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人完全采取了自己在雁門關對付他們的打法,以朔方做餌,引誘呂恒二十萬大軍上鉤,然後那趕來的三十萬大軍,在外圍形成一個巨大的包圍圈,試圖一舉將大周呂恒兵團消滅幹淨。


    中路一旦崩潰,東線和西線所取得的輝煌戰績,將毫無意義。


    中路崩潰,整個大周北大門將徹底打開。到時候,突厥騎兵一路南下,將直搗中原腹地。


    黃河南岸,負責東京防衛的南營,根本無法抵抗突厥鐵騎。


    到時候東京陷落,那後果……、……


    嗬,想到此處,呂恒伸出手,揉了揉發麻的額頭。


    怎麽辦?


    呂恒盯著地圖上自己畫出來的幾條醒目的箭頭,眉頭緊鎖,心頭沉思道。


    荒草起伏,枯葉橫飛。


    寒風,更猛烈了。


    夜深人靜,大漠如煙。


    一朵朵帳篷支起來,宛若朵朵白雲一般,綻放在這深邃的夜色中。


    沒有風,士兵們仍然是小心翼翼的燃起了篝火,烤熱隨身攜帶的幹糧,吃過以後。士兵們難掩臉上的困倦,圍著火堆,伸出子一邊烤著火,一邊聊著家鄉的事情。


    夜色淒冷,士兵們裹緊身上的衣服,朝著那火堆靠近一些。似乎這小小的篝火,能夠驅散籠罩在身周的寒冷一般。


    不知不覺,已是到了夜色沉沉之時。困乏之極的士兵們,滅掉了火堆,然後枕著刀鞘,和衣而睡。


    坐在土丘之上的呂恒,看了一眼下麵那星星點點的帳篷,輕輕歎了一口氣。


    望著那營地裏,唯——處還燃燒著的篝火。呂恒有些迷離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痛苦之色。


    難道,真的到了這個地步?外用這招不可?


    夜風吹來,那跳動的篝火冒出了一連竄的火星。圍在篝火邊的士兵們見狀後,連忙將篝火熄滅。隨後一群人檢查了一邊,確認沒有失火的可能醒後,這才和衣而睡。


    營地裏最後一抹光亮消失,漆黑的夜幕,徹底籠罩了大地。


    寒風吹來,凍徹入骨。


    坐在土丘上的呂恒,朝著手心裏哈了一口白氣,搓了搓被凍的有些發麻的臉。正準備緊緊身上的衣服的時候,卻感覺到身上一暖。


    心裏清明的呂恒微微笑了笑,伸手將披在肩上的披風拉緊一些,轉過頭對緩緩坐在身邊的女子頷首笑了笑。


    “怎麽了?”身旁,歐陽莫愁緩緩坐下來,看到呂恒愁眉不展的樣子。眼裏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關切,輕聲問道。


    聞著女子身上散發出的淡淡幽香,呂恒心情寧靜。


    “問你話呢?”歐陽莫愁許久沒有等到回答,轉過頭來,卻發現呂恒正目光癡癡的盯著自己看。


    歐陽莫愁臉紅了一下,柳眉倒豎故作生氣的問道。


    呂—恒歎了一口氣,低下頭,神色黯然。


    “你 ……”歐陽莫愁心裏一緊,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握住了呂恒的胳膊。


    “我有個冒昧的請求!你能答應我嗎?”呂恒醞釀了下感情,抬起頭來,眼裏滿是期盼的看著歐陽莫愁。


    歐陽莫愁臉紅了一下,低下頭,羞澀的低聲說道:“既然是冒昧的請求……”。


    說道此書,歐陽莫愁稍稍停頓片刻。隨後在呂恒心癢癢的目光中,女子突然間抬起頭來,杏眼圓瞪,盯著自己,凶巴巴道:“那你還說什麽呀?”


    呢 ……


    呂恒一臉的真誠笑容頓時僵住,嘴巴張的大大的,眼睛很純潔的看著歐陽莫愁。這般樣子,怎麽看都有點傻氣。


    歐陽莫愁秉著呼吸,明澈的美眸睜得大大的,眨也不眨的與呂恒對視。


    很長時間過去後,眼皮發酸的呂恒終是敗下陣來。


    揉揉酸澀的眼睛,低下頭,搖頭歎了一聲。


    對麵,歐陽莫愁得意洋洋一笑,宛若百huā綻放般的明媚。


    “好了!”見呂恒如鬥敗的公雞一樣,垂頭喪氣的蹲在那裏,抱著個膝蓋,楚楚可憐的樣子。歐陽莫愁難的的發一次善心。美眸流轉,風情萬種的白了他一眼後,撲哧一笑。隨後歐陽莫愁伸出小手拍了拍自己柔弱的肩膀道:“知道你這兩天心情煩躁,嗟,借你個肩膀靠一靠!”


    呂恒聞言頓時一愣,隨後揉揉眼睛,看歐陽莫愁的樣子,似乎不似作偽。愣了片刻後,回過神的呂恒,連忙挪動屁股靠了過去。


    隨後,很是自然的將腦袋靠在了歐陽莫愁的肩膀上,如同夢囈一般的說著:“你真好!”


    “乖!”歐陽莫愁強忍著笑意,伸出手拍拍呂恒的腦袋,竊笑著說道:“好孩子!”


    “這叫什麽話?”靠在歐陽莫愁肩膀上的呂恒,聽到歐陽莫愁的話後,不滿的嘟囔了一聲。


    “隻有小孩子才會靠在母親的肩膀上撒嬌啊!”歐陽莫愁陰謀得逞的笑著,上下打量了呂恒一番後,掩嘴偷笑:“真是個好兒子!”


