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呂恒離開江寧,沿著運河一路向北,朝著洛陽前進的時候,就在沿途聽到了從北方束的客商們的談話。


    其內容,大多都有東京的事情有關。


    而且,這其中有很大部分,就是關於東京嚴厲打擊青城道的消息。


    一路上行來,在聽到了很多人關於這件事的討論後。在綜合上,張文山曾經在離開成都的時候,給自己來的那封信,信上說青城道元氣大傷,但掌教鄭一逃竄不知所蹤。


    結合上這些事情後,呂恒在甲板上審慎考慮很久,然後把阿貴叫到了身邊。


    吩咐了他一件事後,便讓阿貴下船了。


    如今,看到書生手裏的那本名冊,武寧遠和張文山頓時變明白了過來。


    想來,那時候,呂恒讓阿貴下船,便是去混入青城道,去偷取這名冊了。


    隻是,讓他們好奇的是,阿貴怎麽濕進去的?又是怎麽偷到的這名冊?


    要知道,朝廷也曾經想迂這樣的法子,但是,每次都會被青城道的妖人識破,然後那些拍進去的探子,不是被殺,就是失蹤。


    那麽,阿貴是怎麽混進去的?


    “你,是怎麽混進去的?”在張文山疑惑的時候,武寧遠直接那耐不住,直接上前問道。


    “嘿嘿,公子教了阿貴很長時間!”阿貴嘿嘿一笑,很是憨厚的樣子。不過,說話確實滴水不漏,說了一句,跟沒說一樣。


    武寧遠聞言,不禁搖頭苦笑。轉過頭來,看著呂恒,眼裏的詢問之色不言而喻。


    你的侍衛不敢說,那你小子總能說吧。


    “嗬,倒也沒什麽,隻是一些傳訊的手段…嗯,還有跟蹤,隱藏的法子!”呂恒笑了笑,隨口說了一些,到最後,呂恒轉過頭來…讚賞的看著阿貴,笑著說道;“其實,最主要的…還是看個人的悟性!”


    “至於說,怎麽拿到的這名冊?”呂恒想了想後,搖搖頭,然後指著阿貴,對武寧遠和張文山二人道;“這點…也隻有阿貴知道了!”


    “哦?”武寧遠好奇的看著阿貴…轉過頭來,與張文山對視一眼後,好奇的問道;“小兄弟是如何拿到的這名冊的?”


    “嘿嘿!”阿貴撓撓頭,很直爽的說道;“我是搶到,哦不…是借來的!”


    聞言,武寧遠不禁愣了一下。


    搶就說是搶,還借?怎麽好的不學,這書生的狡辯和無賴都學到了。


    武寧遠苦笑著搖搖頭,轉過頭來,很無語的看著呂恒。


    呃………………


    這關我什麽事兒啊!


    這可都是阿貴自行領悟的,與我無關啊!


    平白無故的背了個黑鍋,呂恒很鬱悶。


    “糟了!”武寧遠突然臉色一變…看著呂恒道;“估計對方此時已經察覺名冊遺失…現在恐怕早就逃之天天了!怎麽辦?”


    呂恒聞言,倒是不見緊張。看到武寧遠那火急火燎的樣子…便不再挪揄他,笑了笑後,淡淡的說道;“放心吧,那些人早就被控住了!”


    “現在,那些人已是甕中之鱉,插翅難飛了!”呂恒笑了笑,極為肯定的說道。


    “怎麽可能?”張文山與武寧遠同時驚呼,不可置信的看著呂恒。


    等看到呂恒從那叫阿貴的武士手裏…接過了一塊玉佩的時候,武寧遠眼裏的神色,頓時變得精彩之極。


    “你,用這塊玉佩,調動了京城防軍?”武寧遠驚喜的問道。


    “嗬,還望寧遠公,不要怪我私自調動軍隊啊!”呂恒笑了笑,將那玉佩呈送到武寧遠麵前,話語中帶著一絲歉疚,淡淡說道。


    雖然,自己是為了控製住那些青城妖道,但自己無權私自調動軍隊,這是肯定的。如今,到了京城,沒有跟武寧遠打過招呼,便私自調動城防軍,嗬………………


    “滾,你小子說什麽呢!”武寧遠心裏非但不生氣,反而老懷甚慰。


    看著麵前,這書生臉上那淡淡的歉疚之色,武寧遠沒好氣的笑罵他一句。


    真是的,你小子也太不厚道了吧。這麽精彩的抓捕,怎麽地也讓老夫看看啊。


    這不動聲色就把青城妖道擺平,實在是………………


    武寧遠捋著胡子,看著麵前的書生,哈哈大笑一聲,心中哭笑不得的道,實在是太漂亮了!


    這手,瞞天過海玩的,爐火純青啊!


    不光瞞住了安鵬,瞞住了青城道,也瞞過了自己,估計,連陛下現在都不知道呢!。


    至於說,呂恒私自調動軍隊這件事。


    嗯,反正以前又不是沒做過,而且,好像自己也參與進去了。都做過一次了,還怕什麽呀!


