繚傾賢嘴角揚了三分笑意,“天澤已經聯絡上鳳凰城內的禦林軍,禦林軍多是當年天狼衛隊留下的,如若不是也多是天狼衛隊隨後訓練之人,可信度很大。”


    “天澤那小子倒是能耐啊。”沈旻珺淺笑道。


    “如若這般,還差了些許。”終於,沈灝玨緩緩開口,“傳我手令與朝中幾位大臣,讓其見機行^事,如若要扣個罪名給魏子涵,最好的便是等三子登基時。”


    不錯,畢竟之前沈灝玨在詔書上寫的清清楚楚是沈旻珺即位,可偏偏如今是那五歲未滿的三子,


    “不錯,否則其他罪名就算能讓其滿門抄斬,卻不能敗壞他的名聲!”在場眾人都知道,魏子涵死或生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須滅了他的名聲!


    否則,魏家一族終究會有跳梁小醜蹦躂不停,而眼下他們要做的便是毀了這至關重要的民聲!


    一行人探討了半個多時辰,便紛紛離開,各自行動。


    從此處回到鳳凰城,就算日夜兼程那夜的四日,但饒是如此,他們也得提氣而行,在三日內抵達。


    薛明卓手握兵權,自然也要急兵而行。索性,沈玉穀的親信多是武將,在鳳凰城外還留了一批自己的人馬。


    如此一來,哪怕他們抵達鳳凰城也不必畏懼魏子涵手中那些微不足道的兵權


    。


    魏子涵手上的確有兵權,但少,大整整掌握的是握著兵權之人。


    可那些人卻並非全然都真正會為魏子涵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如此一來,倒是能讓他們從容不迫的麵對。


    1757年,春,沈灝玨與沈玉穀等人攻克外敵,卻與三足烏城內收到當時武林盟主說帶領的武林人士圍攻,傳聞生死不知。


    1757年,5月最後一日,魏子涵匆匆輔佐當時年僅4歲的三王子為帝。


    而此時,沈灝玨卻被絆住了腳步,並未如逾期所料再加冕之日出現。


    沈旻珺雖然心中惋惜卻也覺得在預料之中,故而寫信與另一人。


    1757年,六月,沈灝玨帶領五萬士兵壓向鳳凰城,此刻朝堂之事尚未結束,魏子涵這幾日忙於鏟除異己,辛澤飛這老家夥已經被定了罪壓入大牢,更別說其他幾位或是沈玉穀或是沈灝玨的大臣。


    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雖然心中憤怒,卻無反手之力,隻能下了牢房。


    而此刻,魏子涵正在朝堂之上裝模作樣的與當今聖上討論如何處置叛亂,如何收複三足烏城,而白妃垂簾聽政。


    魏子涵在那日沈翠青坐上寶座後便心有得意,更是爽快至極,得意非凡。


    可偏偏此事,沈灝玨帶領貼身侍衛以及三千禦林軍推開草堂大門!


    大門轟然被推開,群臣錯愕的回頭,卻見完整無缺,身形挺拔的沈灝玨,其身後左右兩側則是他的長子與二子。


    沈灝玨一手握著腰上長劍,麵容冰冷,神色鐵青,“魏子涵,魏大人,您可還真是欺君之罪都敢做啊!難道說,真的是人越老,膽子越大了?!”


    魏子涵瞧著沈灝玨如今模樣,忽然身後冒出一陣陣冷汗,他是自然知道今日乃是沈灝玨之計!


    但要說,魏子涵與旁人有何不同?那便在於此人沉著,哪怕在逆境中,都能翻身上馬


    。


    “太上皇說笑,老夫不明有何欺君之罪。”說著恭恭敬敬行禮道。


    “當時朕的聖旨上寫了由誰即位!?”沈灝玨如今當真對魏子涵失望之極,“魏子涵,你當年以為輔佐朕登基,就可把皇族不放在眼中?!欺君之罪,當誅滿門!”


    “臣絕無此意!”說著魏子涵立刻恭敬跪下,“隻是王長子懦弱無能,挑撥各國戰火,實在不是可登基之人。”


    “哦?魏大人覺得不行於是就違背抗旨了?”沈玉穀涼笑,“魏大人好大的氣魄啊,真是忘了自己是條狗的身份了。”說著頗為惋惜的搖了搖頭。


    魏子涵一僵,隨即神定自若道,“如若要老朽背負這般罵名老朽認了!但,王長子絕不可登基!”


    “那成吧,但現在我父王回來了,是不是可以讓上麵帶著尿布的東西滾下來了?”沈旻珺說的倒是一排無所謂。


    魏子涵尚未開口,沈灝玨卻不快道,“魏子涵朕一再警告你!王長子絕非你可說!如若沒有王長子,我國戰役尚且不知何時結束!”


