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武岩漫不經心地隨手一樣,一道白光從符籙上射出,撞在龍榆木上!


    “吱呀——嘭!”


    一尺二寸粗的龍榆木,竟然被白光割斷了,栽倒在地上,濺起一陣灰塵。


    “啊?!”


    柳飛逸眼珠一跳,差點蹦出了眼眶,滿目的不敢置信!


    這怎麽可能?


    自己窮盡所有裝備,花了數百個眨眼時間,精心煉製的四品凡符,也隻能在龍榆木上留下三寸深的洞口。


    武岩用最普通的裝備,隻花了十幾個眨眼隨手煉製的無名無品凡符,竟能將一尺二寸粗的龍榆木給攔腰斬斷?


    這怎麽可能!


    肯定是假的!


    “你作弊!你給我看看,手中藏了什麽寶貝!”柳飛逸簡直要瘋了,厲聲狂叫,衝到武岩跟前,將武岩手中的符籙搶了過去!


    仔細一看,武岩手上除了這張符籙,什麽也沒有。


    “我就不信,你這張符籙,能夠有如此強大的攻擊力!”


    柳飛逸狂叫著,將內勁注入符籙中,想要檢查一下。他相信,武岩剛剛一定做了什麽手腳,這張簡陋無比的符籙,絕對不可能有如此威力!


    “噗!”


    又是一道白光閃過。


    這次,卻撞在了另一根龍榆木上麵。


    這根龍榆木,是鬥符場中最大的,足足有二尺粗!


    “吱呀——嘭!”


    二尺粗的龍榆木,竟然也被白光割斷了,栽倒在地上,濺起一陣更大的灰塵!


    “這,這是怎麽回事?”


    柳飛逸呆呆地看著手中的符籙,咬咬牙,再次啟動。


    “噗!”


    “吱呀——嘭!”


    二尺粗的龍榆木短了一截。


    柳飛逸不信邪,再試一次。


    “噗!”


    “吱呀——嘭!”


    二尺粗的龍榆木再次短了一截。


    ......


    連續試了十餘次,龍榆木也連續斷了十幾截!


    可是,符籙中的符力,好像還是很充溢似的?


    試到最後,柳飛逸手腳都快麻木了,機械一般,一次次地啟動符籙,聽著龍榆木栽倒的聲音......


    眾人皆是驚訝無比,不敢置信。


    花無落等人,更是目瞪口呆,張大著嘴巴,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比哭還難看。


    廖歡的臉色卻暗暗陰沉了下來。


    “武岩哥哥你真厲害,果然贏了!”詩雨第一個清醒過來,拍手歡呼道。


    “唉,你要我說什麽好,既然你求著要下跪,我也沒辦法,勉強接受吧。求著磕頭的,還不履行諾言,給我下跪磕頭?”


    武岩戲謔地聲音,如同催命惡鬼的敲門聲,在柳飛逸耳邊響起!


    他用的是遠超這個位麵的符術,又在煉符之時加入了共享之力,威力自然強大無比!


    “賭輸了,就要履行諾言,快點下跪!”


    “對對對,快點磕頭啊!”


    “下跪磕頭,快!”


    “......”


    見到逆襲的這一幕,眾人如同打了興奮劑,膽大的早已按捺不住,出聲取笑。


    柳飛逸臉色陰沉不定,尷尬無比。


    真要下跪的話,以後還怎麽做人!


    柳飛逸咬咬牙,準備來個撒潑耍賴死不認賬,但又有些猶豫,萬一惹了眾怒,給擒住來個強行下跪,豈不是更沒麵子?


    “嗥啾!”


    就在此時,空中突然傳來一聲刺耳的鳴叫,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也化解了柳飛逸的尷尬。


    武岩抬頭望去,一隻狼頭雁身,背上馱著花轎的巨大飛禽撲騰著翅膀,飛到鬥符場上空,稍作盤旋,在柳飛逸等人身旁降落了下來,翅膀扇起的風浪,竟將廖、花二人的隨從們,給吹得摔到了一邊。


    這是,狼雁!


    轎子上的狼頭標誌,頗為眼熟。


    狼雁是一種極為凶悍的攻擊型凶禽,按理說是禁止進入學院上空的。來人如此肆無忌憚,學院竟無人敢阻,恐怕來頭極大!


    綜合判斷,這隻狼雁是魔瑞府張家的!


    那是,死對頭張天傲的張家!


    他們怎麽會來?


    難道,是發現了自己不成?!


    武岩心中閃過一道凝重!


