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底下真正能繼承沈家王朝的也隻有他的胞弟,沈玉穀了不是?


    想著含笑著微微頷首,隻是自己如今失憶,不能教導的過於明了有些惋惜,但時間長的話,倒也無所謂


    。


    至於,沈玉穀那小子,哼哼,隻覺得天上掉餡餅什麽的,最舒坦了~~


    他立馬表示,會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努力做個三好學生!


    沈灝玨欣慰的起身,拍拍二子的肩,卻俯身對著他耳旁壓低嗓子威脅道,“但如若被我察覺你對你兄長動手動腳,就別怪我剁了那隻爪子!”說吧,一臉欣慰的用力狠狠捏了捏他的肩,“好好學!”


    沈玉穀疼的那叫欲哭無淚,但見父王轉身離開,把書房留給自己和兄長,當即熱淚盈眶的撲上去求安慰,求撫摸,“父王欺負我……”


    沈旻珺心裏又好氣又好笑,先前的舉動他又如何沒瞧見。


    不過猶豫片刻,卻還是解開他的腰帶,拉開前襟瞧了瞧被沈灝玨爪紅的肩膀,“我替你摸下^藥膏吧。”


    沈玉穀那小子得了便宜立馬賣乖,把腦袋埋在兄長的肚子上悶悶點頭,“哥哥和爹爹在一起真好。”他從小沒有母後的關愛,從不知母愛為何物,如今他似乎能從哥哥懷裏體會些許。


    果然,過段時間該改口叫母後了麽?


    想著不甘心的往死裏蹭,往死裏撲騰。


    沈旻珺本就比他瘦弱,這一鬧騰還真要他命,但弟弟從未對他撒過嬌,也未親密過,如今隻得受著。


    末了,待那弟弟鬧騰過了,便微微喘息道,“玉穀很討厭魏子涵?”


    “嗯!宰了他的心都有了。”說著卻是咬牙切齒,目露凶光。


    “對他,你還不是對手。”沈旻珺無奈道,“他性子狡詐,卻有膽有謀,否則當年也不會一舉成功後,還讓我沈家王朝太平這麽多年。雖然這段時日多有冒犯皇族,可卻並不是能治他罪的。更何況,天底下的百姓和臣子,特別是那些讀書人,都敬他如神明。你可知,對這種人該怎麽做?”


    “父王的意思是,等他退位,便可隨意處理


    。”沈玉穀想都沒多想直接回答。


    卻惹來他兄長的搖頭歎息,“錯,對魏子涵不然。他的心,比天大,不是哥哥說,他讓白妃入宮當真這麽簡單?隻是挑唆我和爹爹之間的感情?”


    “那又是為何?”沈玉穀立刻疑惑。


    沈旻珺微微側頭,卻不知如何開口,其後他所言不是一個失憶隻能能說的,但他弟弟如若真什麽都不懂,自己又如何放心?


    左右搖擺片刻,終究緩緩歎息,“其後之言你絕不可與父王說,魏子涵對他而言恩重如山,隻要不是謀反之事,鬧怕當初我死在他那帝師手中,以父王的性子都會原諒。魏子涵對父王而言,不單單是恩重如山,這般簡單,很多時候,魏子涵如他父親,如他長輩。


    玉穀,你莫要急著打斷。父王雖然說他退位後隨你處理,可這隻是被迫不得已。如若魏子涵不除,你無法真正掌權,我沈家王朝終究根基不穩。


    但他這麽做當真是為了你,還是為了我朝盛世?”


    這話一出,頓時讓沈玉穀渾身僵硬,額頭更是冒出一陣冷汗,“魏子涵這老不死的真有這能耐?!”


    “不錯,魏子涵此人天資聰慧,有著絕高的計謀,他對父王苦心布局多年,又如何會一無所獲?”沈旻珺走到窗台前,小狼崽微微搖頭表示四周並無旁人,這才放心的頷首繼續道,“對父王而言,魏子涵不單單隻是救了他幾次性命這麽簡單。自小與父王唯一親近的是當時的皇長子,而我所知,那皇長子臉型與我有五分相似,故而當初對我抱有很大期望,隻可惜我偏偏是白子,最終落得如今下場。然,皇長子走得太早,其後幾年父王自然是受盡後宮冷暖,世道變遷,他也看在眼裏,幾次生死交錯多是魏子涵出麵保下。雖說以我們的智商都知道,這些事肯定不是魏子涵一人能做的,但卻是他出的頭,父王當時心懷感恩也是理所當然。


    其後八、七皇子選其一登基,更是給魏子涵一個機會,讓他在父王麵前作為一個長輩一個嚴師出現。


    故而當朝要說父王最放心誰?非魏子涵莫屬。


    而我當初所受遭遇,難道不是他暗中指使?!”說道此處目光冰冷傲然,“表麵的無所謂,可背地裏如若不是他動手,還會是誰?我口中毒囊又是誰裝的?對魏子涵我一直以為父王會動,可多年過去,卻遲遲沒動手


    。讓我心中猜測證明了九分。”


    “以哥哥的說法,隻要父王在世,我就動不了他?!”沈玉穀說著渾身冰涼,厚重後怕之感。


    沈旻珺瞧著他那弟弟,不由搖頭歎息,“傻^瓜,別怕,我這做兄長的自然會替你掃平這種雜碎。我本就是廢人,做出在偏激之事,反正也無法登基,而又是皇長子,他們能如何對我?


