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都是小兩口自己的事, 太康大長公主不會對唐菀提到。


    這樣的話,還是叫鳳弈自己對唐菀說,小夫妻倆才能感情更好些。


    倒是對唐菀和顏悅色地安撫, 叫她不必為外頭那些顯然是嫉妒的流言蜚語難過了片刻, 太康大長公主便叫她去和廣陵侯太夫人說話,自己卻叫了唐逸再到了自己的麵前, 麵容露出幾分溫和,又和唐逸說了幾句。


    不過這一次顯然就不是問唐逸的讀書的情況, 反而是稱讚了唐逸對自己的堂妹這樣用心。這些話都是稱讚的好話, 充滿了善意。唐逸的心裏一頭霧水的想不明白,可太康大長公主的慈愛卻是實打實的,因此他臉上帶著害羞靦腆的笑容聽著太康大長公主對自己的誇獎。


    見他一副沉穩的樣子,雖然被自己誇得臉色紅潤,然而落落大方之外,卻並沒有因此得意洋洋, 很有些少年清朗並不輕狂的模樣, 太康大長公主便笑著點了點頭。


    “好好讀書,這讀書才是上進的路子。”她便對唐逸溫和地說道。


    “是。”唐逸給太康大長公主施禮,一抬頭見太康大長公主對自己笑得和顏悅色的,心裏不免犯嘀咕。


    大長公主對他這個長平侯庶子也太溫煦了。


    都說大長公主是個不苟言笑的性子,對一個不過見了兩麵的勳貴庶子這樣和顏悅色, 叫人心裏頭發慌。


    這是想做什麽呢?


    難道是為了清平郡王?


    想到太子都因清平郡王因此對唐家另眼相看,唐逸再想想太康大長公主的態度,心裏就覺得有了解釋。


    想到這都是看在清平郡王, 看在唐菀的麵子,唐逸又為唐菀能被太康大長公主與太子這樣看重感到高興。


    能被皇家承認,禮遇,而不像是如唐萱那樣被毫不在意地拖出去打耳光,那就真的太好了。


    唐逸的臉上帶著尊敬又不失乖巧的笑容,他看起來也斯文柔和,又或者是因為已經有了功名,雖然秀才的功名小小的,並不會被上位者放在眼裏,可這到底是讀書人開始仕途的起點,還是叫唐逸的心中與從前作為一個卑微庶子完全不同,此刻看起來就格外俊秀挺拔,是個極為出色的年輕人。


    太康大長公主又不是一個會看尋常勳貴臉色的人,對一旁臉色扭曲的太夫人視而不見,反而對唐逸用欣賞的語氣問道,“我還聽說你拒了太子的召喚,是麽?”她見唐逸羞澀地點頭,便笑著說道,“踏踏實實,又自己的一番章程,你是個極明白的孩子。”


    她這話叫已經哭著跪在門口看著唐萱哭叫的長平侯夫人霍然轉頭看過來。


    長平侯夫人不敢置信地看著唐逸,一時幾乎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


    她聽見什麽了?


    太子曾經要宣召唐逸去東宮做屬臣麽?


    為什麽會這樣?


    唐逸隻不過是個長平侯的庶子。


    為什麽會得到太子的另眼相看。


    “我隻是想著如今無論是功名閱曆都尚且淺薄,太子殿下對我寄予厚望宣召我入東宮,我更應該謹慎,多多見識,多多經曆,日後才能成為陛下與太子跟前更加有用的人。”唐逸清秀的臉微微一紅,帶著幾分少年人的羞澀與靦腆,在一旁看著就是格外清澈的少年郎。


    他聽太康大長公主這樣溫和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肯定是清平郡王在太子麵前幫他說過好話了。


    一邊想著得趕緊科舉,得叫自己在妹夫的麵前更能幹,不要給堂妹拖後腿,他一邊對太康大長公主露出羞澀的笑容來說道,“太子殿下的宣召,對我來說是詫異,卻也是動力。我想承為不負太子與陛下看重與期待的人。”


