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昊,裝進玻璃瓶後,隻要不接觸陽光,就行嗎?”王昊沉說有點勉強,王靜詩還是有點擔心,這種時候,比起自己想成為異能者的願望,弟弟的安危反而更重要。


    “理論上是這樣,但對於昂首,我們還不夠了解,真是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麽事情,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了。”


    王昊沉盯著姐姐的眼睛,“最後一步把陽台上的卷葉放入玻璃瓶中是由你來做的,姐,必須謹慎。對不起,讓你做這麽危險的事。”王昊沉低著頭,有些哽咽地說著。


    “小昊,知道你保護姐姐,你做得很好,可姐姐也想保護你,你還小,不需要一個人承擔太多,你也不需要那麽多的壓力。”王靜詩抽出一張紙巾,為王昊沉擦了擦眼淚,他這才停下了啜泣。


    王靜詩看著弟弟,真是心疼不已,自從父母出事那天開始,王昊沉就再也沒有哭過,他像頃刻之間就懂事了,明明她才是姐姐,可反而總是享受著弟弟的保護,是她沒有做好身為姐姐的義務。


    如今弟弟需要她,王靜詩自然挺身而出,這件事情雖然危險,可是最起碼至少有三分勝利的可能,偏偏這件事也不能讓別人來做,這關乎木係異能者的將來,做與不做,這個選擇還真是可笑。


    王靜詩從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做一次英雄,當初,她想要成為異能者的想法冒出來時,她偷拿成熟的卷葉碎片時,她就已經做好當事情被揭發後,由所有人唾罵、不屑。


    可往往事情就是這樣可笑,誰會想到,會有這麽大的反轉呢?


    “姐,事不容遲,這事早做早好。”王昊沉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眼睛根本不敢看王靜詩。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姐姐去冒險,去送死,可是他卻無能為力,更可悲的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還是他。


    如果當初,他沒有鬼迷心竅把昂首上的卷葉摘下來,還帶到了中樂基地,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這要人命的昂首,王昊沉狠狠地緊握雙拳,嘴唇幾乎被咬的破皮,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隻有強大,做到強大,才能保護他愛的人,而不是可笑的,像現在一樣任由一隻植物擺布牽製。


    “嗯。”王靜詩這時不想說太多的話,也不想再多看王昊沉,她隻怕自己稍一不舍,就喪失了拚命的勇氣。


    看著被王昊沉清空的玻璃瓶,一不做二不休,王靜詩閉上眼,一口氣拿著昂台上的卷葉,進屋,把手裏的卷葉塞進玻璃瓶,蓋上蓋子,這一係列動作做完之後,王靜詩的雙手就不停地顫抖,冷氣像是從心口出來的,隨後,她全身都止不住顫抖起來,直挺挺的躺倒了地上。


    王昊沉急忙上前,把王靜詩抱回到床上,伸手探了探她的體溫,非常糟糕,冰涼的像冬日的冰條,呼吸也是若有若無,恍若死人,似乎那一口氣就是她的最後一口氣,憑著那股拚勁,王靜詩忽月身體中生氣被吸走的不適感,鼓足氣才完成了這個幾乎要了她大半生命力的任務。


