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辛勞一夜的沈灝玨雙^腿微微發軟的爬向朝堂,聽著二子前方告捷,心裏喜氣洋洋~~但腿好酸,果然不能縱^欲……


    卻說另一頭,沈灝玨剛一出去,天澤便屁顛屁顛的溜上沈旻珺的床。


    後者瞟了眼是自家小狼崽,便掀開被子讓他進來,順帶抱住那小子,毛茸茸的舒坦,哼哼兩聲方才開口,“玉穀那怎麽說?”


    “魏子涵果然有動作,但並非他所言,而是前方一個糧草官的意思,說糧草先行,但我爹爹卻當即宰了他。”天澤平淡無奇的轉述。


    沈旻珺微微睜開眼,瞧了瞧自家小狼崽又閉上。


    一般而言的確是糧草先行,但此次卻不然,糧草要麽一同行進,要麽晚一日,到達目的則晚五日。但饒是如此,這也是安全之選。


    一來是先行部隊,二來,他們太靠近狼族的領地,往日狼族與自己進水不犯河水,可這些年狼族遭災,草原上出現不少餓死的流民。薄弱的糧草隊勢必會成為他們的眼中美^肉,一旦糧草被劫,追回困難重重,更是耽誤軍機。


    將在貴神速,他們此行本就是打算從狼族領地穿過,打虎族一個措手不及,故而如若去追回,那便會引來虎族的注意。


    如若不追回,時間上拖延不提,還白白浪費這麽多糧草,甚至會讓草原內的狼族嚐到甜頭,隨後糧草隊前來時,再次把目標放在糧草隊上。


    “惡狼很好。”惡狼腦子的確不是狡詐之人,卻也並非蠢貨。


    自己當年多是辛苦,腹背受敵,惡狼一直左右陪伴,早已培養出野獸的自覺,或許不明白自己所選為何,但卻知道另一邊有危險。


    “首戰告捷已經傳來,第二戰卻覺不容易,第一次打了他們措手不及,可第二次……”天澤有些擔憂


    。


    沈旻珺輕笑了聲,“薛明卓是自己人,所以我早給了他兩台火炮,這次應該可以派上用處,但我也命他們不得上報。所以虎族會敗,功勞還是玉穀的。”


    天澤聽著當即放心,可轉而在自己主子懷裏打了個拱,“主人對他真好,我都吃味了~~”


    說著孩子氣的哼哼兩聲,咬了口自家主子的軟^肉,還下意識磨了磨。


    沈旻珺疼的倒抽了口冷氣,捏住他的下顎,手指沿著尖銳的牙齒走了圈,“你剛換好牙,是在磨牙的時候?”


    被說的天澤臉頰微微泛紅,頗有幾分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輕輕“嗯”了聲.....


    沈旻珺沒好氣的鬆開他,“今晚開始便給你準備磨牙的餅幹!今後想要咬,也不許對我動嘴,知道嗎?”


    天澤畢竟還小,先前就是下意識想咬,於是咬了。如今被說的臉頰泛紅不提,還老是羞愧的點點頭,哼哼著把臉買自家主子懷裏,滾燙滾燙的。


    沈旻珺這收到的信要比朝廷這快了一到兩天,故而也能對前方情況作出些反應。


    如今魏子涵見前方所做不成,十有八^九便會在後宮下^藥。


    而這幾日,父王可是沒時間去找白妃的……


    那女人,又會如何做呢?


    想到這,毫無壓力的打了個哈氣,摟緊了自家小孔雀便睡。


    要說貝蓮那頭,當真是心裏不好受。


    前幾日聖上還是日日陪伴,兩人不論是下棋還是討論五行八卦都是趣味,還有些民間瑣事。


    這些日子一來,貝蓮也覺得自己對沈灝玨的感情不再是為了權貴,而是因這男人本身的吸引。如此優秀的男人,又如何能讓一個情到初開的女子拒絕的了?


    兩人之間一些都很順利,他們趣味相當,相貌匹配,都是才華橫溢之人不是?


    可突然,在那日自己百般替那侍女求饒不成後,居然極少再來


    。


    其後不論自己用什麽手段,都回不到那之前……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真的是不再有興趣還是,有其他原因?


    這些日子他也曾時常聽說,他的君王時常去鳳首宮,甚至會留宿。


    難道真是那皇長子暗中挑撥離間?!


    想到這,貝蓮硬生生的都捏碎了個茶杯!


    “這世間還真有蠢兒子不給自己爹找老婆的?!”咬牙切齒的念叨了兩句,隨即冷哼聲,滿眼盡是不屑。


    既然那沈旻珺愚蠢的和自己對上,那就莫要怪她不留情麵了。


    自己自進宮後,這沒用的蠢貨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自己!當真以為她是好欺負的?!


    他貝蓮會讓那人明白誰才能真正的笑到最後!


