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不勝說的是事實,但是孤月和夏霓裳隻是笑一笑——這些東西,誰不知道呢?


    夏霓裳甚至幹脆地表示,“這很好啊,有起碼兩個金丹高階,我和孤月前輩不用爭了。”


    “不能掉以輕心啊,”季不勝是真的著急了,“咱們的埋伏,要仔細算一算,畢竟五個金丹都沒埋伏得了馮山主,咱們隻是三個金丹,別打錯了埋伏。”


    夏霓裳很鄙夷地看他一眼,“你的說法沒錯,不過……跟馮君比?你倒是沒得比了。”


    包括她在內,赤鳳派上下都已經明白了一件事:馮君那個人是沒法比的。


    你永遠不知道,接下來他會掏出怎樣一張底牌!


    尤其是……曲澗磊和聶赤鳳都親眼見過,馮君一旦發作,究竟有多麽凶殘。


    赤鳳派一共九個在冊金丹,五個耋老,四個供奉,三個護法,再加上一個隱藏不出的元嬰,其實總共就是二十一個金丹加一個元嬰。


    之所以不把很多人算進去,因為很多人都屬於苟延殘喘的狀態。


    不管怎麽說,這個勢力都相當不小了,但是其他四大派,基本上也差不多。


    所以季不勝認為,十方台能籠絡二十個金丹,遠超其他四台,是非常值得重視的。


    如果是他一個人來了,那真的無所謂,偷襲一個金丹初階而已,成就成了,不成也就不成了,大不了死在這裏,他也不怕——不過他估計,自己想跑還是跑得了的。


    可是現在人多了,有了組織了,他反而擔心了——不好隨便跑了。


    雖然是金丹初階,他真的有自己的驕傲,並不盲目信任金丹高階。


    拿最壞的情況來比較,其實也就是己方像陰煞和十方台一樣,原本想收拾個小貨色,但是不小心撞正類似於馮君一般的大板。


    隻有他的話,他有信心跑得掉,但是加上那倆金丹高階,他覺得可能會玩脫。


    不過這種心思他也隻能想一想,實在沒辦法說出口。


    夏霓裳看一眼季不勝的飛舟,感覺有點嫌棄的意思,“這飛舟會不會有點慢?”


    不勝真人笑著一攤雙手,“我確實沒多少靈石,弄不到好飛舟。”


    孤月一擺手,又放出一艘飛舟,“上我的吧,輪流禦使,也很快的。”


    季不勝遲疑一下,出聲發問,“白礫灘那邊,不會有事吧?”


    “六個金丹,再加上馮君的金丹傀儡獸,應該沒問題,”夏霓裳隨口回答,“還有那麽多的兩派出塵期,陰煞除非傾巢出動,否則很難討了好。”


    “我主要是琢磨,嶽青會不會也來獵賞,”不勝真人沉吟著發話,“他要一走,白礫灘可就沒有強金丹了。”


    筱萌、素淼、皇甫有道這些,都算不上強金丹,至於曲澗磊……那隻是個萌新!


    “嶽青驕傲得很,大概不會離開白礫灘,”夏霓裳也抓緊時間了解了一下嶽真人,“他可是連戰利品都不屑要的,就算出手,估計也得馮君開口才行。”


    接著,她又不無驕傲地表示,“而且青鸞和金鑾在,赤鳳戰陣起碼能困住兩個金丹。”


    孤月真人也表示,“我空行峰的曉鬆真人也很厲害,莫要被他的修為騙了。”


    曉鬆真人隻是金丹初階,但是人家家裏有礦,土豪修者底牌自然多。


    季不勝見狀,也隻能暗歎一聲,那就組隊唄。


    三人沒有走傳送陣,因為即便是真人,在傳送陣也必須亮明身份。


    而三名金丹結伴同行,哪怕不是去十方台坊市傳送陣,也足以引起很多關注。


    所以他們選擇用飛舟趕路,九百多萬裏不算近,孤月真人的飛舟極好,又是三人輪換禦使,也趕了整整六天六夜。


    在距離坊市還有七八十萬裏的時候,三人放慢了速度,換了一艘普通的飛舟。


    距離坊市五十萬裏,前方出現了兩艘飛舟,要求這艘飛舟停下,接受檢查。


    三名真人交換個眼神,控製著飛舟落地,對方的兩艘飛舟,卻隻是落下一艘,另一艘飛舟則是虛懸在上空戒備。


    季不勝變幻了一下容貌,將修為控製在出塵三層,然後走出了飛舟。


    對方卻是有兩名出塵上人,一名中階一名初階。


    麵對兩名上人,不勝真人麵無表情地發話,“我姓吉,來自鬆柏峰,我需要一個交待,你們為何在荒郊野嶺攔住我們?”


