,自己有的是時間享受榮華富貴,隻等他坐上皇後的寶座,並生下一子,最後成為皇太後,那才叫完美。


    想到此處,回到屋內,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那般年輕,那般美貌,就他自己瞧著都忍不住心生喜悅,更何況旁人?


    魏子涵那老家夥的確有些用,要不是他,貝蓮還不知自己什麽時候才能見到皇上呢。


    不過,自己也是知道那老家夥打的什麽主意。


    想著一邊摘下耳環和發簪,一邊心裏嘟噥道。


    哼,就算他算盤打的再好,隻要自己不死,這背麵一套,表麵一套,難道還教不會一個孩子?


    娘當年可就是這麽教導自己的,爹爹不就對他那毫無身份的娘百般喜歡,最後還從妾室變成正房?


    他也成了爹爹最喜歡的孩子不是?


    那老東西也沒再給他生下一個弟弟或妹妹的……


    男人真夠蠢的,他們隻會看到自己想要看的,想要一個柔弱無依的女子依附著自己,卻不知,女人難道真沒任何能耐?


    娘早年便教導過自己,要柔水化剛。


    男子為剛,女子為水,自己便是要纏,要揉,千變萬化的把那男人給搞到手嘍。


    慢慢快意的放下把^玩著的簪子,到時候他便要那給他難堪的大皇子不得好死!


    不就是仗著君王的寵愛,才毫無顧忌?


    哼,真是愚蠢,生在宮裏居然還不知道,這是會上最不牢靠的便是帝王的寵愛嗎?


    遲早要摔死你


    !這個,“白^癡!”


    想到這便無趣的把發簪扔到木盒裏,坐到椅子上抽了本書翻閱。


    女子雖然無才便是德,可夫妻兩人交往中,沒有共同語言可不行。翻開魏子涵推薦的幾本書,就算枯燥乏味,難懂,但貝蓮依舊認真的一字一句讀了進去。


    另一頭,抱著自家小孔雀回鳳首宮的沈灝玨好笑的捏了把自家傻兒子的臉頰,“怎麽,這就生氣了?”


    “哼哼,才不是呢!”嗷嗷了兩嗓子,撇過頭,不理不睬。


    “那就是吃醋了!”這話說得那叫斬釘截鐵。


    後者沒好氣的瞪了眼自家爹爹,隨即憋著嘴,“白妃這麽漂亮,這麽柔弱,爹爹今後會喜歡上馬?”


    “怎麽可能?”沈灝玨挑高眉頭,“我那顆心啊,就被某隻殺孔雀叼走了呢,拿來的心分給別人?”


    這番甜言蜜語沈灝玨現在說來毫無壓力,要死當初,他是想都不敢想。


    聽著的沈旻珺也是臉頰紅珊珊紅珊珊的,眼中卻帶著幾分喜氣和滿意,“爹爹莫要忘了自己說的哦~~”


    孩子氣的話,讓沈灝玨嘴角微微上揚,認真的點頭,“自然不會,爹爹此生隻愛你一人……”


    父皇第一次告別,好羞澀啊≥w≤


    某隻孔雀心裏嗷嗷嗷的亂吼,心裏仿佛住了一直吼吼獸一樣,亂叫喚。


    末了抬頭瞅著自家父皇,吧唧吧唧兩口,害羞的跑了!


    沈灝玨詫異的瞧著他,居然害羞的跑了?!


    兩人更害羞的事情都做過,怎麽,如今自己i才說了一句,就羞答答的跑了?!


    嘴角狠狠抽了把,有些無奈的揉著眉心,對他,自己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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