    想著,剛巧收到魏子涵讓人傳來的信,展開一閱,隨即高挑起眉頭,很好~~剛好複合他的心意。


    第二日,沈旻珺甩著小手絹送走自家爹爹後,便繼續拽著天澤在後宮稱王稱霸的日子。


    今日的目標是蓮花池!要知道,蓮花全落了,蓮蓬都熟了,藕全能吃了,美好的日子即將到來!


    哼哼著指著侍衛幹活,他們坐在岸上剝蓮子吃……


    可偏偏在這時,卻聽聞兩個侍女在花叢中悄聲嘀咕。


    “聽說了嗎?我們聖上可喜歡白妃呢。”


    “這不是必然的?我們白妃長得又好看又溫柔,世間難尋的奇女子呢!”


    “可不是,又懂下棋,又會那些奇怪的陣法,聖上一有空就找白妃呢


    。”


    “就是,前幾日軍務繁忙時,聖上都是一下朝就去找白妃呢……”


    天澤聽著甩了甩耳尖,仰頭瞅著還在播蓮子的主人,乖乖張嘴,“啊~~”


    沈旻珺一邊投食,一邊命令不遠處忙活著的侍衛,“去把這兩個侍女的舌頭拔了,然後打上七十大板……”就在旁人以為其後一句就是逐出宮門時,他卻說,“留用!”


    天澤一邊咬,一邊斜著頭好奇的思索沈旻珺的意思。


    其實,這並不深奧。


    後宮要傳些什麽到自己耳朵裏,一般都是通過旁人所言。


    但後宮除了他父王沈灝玨外,誰都不能用自己的人,而他身旁的侍衛都是沈灝玨給的,故而,傳話勢必是侍女。


    而沈旻珺沒聽到一次,不論對方什麽身份,都是打死打殘,一般都扔出宮門。


    可這些效果似乎還不夠好,居然還有蠢貨會替白妃幹活,難道他們不知道,做了傳聲筒的下場很淒涼嗎?


    既然不知道,那他就留幾個範例給那些蠢貨看看吧~~


    午後,吃著炒蓮子,嘎嘣嘎嘣的脆,用力吞下那口,既然白妃擺了這一道,自己沒些動作顯然不可能……


    沈灝玨今日很忙,前方戰事吃緊,辛鈿是個有能力的,但畢竟年幼了點,背後有辛澤飛撐著,應該不會有事,可,魏子涵卻有些不信辛鈿,覺得他過於年幼。


    此外,朝堂之上,更是雜亂一團,讓他今日心神疲倦。


    回到鳳首宮時,隻覺得今日鳳首宮的氣氛有些壓抑。微微不解的鎖眉,問了侍衛,隻知道今日那隻小白孔雀又不知何故的責罰了兩個侍女,而且手段似乎越發的血腥。


    這讓沈灝玨心裏越發煩躁,不快的推開門,一邊解開外套一邊不耐煩的問道,“今日怎麽又懲罰兩個侍女了?侍女畢竟是人,你這麽一隻無緣無故的懲罰他們,被前朝知道了,還不是給我添堵?


    !前兒,白妃那都不知提醒我多少次了,可你……”


    “白妃?”身後的回答很弱,很輕,“又是白妃?爹爹喜歡白妃是嗎?”


    沈灝玨今日已經足夠煩躁,實在不想哄誰玩,往日那是情調,可今日那就是煩事!


    “你在亂說啥什麽!?別把自己的錯都推脫在旁人身上!”說著訓斥的回頭,“往日我不管你要做什麽,但你這段時日也越發過分了!”


    沈旻珺“嗬嗬”輕笑了兩聲,一直低著頭,讓人瞧不見神情,“我過分?爹爹似乎那才叫過分吧?又無緣無故的責備我了,先前不是說好,不會在罵我,說我?”


    “我問你,那些被你打死的宮女難道還是假?今日被拔舌,又打了七十棍的也是假?!這些都明明白白的擺放著!我如何能不訓斥你?你別仗著往日我寵你,便拿那時我說的話當令箭!”沈灝玨今日當真煩透,那隻小孔雀也和往日不同,更不會看臉色的閉嘴!反倒是往槍口上撞。


    沈灝玨明知剛才的言辭過了,可依舊忍不住訓斥。


    這些話果然讓沈旻珺一僵,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看,果然如此,如若自己並非依附於他,如若兩人平等,如若他們隻是尋常人家的父子……不論怎麽說都不會像現在這般。


    沈灝玨隻是寵著自己,隻是給予他多餘的關愛與寵愛罷了。一旦他失去耐心,便會這樣。


    當令箭?他當時不是說好,要給自己永遠的關愛與信任嗎?


    怎麽如今問都不問了?沈旻珺原本隻有八分做戲的假意,眼下卻多了七分真正的傷心,漠然的絕望。


    深深的歎了口氣,“這些的確是真,隻是我沒想到.....”微微搖頭。


    這欲言又止的樣子頓時讓微微心虛加不快居多的沈灝玨沒耐性聽下去,摔過袖子便往外走,“既然你沒心思說,那就別說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不知道誰昨天舉報了qaq但真的很過分...qaq從今往後麽肉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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