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濟陷入猶豫,讓貞德加入不會出現問題嗎?要知道貞德極有可能是他們的敵人來著,不過的,讓他如此鐵石心腸的拒絕少女,太過不近人情。


    “貞德,我當然明白你的能力。”


    “不不,相比較瑪爾達大人,我太卑微了。”貞德無比謙卑的回答,完全不像是故意說的,而是發自真心。


    “請不用謙虛,我一直是把你當做跟瑪爾達一樣的聖女看待的。”


    “抱歉。”貞德不禁有些感到受寵若驚,緊咬嘴唇,“那麽,你是答應了?”


    “不!”李濟堅決搖頭,打算再問問題:“如果說,我們要做的事情或許是超乎你想象的,卻是正確的事情,你是否會幫助我們呢?”


    “我…並不太懂你說的話…但我會努力嚐試著學習與接受…”貞德想了想,這麽說道。


    連瑪爾達都覺得不能這麽問下去,“master,我想暫時先讓貞德小姐與我們同行,不知你覺得怎麽樣?”


    李濟不得不答應,不過,有自己看著,貞德怎麽看都不太可能再變成自己的敵人吧,況且的,如果黑色的貞德四處屠殺,自己一樣是會看不下去的。


    他們回到梵蒂岡的居所住下。


    下麵一周,科西莫充分發揮自己的能力,輕而易舉調集起二十艘的船隻,要知道放在這個時代,這麽多的船隻足夠打造出一個龐大商會,即便如此,相比較他們要做的事情,仍然有些不夠。


    一件事情驟然發生。


    原來這段時間裏,得到命令的主教們沒有忘記搜集法國方向的情報,要知道,教宗國也是比較眼饞著法國土地,教區等等好處的,一直想要插手撈一把的。


    關於法國各地的情報陸陸續續擺上案頭,單賽米拉米斯可有辦法提供如此全麵的情報。


    貞德的軍隊終於是活躍起來,先是燒死法王查理七世。


    當年是王太子的他啟用貞德,賦予她統帥軍隊的權力,讓少女登上前所未有的光輝道路;同樣是他在貢比涅之圍少女被俘後,沒有去救她,導致貞德被燒死;偏偏他終結了百年戰爭,給予後麵幾百年法國的強盛奠定基礎,是個相當矛盾的人物。


    跟著貞德軍隊在一隻叫做拿破侖的蘿莉率領下突出奧爾良,進攻北方巴黎,並且不知道使用什麽計謀,繞過英國攝政貝德福德公爵,將年輕的英王亨利六世以加冕事由騙到巴黎,一同給幹掉。


    英王跟著死掉了。


    並且的,貞德的“超時空兵器”初次亮相,靠著英靈們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直接出現的是十九世紀末期登場的馬克沁重機槍,齊柏林飛艇,克虜伯鋼炮,一戰時期的水櫃坦克。


    然而的,事實是…這個時空,某種原因的存在,讓超時空兵器暫時無法發揮那麽強勁的效果,貞德的軍隊在推進到巴黎後,迅速陷入苦戰。


    不光如此,法王與英王同時死去,可以說是震驚歐洲,不說臨近的卡斯蒂利亞,神聖羅馬帝國,連偏僻的條頓騎士團,瓦拉幾亞都表示憤怒與關切,誰讓這是個歐洲貴族彼此通婚聯姻的時代,光說利益,兩位國王級別的貴族死掉,意味著炙手可熱的繼承權旁落,有太多人可以去競爭。


    因為信息傳播速度問題,整個歐洲勉強保持安靜,法國大地上暗流洶湧,起碼作為貞德另一位仇敵的勃艮第公爵菲利普三世,再度站出來,表示要討伐少女,或者說,他再不反抗,將成為第三個犧牲者。


    李濟再度與福爾摩斯交談。


    “發生如此多事情嗎?這位龍之魔女果然沒有這麽容易按照我們預期行動,況且有那麽位無法預料的法蘭西皇帝在…”


    福爾摩斯聽完法國大地上的風起雲湧,不禁陷入沉思。


    “…讓我們回過來關注這次情報透露出的信息。身為偵探,無法給予你戰鬥,戰略層麵的指引,反而是貞德小姐更加適合,對於某些細節,我擁有無人能及的慧眼,有辦法看破一切。”


    “第一個…無疑是局勢在惡化,李,你需要親自前往巴黎,不然將完全無法掌控這一切。”


    “巴黎?親自去見貞德,作為她的盟軍?的確有這個必要,說起來,如果相信科西莫的能力,我們呆在梵蒂岡就意義不大。”


    聽到福爾摩斯的建議後,李濟沒有遲疑的接受下來。


    “第二個…為什麽貞德小姐的軍隊沒有輕鬆戰勝落後的英法聯軍,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哪怕我們選擇她,未來會按照期望發展嗎?”


    “…我相信這不是個無法解答的問題,不會影響我們的選擇。”福爾摩斯說到這裏,注意到李濟眼中閃過的微光,抬頭呼出口氣:“我想你該猜到。”


    “——原因是神秘尚未徹底衰退。“


    “從神代到妖精時代,神秘迎來接連兩次的大規模衰退,魔法漸漸失去力量變為魔術,不少魔術係統無法運作,徹底失落。”


    “下一次衰退節點是百年後的文藝複興,配合宗教改革,大航海時代,讓神秘徹底褪去麵紗。”


    “因而這個時代,普通的士兵還是擁有著數倍於人的身體素質,團結起來能夠戰勝弱小的幻想種,反而是現代軍隊,在沒有達到足夠規模前,加上遭到神秘幹擾,威力遭到削弱,無法達到預期效果。”


    “既然如此…意味著貞德小姐更需要我們幫助,否則無法斷言她可以堅持多久。”


    福爾摩斯的指引再度結束,李濟帶著思考,鑽研了下三千世界塔,注意到世界線的走向的確是發生了偏移,自己得加緊準備,否則要是貞德被擊敗,通過聖杯召喚的英靈將跟著回歸,屆時自己在十五世紀將獨木難支,哪怕是成功,得付出原先十倍的代價。


    “問題在於…該留下誰?”


    “帶上貞德…黑色貞德知道以後,還會認同我是盟軍嗎?將她憎惡的,討厭的一麵帶過去,完全是在挑釁她!”


    “帶上瑪爾達…貞德有辦法在羅馬處理好一切嗎?這可不是法國,對她而言都稱得上是深入敵後了。”


    “兩個都帶上…再怎麽說科西莫是商人,不能如此相信對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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