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沒有說服貞德,讓李濟下麵幾天呆在巴黎城中安心當他的東方商人,偶爾的捐贈點來自東方的丹藥拍賣換成金錢,或者是展露自己的飛劍殺人之術,足以將他與那些詐騙者區分開來,得到貴賓的待遇。


    這天,李濟在士兵的帶領下前往巴黎新設立的兵工廠參觀。


    英靈們掌握著種種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比如說他們記憶掌握的科學知識,比如概念改良,大量生產等等近乎可以說是用科學魔術結合的能力,想要他們無中生有依舊是代價高昂的。


    所以得,這處新建立起來的兵工廠有著重要存在意義,將大大緩和後勤壓力,將大量工作轉交給普通人。


    當然,生產製造基地是放在相對安全的大後方奧爾良的,僅僅巴黎局勢處於膠著,不得不對在這裏加大建設力度。


    愛迪生正在兵工廠內部,見到他滿臉歡喜,兩側三字胡須顫動著,如同麵對自己的孩子,檢查剛剛製造完成,還光亮如新散發出油味道的機槍與大炮。


    李濟將視線轉移過去,審視這些十九世紀末期赫赫有名的兵器,回想它們留下的凶名,不禁陷入跟愛迪生差不多的狀態,甚至在征得愛迪生同意後,取出一架機槍,放在麵前觀察。


    “李…你有什麽感想嗎?是否對於取勝有信心呢?”愛迪生似乎知道什麽,主動詢問。


    李濟用試探與委婉的語氣詢問:“我暫時無法下定論,說起來,兵工廠的產能怎麽樣?據我所知,巴黎附近我們有五千軍隊,到底換裝到什麽程度了?”


    “謔謔說到產能…”一向自信,甚至到自大的愛迪生一臉窘狀,“產能不到一天二十把,大炮更為特殊,平均一天最多三門,而且一半人力得投入到維修保養上麵去。“


    看得出愛迪生已經盡力。


    他已經一周一百七十二小時的工作,該不會有人可以工作的比他還勤勞不成?甚至的,他快到燈盡油枯的地步,每天都是保持著低魔力水準,將全部的魔力投身到各種的地方去,極有可能普通的士兵都可以傷害到他。


    主要原因是巴黎這邊目前尚未做到完全控製,城外聯軍包圍,城內抵抗不斷,無法充分調動人力,物力,沒辦法放開手發展。


    另外一個原因則是資源,這個時代,法國的洛林,阿爾薩斯兩處資源富饒,盛產鐵礦與煤炭的好地方還歸屬神聖羅馬帝國,這些資源供給都是緊巴巴的,產能自然上不去。


    好在奧爾良方麵比這邊的情況好得多,所以愛迪生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好。


    “那麽你沒有考慮過勸說貞德前往北美發展嗎?先從加勒比起,再到東海岸一帶,哪怕有印第安人,相比較全歐洲的圍攻,他們可不算什麽。”


    “不得不承認那個是值得考慮的建議,”愛迪生搖頭,顯得很是遺憾,“受到契約約束,我需要服從貞德大人的命令。”


    李濟對愛迪生的答複沒有意外,總來的來說,英靈們可以提意見,但契約約束使得關鍵問題得貞德決定。


    他下一站前往散布在巴黎城外圍的城市堡壘參觀,繼續搜集情報,反正堡壘的締造者恰恰是自己的servant賽米拉米斯,倒是無需擔心會遭到阻礙。


    等到他站在堡壘高處,注意到——昨天剛擊敗納韋爾伯爵,反貞同盟的士兵有增無減,營帳數量依舊,連攻勢都沒有停息下來,甚至是動用快過時的投石機,試圖轟碎阻攔在麵前的堡壘與高牆。


    腳底下時不時傳來地動山搖的動靜,讓人訝然的是他們站立的堡壘紋絲不動,居然異乎尋常的堅固。


    “賽米拉米斯,你建造的堡壘很不錯嘛,怪不得這次你還有機會位列進入那幾位知識的英靈其中,你可以是古代那個普遍盛行興建建築,巨大建築展現國力,統治者無上權威的時代的佼佼者。”


    賽米拉米斯享用李濟的讚美:“master跟我相處了不少時間,知道我懂得事情的不少。”


    “曆史上你可是全能的,懂得駕馭部下,懂得軍事戰略,懂得建造工程要塞。”李濟回想起曆史上對於少女的記述,表示認同,順帶好好誇耀了下少女。


    不過的,他們到底不是駐軍,或者說,賽米拉米斯目前指揮的主要是被征調的工匠與民眾,更接近工兵的概念,在一處堡壘建造修繕完成後,馬上收到有堡壘遭到破壞的緊急情報,需要即刻前往第二處。


    以至於他們整日在外奔波,連中午飯都是見到士兵們取出又黑又硬的法國棍麵包,就著不知道什麽的配料,直接用髒兮兮的手吃的。


    如果將他們的生活和巴黎普通民眾相比,這群得到貞德軍征召的工匠與民眾待遇還算得上好,起碼保證吃的上飯,由於最近一段時間不斷的戰爭戰爭,巴黎下層的民眾的生活跌入到前所未有的穀底,比這慘多了。


    “在我治下的亞述,民眾的生活可不會這麽糟糕…在水利工程的灌溉下,兩河流域沃土千裏,作物年年豐收,更多擔心是四處滋生的幻想種。”賽米拉米斯感慨著。


    “羅馬時代也要比這好多了吧。”李濟跟著感慨,“這就是黑暗中世紀,都說是文明的倒退,羅馬人愛洗澡的習慣都被徹底的廢除,科學技術固然有小幅進步,很可惜沒有強有力的政府統籌推廣,僅有的進步帶來的好處都微乎其微。”


    “master…這幾天你打算繼續等待嗎?”賽米拉米斯這會兒換了個話題。


    “沒錯…別看貞德表麵很光鮮,快要堅持不住了,尤其是上午參觀愛迪生新建的兵工廠,以及見到你們四處忙碌的景象,就更加肯定這點。”


    李濟說著,見到遠處堆放著糧草的倉庫驟然間燒起來,冒出衝天的黑霧,局勢陷入混亂。


    “那邊是?”


    “肯定是抵抗者…相比較城外的軍隊,在暗處活動的抵抗者,他們被殘存在城市當中老鼠一樣的貴族們收買,負責四處暗殺,下毒,放火,搜集情報,給我們帶來很大的麻煩。”


    “我去看看。”李濟沒說完,身影驟然消失,片刻後來到燃起熊熊大火的倉庫附近,見到審問犯人的特斯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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