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玲嬌軟的身子被江遠牢牢壓在桌上,她還沒做好麵對這一切的準備,使得她不由得有些掙紮。


    但是她對於江遠並不排斥,甚至很早之前就已經幻想過這一天的到來。


    “公子.......”她有些猶豫又有些期待,“別.......別這樣.......”


    江遠卻充耳不聞,他用一隻手按住於玲的雙腕,另一隻手開始在她身上遊動,飛快解開她身上的衣服。


    於玲無疑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人,江遠感受著這具嬌軀的溫熱柔軟,壓抑已久的欲望也開始被喚醒。


    他湊在於玲耳邊,呼著熱氣低語:


    “於玲,你好軟!好滑!”


    於玲已經羞得不敢睜開眼睛,她的掙紮也開始慢慢停止。


    自己就要離開公子,還不如就在今夜把自己徹底交給公子,讓公子永遠記住自己。


    借著微弱昏黃的燈光,江遠望著於玲羞澀通紅的美麗臉龐,她此時宛如一朵盛開綻放到無比嬌豔的花朵。


    江遠再也忍不住,俯下頭,把自己的嘴吻上了於玲潤澤的櫻唇。


    身下的於玲身軀猛地一僵,隨後慢慢鬆軟下來。


    於玲的嘴唇溫潤柔軟,且十分香甜。


    江遠本以為自己會沉醉在裏麵,然而他的腦子裏麵,卻想起了另外一個人。


    他想起了在莘國時候遇到的傅清音,那個溫柔而又美貌的女子。


    她的笑容幹淨透亮,如同擦拭一新的銀罐。


    還有,和傅清音當時的一吻……


    江遠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想起她,他隻覺得自己這樣極為掃興。


    傅清音無論背景、容貌、身段和實力,都不如此時的於玲,但是江遠的總在腦海中浮現她的笑容。


    他試圖集中自己的注意力,把自己的心思放在身下的於玲上。


    然而越是想要不去想,記憶卻又總不斷浮現腦海。


    以至於到了最後,讓江遠開始心亂如麻。


    “我還真是個人渣,這種時候還在想著另外一個女人!得不到的,總念念不忘;能唾手可得的,卻又不會珍惜。”


    冷靜下來之後,江遠望著輕閉著眼睛的於玲,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該繼續。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歡於玲,但是於玲無疑傾慕自己,也對自己極好。


    這個身世淒苦的少女,為自己做了那麽多,然而自己對她卻一直太過冷漠無情,這讓自己回想起來都會懷疑自己是否太過殘忍。


    鳴蛇一族寒離的意思江遠並不難懂,無論是自己要達到大世家的地位,還是於玲想要突破到歿境,絕對不會那麽輕易辦到。


    自己此次和於玲一別,想要再相見恐怕就難了。


    還是算了吧……她對自己那麽好為自己做了那麽多,都要分離了,就不要再這樣對待她,否則以後會傷害到她……


    江遠歎息一聲,最終從於玲的身上爬了起來。


    他回到椅子上坐下,開始將已經扯開的衣服重新穿好。


    於玲詫異地睜開眼睛,她在座子上坐了起來,緊張地望向江遠:


    “公子.......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麽.......”


    江遠咬了咬牙,開口說道:


    “於玲,對不起。我......對不起。”


    江遠不知道此時該如何向於玲解釋,他根本無從開口。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他從未真心向任何人道歉過,這還是他頭一次。


    “不不,”於玲匆匆說道,“是我不好,公子還請不要這樣........”


    一邊說著,於玲從桌上坐了起來,羞澀地背對江遠開始穿起自己的衣服。


    江遠坐在椅子上欣賞著於玲青春美好的胴/體,她的脊背光潔細膩,在微微的燭光之中泛著一層紅暈。


    看著看著,江遠剛壓抑下的火焰又有再度升起的趨勢,他不由得打算移開視線,免得一會再控製不住自己。


    然而這個時候,怪異突生!


    隻見於玲的身軀忽然一僵,宛如被人施展了定身術一樣。


    她渾身雪白的肌膚上忽然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的鮮紅紋身,那是邪魔詛咒!


    江遠目光一凜,此時沒有敵人,於玲絕對不會使用邪魔詛咒的力量,此次那些鮮紅如血的刺青,是自行浮現而出。


    隻見那些紅色的神人獸麵紋如同於玲皮膚上的無數水蛭,它們不斷飛快移動靠攏,最後在於玲光潔的背上凝聚成一隻大眼睛。


    那些無數鮮紅紋身凝聚成的眼睛呈現出一種完美的形狀,它似乎鮮紅而充滿意識,瞳孔猛地一轉,望向了坐在椅子上的。


    江遠死死地盯著那隻眼睛,他不明白為什麽邪魔詛咒突然產生異動。


    於玲背心的眼睛充滿邪惡和陰森,它徑直盯著江遠,一股神秘而詭異的力量在其中陡然產生。


    江遠心頭升起警戒,這邪魔詛咒這一次竟然是衝自己來的!


    他的腦中忽然一空,再回過神來時,自己竟然已經來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這是.......我的意識世界!”


