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展雄躲避馬蜂,不小心之下,碰到了火把,而把又恰巧倒在了信號彈上。


    於是,在那引線燃燒殆盡後,一顆拖著長長尾巴的信號彈…如同流星一般,劃過天空。


    轟的一聲,煙花綻放。


    戰役,就這麽打響了!


    各單位在看到信號彈打響後,齊齊發號施令,一顆顆死神禮物的霹靂珠,被彈射器,發射到那預定區域中。


    在三輪轟炸後,守在各處的特種部隊,各個中隊迅速集結部隊,投入戰鬥中。


    整個過程,嚴謹有序,絲毫不見慌亂。


    那些負責守在外圍,還在為剛剛那三輪驚天巨響而震驚不已的南北營士兵們,看到前方那靜默如水的特種兵們,心中不由深深的佩服讚歎。


    讚歎他們的令行禁止,讚歎他們的行動敏捷迅速有效。


    各個隊長一聲令下,各部人馬迅速行動。拿著強弩的負責遠程狙擊的士兵們,在同伴的幫助下,迅速爬上各個製高點,準備掩護其他部隊前進。


    而樓下那些三一組的士兵,則是敏捷的向前行進著。


    他們三人一族,交替掩護,如同鬼魅一般,迅速的朝著前方接近。


    偶爾有渾身是血的青城妖道從裏麵衝出來,還沒等按青城妖道喊出半個字,就被負責掩護的士兵,手弩射穿了腦袋。


    偶爾有大批的青城妖道從各個巷子衝出來,氣勢很是凶猛。但無奈,這群特種部隊裝備了大周工部最新研發的,連弩。


    一輪齊射後,中箭者無數。


    偶爾有兩個運氣好的,還喘著氣的。也被那占據著最高點的強弩手,一支冷箭射穿了嘴巴。


    “這他媽的簡直是殺人機器啊!”身後,負責支援的北營將官,看到這殺入如割草的特種部隊如此迅捷有效的行動後…不禁吞了口唾沫,心有餘悸的說道。


    “盛名之下無虛士!”一個趕過來,看熱鬧的將官,看到這種一邊倒的戰局後,苦笑著點點頭,心悅誠服的說道;“戰神之鞭威武啊!”


    戰鬥一如既往的順利…掩護,交替,攀爬,潛入,前進,刺殺,潛伏,狙擊,近身格鬥…團隊配合。當作訓大綱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內容,在此次戰鬥中得以實施後,那些參與行動的特種兵,驚訝的發現,原來…他們平日裏每天喊著罵著的訓練,竟然如此的快捷有效。


    彼此間的配合,親密無間,宛若心有靈犀的親兄弟一樣。僅僅是一個手勢,便達到平日裏需要擂鼓才能奏效的令行禁止而且,隱蔽性極高,又不怕被人發現。


    當組長發出了進攻的信號的時候,三五人的兄弟們…各司其職…闖入對方的藏身之所。看到的,是一雙雙驚恐不安的眼睛。


    他們…竟然連一點防備都沒有。


    戰鬥,在持續。屠殺也在繼續。


    初露鋒芒的戰神之鞭,在此次小試牛刀的戰鬥中,展現出了駭人的戰鬥力。


    當最後一抹黑色幽光閃迂,展雄一把將一個青城妖道,推倒在地。看著他喉嚨裏,不斷冒出的鮮血,展雄漠然的移開目光,將塗抹黑的匕首藏入了刀鞘之中。


    “隊長!”一個下屬,眼中難掩喜色,跑過來對展雄匯報著這次的戰況。,殺敵五百餘人,自身緊緊是傷亡了不到五十人。這般輝煌的戰績,在整個大周都是頭一次。


    聽著那士兵匯報戰況,正坐在一旁歇息的特種兵們,紛紛麵露驚訝之色,低聲竊竊私語,言語中難掩心中的興奮。


    但是,展雄卻是眉頭微微皺著。


    接過這公文看了一眼後,便心不在焉的交到了士兵的手裏。


    “你們,發現一號的屍體了沒?”展雄關心的是那隻終極bss。此時,見不到他的屍體,自己就很有可能明天繞城裸奔。


    “沒有發現!一號目標,不再這裏!”士兵搖搖頭,肯定的回答道。


    “你確定?”展雄心裏咯噔一下,吞了口唾沫,艱難的問道。


    “是的,屬下確定!”士兵見隊長神色如此凝重,也不敢亂開玩笑,點頭沉聲應道。


    “媽的,這下完了!”展雄想起軍師的懲罰,心裏一片悲涼。


    “隊長,怎麽……………怎麽就完了!”下屬很不解,這麽好的戰況了,隊長怎麽還這麽悲觀。


    “哎!”展雄長歎一口氣,伸手搭著這士兵的肩膀,目視著前方那漆黑如墨的夜色,喪氣的說道;“明天,你隊長我,就要名揚京都了!”


