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穆一直避免與鳳樟衝突, 不是怕了他。


    而是他清楚地記得,自己不是皇帝的親兒子,鳳樟那畜生才是。


    就算皇帝對他疼愛愧疚, 可是他也不會濫用這樣的感情, 去和一個皇子對著幹。


    從前以退為進,默默離開, 叫皇帝對他越發愧疚,廣陵侯的爵位都賞給他。


    李穆就知道, 自己退讓一些好處更大、


    不過退讓卻不是忍氣吞聲。


    既然鳳樟如今已經對他出手, 李穆還怕什麽?


    他這一句話不要緊,那羅家的美人已經露出了忍耐著興奮的樣子。


    顯然,比起李穆,她還是更想要嫁給身為皇子的鳳樟。


    見了她這個模樣,李穆心裏就有數了,對她冷冷地說道, “那唐氏說起來, 也不過是與二皇子之間暗中苟且,道德敗壞,因此才有了今日的位置。二皇子看重她,不過是看重她顯赫的出身,是個侯府貴女。其實, 奔者為妾,她與二皇子苟合,本沒有資格做正妻。”


    不是唐萱這樣的下作人, 誰家貴女會跟鳳樟有這樣的私情。


    李穆心裏冷笑了一聲,見羅家那女子不說話,似乎在深思什麽,便淡淡地說道,“羅家想要興盛,更應該去選擇與皇子聯姻,而不是我這一個皇家養子。長平侯府爵位易主,唐氏自得的身份已經不存在了,隻怕二皇子心中也會嫌棄幾分。難道你這做親表妹的,還趕不上一個名聲壞透了,有沒有娘家撐腰的唐氏?”


    若唐萱的名聲清清白白,無懈可擊,別人挑不出毛病,那就算是有人覬覦二皇子身邊的位置,也無法撼動她的地位。


    如當年的唐菀,貧賤時不離不棄,如果不是遇到鳳樟與唐萱這兩個賤人,任何一個要臉有良心的,都不會拋棄她。


    可是唐萱自己就名聲極壞,且家中沒有根基,又憑什麽不退位讓賢呢?


    想到娘家沒有根基,李穆便垂了垂眼睛。


    當初唐萱肆無忌憚地搶奪唐菀的夫君,鳳樟肆無忌憚地拋棄唐菀,不就是因唐菀那時候沒有根基依靠?


    如今,輪到唐萱落到唐菀那時的境地,他倒是要看看,唐萱有沒有覺得這一幕格外眼熟。


    “那殿下真的會娶我嗎?”羅家姑娘便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放心。除了你,他也娶不到旁人。”鳳樟如今在京都鬧出這麽多的醜事,隻要是聰明些的豪門勳貴,就不會與二皇子府聯姻。


    就算是鳳樟如今後悔,拋棄了唐萱另娶別人,可是誰家貴女願意嫁給他這麽一個行事荒誕,拋棄過兩個女人的皇子?


    更何況鳳樟的目的昭然若揭,圖謀東宮,隻要是敏銳一些的家族,就不會將自家與二皇子府扯上關係,從而落在一個尷尬的境地。不過若是這時候還願意與二皇子走動聯姻的人家……李穆眯了眯眼,就想著,不是有些野心圖謀的,隻怕沒準就是曾經先帝貴妃留下的黨羽。


    他突然陰沉地笑了笑。


    這個笑容叫羅家的姑娘覺得冷得打哆嗦。


    可是當看著李穆看著自己,她本能地想,果然還是嫁給二皇子更安全可靠一些。


    “二皇子真的會拋棄唐氏麽?”她雖然從未見過李穆,可是如今卻把李穆當做軍師問道。


    “當然。他那麽厭惡唐氏。”李穆謀算的不過是二皇子的心而已。


    前程被唐萱給毀了,麵容有了瑕疵,如今鳳樟最厭惡的就是唐萱。直到如今還對唐萱時常有些眷顧,不過是鳳樟想要一個嫡子罷了。


    他的心裏早就活動了,隻是卻沒有人幫他想明白。既然如此,李穆就幫他想明白,給他提個醒兒,這生嫡子之類的,並不一定要跟唐萱生。拋棄唐萱,娶另一個女子做正妻就好。


    至於太後曾經不願意鳳樟迎娶正妻不過是怕耽誤了好人家的姑娘。可如今鳳樟都成了這樣,好人家的姑娘必然不可能嫁給他,他要娶,娶的隻能是羅家的姑娘。羅家的姑娘……嫁給鳳樟也算不上是明珠暗投。