    更何況,這麽多年來,魏子涵也不是絲毫馬腳都不露。


    此次他在後宮塞了個白妃,既是他成功的一步,卻也是失策的一步……安通後宮之罪,可不小啊。”


    “哥哥,你……”沈玉穀不蠢,相反他聰明著呢,隻是對料理國事方麵不拿手罷了。眼下見兄長如此,他又如何不明?不是沒有失憶便是已經恢複,可卻並未讓父王知曉,這……


    “此事,你不必管,父王是不願意我恢複記憶的,我們何不一直如此?”沈旻珺微微垂下眼簾,“我手頭沒人,你自己派人注意著白妃吧。”


    沈玉穀滿口苦澀,都不知如何開口,要說他現在都不知怎麽說才好。


    哥哥有著過去的記憶,卻假裝沒有,但絲毫不排斥與父王之間的事,可萬一……


    罷了,罷了,隻要他在,怎麽說都保得住兄長。


    想到這,便略帶僵硬道,“白妃不過一介女流之輩,能翻出什麽天?”


    “雖然是女流,卻有一點。玉穀,他如若有了身孕呢?”說到此處,微微歎息,“先前父王與我說魏子涵對你動手我便知道,白妃果然是起這個作用。看來那老不死的對你心存不滿,打算再玩次另立新帝了。”


    “什麽?!”沈玉穀聽著失聲叫道,頗有幾分啼笑皆非之感,“這魏子涵怎麽可能?這事又不是他想做就做得到的,更何況他當爺是死人?”


    “你這樣的智商,和死人差不多。”沈旻珺沒好氣的瞪了他眼,“而我擔心父王他會熟視無睹,或者說根本想不到這點!先前父王所言,他雖然替你擋去前去災區之事,可並未發怒或責備魏子涵的意思,我甚至看不出他對魏子涵心懷不滿


    !但父王絕對不是不知道魏子涵其後之意!”


    “則怎,怎麽可能?!”沈玉穀聽著卻絕不可思議,“他畢竟是我的父王啊。”


    “我還是他的皇長子呢,你瞧瞧,還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逼死?”沈旻珺冷笑,“如今我‘失憶’,他雖然寵我,疼我,可你卻瞧他解了我的禁?去了我此生不許出鳳凰城的旨意?”說著既無奈又苦澀,“我當真不知他是忘了還是覺得沒必要……如若我不幸故去,到死,我墓碑上都要寫上一筆,被其父王說貶,說圈……”說著搖頭,“玉穀,你今後絕不可像我們的父王那樣。”


    “自然,我更不會允許史官寫上一筆對你不公的言辭!”說著上前摟住他那兄長,“父王護不了你,今後我護著。”


    “嗯,哥哥我沒事。”說著微微歎息,“我這幾日心中有些不安,其後如若我和父王之間發生什麽,你莫要插手知道嗎?魏子涵等不了多久,白妃也等不了多久。我雖然是白子,身體欠佳,可熬個十年二十年還是沒問題,但他們等不了這麽久。既然魏子涵已經對你動手,你此行前線也要小心,莫要被陷害。


    或許你覺得魏子涵做不到,但你卻莫要天真,就算為了我,也莫要掉以輕心。


    魏子涵放入白妃,而白妃是他的人,這誰都知曉,哪怕時至今日兩人都暗中常有聯係,而白妃嚐嚐能在後宮或別的地方碰見父王。


    很顯然,目標便是父王。白妃是個女子,雖然是白子,可白子能生下健康甚至優秀的子嗣不在少數。一旦父王有了三子,而你在國事上出了大差錯,魏子涵便能勸說臣子放棄你,轉而支持年幼的王三子,而王三子勢必他會親手教導,如此一來你便能明了他的心思了……”


    “我^艸,這個老不死的心這麽大?!”沈玉穀聽著既覺得不可思議,又覺得不太可能,可偏偏也有幾分道理,“但父王難道不會管?”


    “父王要的是一個合格且優秀的繼承者玉穀,對你他雖然會惋惜甚至會維護,但你對上魏子涵,真不是對手,一次錯後,你勢必會想要極力彌補,然後便是次次錯,這是父王也會從覺得你欠缺火候到不可行,這是王三子表現的極其討人喜歡,又得朝中大臣喜愛和支持,屆時你說父王會怎麽選?”沈旻珺冷笑聲,“別忘了,魏子涵又不是沒玩過這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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