    “哈哈哈,終於來了!終於來了!我倒要看看,哪個敢要我下跪!”柳飛逸如釋重負,得意狂叫!


    這是,衝著柳飛逸來的?


    眾人正在猜疑,狼雁背上的轎門掀開,從中走出兩人。


    前頭一人身材臃腫,又矮又胖,卻是鼻孔朝天,一副趾高氣揚的做派。


    後頭一人高大魁梧,印堂飽滿,儼然是個體師,他努力地彎腰低頭,確保比前者矮上一截,一副唯唯諾諾的奴才樣,抬頭看向人群,從中找到了柳飛逸,沉聲喝道:“飛逸,這位是張家的外務執事張崔大人,還不上前見禮?”


    這人是柳家大長老柳羌,柳飛逸自然認得,慌忙衝了過去,低眉拱手,敬聲道:“柳飛逸,見過張大人!”


    “果然長得一表人才!”張崔打量了下柳飛逸,又看向了眾人,陰聲道:“你姐姐已被我家大少爺納為妾室,從此,便賜予你張姓!”


    “謝過張大人!”柳飛逸喜上眉梢,連忙稱謝。


    張崔哼了一聲,橫眉掃向眾人,狠聲道:“剛剛你說什麽,有人要逼你下跪?是誰,這麽大的膽子,竟敢逼我張家之人下跪?!”


    張崔一言說出,雖然軟綿無力,眾人聽了卻無不膽戰心驚!


    這張家,乃是燕國第一修煉家族!


    試問有誰,能夠惹得起?


    怪不得,柳飛逸如此囂張,原來是飽了這麽粗的一根大腿!


    柳飛逸,哦,不,如今的張飛逸獰笑著,伸手指向武岩:


    “張大人,逼我下跪的人,就是他!”


    “可惡的下賤奴才!”張崔勃然大怒,厲聲道:“張羌,你去將這個不知好歹的狗崽子,給我抓過來!”


    張飛逸眉頭一緊,又開口道:“張大人,此人煉符頗有奇異之處,說不定身上藏有什麽寶貝!”


    “寶貝?”張崔聽了,兩眼放光,便讓柳羌上前拿人取寶。


    柳家大長老柳羌,如今的張家小卒子“張羌”,應了個喏,便拔出寶劍,氣勢洶洶地朝武岩奔去。


    眼看一場衝突不可避免,眾人也是慌亂無比,轟然散開。


    鬥符台前,隻剩下武岩一人。


    張羌還沒來到武岩麵前,詩雨卻掙脫了夏荷的阻攔,衝了出去,橫身將他擋住。


    “你是何人,誰家的孩子,為何要阻攔我們張家辦事?”張羌畢竟是柳家的大長老,閱曆豐富,一眼看出詩雨身上的不凡之處,料定是個有來頭的人物,便也沒有輕易動手。


    “你管我是誰?本姑娘生平最見不得的就是欺良霸善之事,今日我要來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詩雨雙手叉腰,努力想擺出一副凶惡的樣子,可是看上去反而更加的楚楚動人,毫無威懾力。


    張羌心中暗忖,這小姑娘雖然看上去有些來曆,但怎麽可能比得過張家?柳家剛剛並入張家,不有所表現,如何能在張家站穩腳跟?


    “你要是再不讓開,休怪我不客氣!”想到這裏,張羌咬牙狠聲警告,準備出手!


    詩雨滿臉不懼,死死站住就是不讓,卻被武岩給推開了:“小妹妹,你到一邊去吧,不要妨礙哥哥收拾這幫仗勢欺人的狗奴才!”


    見到武岩臉上的淡定從容之色,詩雨心中的焦慮突然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便跟著夏荷閃到一邊,嬉笑道:“好啊,好啊,我倒要看看,憑你們的身手,是如何收拾這位“張”飛逸,還有這個壯漢的!不過,這個壯漢可是有二階體師的修為,我就不信你們能贏得了他!”


    “不錯,我確實是二階體師的修為!”張羌傲然一笑,緩步走到武岩跟前,用寶劍點了點石台上的符紙,盯著武岩,森然喝道:


    “快點把寶貝交出來,不然,死!”


    二階體師!


    居然是二階體師!


    眾人心中大驚!


    一旦練到體師境,便已衝破身體皮、肉、骨、脈、血、筋六大玄關,無論是身體機能,還是力量速度,都會上一個大台階,實力暴增數倍,遠非體士境可比。


    說得直觀點,一個一階體師,可以輕鬆碾壓五六個九階體士的聯手!


    武岩隻不過是個二階體士,麵對二階體師修為的張羌,根本沒有半分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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