    他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樣子,羞答答的,可是回答卻擲地有聲,展露出幾分剛強。太康大長公主看著他越發柔和地說道,“那我等著那一天。”


    她便對唐逸指了指李穆笑著說道,“日後你與阿穆一同曆練。阿穆雖然在東宮掛職,不過卻還是聽了陛下的吩咐要去六部做事,也是從低位而起,你們一樣的性子,都要從最低微開始曆練,正好也做個伴。”


    她便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緩緩地說道,“左右日後你們也是一家人。”


    廣陵侯太夫人認了唐菀做幹女兒的話,那李穆自然和唐逸也算得上是一家人了,這話也沒有什麽問題,李穆對這位唐菀曾經提過的照顧她的堂兄印象不壞,便緩緩起身,努力用不那麽陰鬱的臉色對唐逸客氣地點頭。


    唐逸便也對李穆施禮一笑。


    唐菀一邊和李家太太說話,一邊看著唐逸和李穆有說不出的複雜的感覺。


    上一世兩個老大不小還不娶親的老大難,這一世又聚首了。


    希望這輩子,他們都快點成親,免得叫宮中和家中都頭疼萬分。


    隻是她都擔心唐逸和李穆會不會拖彼此的後腿呀。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個影響一個的話,也千萬別跟上一世那樣最後又都拖成了婚事上的難題。


    “等過幾日,我回了廣陵侯府,便給你熱熱鬧鬧地辦一場認親,到時候叫京都裏的各家各府都過來,叫這京都裏的人都知道,你如今也不是沒有依靠的人。”都說為母則強,這大概也有些道理。


    之前廣陵侯太夫人為了死去的那個混賬男人活都不想活了,覺得自己被騙的這一輩子活得像是個笑話。


    可是當她知道外頭有外頭唐菀的壞話,她氣惱之後,竟然身體都慢慢地好起來。


    此刻看著唐菀有些恍惚的目光,她便對唐菀帶著幾分慈愛地說道,“往後你有我,有你哥哥,這京都誰都不能欺負你。”她得好好兒地活著,不然,留下唐菀這樣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姑娘家家,怎麽麵對那些來自於京都的惡意?


    京都裏的那些人對唐菀的那些流言蜚語,不正是因為她沒有人庇護,因此才會如此肆無忌憚麽?


    想到這裏,廣陵侯太夫人不免覺得唐菀小小年紀的叫人憐惜。


    她的目光滿滿地落在唐菀的身上,對旁人都不屑一顧的樣子。


    唐菀聽了,見到她的目光隻落在自己的身上,不由心裏酸酸澀澀的。


    她喜歡這樣獨一無二的目光。


    鳳弈看向她的目光是這樣。


    廣陵侯太夫人的目光也是這樣。


    或許……她是格外貪心的人吧。


    她喜歡這樣涇渭分明的疼愛與寵疼。


    隻喜歡她一個,或者是……喜歡著她就不去喜愛那些曾經傷害過她的人,這樣的或許會叫人覺得不公平的疼愛叫唐菀心裏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就比如對待唐萱還有兩個堂妹。


    當太康大長公主和廣陵侯夫人對她們不屑一顧,隻喜歡唐菀一個人的時候,唐菀覺得心裏歡喜得不得了。


    她是個自私的人,做不來把這樣的疼愛給其他人分享的大方。


    所以當堂姐妹們都被太康大長公主與廣陵侯太夫人厭棄的時候,她一句好話都不肯為她們說。


    又自私又小氣,可是唐菀想,這或許就是真實的唐菀吧。


    什麽時候,她如果能心裏更加踏實安穩的時候,她想對鳳弈說出自己的心情。


    她想叫他隻看著她,維護她,寵著她,不要去看重別的人。


    從前這樣的話她是絕不敢說的。


    可是當今日,當太康大長公主告訴她,這幾日鳳弈都在京都為她出頭的時候,唐菀覺得自己的心裏慢慢地生出了更多的勇氣。


    “日子能不能快一些。我想早點拜您做幹娘。”唐菀鼓起勇氣,第一次主動地說道。


    太康大長公主和廣陵侯太夫人都聽到了這弱弱的話,不由都看著唐菀。


    “好。”許久之後,廣陵侯太夫人那已經風華不再的臉上露出了細微的笑意。她抬手拍了拍羞澀的唐菀的手,見她很不好意思的樣子,便柔和地說道,“我也希望快一點叫你做我的女兒。”她眉目之間都帶著幾分柔和,可是到底身子還沒有完全康複,因此一時有些疲憊。


