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生日，對趙子良來說沒有什麽意義，他隻盼望著趙飛鴻的風險評估人員快點來。
第二天上午，人就到了，短發、職業裝、身材高挑、麵容冷豔，年輕但資曆不淺，幹練也不缺內涵。
“聽你爸提過你幾次，沒想到你不僅胖，還挺黑。”這份工作相對輕鬆，秦楠不用表現出她的職業了：“你好，我叫秦楠，是來給你做風險評估的。”
“這麽冷的性格，男朋友肯定不好找吧。”趙子良跟她握了握手，也自我介紹了一下：“你好，趙子良。”
這就是差別所在！
在那邊世界裏，見麵打交道的人都客氣的不行甜言蜜語的跟見了親人似的，一扭臉，罵你損你坑你害你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在這邊世界，人們習慣於見麵說一下第一印象，話再難聽都沒關係，隻要是真實感受就行。
人是怎麽樣就怎麽樣，想提高素質、講文明，裝有什麽用？
趙子良已經習慣了這樣交流的方式，反而自在。
握手過後，秦楠看了這獨棟小樓一眼，就問道：“你剛開始工作，就住這麽好的房子，住的起嗎？”
“當然住不起，在我跟趙飛鴻深談了一次之後，他覺得我的計劃還是很有可行性的，把這房子免費給我住，就算是先期投資了。”趙子良太知道了，父子情份歸父子情份，錢歸錢，不會亂的。
“哦……”秦楠有些意外：“那你做好企劃書了，能給我看看嗎？”
“這……”趙子良確實有想法，也有完整的計劃，但涉及商業上的具體運作，就無處下手了：“我是打算著，在你給我做評估期間幫我寫企劃書什麽的，可以嗎？”
“嗬嗬。”秦楠隻是衝著趙子良笑了笑，沒說什麽。
“請，請進吧。”趙子良當然也知道尷尬，客氣地把秦楠請進客廳裏了。
落了座，也不用瞎客道。
秦楠直接問道：“我聽你爸說，藝術這方麵的事兒由你全權負責，你現在有沒有明確的意向或者作品，讓我參考一下？”
“有，有……”趙子良上樓，到臥室裏，把自己的電腦抱下來了。
這些天，趙子良也不全是鍛煉，抽空也寫了幾個劇本，但因為這裏沒有打印機，隻能直接拿電腦了。
秦楠接過電腦，認真翻看了好一會兒，關上電腦，隻說了一句：“可以了。”
“嗯。”趙子良知道，人家看到什麽自有人家的評判，自己再廢話或者用點塞錢的法子都沒有用，這邊世界，一般不扯淡。
秦楠來了，趙子良就可以正式做事了，他拿出了一個準備好的名單，遞給秦楠：“這上麵，就是我選好的準備簽約的人，接下來，我就是要去找他們，跟他們談，你要一起嗎？”
“嗯。”秦楠仔細看了看名單上麵的名字，再對照一下名字後麵的地址，不理解了：“你知不知道你選的這些人，都不是影視行業裏的人？”
秦楠是懷疑趙子良的精神是不是有問題，影視公司要簽藝人，就算是新人，不是藝校畢業也得跟影視行業有關吧，可這名單上的名字和地址，明顯跟影視行業不搭邊。
“我知道。”對於自己選的這些人，趙子良就是有一份不可理喻的自信。
關於‘地址’這個問題，他也做過推算，隻是因為自己在這邊的父親‘趙飛鴻’是位牛人，自己才從老家搬到了京城，要不然，自己也應該穿到老家的，因而，自己要找的那些藝人地址，會有些變化，但不會找不到。
秦楠遲疑了一下，才沒有終止這次評估，因為就這個名單來看，趙子良的創業簡直跟小孩子亂寫亂畫一樣，他都不一定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但她還是想再等一下，總不至於趙家父子倆都瘋了吧。
“那咱們什麽時候出發，去s省qd市？”趙子良手上沒多少錢，衣食住行都得等著對方報銷。
“我看看吧。”秦楠本來是不用負責這些方麵的，因為是趙飛鴻特別要求，她也答應了：“下午兩點有一趟去qd的飛機，你有問題嗎？”
“沒問題，沒問題。”趙子良還沒坐過飛機呢。
“那我就訂票了。”秦楠更像是趙飛鴻一方的代理人。
下午兩點的飛機，去機場之前還有三個多小時，估計著方才秦楠是沒看上自己寫的這些劇本，趙子良就抱著電腦到樓上寫劇本去了。
秦楠在樓下也不拘束，休息了一會兒，又走出去看了看。