    隻看羅家的姑娘敢在承恩公府跟李棟諂媚糾纏,又敢在這裏堵住自己的道路訴說深情,李穆就覺得這羅家姑娘與鳳樟十分般配。


    “夜長夢多,你最好別耽擱,免得若是唐氏趁著這個時候有孕,二皇子就舍不得她。”李穆見眼前的羅氏女臉色頓時驚慌起來,便慢慢地說道,“我這番話,你或許並不會完全相信。若是你覺得我心懷叵測,便將這些話說給羅家的長輩聽。你們羅家自然會有決斷。”


    他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這眼前年少美貌的女孩兒卻一下子屏住了呼吸,美眸之中閃過一道道的漣漪。她自然知道二皇子如今已經不能做皇帝了,可是她也聽家中長輩提到,二皇子想將嫡子送給太子做嗣子。


    若是她能做二皇子正妻,生下嫡子,那日後豈不是貴不可言?


    這可比隻做一個廣陵侯夫人風光顯赫多了。


    這樣的選擇,如果說給家中長輩,羅家長輩一定會願意選擇鳳樟的。


    因此,這美人急急忙忙給李穆福了福,十分羞澀地說道,“多謝侯爺開解。我也發現,我對侯爺不過是萍水相逢,並無其他。”


    李穆嘴角譏諷地勾起。


    那美人並未看見,隻撇清了與李穆的關係,轉頭匆匆地走了。


    見他走了,李穆才冷笑了一聲,淡淡地說道,“不知死活。”


    不過也好。


    他就怕她怕死,不敢去招惹鳳樟。


    等二皇子府後宅失火,鳳樟為了女人焦頭爛額,皇帝一提到二皇子隻會想到他的風流事,而不是對他的疼愛補償,不是對他的能力的認同,那鳳樟就算是徹底地完了。


    “什麽不知死活啊?”唐菀今天過來陪廣陵侯太夫人說話,因為天慢慢地暖和起來,小家夥兒也能抱出來了,唐菀就帶著孩子們來廣陵侯府。


    見李穆一個人站在侯府門口冷笑著,她好奇地挑開車簾問了一句。


    見她過來了,李穆愣了愣,轉頭,便見車子被掀開了,唐菀紅潤的臉露出來。大抵是春暖花開,唐菀的氣色可比剛生孩子那會兒好多了,李穆眼底多了幾分柔和的笑意,也不在意鳳弈一臉陰沉地坐在車裏,反正這個妹夫最近似乎心情氣色都很差,他隻對鑽出車子的鳳念鳳含點了點頭,對唐菀說道,“進去說話。別吵了孩子。”


    “舅舅!”鳳念叫。


    “舅舅!”鳳呂也跟著叫。


    從開春一口,安王妃瞧見唐菀已經把身體養好了,就不得不把鬧著要跟鳳念在一塊兒的長孫重新送回了清平王府。


    如今小兄弟倆穿著一樣的衣裳,瞧著倒是真的跟親兄弟似的。


    因他們倆叫了起來,車裏正被鳳弈抱著的兩個小家夥兒也咿咿呀呀地叫了起來。


    總是安靜的廣陵侯府門前一下子變得熱鬧了起來,孩子稚氣的聲音不絕於耳,滿滿的都是人氣。


    李穆覺得有些吵鬧,不過聽著這樣的吵鬧,卻叫他覺得這樣的感覺也不壞。


    他對鳳念與鳳呂點了點頭,帶頭進了侯府,等唐菀抱著孩子被鳳弈從車上扶下來,進了廣陵侯太夫人的屋子,這才對廣陵侯太夫人說道,“羅家的一個姑娘剛剛求見我,在門口說了幾句話。”他把遇見了羅氏的侄女的事跟廣陵侯太夫人說了。