    媽的,裸奔,難為情死了!


    想起明天一大早,自己帶著十幾個中隊長,然後光著屁股,撒丫子亂跑,身後掉下無數眼珠子的妝感景象。


    哎,這很有可能是東京眷天裏,最亮麗的一道風景線啊!


    展雄長歎一聲,眼中淚花閃閃。


    淮南王府,武寧遠看著手裏剛剛從前線送來的戰報,捋著胡子,點著頭,不斷的讚歎著。


    “哈哈,這幫兔崽子!”武寧遠哈哈一笑,轉手將這戰報遞給了呂恒。


    呂恒接過來看了一眼,微微一笑,並不是太高興的樣子,然後就隨手遞給了張文山。


    “殲敵五百,己方僅僅是陣亡二十八個,受傷才二十多人?”張文山驚訝的看著戰報上的數字,驚訝的抬起頭看著武寧遠。


    “嗯!”武寧遠難掩眼中的喜色,高興的說道;“這幫兔崽子,也不知道留點後手,這下子,估計我那皇兄直接就要開口要人了!”


    正得意間,卻見身旁的呂恒,神色平平,似乎對這戰況並不滿意。


    “呃………………,永正怎這般模樣?”武寧遠愕然的看著呂恒,看到他微微笑了笑,心裏不禁一陣疑惑。指著張文山手裏的那戰報,詫異的問道;“難道,這般輝煌的戰績,還入不了你的法眼?”


    “嗬…還好#吧!”見兩位老人喜笑顏開,很是高興的樣子。呂恒也不忍饒了他們的興致,隻是微微一笑,點頭應承了一句。


    這般的神色,豈能逃得過張文山與武寧遠的眼睛。


    張文山走上前來,翻看了一眼手中的戰報…然後將它傳遞給一旁,有些愣神的安康公主。


    見安康公主跟王爺一樣,不解的看著呂恒。張文山咳嗽了一聲,這才驚醒了愣神的安康公主。啊!


    安康公主神色有些慌亂的接過戰報看了一眼,頓時驚訝的捂住了小嘴;“呀,這麽厲害?”


    嗬,厲害嗎?


    呂恒笑了笑,心中卻是微微一歎。


    “永正有什麽話但說無妨,你我之間,還需要如此慎言嗎?”武寧遠看出了呂恒的不滿意,直接走過來後,目光定定的看著呂恒道。


    “嗬那我可就說了!”呂恒想了想後,看著武寧遠笑著道。


    “但講無妨!”武寧遠哈哈一笑,很是直爽的道。


    呂恒笑了笑,從安康公主手裏取過那戰報,看了一眼後,惋惜的抖著紙張,淡淡的說道;“其實,這樣的戰況並不是很輝煌!嗬甚至是有些拿不出手!”


    “你胡說些什麽呢,這些士兵這麽厲害你知道什麽呀!”安康公主看不過呂恒那失望的目光,氣呼呼的說道。


    武寧遠皺了皺眉,靜靜的注視著安康公主,沉聲喝道;“安康,不要多言!”


    “哦!”見八皇叔冷下臉來,安康公主也不敢造次了。隻是,那雙美眸依然死死的盯著呂恒,氣呼呼的等著他,看他能說出什麽花樣來。


    呂恒對她的怒視,隻是笑了笑,並不在意。


    雙手翻看著戰報,笑了笑後,抬起頭來,看著武寧遠,淡淡說道;“嗬嗬,首先,就目前戰神之鞭的士兵們的素質來說,能取得這樣的戰績,應該還是不錯的!寧遠公你也下了不少力氣啊!”


    “少廢話,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在這兒,說重點!”武寧遠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期盼的看著呂恒,等待著他的下半句。


    呂恒笑了笑,端詳著那戰報上,陣亡士兵的名單,靜靜的看了許久,然後轉過頭來,突然問武寧遠道;“這些士兵從軍多少年了?”


    “最少的也有五年了|”這些士兵是武寧遠親手批閱的,自然之道。故而當呂恒問起,武寧遠對答入流。


    隻是,讓他不解的是,呂恒問這些有何用?