快到中午的時候，趙子良收拾好東西下來，帶著秦楠一起去吃飯了。
地道家常飯店。
雖然最近一個多月，趙子良經常來這兒吃飯，但他還沒有打到熟客的程度，拿到的還是最貴的菜單。
“你先點吧。”趙子良把菜單遞給了秦楠。
秦楠也不客氣，點了幾個菜，趙子良加了一個，倆人就在這兒吃飯了。
“良子，來啦，等著吧，你快了啊，下個月我就給你升熟客……”吃飯的時候，明叔出來上菜，看到趙子良，喊了一聲。
“好！”看到明叔，趙子良心裏不是滋味啊，要是這個世界也正常的話，他應該第一個就簽明叔的，而且這還近水樓台。
“我說這一個月你瘋什麽呢，原來是交了女朋友啊！”馮金花跟趙子良就更熟了，每次來都試探試探，今天看到趙子良跟一個大美女一起吃飯，當然不舒服了：“你可以啊，能把小少爺收拾的這麽順溜？！”
秦楠看了看她，懶得搭理。
馮金花還不依不饒，挑釁道：“良子，你找到工作了沒有，我可跟明哥說好了，咱們店裏給你留著一個職位呢？”
“找到了，找到了，就……不麻煩你和明叔了。”趙子良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就吸引馮金花了。
馮金花以為趙子良是故意搪塞她，不快地說了一句：“什麽明叔，以後叫哥！”
“哦……”趙子良趕緊答應著。
等馮金花走了，秦楠才說了一句：“樣子差點，但身材不錯，我看你們倆也差不了幾歲，挺般配的。”
“……”趙子良從這句話裏就可以知道秦楠對自己寫的劇本的評判了，一般般。
因為這邊世界還是比較講究‘男才女貌’的，秦楠既然說自己和馮金花般配，就是在說自己的劇本一般般，算是個側麵提醒吧。
趙子良心領了。
吃完飯，打車去機場。
這邊的京城出租車司機們都很深沉，客人不起頭，人家就不廢話。
隻是堵還是一樣的堵，出門已經算上了堵車的時間了，時間還是不夠用。
怕什麽偏偏來什麽，出租車走著走著，撞了一個人。
趙子良急著去qd找‘黃教主’，也是第一次有這麽正式的工作、這麽難得的機會，所以不免有些緊張，而他又坐在後麵，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根本不是車撞人，而是碰瓷兒。
司機下去查看傷者的傷勢，並與傷者交談著去醫院的事兒。
趙子良看看時間，快一點了，忍不住就跟秦楠說了一句：“我怎麽看著那個人像碰瓷兒的，要不咱們換輛車吧？”
秦楠的情緒波動很大，一下就用一種很懷疑的目光打量著趙子良，碰瓷兒？我看你才不像好人呢！
完了完了……
察覺到秦楠懷疑的目光，趙子良才突然意識到，現在是在這邊世界，碰瓷兒這個詞雖然有，但很少有人幹碰瓷兒的事兒，更不會拿碰瓷兒當買賣做，在這兒懷疑人家碰瓷，隻說明一個問題，是你心裏黑、壞。
“不是不是，我是著急，所以一不留神就……”趙子良趕緊給秦楠解釋，又無法解釋透了，他懷疑那個傷者碰瓷兒，完全是在那邊世界的習慣，不是成心的。
秦楠看著趙子良不說話，一個人的人品，也是在風險評估之中的。
趙子良懊惱死了，自己怎麽會染上這種壞習慣呢？
出租車司機要送傷者去醫院，秦楠和趙子良隻好下車，換了一車去機場。
這一路上，趙子良都沒敢再說話，一直在心裏告誡自己，世界不一樣了，不一樣了，你得把那些戒心去掉，說話要小心……
到了機場，趙子良全由秦楠帶著，由於到的比較晚，程序還沒摸清楚，就急匆匆就上了飛機。
坐到了飛機上，趙子良仍然耿耿於懷，一直到飛機起飛，他才把心思轉到了窗外的天空中，天，還是那麽的藍。
秦楠就坐在趙子良旁邊，看到趙子良這樣好奇的反應，問了一句：“你是第一次坐飛機嗎？”
“是啊！”趙子良不僅好奇，還有點緊張。
“為什麽？”秦楠緊跟著就問道，煞有介事的。
趙子良也很快反應過來，自己一個航空公司大股東家的少爺，說自己到十八歲才第一次坐飛機，誰信啊？
“反正我是第一次坐飛機。”趙子良弱弱地說了一句，你愛信不信吧。
秦楠不解釋，卻又在風險項裏給趙子良加了一筆……
兩個小時以後，到qd了。
下飛機的那一瞬間，之前所有的不快都忘了，趙子良隻想著一件事：在那邊世界裏受千萬粉絲追捧的黃教主，在這邊世界裏，又是何許人也呢？