    唐菀急忙扶著她……她覺得先帝貴妃帶給這個京都的傷痛太大了,無論是如今宮中身體都不太好的皇帝一家,還是廣陵侯母子。他們都是先帝貴妃的時候的受害者。廣陵侯太夫人經曆了十幾年生活的磨難,李穆甚至還斷了腿。


    她心裏有些難過,可是又覺得心生希望。


    因為新君登基,日後就全都是光明了。


    “您今日親自來提這件事,還有大長公主的見證,我已經滿心歡喜。可是請您也保重身體,別叫我心裏更加愧疚了吧。”唐菀捧茶給廣陵侯太夫人喝了兩口,見她的臉色好多了,便急忙看向李穆。


    果然,李穆已經走過來,扶著嫡母的手臂低聲說道,“母親,來日方長,妹妹說的話很有道理。”


    他已經叫了唐菀一聲妹妹,唐菀一愣,卻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倒是廣陵侯太夫人拍了拍兒子的胳膊說道,“你說的對。就算是為了你和阿菀,我也得來日方長。”她似乎一下子就振作了,因此毫不在意唐家人此刻內心複雜的心情,詢問似的看向太康大長公主。


    這段時間說著話的時候,太康大長公主正聽唐逸羞答答地告狀。


    似乎發現自己也有了堂妹夫這個大靠山,唐逸就十分囂張起來,不僅放肆,而且深深地明白告狀才是不吃虧最好的選擇。


    太康大長公主問他最近在做什麽的時候,唐逸便誠惶誠恐地說道,“正幫著二妹妹整理二叔二嬸給她留下的二房家產還有陪嫁之物呢。”他一副好兄長的樣子,又十分單純可愛,然而長平侯夫人卻一下子明白了庶子的險惡用心。


    她目眥欲裂,想不到在長房之中不僅庶長子是個心腹大患,如今這個庶出的次子竟然也是一個心裏藏奸的,哪裏還顧得上外麵已經哭叫漸漸弱了下去的唐萱,急忙快步過來慌張地說道,“殿下……”


    然而少年悅耳清亮的聲音已經在太康大長公主跟前響起。


    “隻可惜我家太太最近病得起不來身,連命人拿鑰匙開庫房的力氣都沒有。因此大家都沒有精神顧著二妹妹的事,家產的事就耽擱了,都在照顧孝順太太呢。今日我與二妹妹不過是抽出一些空閑,雖然看庫房的管事婆子沒有太太的吩咐不給二妹妹開庫房,不過好歹二妹妹也想著不要勞煩病中的太太,叫太太再為她費心,叫我陪著一同自己把二房的家產都給取了出來。”


    他看起來滿滿的都是對長平侯夫人的孝順,然而太康大長公主若有所思的目光卻掃過了雙腿發軟的長平侯夫人,許久之後慢慢地問道,“不過是一句吩咐的事,你病成了啞巴不成?阿菀好歹是唐家二姑娘,是主子姑娘,一個管事婆子竟然連她的話都敢違抗?”


