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丈高峰之上,風雪肆虐的惡劣環境之中,峰頂卻是一片春暖花開,生機勃勃的景象。


    隻見妖焱樓祭師冷天時屈身恭請,九字江山四字瞬時華彩大作,但聞朗朗詩聲中,走出一道飄逸不俗的絕世身影。


    “天下風雲在指掌,世間功名如談囊。”隻見來人手按紙扇,一身白得近乎純淨的純白色長袍,黑色長發隨風四散著,黑色的眉毛,星辰般的雙眸,如同暖陽一般的溫和笑容,給人分外的親切之感。


    天水暖玉,枯木化石,四照陰陽,公子降世,九字江山·澹台無暇翩然現蹤。


    “冷天時拜見主上。”隻見冷天時恭身稟報道,“不出主上所料,眾人皆對援護魔淵之事興致缺缺,看來魔淵破封之事還有頗多周折。”


    “嗯。”澹台無暇溫和的點頭道:“你做的很好,接下來,你就執行下一步計劃吧。”


    “是,不過……”


    看著冷天時欲言又止,一臉的遲疑,澹台無暇又接著說道:“有什麽疑問,但說何妨?”


    “是!”冷天時點頭道:“屬下有些不明白,為何主上便肯定六宮之人會針對地殘穀出手?”


    “嗬嗬。”眯著眼,澹台無暇朗聲笑道,令人感覺有如煦日暖陽拂身,“貪者,欲物也,六宮之主皆非易於之輩,各自相互惦記已有多年,奈何妖焱樓聯盟在前,七宮製衡在後,無論哪一方試圖做大,必將會招致其餘勢力的聯手打壓,在這種情景之下,唯有向外擴張,方為發展之道。”


    “原來如此。”冷天時點頭道:“由此看來,今日風口浪尖的地殘穀,確實是最好的的目標。”


    “嗯。”澹台無暇手按紙扇道:“你領悟的很快,不枉費我將一手栽培至妖焱樓祭師的位置,對了,不知那位樓主如何了?”


    冷天時搖了搖頭,說道:“瘋病又嚴重了不少,前段時間脫出牢籠,是好幾位長老一起出手才將其製下。”


    “嗯,對於他,好生照看便是。”澹台無暇道:“還有其他事要稟報嗎?”


    “沒有了,屬下告退。”說著,冷天時行禮欲轉身離開,卻被身後之人叫住,說道:“你上下一趟也是頗為不易,便讓吾送你一程罷。”


    “多謝主上!”


    “去吧,小心去辦吾交給你的事,若是不可違,放棄任務也可,人,比什麽都更為重要。”


    “是!”再睜眼,冷天時發現自己已是再度置身石窟之內,眼前透著潔白光輝的門已是漸漸關閉。


    冷天時手持燈盞,一步一步,踏著腳下的路,就在走出洞窟的一刹那,那種智珠在握,絕對自信的感覺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他心底告訴自己:自離開洞窟的一刻開始,自己便是妖焱樓現今的主事者,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祭師——冷天時!


    地殘穀,七日之約,譚深身中劇毒,卻恍若與自己全然無關一般,整日周遊全穀,顯得不亦樂乎。


    如今,七日之期已至,譚深仍然如同沒事人一般,悠哉悠哉的自己坐著自己的小輪椅,在自己的小院子裏飲酒,顯得頗為自得。


    當然,也有不少人等著看他的笑話,畢竟無論是藥癡還是藥邪,玄媚兒在地殘穀一眾凶徒眼中,便是生命的代言詞,不知有多少人受過她的恩惠。


    在穀內,你可以不服穀衛,也可以辱罵四判,但絕容不得有人對玄媚兒有任何失禮,否則必將成為全穀的公敵。


    而如今院中的人,竟然引得醫仙發怒,眾人雖是礙於玄媚兒的聲明,不能出手教訓這個人,但是看看笑話還是可以的。


    隻見時間恰好,紅衣倩影,憑虛禦風而至,眉目清冷,看著眼前一派灑脫的人,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


    “看得出來,你倒是一個灑脫之人。”


    譚深搖了搖頭,一口溫酒下肚,一股暖意頓走四肢百骸,“姑娘實在是個可愛的人,怎麽,還要來送譚某一程嗎?”


    “你覺得,我會專程來送一個劊子手一程?”玄媚兒清冷的說道。


    “誒~”譚深放下杯子,搖了搖頭,撩起袖子,隻見一條紅線自掌根一直蔓延而上,直至心口。


    “七日之期已到,看來你仍是沒有找到解毒的方法!”


    “姑娘這般說法,怕是看輕了譚某,恐怕,譚某若真的有所動作,那才真的是命不久矣啊。”


    “哦?”


    “療養傷體,治愈沉屙,藥是好藥,隻可惜見不得一點其它藥性涉入,否則將成致命劇毒,不知姑娘,譚某說的可對?”


    此言一出,暗中關注著院中變化的眾人無不感到驚訝。


    而院中的玄媚兒仿若無感,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說道:“能看出此藥藥理藥性,你,還算不錯。”


    “譚某不過一時運氣而已,往後,還望姑娘手下留情,須知,這一次,譚某又何嚐不是在以姑娘之醫者心作籌碼?”說著,譚深還頗為做作的擦了擦頭上並不存在的汗,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嗯……”玄媚兒頗為認真模樣想了想,隨後點頭道:“也許,她和你會有共同語言也說不定。”


    她?譚深眨了眨眼,隻見不過一瞬,紅衣倩影已是消失在院中,空氣隻留存淡淡清香。


    同時,譚深也很清晰的感覺到,有不少滿是惡意的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更有數道,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真是命苦啊。”譚深搖了搖頭,一臉苦悶之色搖了搖頭,轉著小輪椅,消失在院中。


    然而誰也沒有注意到,不知何時,穀中已多出數十隻色彩略顯鮮豔的紅色蝴蝶不住的穿飛在地殘穀的各個角落。


    “施主最近似是有些心神不寧?”房間內,宗願問道。


    “隻是有些莫名的心血來潮罷了。”穆瑜溫和的笑了笑說道:“倒是令大師擔心了,還請大師繼續。”


    “穆施主客氣了,倒也沒什麽可講的了,據說冥界天嶽已被譚深覆滅,四無君也下落不明,怕是地殘穀的警戒狀態不日便可解除了,再過一段時間,等到穀主出關,貧僧便向穀主討個保,施主屆時便可離開了。”


    “如此,多謝大師了。”穆瑜抬頭看向窗外,一隻紅蝶盤旋飛舞著,映入了他的眼中。


    慕姑娘幹回了老本行,四爺詐死,地殘穀啊,你這穩得一逼,怎麽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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