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白素顏與白胡子阿叔一起出了苗寨,來到這成都.路上,遭遇了多次的截殺。隻是,憑借著白素顏那高絕的武藝,那些參與截殺的人,幾乎全軍覆沒。


    不過,白素顏也知道,路上遇到的那些歹人,怕也隻是一些小魚小蝦。而真正的高手,還沒有出現。他們,好像是在等待著一個機會。一個能一舉成功的機會。


    想到,自己出去,有可能給那個可惡的家夥,帶來殺身之禍,白素顏心中雖然極為想念對方,但仍然是還是控製住了自己,強忍著心裏的思念,硬下心腸,戀戀不舍的離去了。


    城門口,態勢在進一步惡化著。


    身穿黑衣的家丁們,獰笑著朝著已經避無可避,躲無可躲的苗家人逼近過去。


    布衣頭領手持著柴刀,眼裏滿是怒火的盯著這些無法無天的家夥,沉聲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膽敢強搶民女,你們,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法?”帶頭的家丁獰笑一聲,舔舔嘴唇,陳陳笑著道:“王法,在這成都府,我們陳家就是王法。老東西,識相的話,快點把那小妞叫出來,也省的大爺們動手!”


    “你,你欺人太甚!”布衣頭領氣他胡子直發求,他深吸了一。氣,手掌緊緊的握著多刀,眼睛眯起,盯住了對方的喉嚨。


    “哈哈,老子就是欺負你了,你能……”家丁仰頭哈哈大笑一聲……說著狠話……就要上前去抓那個苗家小妞,不過,他的手則劃伸出,卻突然一滯。


    城門口,通往內城的道路上,一隊人馬……正踩踏著整齊的腳步,帶著撲麵而來的肅殺之氣,朝著這裏衝了過來。


    他的手就那麽傷著,抬起頭朝著前方望去,臉色微變。


    看著城門裏,衝出來的一隊官差,還有那個被諸多官差圍在中間的……代表著知州大人權威的馬車。


    其他家丁們,看到這群從城門裏衝出來的官差後……都是麵色齊變。他們神色惶恐的,站在那裏,眼裏滿是不知所措的神色。


    隻見,這群官差……在衝出來後,立即就將這群家丁包圍了起來。


    為首的一個威武的捕頭,唰的一聲抽出鋼刀,指著這群神色慘白,渾身顫糕的家丁們,怒吼一聲:“放下刀!”


    “我,我們可是陳家的!你們,竟敢如此對待我們?”帶頭的家丁……臉色大變,但仍然是強作鎮定,握著刀不肯放下,色厲內茌的對著這捕頭吼道。


    “少他媽廢話,你陳家算個屁,老子是知州府的!”捕頭根本就不想跟他廢話,直接舉起刀,就朝著那家丁的腦袋劈砍過去。


    “啊!”見這鋼刀直直朝著頭劈下采,家丁臉色慘白,卟得當場尿褲子。手裏的刀也握不住,咣當一聲掉在地上。他的態度,與之前的強硬相比,頓時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隻見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抱著頭,哆哆嗦嗦的求饒著:“不要啊,捕頭大人饒命啊,小人投向!”


    看到此人這般不禁嚇,捕頭極為鄙視的瞪了他一眼,走上前去,一腳將地上的鋼刀踢到一旁。然後沒好氣的在他身上踹了一腳,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不屑道:“媽的,原來是個軟蛋!”


    一腳將這個帶頭的家丁踹到在地後,捕頭手握著鋼刀,轉過身來,看著其他那些六神無主的家丁,黑著臉,沉聲道:“老子數三聲,三聲之內,不放下刀的人,以謀反論處格殺勿論……”。


    “放下刀!”五六十號的衙役們,齊齊抽出刀,指著這些家丁們,齊聲怒吼道。


    “一!”捕頭懶洋洋的看了這些家丁一眼,伸出一個手指,慢悠悠的開始倒數。


    嘩啦啦……


    在這些如狼似虎的衙役們的鋼刀下,這些平日裏作威作福,欺男霸女的家丁們,當即就慌了神。連忙丟掉手裏的鋼刀,蹲在地上,抱著頭,哭著求饒。


    “大人饒命,我等投降!”


    見這些慫貨齊齊棄械投降,衙役們一擁而上,將這些人一腳踹倒在地。先是圍毆一番後,然後才將他們製服。


    “打啊,打啊!”被苗人護在裏麵的阿朵,看到那些則劃還是氣勢洶洶的家丁們,此時被人打的慘嚎不已,頓時興奮的嚷嚷起來。


    “打啊,打死他們!”隨著阿朵在那裏起哄架秧子,其他姐妹們,也跟著喊了起來。


    布衣頭人雖然心裏鬆了一口氣,但是看到麵前這急轉的一幕,仍然是有些迷惑的。此時,情況態勢接不明朗,這些女娃子卻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亂喊,萬一驚動了那車子裏的大人,那該怎麽辦。


    聽到身後,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參與進來,大聲嚷嚷,布衣頭人沒好氣的轉過頭,黑著臉,冷哼一聲:“都閉嘴!”


