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雙方的部隊便整合到了一起,開始協調訓練。


    王立業的人,開始教授鐵達部落的騎兵如何使用新式弩箭和手榴彈。


    當第一次出現在世人麵前的手榴彈,被拋出去,轟然炸響後。


    所有的鐵達部落的士兵,都捂住了耳朵,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升騰而起的蘑菇雲,驚駭的目瞪口呆。


    而當王立業的人,扛起長槍,舉槍射擊後。


    看著那三百步遠外的木頭靶子,碎成了橫飛的木片後。


    數代依靠騎兵馬刀作戰的鐵達部落的騎士,驚得已是麵色發白,渾身冷汗簌簌流下。


    他們是騎兵,沒有人比他們明白,這種新式武器的威力了。


    如果,在平原作戰的話,策馬奔馳的騎兵,在這槍口下,簡直就是一個個的活靶子。


    隻有挨槍子兒的份兒。


    “這種武器,太可怕了!”


    左大都督騎在馬上,冷汗直流,低聲喃喃了一句。不知不覺,握著彎刀的手心裏,以滿是汗水了。


    “冷兵器的時代已經遠去,左大都督,歡迎你步入熱兵器的年代!”王立業收回了望遠鏡,轉過頭笑著對左大都督道。


    左大都督點點頭,轉過頭看著王立業道:“很讚的一句話,像傳奇人物說的!”


    王立業哈哈一笑,點頭道:“是傳奇人物說的,不過,不是我!”


    左大都督好奇道:“誰啊?”


    王立業笑了下,淡淡道:“我的老板,大周帝師,呂恒,呂永正!”


    說罷,王立業一抖韁繩,輕喝一聲,**戰馬嘶鳴一聲,疾馳而出。


    身後,左大都督想了一下,恍然大悟,拍著額頭道:“就是那個,把突厥人打得落花流水的大周書生,是吧!”


    前方隻傳來王立業的哈哈大笑聲,還有此起彼伏的槍炮聲,不絕於耳。


    戰馬奔馳,馬刀閃爍,連綿的硝煙中,戰爭的氣氛,越來越濃了。


    碎葉河下遊地區。


    春風吹過大地,綠草幽幽。


    無邊無際的草原上,陽光普照,春草生長。茫茫的春草中,偶爾有一兩朵黃色的油菜花,點綴在這青綠色的草甸上。讓人眼前一亮。


    遠方的雪山,在燦爛的日光下,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春風掃過,草原上,一片片的狗尾巴草輕輕搖曳。


    一支馬隊從大隊離開,微微行禮後,那領頭的騎著棗紅色戰馬的壯漢,帶著十數手下,脫離大隊,朝著西方疾馳而過。


    餘下的人馬,揮手告別,一直等那十餘人離開後,才整裝再發。


    打仗,打的就是情報。


    誰掌握了最準確的情報,誰就是最終的贏家。


    前世,從事了一生戰爭策劃的呂恒,比誰都要明白這個道理。


    在套出了彼得知道的所有內容後,呂恒毅然決定,讓桑彪帶人,直接前往交戰地區,探查敵方情報。


    而自己一行人,則是直接朝著既定目標,鐵達部落前進。


    “瞧他那著急的樣子!”


    隊伍啟程後,速度比以前加快了不止一倍。


    歐陽如霜瞧見呂恒直接策馬飛奔,火急火燎的樣子。一個勁兒的猛撇嘴。


    歐陽莫愁看了呂恒一眼,輕輕歎了一口氣,卻沒有說什麽。


    歐陽如霜在這裏自憐自艾。


    聲音雖然不高,但依然能夠讓不遠處,正策馬狂奔的呂恒聽到。


    呂恒用力一拉韁繩,身下白龍馬嘶鳴一聲,前蹄躍起,停了下來。


    呂恒喘了一口氣,接過阿貴扔過來的水囊,灌了一口後。策馬走了過來。


    “你們說什麽呢?說的這麽開心?”呂恒笑著問道。


    幾天來,不休不眠的行軍趕路。呂恒的身形,明顯瘦下了一圈。


    身上也落滿了灰塵,看上去有些淒慘。


    不過,那雙明澈的眼睛,卻依然炯炯有神。黑白分明的雙眸,在看過來的時候,沒理由的讓人一陣麵紅耳熱。


    “沒什麽了,就是說,你準備怎麽應對眼前的這件事?”歐陽莫愁笑了笑,柔聲問道。


    看著呂恒那明顯寬大了一圈的長衫,歐陽莫愁心裏微酸。


    從認識呂恒以來,自己就//書迷樓最快文字更新.shumilou無彈窗無廣告//見他,南征北戰,宦海沉浮,一路光輝而來,輝煌而去。


    所到之處,皆是天翻地覆換新顏。


    有時候想想,那些名流千古的事情,真的是他做的嗎?