第二天上午，人就到了，短發、職業裝、身材高挑、麵容冷豔，年輕但資曆不淺，幹練也不缺內涵。
“聽你爸提過你幾次，沒想到你不僅胖，還挺黑。”這份工作相對輕鬆，秦楠不用表現出她的職業了：“你好，我叫秦楠，是來給你做風險評估的。”
“這麽冷的性格，男朋友肯定不好找吧。”趙子良跟她握了握手，也自我介紹了一下：“你好，趙子良。”
這就是差別所在！
在那邊世界裏，見麵打交道的人都客氣的不行甜言蜜語的跟見了親人似的，一扭臉，罵你損你坑你害你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在這邊世界，人們習慣於見麵說一下第一印象，話再難聽都沒關係，隻要是真實感受就行。
人是怎麽樣就怎麽樣，想提高素質、講文明，裝有什麽用？
趙子良已經習慣了這樣交流的方式，反而自在。
握手過後，秦楠看了這獨棟小樓一眼，就問道：“你剛開始工作，就住這麽好的房子，住的起嗎？”
“當然住不起，在我跟趙飛鴻深談了一次之後，他覺得我的計劃還是很有可行性的，把這房子免費給我住，就算是先期投資了。”趙子良太知道了，父子情份歸父子情份，錢歸錢，不會亂的。
“哦……”秦楠有些意外：“那你做好企劃書了，能給我看看嗎？”
“這……”趙子良確實有想法，也有完整的計劃，但涉及商業上的具體運作，就無處下手了：“我是打算著，在你給我做評估期間幫我寫企劃書什麽的，可以嗎？”
“嗬嗬。”秦楠隻是衝著趙子良笑了笑，沒說什麽。
“請，請進吧。”趙子良當然也知道尷尬，客氣地把秦楠請進客廳裏了。
落了座，也不用瞎客道。
秦楠直接問道：“我聽你爸說，藝術這方麵的事兒由你全權負責，你現在有沒有明確的意向或者作品，讓我參考一下？”
“有，有……”趙子良上樓，到臥室裏，把自己的電腦抱下來了。
這些天，趙子良也不全是鍛煉，抽空也寫了幾個劇本，但因為這裏沒有打印機，隻能直接拿電腦了。
秦楠接過電腦，認真翻看了好一會兒，關上電腦，隻說了一句：“可以了。”
“嗯。”趙子良知道，人家看到什麽自有人家的評判，自己再廢話或者用點塞錢的法子都沒有用，這邊世界，一般不扯淡。
秦楠來了，趙子良就可以正式做事了，他拿出了一個準備好的名單，遞給秦楠：“這上麵，就是我選好的準備簽約的人，接下來，我就是要去找他們，跟他們談，你要一起嗎？”
“嗯。”秦楠仔細看了看名單上麵的名字，再對照一下名字後麵的地址，不理解了：“你知不知道你選的這些人，都不是影視行業裏的人？”
秦楠是懷疑趙子良的精神是不是有問題，影視公司要簽藝人，就算是新人，不是藝校畢業也得跟影視行業有關吧，可這名單上的名字和地址，明顯跟影視行業不搭邊。
“我知道。”對於自己選的這些人，趙子良就是有一份不可理喻的自信。
關於‘地址’這個問題，他也做過推算，隻是因為自己在這邊的父親‘趙飛鴻’是位牛人，自己才從老家搬到了京城，要不然，自己也應該穿到老家的，因而，自己要找的那些藝人地址，會有些變化，但不會找不到。
秦楠遲疑了一下，才沒有終止這次評估，因為就這個名單來看，趙子良的創業簡直跟小孩子亂寫亂畫一樣，他都不一定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但她還是想再等一下，總不至於趙家父子倆都瘋了吧。
“那咱們什麽時候出發，去s省qd市？”趙子良手上沒多少錢，衣食住行都得等著對方報銷。
“我看看吧。”秦楠本來是不用負責這些方麵的，因為是趙飛鴻特別要求，她也答應了：“下午兩點有一趟去qd的飛機，你有問題嗎？”
“沒問題，沒問題。”趙子良還沒坐過飛機呢。
“那我就訂票了。”秦楠更像是趙飛鴻一方的代理人。
下午兩點的飛機，去機場之前還有三個多小時，估計著方才秦楠是沒看上自己寫的這些劇本，趙子良就抱著電腦到樓上寫劇本去了。
秦楠在樓下也不拘束，休息了一會兒，又走出去看了看。
快到中午的時候，趙子良收拾好東西下來，帶著秦楠一起去吃飯了。
地道家常飯店。
雖然最近一個多月，趙子良經常來這兒吃飯，但他還沒有打到熟客的程度，拿到的還是最貴的菜單。