    見這些小家夥們,都害怕似地低下頭,不敢再吵鬧了。布衣長老泣才臉色稍微轉過了頭。


    不過,在他轉過頭來,朝著那在不遠處停下來的馬車望去的時候,卻突然發現了一件,讓他震驚之極的事情。


    隻見,那一直跟著自己等人來到成都府的漢家郎,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是被幾個衙役恭敬的請到了那馬車的旁邊。而且,看著周圍那些衙役們,對書生恭敬的表情,布衣長老突然覺得,那個書生之前說的那件事,好像真的。


    等看到那書生看著馬車許久,然後一臉無奈的笑了笑後。竟然直接抬起腳,膽大妄為的踹了那個馬車一腳。見到這場麵,布衣長老頓時驚呆了。


    這,這書生,簡直膽大包天!


    聽到那些衙役們說自屍是知州府的人後,布衣長老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那個馬車裏,坐著的肯定是知州大人無疑了。此時,見那呂公子,竟然如此膽大妄為的去踹人家知州大人的馬車。


    他,他這是在幹什麽?活得不耐煩了?


    就在布衣頭人,為那書生扼腕惋惜,悲歎他不知天高地厚,可能英年早逝的時候。卻見讓他極為愕然地事情發生了。


    在那呂公子踹了一腳馬車後,馬車的簾子這才挑開,一個滿頭銀發的老頭,哈哈大笑著,從馬車上直接蹦了下來。


    那敏捷的動作,大膽的做法,讓馬車附近的衙役,連呼一聲好險。嚇得一群人,連忙上去,伸出手去接那老頭。


    而老頭卻有驚無險的穩穩落地,他一把推開擋在麵前的那兩個衙役。然後站在原地,臉上洋溢著激動興奮的笑容,靜靜的看著那個呂公子。


    二人就那麽站在街上,笑著看著對方許久。


    等到路人還以為他們有斷背情節,哦不,是龍陽之好的時候。卻見這二人,哈哈大笑一聲,然後走上前去,伸出胳脖,抱住了對方。


    看到這一幕,就是瞎子也知道,那書生果然沒有說謊。


    唉,他真的沒有說謊!


    他,他竟然真的是知州大人的好友啊!


    布衣頭人看著那書生帶著微笑,跟滿頭銀發的知州大人,站在那裏談笑風生。心裏的滋味難以言表。


    既為自己錯過與貴人結交的機會而惋惜,不過,心裏也有一絲慶幸。


    慶幸自己,那舊沒有把此人趕出苗寨,也慶幸自己一路上,對著呂公子,還茗得上是以乖禮相待的。


    雖然沒有讓對方值得感恩的地方,但也至少沒有得罪這書生。


    “你,你這小子,來成都也不說一聲,早知道,老夫就讓人去接你去了。,‘因為太過高興’張文山顯得有些語無倫次,他笑罵著呂恒,臉上卻是掩飾不住的喜悅。


    “嗬,之前,也沒估計到自己來成都。是有些突然了!”呂恒笑著搖搖頭,看著張文山那喜極的模樣,微笑著說道。


    要不是白素顏,以武力脅迫自己來。他還真沒打算來這裏。


    想起如今不知所蹤的白素顏,呂恒心裏微微一痛,苦笑著歎息了一聲。


    “怎麽了?有事兒?”張文山敏銳的看到了呂恒那抹無奈的笑容,皺了皺眉頭,開口詢問道。


    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大家都知道。以二人之間的交情。如果呂恒真夠碰上什麽難辦的事,張文山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嗬,沒事!隻是想起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呂恒笑著搖搖頭,回答道。其他的事情,等眼前這件事擺平了再說,。


    見呂恒這小子如此落寞苦澀的神色,張文山豈能不知呂恒真是遇上了麻煩。不過,讓他好奇的是。是什麽事情,能讓這小子發愁呢?


    對於這小子的能力和手腕,張文山是深信不疑的。而且就連上頭那位都營歎不已。


    如今看到這小子眉頭緊皺,似乎有著什麽難解之事的樣子後,張文山心裏除了剛剛那絲擔憂之外,更多的卻是好奇。


    正準備問問的時候,卻見呂恒抬起頭來,眼中已經是恢複了往常波瀾不驚的神色。似乎州劃那抹無奈之色,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文山啊,看來,你這知州當的也不咋地啊!”呂恒笑了笑,指著那群被衙役包圍著,放下武器投向的家丁們,調侃著張文山道。


    張文山嗬嗬一笑,沒好氣的白了呂恒一眼,笑罵了一聲,你小子,就知道損我。


    然後,他轉過頭來,眼裏帶著一絲同情甚至還有些憐憫之色,看著那些陳家的家丁們,笑了笑道:“哼,秋後的螞蚱而已了!”


    一旁,呂恒卻聽出了這老頭話中的另一層意思,他想了想後,笑著問道:“哦?上麵來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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