    廣陵侯太夫人聽說羅家竟然賊心不死,在羅氏被廢以後竟然還敢來圍堵李穆,便拍案怒道,“不要臉的東西!”她一想到羅家對李穆不死心,想把那樣的姑娘說給李穆,心裏就恨極了。倒是李穆,因素日裏就是一副陰沉沉的樣子,這如今看起來倒是也沒什麽不一樣的,隻說道,“我叫她去嫁給鳳樟。”


    廣陵侯太夫人愣了愣,繼而緩和了臉色微微點頭說道,“都說表哥表妹好做親事。羅氏那麽掛念自己的娘家,知道自己的侄女嫁給鳳樟,一定會很開心。”


    隻是也不知羅氏如今還有沒有心情顧著自己的娘家了。


    唐菀見李穆把羅家這姑娘推給鳳樟,一時都覺得這真是夙世因緣了。


    上輩子鳳樟就娶了羅家的姑娘。


    她本以為這輩子他倆沒緣分呢。


    誰知道,竟然這輩子也不會分離。


    唐菀如今是真的相信緣分二字了。


    無論是她與鳳弈,還是文妤與李棟,如今更是鳳樟與這本來八竿子打不著,並不是羅氏做主叫鳳樟迎娶的羅家的姑娘,哪怕其中的經曆已經不同,可該是誰的姻緣,誰都無法斬斷呢。倒是唐菀想了想,覺得自己這樣的想法有些不對。


    她跟鳳弈,文妤與李棟是天作之合,至於鳳樟與這羅家的姑娘,說一句緣分都是糟蹋了美好的緣分二字。


    她覺得這事兒有點有趣,最近沒有很八卦,便覺得難得二皇子府又要鬧出八卦,叫她多少有了幾分興趣。廣陵侯太夫人卻是一個十分見不得齷齪的,對李穆沉著臉說道,“就算是你已經打發了,以後來往也小心。多帶著幾個侍衛小廝不離左右。這羅家這麽不要臉,以後叫自家女孩兒過來誣陷你,說是與你這個那個的,那豈不是令人惡心?”


    羅家可不是隻有一個女孩兒,這個嫁給二皇子,那個還想嫁給李穆可怎麽辦?


    廣陵侯太夫人迫切地對李穆絮絮叨叨地說道,“你看,這就是你不肯成親才會這樣!若是你早日成了親,那羅家的丫頭還好意思過來叨擾你不成?”她絮絮叨叨,李穆十分痛苦地沉著臉聽著。


    他的臉能陰沉得滴出墨水來。


    看見他這樣可憐,唐菀多少於心不忍,急忙貢獻出自己的龍鳳胎給廣陵侯太夫人。


    兩個小家夥兒咿咿呀呀地叫了起來。


    廣陵侯太夫人看看這個,白胖可愛。看看那個,憨態可掬,兩個小家夥兒都摸了摸,便對李穆歎氣說道,“多可愛的孩子。若是你也有兒女,隻怕也是這樣可愛。你瞧瞧,是不是很招人喜歡。”


    她又念叨起來。這一次唐菀有氣無力地垂著頭不敢吭聲,都不敢去看李穆看向自己的陰沉的目光。


    倒是她的胖兒子是十分膽大的,胖嘟嘟的小臉兒衝著李穆哼哼唧唧半晌,見他沉著臉把自己抱在懷裏,便在這舅舅的懷裏蹭了蹭,鑽進他的懷裏呼呼大睡起來。他睡得這麽香甜,顯然覺得李穆的身邊格外安全,一旁做妹妹的羨慕壞了,也哼哼唧唧叫李穆抱她。


    李穆一手一個抱著兩個沉得墜手的小東西,覺得孩子真是這世上最麻煩的存在。


    他一動不敢動,哪怕知道這兩個小東西睡起來不會被吵醒,可是還是不敢動一點。


    “哥哥看起來冷情,實則有一顆柔軟的心呢。”唐菀便對廣陵侯太夫人說道。


    “光有心有什麽用。好人家的姑娘看見他那張臉就嚇跑了。”李穆的容貌是很俊秀的,不過那渾身的氣質真的是絕了,陰沉得不得了,小小年紀已經如此,長大了還了得?豈不是令人聞風喪膽?