    “我隻是想著二房的家產不少,二丫頭是個年輕的姑娘家,難免有照看不到的地方,因此想等我病好了幫幫她。”


    “幫她什麽?二房的家產,就算照看不到又跟你有什麽關係?什麽時候你倒成了慈愛的伯娘?”廣陵侯太夫人在一旁冷冷地問道。


    對於這個早年落魄,如今仗著撫養了二皇子有功竟然一躍成為侯爵太夫人,比她還顯赫幾分的李家寡婦,長平侯夫人恨得要死,卻不敢在太康大長公主的麵前說什麽。


    “你既然病得起不來身,可見身子是壞了。可怎麽今日還能來我的跟前侍奉?難道你的病還挑人不成?知道侄女等著清點家產,知道庶子準備出門讀書,你就病了?等權貴上門,知道有利可圖,你的病就暫且好了?莫不是等我與廣陵侯太夫人今日離開侯府,明日你就又病了?怪不得還得阿菀與阿逸自己去討要家產才行。”


    太康大長公主板著臉看著臉色慘白的長平侯太夫人,頓了頓,便淡淡地說道,“巧了,清平郡王還對我說,唯恐阿菀需要人手幫襯清點二房私產,那時候我還覺得沒有必要。可是如今看見了你這做派,我倒是覺得很有些必要。”


    她並未露出譏諷的表情,然而這話卻已經露出了叫長平侯夫人渾身發軟的含義。


    這不是明明白白地在說她貪墨了二房的家產,不願將二房私產歸還麽?


    而且這話還是從太康大長公主嘴裏說出來的。


    “清平郡王隻央我帶來了十個王府賬房。”太康大長公主便對唐菀溫煦地說道,“你身在內院後宅,身邊的丫鬟婆子雖然能幹,卻不知道外頭的經營之道。這十個王府賬房都是服侍了清平王府十幾年的老人,細心可靠,你用著就是。”


    雖然那些良田鋪子的賬冊是給了唐菀,可是隻賬冊在的話卻並沒有完全的用處。外頭的鋪子誰知道有什麽貓膩?無論是鋪子中的庫存,還是現銀,如果長平侯夫人心思歹毒一些,把鋪子良田裏的那些東西都抽走,隻留給唐菀一個空架子,唐菀想哭都沒地方哭去。


    還有經營著鋪子的管事是誰的人?


    是長平侯夫人的人。


    日後這些人自然也要撤換回到長平侯府。


    這麽多的事,唐菀發現鳳弈都為自己想到了。


    她一時覺得自己似乎又成了上一世那個什麽都不需要做,就已經什麽都被安排好的輕輕鬆鬆的清平王妃了。


    “我把身邊的這兩個給你留著,這段時間隻監管你鋪子良田之中的清點之事。”太康大長公主把身邊兩個看起來年歲不小了的嬤嬤指給唐菀。


    這擺明了是信不過長平侯夫人。


    長平侯夫人都要暈過去了。


    太夫人臉色忽青忽白,眼神陰冷地看著唐菀,顯然也已經怒極了。


    不過唐菀現在不怕她怒極。


    她謝了太康大長公主,又忍不住彎起眼睛笑了。


    太康大長公主便笑著掃過了一旁笑若春風的唐逸,越發滿意地點頭說道,“你是個極好的。”又聰明又心正,又不是個吃虧的,要緊的是……跟嫡母的感情壞得很。


    長平侯夫妻都不是什麽好樣兒的,因唐萱這件事在京都之中的名聲也不怎麽好聽,唐逸作為庶子,能與長平侯夫妻漸行漸遠也是好的。


    太康大長公主誇得慈祥,然而唐逸卻羞澀地說道,“不過是仗著您慈愛罷了。”他看事清楚明白,看得出太康大長公主今日過來就是為唐菀做主,因此才敢說出那麽些的話,堵死了太夫人與長平侯夫人的路。


    有了太康大長公主這幾句話,長平侯夫人一下子成了貪墨二房家產的貪婪的人。


    世人隻會說唐菀可憐,一介孤女,家產被長房伯母霸占都無計可施。


    哪怕長平侯夫人把今日唐菀在庫房那裏踹門取走了二房家產,過於跋扈放肆,沒有把長輩放在眼裏的話嚷嚷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了。