    陰冷的黑暗,四周時空盡是一片深邃的黑。


    江遠獨步前行,走在這寂靜的荒涼中,仿佛天地之間就隻有他一個人。


    天空看不見任何光芒,更遑論了無生氣的地表。


    他就如同一個流浪者,獨自孑立其中。


    這樣的感覺江遠並不陌生,他曾多次來到這個地方。


    然而這樣因為外來的因素,而被動地進入意識之中,還是第一次。


    在無邊黑暗之中,江遠踏步超前走去。


    很快,他就看到了別的東西。


    他在空曠陰冷中,看到了於玲。


    於玲懸浮於半空,她的身軀被一些鮮紅的東西所禁錮,使得她不斷掙紮,卻無濟於事。


    那些如血般紅豔的東西,竟然是無數的神人獸麵紋。


    那些紋路不再如同刺青般停留於她的皮膚上,而是如同實質一樣,宛如數不清的紅色樹枝藤蔓,將於玲牢牢糾纏禁錮其中。


    不僅僅止於外表的纏繞,無數的紅色紋路仿佛從於玲的體內生長而出一般,汲取著於玲的能量來補充自己。


    在這樣的禁錮之中,於玲虛弱得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與此同時,一個紅色的影子從於玲的背後升起。


    竟然是江遠先前看到的那隻怪異眼睛!


    此時那隻無數鮮紅紋路組成的眼睛,也猶如有了實質一樣,靠著如同樹枝藤蔓般紋路支撐而停留半空,陰冷地注視著靠近的江遠。


    那隻邪惡的眼睛,仿佛有著某種神秘的力量,竟然能夠將它自己、江遠和於玲的意識相連。


    “你是誰?”江遠昂首望著停留半空的眼睛,沉聲問道。


    眼睛朗聲回答:


    “負。”


    在意識世界之中,無論有沒有嘴巴都能進行交流,靠著意念來溝通。


    江遠冷笑一聲:


    “果然是你。妄自稱神的邪魔!”


    江遠在返回彭城第一夜,就遇到妖鬼上門拜訪之際,他就已經猜測那深山古刹之中自稱神靈的“負”,就是導致於玲遭受詛咒的邪魔。


    在無射城中的死鬥,隻有於玲一直陪在自己的身邊,深山古刹的勢力能夠知曉自己的事情,絕對隻能從於玲身上獲知。


    江遠對於邪魔詛咒所知甚少,但是聽說過邪魔詛咒能夠禍害宿主身邊的人,以此來增強宿主對這個世界的怨念,那麽想來它定然也具備窺視周圍的功能。


    江遠開口問道:


    “無射城的事情,你插手了?”


    恐怕在無射城中,方帆、方攸海和斐語馨那般對待自己,除了他們本身的性格之外,也少不了邪魔詛咒的推波助瀾。


    如果不是自己實力夠強,恐怕也要身死在無射城中,而於玲也少不了被方家擄去淪為方帆的萬物的命運。


    若是真的遭受這樣的變故,於玲的怨念恐怕會達到一個無以複加的程度,也就正好中了邪魔的下懷。


    隻見那隻鮮紅巨大的眼睛,依靠一條無數紋身組成的“脖子”在半空移動,猶如一條怪異的蛇:


    “你該答應我的條件。”


    江遠明白它所說的條件是什麽意思,要自己成為第九神使,前往深山古刹覲見朝拜。


    如今看起來,它的目的果然不是那麽簡單。


    江遠上前一步,沉聲問道:


    “你想要什麽?”


    眼睛扭動著身軀,其中的邪惡越發濃鬱:


    “當你出現在玉弓山莊時,我就已經注意到了你。你很特殊,我要你的驅殼來降臨。”


    江遠微微一笑:


    “所以你就將我拉到這裏來,企圖吞噬掉我的意識,奪舍我的身體?恐怕你要失算了。”


    大而鮮紅的眼睛中充滿嘲諷和陰毒:


    “失算?鳴蛇反抗不了我,你難道打算依仗那個殘靈?你以為它能對付我?”


    眼睛的視線轉向這片廣袤黑暗之中,在不遠處,一個幽藍的身影開始浮現。


    那身影通體泛著藍光,隱隱之中可以看到裏麵有著一個似人非人,似蛇非蛇的影子。


    幽藍的影子開始靠近,發出憤怒的聲音:


    “休傷吾主!”


    根據於玲曾經的描述,江遠倒是不難猜測這就是於玲那柄劍中,幻矖的意識。


    這樣影子,與江遠曾吃掉過的箭頭的意識十分相似,他不知道神器的器靈是否都認為自己該長成那個模樣。


    血紅的眼睛不再多看幻矖一眼,似乎在它的眼中,幻矖這種器靈在此地不值一提。


    它邪惡的視線轉向了江遠:


    “神器器靈意識孱弱,比普通人也還有不如,一旦進入意識世界,那隻能任我宰割。真正的戰鬥,在你我之間。而你,一介凡人,無法戰勝神靈!讓我吃了你,奪舍你的驅殼。我能感到,憑借你這具奇特的驅殼,我能在降臨之後,依然可以發揮兩成力量!”


    眼睛一邊說著,一邊朝著江遠延伸過來:


    “反抗吧,掙紮吧,你的意識頑抗得越劇烈,吃起來就越發美味。”


    江遠搖了搖頭:


    “我說你失算,並不是指幻矖。你不知道,真正的戰鬥並非在你我之間單挑,而是你會被圍毆!”


    隨著話音落下,一個身影陡然從江遠的背後站了出來。


    身影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赫然是斷殤君虞。


    正要延伸過來的眼睛猛地一滯,這隻邪惡陰冷的眼睛裏,頭一次浮現出驚詫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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