    “真是沒想到,剛剛咱們還在為青城道的事情發愁,一轉眼的時間,永正竟然來了這▲一手,嗬嗬!”一旁,張文山也是甚為高興,捋著胡子笑著說道,看著呂恒的目光,越發的讚賞起來。


    當江寧的時候,呂恒還是個默默無聞的秀才,當時,那兩句秦淮無語話斜陽的詩句中,張文山就認定這小子絕非常人。如今,短短的一年裏,這小子所展現出的實力,當然是讓人不得不佩服啊。


    在讚歎呂恒的心思縝密,做事果敢的同時,張文山也有些洋洋得意。


    俗話說的好,要想尋得千裏馬,伯樂是必須的。


    自己在茫茫的江寧人海中,發現了永正這麽一匹萬裏馬…是不是也應該得意一下呢。


    “不過!”高興完畢,張文山沒好氣的瞪著呂恒,似笑非笑的問道;“剛剛你小子一直眼巴巴的看著我們倆糟老頭愁眉苦臉,是不是故意的?”


    此言一出,武寧遠也反映了過來,氣勢洶洶的盯著呂恒,大有你小子不說實話,老夫今天就跟你沒完的意思。


    “二位,你們這話從何說起啊!”呂恒一臉無辜的樣子,攤開手,無奈的說道;“呂某絕無此意啊!!”


    雖然…說出的話,很真誠。嗯,真的很真誠。至少呂恒覺得自己的演技精湛的無可挑剔。


    但是,在武寧遠與張文山的眼裏,這小子那無辜的樣子實在是太假了,讓人看得真的是很……………彳艮想揍他。


    深知呂恒為人的武寧遠和張文山…一看這小子那故作無辜的樣子,就知道這小子心裏肯定在偷笑呢。


    汗,誰讓自己二人,剛剛隻顧著自憐自艾呢!


    哎,又被這小子耍了!


    “嗬,你小子!”武寧遠見呂恒直接耍起了光棍,心中一陣無力。搖頭苦笑了一聲,看著呂恒,既是喜愛…又是無奈。最終,隻是搖頭歎息一聲,這聲音中,卻是深深的寬慰。


    “國之棟梁啊!”張文山笑了笑,捋著胡子…平靜的看著呂恒,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見呂恒無奈翻白眼,似乎對這個名號很不喜歡的樣子,張文山笑了笑,也不去理會他。


    想起陛下那道膽大之極的聖旨,張文山心中深深的為之讚歎;“陛下,果然是有大眼光之人啊!”


    歎了一口氣後,轉過頭…看到武寧遠也正朝著自己看過來。


    二人僅僅是對視了一眼…便看到了對方心中所想。不約而同的點點頭後,齊齊轉遼身來…對呂恒抱拳拱手,深深的作揖道;“張文山(武寧遠),代京中百姓,謝過永正了!”


    見狀,呂恒連忙上前,將這二人扶起來。


    但是,伸出手,卻發現這二人態度竟是如此的堅決。硬是不肯起來。


    呂恒無奈之下,歎了一口氣,苦笑著說道;“二位何必如此,以你我之間的交情,難道幫一次忙,就非得這樣嗎?”


    這句話,曾經在江寧的時候,武寧遠對呂恒說話。


    隻是,如今說話的人,卻換成了對方。


    此情此景,不禁讓人深深喟然,世事變幻無常啊!


    “更何況,呂某如此熱情這件事,嗬,其實也是有私心的!”呂恒笑了笑,臉上閃迂一抹無奈之色…淡淡說道。


    見這二人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眼中閃爍著不解之色,呂恒悠悠歎了一口氣,靜靜的看著武寧遠和張文山,苦笑著說道;“畢竟,我也是這芸芸眾生的一員,如果,青城妖道逼得朝廷,非要去下達錯殺一千命令的話,估計,不知在什麽時候,我也會成了那一千的冤魂之一了!”


    抬起頭來,看著這二位搖頭苦笑的老人,呂恒笑了笑,聳著肩膀道;“喏,為了自己的小命,我也隻好這麽做了!”


    見武寧遠有些尷尬,呂恒心裏想了想,故意做出一副惱怒的樣子,對他說道;“尤其是你這老頭,真是好狠心啊!”


    “哈哈!”武寧遠愣了一下,看到永正那眼裏閃爍的笑意,心中的那絲歉疚,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誰讓你小子憋著不說的!這叫自找苦吃!”武寧遠笑著,指著呂恒,笑罵著道。


    一番爽快的大笑,將剛剛那絲不快消弭於無形。


    “好了,永正,你先稍作休息,我這就與張文山進宮,將此物呈現於陛下,讓他定奪!”武寧遠翻看了一眼那名冊,竟然發現有當朝的幾個重臣竟然也參與其中,他心中一凜,深知此時不能再拖延,便當即合上名冊,將之揣入懷中,對著呂恒抱抱拳後,便拉著張文山一同裏去了。


    “這玉牌!”看到武寧遠二人離去,呂恒這才意識到,那腰牌還在自己說上呢。


    “你留著吧,在你手裏比在老夫手裏有用的多!”武寧遠轉過頭來,銀白色的胡子在陽光下飄舞著,哈哈大笑著說道;“老夫有這張臉就足夠了,這可是金字招牌!”


    呂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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