    “五年啊,五年的浴血奮戰,他們從一個普通士兵,成長為尉官,也算是千裏挑一了!”呂恒一臉痛惜的說道;“可以說,他們在其他常規部隊裏,所代表的力量,絕對不止一百!如今,卻是一下子陣亡了二十八個,二十八個呀!這可都是以一檔百的軍中精銳啊!”


    轉過頭來,看著武寧遠似乎明白了什麽,低頭不語。呂恒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本來,這次戰鬥的強度並不高,隻是一次剿匪。雖然,對方是一些江湖人士組成的青城妖道。但是,跟突厥人比起來,王爺覺得誰更厲害?”


    “我明白了!”武寧遠也收起了臉上的喜色,點點頭歎了一聲。


    抬起頭來,看到永正那灼灼的目光,武寧遠深吸了一口氣,對呂恒拱手道;“哎,永正一句話點醒了老夫,是老夫有些得意忘形了!”


    “那你的意思,怎麽樣才算是勝利呢?”安康公主實在是憋不住了,上前,指著呂恒質問道。


    “安康,退下!”武寧遠麵色一沉,盯著安康沉聲喝道。


    這裏嚴格意義上,是不允許女子進束的。武寧遠之所以讓她進來參與其中,一來是因為她是皇兄的掌上明珠,而來,也是因為安康在謀略上也頗有見地。


    “嗬,沒事兒!”呂恒對著武寧遠笑了笑,轉過頭來,看著麵前嘟著嘴的安康公主,心裏也沒有了調戲的念頭。


    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後,便移開了目光。


    “在我心裏,今天晚上的行動,戰神之鞭的士兵最好是零陣亡,嗬,最多了,是受些輕傷!這才算是勝利!”


    說罷,見安康公主想要開口反駁自己,呂恒抬起手,直接製止住了他的發問,而是繼續沉聲說道;“要知道…今天晚上的行動,嚴格來說,根本算不上是戰鬥,其實是一場低強度的練兵!”


    呂恒想了想後,開口淡淡道;“戰神之鞭的士兵,配備了大周最優良的裝備,可以說是武裝到了牙齒。而且,還經過特殊的訓練。可是,僅僅是對付一群青城妖道,便如此折戟。實在是不該!”


    呂恒歎了一口氣後,轉過頭來,看著安康公主,突然問道;“如果,對方是突厥人呢?那,戰損率可不是現在這個地步了!”


    一言既出,眾人皆沉默不語。就連安康都橫很的瞪了呂恒一眼,沒有再反駁。


    “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


    呂恒轉過頭來,看著陷入沉思中的武寧遠,淡淡的道出了他在江寧的時候,與楮徐良說的那句口號。


    看到武寧遠抬起頭,呂恒笑了笑,然後從袖筒裏取出了他在江寧的時候,花了幾天功夫,整理出的作訓大綱,遞到了武寧遠的手裏;“戰神之鞭的士兵們培養不易,這句話,嗬,與君共勉吧!”


    武寧遠接過這薄薄的幾頁紙,借著火把的微弱光線,打開看了一眼,然後眼睛一瞪。抬起頭來,不可置信的看著呂恒;“這,這是雪狼營的作訓大綱?”


    前些時日,楮徐良帶兵進京受封,自然拜會過淮南王武寧遠。當時,武寧遠看到楮徐良隨行的那一百多士兵,眼睛都直了。


    就像是發現了金子一樣,難以掩飾心中的狂熱的喜愛。


    當時,他問了楮徐良一句,是怎麽練的兵。


    問完後,便見楮徐良苦笑著搖頭,歎氣說了一句。


    “軍師,真狠啊!”


    其他雪狼營的士兵,看到楮將軍一臉心有餘悸的樣子,也不禁縮了縮脖子。


    當時的時候,武寧遠還好奇楮徐良為何如此說。


    但是,如今,看到這讓楮徐良那個痞子都害怕不已的作訓大綱,武寧遠終於明白了。


    捏著手裏的這幾張紙,武寧遠抬起來,看著一臉人畜無害笑容的書生,也不禁為那作訓大綱上的內容…驚出了額頭上的汗水。


    “這………………”武寧遠凝視著作訓大綱,想說什麽,卻又發現不知該如何將。心裏反複半天,終是抬起頭來,看著麵洽的書生,伸出大拇指,心悅誠服的讚道;


    “你小子,真狠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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