    不趁著還年輕水靈騙個好姑娘回家,等再兩年,怕是沒有姑娘樂意嫁給他了。


    廣陵侯太夫人想想這大概是冷宮裏給憋出來的,又格外心疼,舍不得數落李穆,隻是對他說道,“我也不是念叨你。也不是催著你給李家延續香火。”


    那死鬼男人騙了她那麽多年,跟羅氏之間的事兒說不清,廣陵侯太夫人可不在乎什麽李家的香火。


    隻是她在意的是,想叫李穆能高興幸福。


    溫柔的妻子,可愛的孩子,這會叫每一個男人都覺得家庭的幸福與溫暖。


    廣陵侯太夫人這樣說,李穆便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母親對我的心意。”


    他看起來有些敷衍,廣陵侯太夫人心裏恨了一聲油鹽不進,便撇開這小子跟唐菀說話。


    唐菀如今養得好了,容色嬌豔,就跟剛剛嫁到王府的時候差不多。


    隻是廣陵侯太夫人覺得鳳弈似乎氣色不怎麽好。


    她就對唐菀低聲問道,“郡王怎麽瞧著臉色發青?”


    “昨兒太醫來了,說了許多什麽火氣重之類的,還叫最近不要給他進補。隻怕是我的錯。之前恐他身體虧空,因此給他多燉了些補品。這補過頭隻怕也是不好的。”唐菀在這件事上覺得自己十分魯莽,給鳳弈進補也沒想著問問太醫,胡亂進補,鬧壞了鳳弈的身體可怎麽好呢?


    這件事叫唐菀已經知道了教訓,自然不敢給鳳弈再滋補了。廣陵侯太夫人聽了這話便點頭說道,“太醫的話很有道理。”她一向都很相信太醫的樣子,唐菀自然也十分相信,所以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給鳳弈再滋補了。


    她專心地等著聽二皇子府的八卦。


    不過二皇子府卻沒有動靜,仿佛李穆想要二皇子府後院放把火沒成功。


    難道鳳樟與唐萱又情比金堅了?


    唐菀心裏疑惑了一下。


    不過她隻是想看看二皇子府的熱鬧與八卦罷了,卻不會整日裏關注二皇子府的事,隻不過是見羅家沒有再去叨擾李穆,便也就罷了。


    這時候文妤與李棟成了親,文妤就嫁到了承恩公府上去。


    她與李棟自然琴瑟和鳴,而且因承恩公府就在文家對門,出入也方便,也能叫她平日裏多多陪著文家的長輩。承恩公府對於文妤自然是十分滿意的,一則文妤的出身不錯,好歹文舅舅是禦史,文妤怎麽也算是清流家的姑娘,自然清貴幾分。二則文妤的性子爽朗潑辣,卻並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為人熱情,在承恩公府與妯娌們小姑子們相處得很好,有些酸酸的話說她,隻要不是壞了底線的,文妤大多笑笑就過去了,也不會爭吵叫嚷。


    當然,一旦過了分,那文妤的性子也是十分厲害的。


    不過大多數的時候,文妤很好打交道,也沒有閨閣女子的一些心眼兒,承恩公府上上下下很喜歡她。


    見她在承恩公府過得好,文家自然也放心了下來。


    唐菀還在宮裏撞見了文妤幾次。


    因承恩公府覺得文妤是不錯的新媳婦兒,便樂得送到太後的麵前也給太後高興高興,文妤便時常出入後宮。


    唐菀見她在宮中也很討太後喜歡,又知道李棟如今被太子召到了東宮做事,就知道文妤的日子壞不了。


    太後雖然不會跟羅氏一樣為了娘家不顧及皇家的一切,可是到底也是掛念娘家的。


    太子對承恩公府本就格外親厚,素日裏對承恩公就格外尊重,如今對承恩公府的表兄表弟也開始倚重,這自然能叫承恩公府更加興盛。


    其實唐菀後來也覺得,羅家想要聯姻承恩公府是一件很有眼光的事。


    若是羅家聯姻承恩公府,承恩公府但凡有點野心,或許也願意與二皇子往來,那二皇子的盟友不就來了麽。


    隻可惜承恩公不愛參合那些皇位的事兒,羅家才會被拒之門外。


    如今,承恩公府已經倒向東宮,自然更沒有鳳樟什麽事兒了。


    她想了想,覺得這是一件很好的事,這段時間的心情也極好,養著孩子,每天到處散散心,自然是極好的。隻是叫她唯一有些疑惑的是,如今都已經春天快過去了,可是鳳弈卻依舊跟她單純地一同睡覺而已。


