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和尚竟這般厲害,三招兩式之間就把郭靖打的吐血?!


    李小刀驚得幾乎要把眼珠子掉出來,要知道如今的郭靖可是九陰為體,降龍為用,內力渾厚,掌法精深,絕不在老五絕之下,而且他將九陰真經學的最全,再加上年富力強,可謂步入了戰力巔峰階段,可如此郭靖就這麽被老和尚收拾了?


    這家夥是誰啊?


    李小刀晃了晃腦袋,試圖回憶一番神雕中是否有如此厲害人物,可酒勁在頭,腦子裏卻是漿糊般,很多記憶混淆一團,如何也想不起來。


    就在李小刀尋思間,塵土之內的老和尚站定身子,雙手合十,道:“降龍十八掌不愧為天下第一掌法,至剛至強卻又勁道千轉,老僧一時收不住手傷了郭施主,還請郭施主勿怪。”


    郭靖摸不清這老和尚來路,不過他也不懼,盡管受了些內傷,可他有九陰療傷篇,不過幾日便能複原,隻是他生性仁厚,還是施了一禮回道:“大師言重了,拳腳無眼,動手切磋難免有不及之處,這一番我的確是輸給了大師。”


    兩人言語間,飛揚的塵土終是落盡,老和尚的身形再度現出,李小刀就見其還是之前那副模樣,可破舊的衣衫上卻沒有半點新落塵土,如此手段著實了得。


    老和尚搖了搖頭,道:“非是郭施主輸了,老僧之前言明不以功行相欺,可到最後老僧也沒想到郭施主的九陰真經如此精深,內力如潮,連綿不絕,逼得老僧全力施為,老僧自食其言,卻是差了半籌。”


    “大師不必如此,大師的內力如大日乾天,剛勇無比又一往無前,若是大師一開始便全力施為,在下也難以招架,隻不知大師所練是何種內功,在下此前從未聽聞過如此陽剛玄妙的內功。”


    郭靖就是這性子,別人打傷了他,說兩句好話後,他還反倒請教起來。


    那老和尚目光閃動,似乎在回憶什麽,良久之後方才道:“九陰之極,謂之大害,本以為九陰真經步入歧途,但此番與郭施主交手後,老僧方知這九陰之中該是另有玄妙,之前卻是我偏見了。


    至於老僧的內功乃是自創,郭施主以為如何?”


    “大師內功與我所習九陰真經截然不同,一陽一陰,各在之極,孰強孰弱,郭靖分辨不出,不過這內功乃是大師所創,大師的武道造詣當真讓郭靖感佩。“


    說著,郭靖真心實意的對老和尚鞠了一禮,老和尚生受之後,哈哈一笑道:“郭施主妙言,極之數為九,既然我這內功在陽之極,那便叫做九陽真功吧。此番能遇上郭施主且與你交手,老僧餘願已了,這終南山不去也罷,告辭!”


    這老和尚也是爽利之人,說完這話,便不再理會郭靖,足下一點朝著已然目瞪口呆的李小刀而去。


    我艸!


    李小刀當真是驚得快把下巴掉在地上,九陽真功,這老和尚竟然是鬥酒僧。他沒想到自己跟著郭靖下山喝趟酒,本是想好心勸勸郭靖才念了那首詩,不曾想竟然把神雕世界的隱藏boss給招來了。


    豈不是說以後沒事兒就得念念詩裝逼,說不得還能招來其他的boss?


    李小刀尚在胡思亂想,鬥酒僧卻是一下及至他身前,看著目瞪口呆的李小刀,道:“施主可還要與老僧鬥酒?”


    “當然!怕你不成?說喝三天三夜,一點都不帶少的。”


    傻子才不答應呢,這特麽可是鬥酒僧,九陽真經的創始人,別說鬥酒,就是喝死也不在話下啊,要是能把這老和尚喝醉,套出九陽真經來,嘖嘖。


    李小刀心裏打著歪主意,嘴上卻說的是豪氣幹雲,鬥酒僧還偏偏吃這套,笑道:“好,那老僧此番就和施主鬥上一鬥。老僧生平喝酒從未輸過人,但鬥的最凶的一次也不過是和重陽宮那牛鼻子老道喝了天半,這三天三夜的鬥酒可從未遇過,施主既說的這般肯定,你我這場鬥酒必是天下第一。”


    李小刀雖是念頭不純,但也被鬥酒僧這番話激起了興,當即道:“說得好,既是天下第一的鬥酒,那自不該用這等劣酒,這醪糟兌水的酒我也是喝得夠夠的,咱們鬥酒自該用玉液瓊漿,隻是這終南山腳下,都是些荒僻之處,又去哪裏尋得?”


    “施主說的是極,老僧正好知道一處有飲之不盡的玉液瓊漿,卻不知施主可敢與我去?”