“你先點吧。”趙子良把菜單遞給了秦楠。
秦楠也不客氣，點了幾個菜，趙子良加了一個，倆人就在這兒吃飯了。
“良子，來啦，等著吧，你快了啊，下個月我就給你升熟客……”吃飯的時候，明叔出來上菜，看到趙子良，喊了一聲。
“好！”看到明叔，趙子良心裏不是滋味啊，要是這個世界也正常的話，他應該第一個就簽明叔的，而且這還近水樓台。
“我說這一個月你瘋什麽呢，原來是交了女朋友啊！”馮金花跟趙子良就更熟了，每次來都試探試探，今天看到趙子良跟一個大美女一起吃飯，當然不舒服了：“你可以啊，能把小少爺收拾的這麽順溜？！”
秦楠看了看她，懶得搭理。
馮金花還不依不饒，挑釁道：“良子，你找到工作了沒有，我可跟明哥說好了，咱們店裏給你留著一個職位呢？”
“找到了，找到了，就……不麻煩你和明叔了。”趙子良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就吸引馮金花了。
馮金花以為趙子良是故意搪塞她，不快地說了一句：“什麽明叔，以後叫哥！”
“哦……”趙子良趕緊答應著。
等馮金花走了，秦楠才說了一句：“樣子差點，但身材不錯，我看你們倆也差不了幾歲，挺般配的。”
“……”趙子良從這句話裏就可以知道秦楠對自己寫的劇本的評判了，一般般。
因為這邊世界還是比較講究‘男才女貌’的，秦楠既然說自己和馮金花般配，就是在說自己的劇本一般般，算是個側麵提醒吧。
趙子良心領了。
吃完飯，打車去機場。
這邊的京城出租車司機們都很深沉，客人不起頭，人家就不廢話。
隻是堵還是一樣的堵，出門已經算上了堵車的時間了，時間還是不夠用。
怕什麽偏偏來什麽，出租車走著走著，撞了一個人。
趙子良急著去qd找‘黃教主’，也是第一次有這麽正式的工作、這麽難得的機會，所以不免有些緊張，而他又坐在後麵，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根本不是車撞人，而是碰瓷兒。
司機下去查看傷者的傷勢，並與傷者交談著去醫院的事兒。
趙子良看看時間，快一點了，忍不住就跟秦楠說了一句：“我怎麽看著那個人像碰瓷兒的，要不咱們換輛車吧？”
秦楠的情緒波動很大，一下就用一種很懷疑的目光打量著趙子良，碰瓷兒？我看你才不像好人呢！
完了完了……
察覺到秦楠懷疑的目光，趙子良才突然意識到，現在是在這邊世界，碰瓷兒這個詞雖然有，但很少有人幹碰瓷兒的事兒，更不會拿碰瓷兒當買賣做，在這兒懷疑人家碰瓷，隻說明一個問題，是你心裏黑、壞。
“不是不是，我是著急，所以一不留神就……”趙子良趕緊給秦楠解釋，又無法解釋透了，他懷疑那個傷者碰瓷兒，完全是在那邊世界的習慣，不是成心的。
秦楠看著趙子良不說話，一個人的人品，也是在風險評估之中的。
趙子良懊惱死了，自己怎麽會染上這種壞習慣呢？
出租車司機要送傷者去醫院，秦楠和趙子良隻好下車，換了一車去機場。
這一路上，趙子良都沒敢再說話，一直在心裏告誡自己，世界不一樣了，不一樣了，你得把那些戒心去掉，說話要小心……
到了機場，趙子良全由秦楠帶著，由於到的比較晚，程序還沒摸清楚，就急匆匆就上了飛機。
坐到了飛機上，趙子良仍然耿耿於懷，一直到飛機起飛，他才把心思轉到了窗外的天空中，天，還是那麽的藍。
秦楠就坐在趙子良旁邊，看到趙子良這樣好奇的反應，問了一句：“你是第一次坐飛機嗎？”
“是啊！”趙子良不僅好奇，還有點緊張。
“為什麽？”秦楠緊跟著就問道，煞有介事的。
趙子良也很快反應過來，自己一個航空公司大股東家的少爺，說自己到十八歲才第一次坐飛機，誰信啊？
“反正我是第一次坐飛機。”趙子良弱弱地說了一句，你愛信不信吧。
秦楠不解釋，卻又在風險項裏給趙子良加了一筆……
兩個小時以後，到qd了。
下飛機的那一瞬間，之前所有的不快都忘了，趙子良隻想著一件事：在那邊世界裏受千萬粉絲追捧的黃教主，在這邊世界裏，又是何許人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