    “你 ……”呂恒怒目相師,氣的渾身發抖。


    “怎樣?”歐陽莫愁雙手叉腰,突出了傲人的胸部。挑釁似的看著呂恒:“還敢對為娘不敬?”


    呂恒仰起頭,深吸了我一口氣,仿佛真能把肚子裏的火氣壓下去一樣。


    如此深呼吸三次後,呂恒低下頭,不忿的看著歐陽莫愁,伸出大拇指,冷笑道:“你狠!”


    “咯咯!”見呂恒吃癟,歐陽莫愁愣了一下,隨後肆無忌憚的咯咯嬌笑起來。起先的時候,還是掩嘴偷笑,到了後來,徹底是狂笑了。


    一旁,呂恒目不轉睛的盯著歐陽莫愁胸前,那因為身體發抖而倍加壯觀的洶湧c貪婪的掃視了一眼後 死死的盯著,嘴裏墨跡道:“娘!”


    “哎!”歐陽莫愁越來越順嘴,直接答應。


    “我想吃奶!”呂恒盯著那對兒飽滿,摸索著下巴嘿嘿一笑,臉上神色陰險狡詐之極。


    歐陽莫愁:“……”。


    咯咯的嬌笑聲夏然而止,歐陽莫愁一臉得意的笑容,頓時化作了無盡的怒火。轉過頭來,美眸噴火的盯著呂恒,伸手指指著呂恒 氣得渾身發抖:“你,你,你這無恥小人!”


    呂恒聞言,一撇嘴,扭捏著撒嬌道:“嗯,人家就要是要吃奶嘛!”


    饒是歐陽莫愁清修數十年,此時聽到這個無恥登徒子接二連三的挑逗 也終是被撩起了真火。


    見他非但不知收斂,反而越加猖狂。歐陽莫愁滿腔的怒火,頓時噴薄而出。一下子站起來,唰的一聲,抽出寶劍,一口銀牙幾欲咬碎:“你找死!”


    呂恒看到歐陽莫愁真的生氣了,當即頭皮發麻。腳下抹油,爬起來就跑。


    “姓呂的 有種你別跑!”歐陽莫愁持著寶劍,一邊追一邊憤怒的喊著。


    “有種你別追!”前麵,呂恒撒丫子狂奔,順便的還忙裏偷們回頭繼續挑逗了一句。


    “好!”追了一會兒,歐陽莫愁停下了腳步,纖纖玉、手輕輕一繞,然後五指間奇幻版的出現了四根銀針:“跑是吧,我看你能跑到哪裏去!”


    歐陽莫愁冷笑一蘆 素手一揚。作勢就要飛針傷人了。


    “c幾m”奔跑中的呂恒,回頭瞥了一眼,見歐陽莫愁發飆,準備出大招。頓時心裏一顫,也不敢逃跑了,連忙停下腳步,喘了兩口氣後。轉過身來,雙手比劃出了個暫停的手勢,大聲說道。心裏著急,就連英語都蹦出來了。


    “有話好好說 何必動刀動槍呢!”見歐陽莫愁冷著臉,大步走了過來。呂恒臉上擠出一絲難堪的笑容,一邊後退一邊陪著笑臉道。


    “你有種再走一步!”歐陽莫愁真的是生氣了,停下來後 美眸中閃過一抹厲色,沉聲說道。


    “雖然我有種,但你讓我走我就走 那我多沒麵子!”


    當然,這句話 當著此時暴怒的歐陽莫愁,呂恒是絕對不敢說出口的。隻是在心裏嘟嘻了一番。


    不過,迫於此時歐陽莫愁殺氣四溢,霸氣外露。呂恒還是明智的選擇暫避鋒芒,停下了腳步。


    “過來!”見這家夥終於老實了,歐陽莫愁冷冷一笑,對他勾了勾手指,美眸眯著,沉聲說道。


    “哦!”呂恒垂著頭,乖乖的哦了一聲,然後忐忑不安的走了過來。


    “轉過身去!”看到眼前的呂恒,垂頭喪氣的樣子。


    歐陽莫愁冷冷一笑,開始了地那鍾愛的女王的遊戲。


    呂恒依然,轉過身去。


    背對著身後的女魔頭,呂恒心跳得厲害。


    “趴下!”身後,傳來了一聲讓呂恒心驚肉跳的聲音。


    “你,你要幹什麽?”呂恒下意識的捂住了小屁屁,帶著哭腔問了一句,心裏擔憂之下,聲音都在顫抖。


    “嗯?”歐陽莫愁眼睛一瞪,一道厲色閃過,臉色頓時愣了下來。


    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


    被人脅迫至此,男人威嚴何在?


    這一刻,呂—恒想到了西門慶,哦不,是武鬆血濺鴛鴦樓的奮自殺敵場麵。當即一股正氣之氣直竄心頭。


    突然間轉過頭來,眼裏正氣凜然的盯著歐陽莫愁。


    呂恒的這般動作,倒是把歐陽莫愁嚇了一大跳。


    歐陽莫愁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後,正巧看到了呂恒眼裏閃過的那抹得意之色。


    “好膽!”歐陽莫愁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示弱,心念此處,頓時大怒。手腕一抖,四根銀針再次閃現幽光。


    “我告訴你!士可殺不可辱,孔曰成仁,孟曰取義……呃,好吧,我趴下,我趴下還不行嗎?”呂恒義正言辭的慷慨陳述了一番後,突然見到歐陽莫愁手裏閃著寒光的銀針。當即換了一個神奇的笑臉,一臉諂媚的拱手行禮後,乖乖的轉過身,然後五體投地,撲通一聲趴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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