    看著眼前,英氣逼人的呂恒,那瘦弱的容貌,渾身的塵土。歐陽莫愁心裏突然好心疼。


    古來有言,英雄是寂寞孤苦的。


    這麽長時間來,她從未聽過呂恒叫苦叫屈。


    不管自己麵臨的壓力有多大,他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神態,還有那溫暖人心的笑容出現在自己的紅顏知己麵前。


    一臉陽光的笑容,讓人癡迷不已。


    可是,偶爾的時候,她也會看到呂恒一個人坐在那裏發呆,站在晨光中,靜靜的眺望遠方草原,獨自沉思的時候,那單薄的衣衫,在風中輕輕飄動。


    那一刻,歐陽莫愁能做的,隻是遠遠的看著她,為他祈求平安。


    她知道,英雄之所以是英雄,那是因為他有一顆不服輸,堅強,自負的心。


    就像是勇猛的獅王一樣,受了傷之後,隻是自己偷偷的找個沒人的角落,舔舐自己身上的累累傷痕。


    當敵人入侵之際,獅王依然是那個勇戰八方的獅王。


    歐陽莫愁輕歎一聲,美眸中柔情萬千的看著呂恒。


    輕輕抖動著馬韁,走過去。


    伸出欺霜賽雪的柔荑,緩緩的替呂恒摘去了,長衫上沾染的一片草葉。


    僅僅是一個動作,呂恒一臉的笑容,頓時僵住。


    明淨的雙眸中,眼底那打轉的淚光,瑩瑩可見。


    嘴角掀起一抹百般滋味的笑容後,伸出手握住了歐陽莫愁的柔荑,用力的握了握後,對她輕輕一笑。


    隨後,呂恒調轉馬頭,抖動韁繩,輕喝一聲,再次疾馳而出。


    “姑姑,他怎麽了?”


    剛剛呂恒的神色變化,並沒有逃過歐陽如霜的眼睛。


    見呂恒在愣了片刻後,什麽話也沒說。


    隻是調轉馬頭,疾馳離去。


    歐陽如霜鼓著腮幫子,不滿的說道。


    貌似剛剛,呂恒還沒跟自己說一句話呢。


    歐陽莫愁看著呂恒遠去的影子後,輕聲歎息了一聲。


    轉過頭,看著氣鼓鼓的侄女兒,卻不知該如何說。


    如霜從小到大,宛若被養在籠子裏的金絲雀一樣,雖然失去了自由,但不的不說,享盡了世間榮華。


    這般優厚的生活環境下,歐陽如霜自然養成了頤指氣使的性格,習慣了眾人的奉承。


    不過,欠缺的是。她少了一些理解別人內心的感情。


    見侄女依然氣鼓鼓的樣子,歐陽莫愁微微一笑,搖頭道:“沒什麽了,估計是擔心鐵達部落的安危吧!”


    歐陽如霜哼了一聲,不悅道:“我就知道是這樣!!”


    歐陽莫愁笑了笑,沒有再說,隻是催動著身下的馬匹,朝著大隊追了過去。


    有的事情,光聽別人說,是難以理解的。隻有自己親身經曆,或者是自己悟出真諦,才能明白事情的原委和真相。


    如霜那麽聰明,一定會明白的。


    不過是時間的長短了!


    日落時分,晚霞染紅了草原。


    隊伍三日來,首次安營紮寨。


    清澈見底的碎葉河,宛若一條玉帶一般,在這紅豔的夕陽餘暉下,在遼闊的草原上蜿蜒曲折。從雪山而來,到天邊而去。


    河邊,煙雲衛躺在地上休息,奔馳了一天的戰馬,悠閑的在飲水吃草。


    偶爾有一兩聲的說笑聲傳來,沒傳多遠,就被風吹散。


    夕陽,草原,一條清澈見底的河流,還有幾匹徜徉在河邊的戰馬,構成了這最美的一副草原日落畫卷。


    青色夜幕降臨,大地一片安靜祥和。


    星星點點的篝火點起來,與夜空中閃爍的繁星相接,練成了一片。


    煙雲衛守在四周,目光如雪亮的劍鋒一般,掃視著四周的黑暗。


    一處篝火旁,呂恒與幾個煙雲衛蹲在那裏,談論著如今,十字軍和鐵達部落的情況。


    軍用地圖上,幾條鮮紅的線條,標注出了十字軍的動向。


    “前幾天王立業的情報顯示,一萬十字軍已經攻下了金狼灘,已向王庭推進。估計現在已是兵臨城下了!”呂恒伸出手,敲了敲地圖上王庭的位置,沉聲說道:“鐵達部落現在的壓力很大啊!”


    “一萬對三千,鐵達部落能行嗎?》”煙雲衛王小二,擔憂的問道。


    身旁,阿貴笑了笑,搖搖頭,道:“有沙漠之狐王立業帶兵增援,問題應該不大!”


    呂恒笑了笑,點頭道:“是啊,沙漠之狐的威名,可不是吹出來的。希望這小子能打一場漂亮仗!”


    這時,身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公子,鐵達部落方麵的來信!”一個煙雲衛急忙跑過來,在他的手裏,拿著一個小竹筒。看到了呂恒一群人後,煙雲衛急忙說道。


    阿貴接過竹筒,麻利的打開,從中取出了一條寫滿了字跡的白布,交給了呂恒。


    呂恒看了一眼後,臉上不由的浮現出了舒心的笑容。


    信上,關於軍事情報的內容很簡短,隻有八個字:“整合完成,永正放心!”


    再往下看去,呂恒頓時哭笑不得的搖頭。


    在這封信的後麵,王立業用蠅頭小字,密密麻麻的寫了好幾十個字。


    全部都是埋怨呂恒,讓他去頂黑鍋的話。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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