    她覺得疑惑得不得了,本想問問,不過卻總是被鳳弈不動聲色地錯開話題。她哪裏是鳳弈的對手,三句兩句就把自己想問的事給忘了。等她都已經快要默認了這樣的情況的時候,這一天晚上,鳳弈攬住她的腰。


    唐菀精致的裏衣被慢慢地解開。


    鳳弈垂頭,輕輕地親了親她雪白的額頭,眼底閃過一抹光亮。


    他垂頭輕輕地親了親她,見唐菀呆了呆,習慣地攬住了他的脖子,便俯身,咬住她的嘴角。


    唐菀覺得這一天自己要累死了。


    她哭了一整個晚上,本以為自己已經身經百戰,才發現原來在鳳弈的麵前,自己還是一個沒用的人。


    本以為她已經養得白白胖胖,不怕鳳弈的熱情,可是當再一次麵對鳳弈的熱情的時候,她卻發現,鳳弈還是那個叫自己又怕又喜歡的大魔王。


    想想自己從前還疑惑鳳弈為什麽不來擁抱自己,還主動去引誘她,唐菀哭得縮在被子裏,悔不及初。


    “騙子。”她抽噎著鑽進被子裏說道。


    不是說身體不舒服的麽?


    沒想到他還騙她。


    都已經生了孩子,他還騙她。


    “你乖。”鳳弈從她的背後伸出手,把縮成小小一團的笨蛋抱在懷裏,垂頭親了親她雪白圓潤的肩膀,帶著幾分饜足地說道,“以後就好了。”


    他總是這樣騙她,唐菀都覺得自己不能再相信他了。


    隻是想到昨夜的有些異樣的感覺,她便好奇地問道,“你是用了什麽麽?”她用單純清澈的眼睛問著這樣的話,鳳弈血液都在發燙,隻是見唐菀此刻聲音都有些沙啞,到底忍了忍低聲說道,“不過是尋常的東西。”


    他沒去問太醫要什麽法子,不過這段時間看過很多的書籍,倒是找到了一種法子。


    唐菀抿嘴想了想。


    “你不想我生孩子了麽?”她便看著鳳弈問道。


    鳳弈沉默了片刻,緊了緊懷裏的唐菀,到底點了點頭。


    “為什麽呀?”唐菀卻並沒有如他想象中那麽生氣,反而乖乖地問道。


    她總是乖乖的,他說什麽,她就聽什麽,也認同什麽。


    鳳弈隻覺得心裏一片柔軟,見唐菀專注地聽著,便說道,“生育兒女過於危險。”


    “可是這是每個女子都經曆的呀。”


    “有三個孩子就已經足夠。”鳳弈便對唐菀說道,“還是你更重要。”


    他不想看見她大著肚子經曆難熬的盛夏寒冬,也不想看見她掙紮著流著血給他生孩子,還要聽太醫的話去回答叫他很厭惡的保住孩子還是保住王妃這樣的話。


    這樣的問題,鳳弈不想再聽到。


    他握了握唐菀如今變得溫暖起來的指尖兒。


    比起冰冷的指尖,他還是喜歡如今的溫暖。


    唐菀安靜地縮在鳳弈的懷裏,透過外麵已經蒙蒙透進來的光,看著鳳弈的臉。


    這張臉近在咫尺,俊美得不可思議,可是最叫她感到歡喜的,卻是他此刻心疼自己的樣子。


    雖然鳳弈這件事之前沒有跟她商量過,可是唐菀卻還是覺得自己什麽都明白了。


    “我願意生孩子,是因為孩子的父親是你。”唐菀依偎在鳳弈的肩膀,抱著他小小聲地說道,“因為在我的心裏,你也是最重要的。”


    她的話嬌嬌軟軟的,鳳弈的眼睛燦若星辰。


    她說在他的心裏,他是最重要的。


    那豈不是說比起兒女,他才是她心裏最重要不能割舍的那個人?


    ……這小騙子……不會又是在騙他吧?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一下大家的霸王票啦,合爪蹭蹭大家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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