    鬥酒僧嘴角含笑的說出這番話,李小刀哪經得起他這般激,隻哈哈一笑道:“這天下還沒有我不敢去的地兒,老和尚隻管帶路,就算是閻王殿我李小刀也陪你走上一趟,還拉閻王判官來共飲!”


    “好,老僧現下信了施主當真酒中豪士,如此,施主便隨我去吧。”


    話音未落,李小刀隻覺身子一輕,卻是鬥酒僧一掌托在他背心上,帶著他飄身而去,這感覺倒是有些像騰雲駕霧,可比被李莫愁提著衣領抓小雞崽似的舒服太多,心下也不由對鬥酒僧的手段稱奇。


    待得二人行出數十米,李小刀方才想起什麽,回過頭大喊道:“郭大俠,我與這老和尚前去鬥酒,等有了分曉自歸古墓,與全真教約鬥一事還請暫緩,另外,咱們今天是酒足飯飽了,可山裏的人還過得冷清,你回去時候記得給我師父,師姑還有楊師弟捎帶些酒肉,咱們吃飽了也不能忘了他們不是...”


    李小刀絮絮叨叨的喊著,也不管郭靖能否聽見,鬥酒僧也未曾停下半分,等到一番話說完,卻哪裏還有郭靖的影子,二人已然出了終南山的範圍,暗沉的天幕之下,連遠山都已不見。


    眼見如此,又想到待會兒還要和老和尚鬥酒,自己已然先醉三分,這可是大大不妙,既然老和尚手段如此了得,幹脆養精蓄銳,隻為稍後大戰,隻為九陽真功。


    打定主意,李小刀竟是借著酒勁兒就這般昏頭昏腦的睡起來,不得不說,他這心也是夠大的。


    隻是這一覺遠比李小刀以為的長,待得他再度睜開眼時,已然是天光大亮,耳畔有時遠時近嘈雜聲響,什麽叫賣聲,什麽嘰裏咕嚕的鳥語喝罵,還有人哭哭啼啼的哀求聲。


    這是到哪裏了?


    李小刀坐起身子,四處張望了下,才發現自己睡在一條巷子的牆根下,身旁不遠處歪七倒八的睡著一群衣衫襤褸的人,不知是叫花子還是流民,看上去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嘿,才脫離這階級沒多久,怎麽轉眼又混回來了?老和尚呢?


    李小刀站起身子,往巷中瞄了一眼,黑洞洞的深處影影綽綽的能看到些人影,還有嗚咽的聲音傳出,當中似乎還夾雜著誦經之聲。


    李小刀避開地上躺著的人,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入巷中深處,待得近了才看見幾個小叫花樣兒的孩子圍在一具女屍旁邊,那女屍衣衫不整,臉上,脖頸間多有淤青,老和尚盤坐在一旁輕聲念著佛經。


    看著這般景象,李小刀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退到一旁,默默的抬頭望天。


    也不知過了多久,老和尚誦經超度結束,站起身來看著李小刀,道:“施主可知這是什麽地方?”


    “該是大都吧。”


    李小刀隻覺胸口像是堵了塊石頭,說話也提不起什麽精神,鬥酒僧見此,道:“施主之前作詩不已然說的分明?‘塵世如潮人如水’,人不就是被這世間推著走嗎?”


    “可眼下這世間對你,我,還有他們。”


    李小刀指著那幾個孩子,又道:“以及這天下千千萬萬的漢民來說如同煉獄。”


    “所以呢?”


    “恨不能提百萬雄兵,滅此朝食!”


    鬥酒僧搖了搖頭,道:“聽你這番話,倒覺得之前那首詩並非你所做。”


    “抄來的。”


    李小刀倒也坦蕩,他可沒到勘破塵世的境界,甚至一輩子都不想勘破,該哭就哭,該笑就笑,愛我所愛,恨我所恨,這樣活著又有什麽不好?


    鬥酒僧倒是沒想到李小刀這般直接,微微一怔後,道:“老僧現在有些後悔帶施主來此地了。”


    “有什麽好後悔的?”


    李小刀似乎已然調整好心緒,又恢複了一開始的樣兒,隻道:“這大都內的韃子視咱們漢人如奴如畜,別說上好的酒水,就是酒渣子也不給咱們喝,可老子今天還非得把這裏的上好酒水喝光不可!”


    說著,李小刀便轉身欲往外去,但隨即想到了什麽,在身上摸索了幾下,掏出了李莫愁給他的幾顆銀.裸.子,放到了幾個小孩身前,道:“相逢就是緣,拿去買些吃的吧。”


    做完這些,李小刀就往巷外而去,鬥酒僧倒是笑了,道:“施主可知道哪裏有玉液瓊漿?”


    “我在等你追上來帶我去呢。”


    李小刀話音未落,鬥酒僧還真的跟了上來,然後引著他鑽入了另一條巷子,之後便是七拐八繞,也不知走了多久,待得日懸中天時,兩人拐到了一座七進大宅院的別院院牆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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