    此地距離坊市足有五十萬裏,雖然偶爾也會有村落和小鎮,但說是荒郊野嶺也沒錯。


    荒郊野嶺攔飛舟,一般都是意味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兩名上人先是一愣,然後出塵中階反應了過來,很不屑地表示,“鬆柏峰又如何,你又不姓顏。”


    鬆柏峰顏家,一般人真的不敢惹,隻說顏家子弟做錯事,也得顏家來處置,這一條規則能獲得四派五台的默許,就知道顏家的強橫了。


    當然,遇上頭鐵的,或者關係硬的,也可以叫板顏家,比如說嶽青或者曉鬆真人之類的,但是如果可以選擇的話,誰又願意跟顏家放對呢?


    事實上,嶽青剛入金丹的時候,就出手捉住過顏家的出塵上人,然後他沒做任何處理,直接把人交回了顏家——須知那時候他的師尊南門真人還活著呢。


    顏家也沒計較嶽青大欺小——隻是把人捉住了,隻不過,他們當著嶽青的麵搜魂,發現事實沒有錯誤,就又廢掉了已經成為白癡的出塵修者。


    以至於現在嶽青聽到鬆柏峰顏家,都有點敬而遠之的意思。


    這話說得遠了,對方既然說“你又不姓顏”,不勝真人卻是越發地咄咄逼人了,“姓顏的啊,飛舟裏有呢……說吧,誰給你們的膽子?”


    這兩位一聽,也有點麻爪,還是那出塵中階發話了,“十方台有令,嚴查近期靠近的飛舟,這是門派任務,不是個人行為。”


    “少扯吧,”季不勝不屑地哼一聲,伸出手來,“十方台的弟子腰牌呢?拿出來看一看。”


    出塵中階愣了一愣,對著鬆柏峰的人,還有顏家子弟在場,他可真的不敢隨便蠻橫,“你的證明呢?先拿出來看一看。”


    季不勝的眉頭一皺,“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打爛你的嘴巴?是我們攔住的你們?”


    那位也沒話了,顏家人確實家教嚴,但那隻是不欺負人,絕對不是任人欺負的主兒。


    所以他猶豫一下,硬著頭皮回答,“我們是散修,但確實是接了十方台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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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在嘴硬!”季不勝的頭頂冒出一隻大手,惡狠狠地抓向那出塵中階,“拿了你去跟十方台說話……呀呸的,你居然敢還手?”


    他的舉止,完全符合鬆柏峰的設定,包括出手攻擊出塵中階——有鬆柏峰顏家的人在身邊,出塵初階主動出手是正常操作,不但夠狂妄,也是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


    就在這時,上方的飛舟裏閃出一名出塵高階,他大喝一聲,“好膽,吃我一劍!”


    下麵的出塵中階卻不忘記喊一聲,“小心,可能是鬆柏峰的人。”


    一聽說“鬆柏峰”三個字,這位也一驚,然後大喝一聲,“抓活的!好吧……都下去。”


    第二艘飛舟終於落地了,孤月真人也一步從飛舟裏邁了出來,抖手丟出一個陣盤,“禁!”


    這是禁飛陣盤,可以禁飛好幾裏方圓,最坑的是隻禁出塵期之下,不禁金丹。


    身為金丹巔峰,使出這種招數,感覺特別不要臉,不過……真的好用啊。


    兩艘飛舟一共二十餘人,有三人嚐試使用瞬閃逃命,結果被季不勝和夏霓裳一一點殺,其他人都站在那裏瑟瑟發抖。


    三名真人並沒有放出氣勢,以防被他人發現,不過現場的出塵上人也不是瞎子。


    看著天空中虛浮的三人,所有人的心裏都是異常苦澀:尼瑪,我們居然攔住了仨金丹?


    孤月真人輕咳一聲,“想死還是想活?”


    大家的回答肯定都是想活——麵對真人,你敢說想死,十方台出麵也救不了他們。


    既然想活,就要說一下真人們感興趣的情況。


    合著八天之前,馮君在天通掛上懸賞之後,天通沒有第一時間公布出來,而是先召集了一批關係戶,不想去十方台的,麻煩在天通滯留半天,然後才將消息放出。


    然而有這半天時間,已經足夠太多人傳送到十方台坊市了。


    坊市的人都感到奇怪:這是發生了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嗎?


    半天之後,傳送來的人不減反增,其中有出塵上人才出傳送陣,就斬殺一名看守傳送陣的煉氣修者,然後砍下頭顱轉身就跑,連儲物袋都顧不上搶,嘴裏還在念叨,“總算報仇了。”


    也沒有過多久,十方台坊市得知了馮君在天通的懸賞。


    天通的懸賞陰損得很,不光有殺一人救一人的條款,還有頭顱回收。


    懸賞上赫然寫著——“如果有人不接受懸賞條件,天通負責回收十方台弟子頭顱,煉氣期兩百靈,出塵期一千到兩千靈,金丹期……你就說你打算賣多少吧。”


    要不說商人在什麽時候都能發現商機——你們不信殺一人救一人?無所謂,我給你靈石!


    (更新到,雙倍第二天,繼續召喚保底月票,明天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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