    “聖上糊塗了嗎?!如若不是他,又如何會發生戰役?!讓無辜百姓死都無處伸冤!”魏子涵大聲反駁。


    可這話卻讓沈旻珺仰頭一陣狂笑,“老匹夫,當真越活越蠢了。我且問你,殺人的刀有罪嗎?因人殺人用了刀,是不是該禁刀?”說著冷哼聲,“火器本就是武器,看這武器用在誰的手中罷了。本王當年發明火器獻給我國,可各位卻從不重視不提,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汙蔑,不讓其受到推廣!”沈旻珺危險的眯起雙目,“其後要不是虎族手中有三座從國庫中偷取的火器,我又如何需要牽製各方?更何況,魏大人還真以為自己是聖人?說什麽都對了?”說著揮揮手。


    惡狼抓著一個七歲兒童壓上殿,毫不客氣的扔到沈旻珺腳下,孩子的啼哭響徹大殿,讓上座的沈翠青也不安的抽泣。


    “沒斷奶的東西!還不滾下來!”沈玉穀當真是看不上著玩也,當即訓斥。


    魏子涵錯愕的看著那孩子,“你!你!膽敢!膽敢!”一時羞惱的連話都說不完整


    。


    “沒事,魏大人欺君之罪,滿門抄斬,本王不過先把他帶來給你瞅瞅。”說著蹲下^身拍了拍那小家夥的臉蛋,“多可愛啊,多嫩?魏大人養孩子養的還真不錯。”


    “放開老朽的重孫子!”魏子涵當即咆哮,俯身衝來。


    隻可惜,那些侍衛並非等閑,自然攔下。


    “呦,激動什麽啊魏大人。”沈玉穀冷笑。


    沈旻珺並未起身,依舊瞅著地上那孩子,“魏大人還真激動,不過也能理解,這孩子畢竟是你的子嗣。不過你的子嗣就如此寶貝,當年怎麽對我如此苛刻?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要置我於死地?”


    “老朽悔恨當初為何不除了你!免得留下禍害!”魏子涵見自己孫子哭鬧不休,心都急了。


    不過這話一出,沈灝玨當即冷哼,“魏大人好氣魄,朕的子嗣都敢下此毒手?!”


    這話如五雷轟頂一般瞬間讓魏子涵清醒,如今豈不是坐實了他殘骸王子的罪名?!“沈旻珺乃是白子,出生時本就該除!”


    “我國並無這條法律,當年輝帝生性殘忍才會做出這種舉動。”繚傾賢聲音冰冷,“更何況,如若當真如此,為何魏子涵,魏大人要把天生白子的白妃引入後宮,甚至不喂其藥,反而還讓其剩下子嗣?三王子毛色暗淡毫無光澤,天資平平,卻被你一再誇獎!魏子涵你安的是何居心!”


    “瞎說!朕很聰明!很聰明的!”大人尚未開口,那寶座上的沈翠青卻不快的叫嚷道。


    奶聲奶氣的話,讓沈灝玨一陣涼笑,“魏大人的眼光可真一年不如一年了啊。”


    魏子涵呼吸一沉,“畢竟聖上年幼,當年太上皇也是如此。”


    沈灝玨微微眯起雙目,“聖上?”這是打算頑抗到底了?還把自己和這麽個傻小子等同?太小看他沈灝玨了呢還是太高看沈翠青了?


    “不錯,太上皇身受重傷時便已經退位,聖上難道是忘了?”魏子涵緩緩起身。


    言下之意,股木已成舟,退讓不了了


    。


    沈灝玨下意識眯了下眼,魏子涵知道他是氣急了,可走到這步,他們兩師徒早已撕破臉麵。


    “三子,你可願意把王位退給父王我?”沈灝玨看似漫不經心道。


    那孩子當即哼了聲,奶聲奶氣道,“朕現在是聖上!朕是最大的!朕才不會給你們王位呢!”


    “扒得到挺牢。”沈旻珺看戲似道。


    “可不是,這小智商真為難他了。”說這話,沈玉穀由衷出人頭地的滋味。


    沈旻珺瞥了他眼,哼哼兩小聲,“既然他不肯退位,那咱們起兵造反吧!”


    這話說得!多理直氣壯。


    沈玉穀當即用憐憫的目光瞅向沈灝玨,這要多大的怨念啊,以自家兄長的性子,終究有一天會成的!


    嗯,他等著自家父王扶腰上朝的一日!


    魏子涵聽聞沈旻珺的言辭頓時吼道,“大膽!還不把逆賊拿下!”


    “大膽的是你!”沈灝玨當即咆哮道。


    對這位帝師的容忍,沈灝玨知道,這一刻真的到極限了……


    如若當初事情結束後他或許還會留魏子涵一命,如今他是萬萬留不得了。


    魏子涵顯然也察覺,隨即微微眯起雙目,“聖上,旁人一直說我為何要把白妃塞入你的後宮,你心中自然明白這是為何!如若不是……


    “閉嘴!”如今沈灝玨臉色鐵青,他到不怕自己如何,卻唯恐身後這隻嬌^嫩的小白孔雀收到傷害。


    “讓我閉嘴?聖上我教導你多年,真為想到這有違天理的事你都做得出!自然這一切都不定然是你的錯,老朽了解你,這定然是他勾引的你!”魏子涵說著目光發狠,死死盯著沈旻珺,“勢必是這畜生勾引自己的親生父親!做出這種有違天倫之事!才華讓你一再昏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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