    而且……嫡母再也不能用“生病”作為將他扣在府中不返回書院讀書的理由。


    他心裏格外感激對自己十分維護的太康大長公主。


    太康大長公主緊繃的眉目不由微微舒展。


    她什麽都不再說,也不在意長平侯夫人此刻額頭都是冷汗的模樣,安靜地喝茶,等到外麵的人進來複命說唐萱的嘴板子打完了,她這才起身對廣陵侯太夫人說道,“走吧。你還得搬家呢,忙得很。”


    她對寡居十幾年咬著牙把鳳樟養大,還叫他讀書讀得不錯,又給說了一門好媳婦的廣陵侯太夫人印象很好,看她也像是看晚輩一般,見她叫李穆扶著起身,便說道,“既然你已經請了我,這件事我會照看到底。阿菀去廣陵侯府給你磕頭那一日,我也會過去。”


    她說完這話,便與鄭重道謝的廣陵侯夫人一同走了。


    等這浩浩蕩蕩的人簇擁著她們走了,長平侯夫人頓時顧不得別的,放聲痛哭出去看自己的女兒。


    唐菀和唐逸一臉無辜地站在屋子裏,看著已經氣得渾身發抖的太夫人,一時都沒有說什麽。


    “你們,你們真是好狠的心,豺狼之心,豺狼之心!”見唐菀低眉順眼地站在那裏,看似老實,可是狠毒的事兒她都做盡了,不僅叫三房的唐芊唐芝丟了臉,還叫唐萱挨了太康大長公主的重責,尚未嫁入皇家,卻已經成了太康大長公主訓斥責罰的晚輩,成了皇家的笑柄。


    太夫人不由蒼老的臉扭曲,顫抖地指著唐菀含恨說道,“你這個白眼狼,你這個沒良心的!是誰把你給養大的?!你就是這麽報答唐家對你的養育之恩的?!”


    “為了報答家中對我的養育之恩,我連二皇子都給了大姐姐,我覺得這已經完全報答了家族了。”唐菀柔和地說道。


    “你,你說什麽?!”


    “大姐姐和二皇子能有今日順遂的良緣,都是因為我讓出了婚事的緣故,令大姐姐能嫁入皇家做皇家婦,這比起養育之恩來說,自然是大姐姐的婚事才更要緊。所以我覺得我對家中已經不再虧欠。”


    說起虧欠,唐菀頓了頓,便對太夫人輕聲說道,“若非當年父親母親離開京都去了黔南因此亡故,我也不必家族養育,而是能在父親母親承歡膝下。老太太,您覺得呢?”若不是當年太夫人苦苦相逼,逼著她父親休妻,她父親怎麽會離開京都,帶著妻女去了黔南,夫妻病死在黔南。


    如果沒有太夫人的逼迫,她現在父母雙全,哪裏會受唐家的養育之恩。


    因此唐菀覺得自己沒什麽好對唐家感謝的。


    “你這是什麽意思?!”太夫人的臉猛地一沉!


    她沒想到一向都弱弱的,從不敢頂撞自己的唐菀竟然有一天敢對自己這麽說話。


    從前,她總是把“養育之恩”四個字掛在嘴邊,可是唐菀從不敢反駁。


    “你以為你要做郡王妃了,所以就……”


    “這些陳詞濫調,老太太還是別重複了,這段時間我聽得最多的就是這句話了。”唐菀挺直了脊背站在上房,遠遠地看過去,就仿佛一枝秀麗嬌豔的花朵。


    見太夫人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她抿了抿嘴角,又覺得這樣的話如今在太夫人的麵前多說幾次,看見太夫人那驚怒交加卻拿自己無計可施的模樣,心裏痛快得不得了。


    她看著氣得臉色發白的太夫人,彎起眼睛笑起來,柔和地說道,“更何況這番指責怎麽您隻在我的麵前說?方才大長公主與廣陵侯太夫人俱在,您卻仿佛噤若寒蟬,一聲不吭。老太太,您既然這樣痛心疾首,怎麽到了大長公主的麵前卻話都說不出一句指責我的話?您看著有點可憐。”


    作者有話要說:  收到大家的霸王票啦,幸福蹭蹭大家mua!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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