    生命力突然間流失過多,使得王靜詩最後連一點力氣也無,徹底昏過去。


    王昊沉當機立斷,立即將成熟的卷葉捏成碎末,兌著溫水,給王靜詩灌了下去。他並不能保證成熟的卷葉一定有用,可是現在,隻能死馬當做活馬醫,期望能起點作用。


    人往往到達了極限,便會出現奇跡。


    王靜詩的身體嚴重生命力透支,這一會兒剛接觸到了富含木係能量的卷葉碎末,居然不排斥,瘋狂的吸收起來,急速的補充身體中流失的生命力。


    不破不立,王靜詩這樣一來,用木係能量代替生命力,與真正的木係異能者相差無幾,但是她對木係能量的依賴同時也會比他們更為嚴重。


    從此以後,她的生活中永遠離不開木係能量,就好像以鮮血為生的吸血鬼,有了超出常人的力量,卻也要付出常人無法想象的代價,永遠生活在黑暗之中。


    世間如此,你企圖得到些什麽時,也要付出些什麽,往往一瞬之間的念頭,足以改變自己的人生軌道,也許,那個念頭,是你也沒想過的開始。


    王靜詩這會兒昏睡著,王昊沉忙著照顧她,卻是沒有注意到,玻璃瓶中原本未成熟的最後一層的卷葉裂開了一道細微的小口,仿佛是一張微笑的嘴,一張惡魔的嘴,將要開始吞噬一切。


    此時在一個奢華的房間中,一個看不清麵容的人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盡管看不清,卻也莫名令人感到毛骨悚然,連坐在他對麵的秦忻梓都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黑暗過去,陽光照耀,基地裏的人們照舊過起了往常的日子,又有多少人知道昨晚王家姐弟的驚心動魄。


    近日在基地最火爆的話題便是,南一基地與中樂基地的合作,真是隨處可聽見人們的討論聲。


    盡管上次秦忻梓與簡禦墨不歡而散,但這並不影響兩大基地的合作,今日,簡禦墨剛一起床,秦忻梓便登門拜訪來了。


    早上簡禦墨都習慣要衝一個冷水澡,不論寒冬臘月,日日如此,所以秦忻梓來得這樣早,正逢簡禦墨洗完澡,他披了件睡衣便打開了門。


    寬大的睡衣鬆鬆垮垮,露出一大片性感的胸膛,淩亂的頭發正滴著水,經過洗澡時熱氣的蒸騰,他的嘴唇像喝飽了水,紅得泛血,再配上那張臉,真真是引人犯罪。


    不過,被那雙眼睛盯著,什麽想法都被趕跑了。


    “呀,大清早的就勾引人,也不怕別人把持不住。”秦忻梓的手剛要撫摸到那片胸膛,簡禦墨就轉身了。


    “有事,進來商量。”頭發上的水不斷地滴落,簡禦墨拿著毛巾擦了幾下,才招呼秦忻梓進屋。


    “簡長官,膽子真是大,就這樣把女人拉進自己房間,也不怕我們的田伊兒吃醋。”


    “你是女人?”簡禦墨說著,眼神像x光一樣,掃了秦忻梓幾眼,“對不起,要看出你是女人,難度還真大。”


    “真是不解風情,也不知道田伊兒是怎麽忍受得了你的。”秦忻梓的媚眼千回百轉,撩人至極,那股媚意如何也抵擋不住。


    “這就不勞您費心了,談正事。”


    簡禦墨不配合,秦忻梓也沒了繼續玩下去的*,“你也知道,我們中樂基地盛產水果,比起你們南一基地也是不差的,但是基地裏的糧食卻是無法生長,有些盡管生長起來了,卻又不結果。前幾次,我也去了南一基地,南一基地裏的糧食長勢喜人,與我們中樂基地完全不同,在此,我希望兩大基地可以互相交換種植技術,這樣一來,我們將會共同發展,帶給基地裏的人民更好的生活,中樂基地的人們不必再餓肚子,而南一基地的人們能時時刻刻吃上新鮮香甜的水果,這樣,豈不是對大家都好。”秦忻梓這一番話說下來,嗓子都有點幹了,卻見簡禦墨沒甚表示。


    “秦長官,不要著急,想喝點東西。”簡禦墨開了一瓶葡萄酒,為秦忻梓倒上了一杯,酒香濃鬱,回味甘甜。


    “這是南一基地最新出的葡萄酒,別人都還沒嚐過,給秦長官先嚐嚐鮮。”


    南一基地居然連水果都能大方的拿出來釀酒了,秦忻梓明白這是簡禦墨在因為她剛剛說的話,打她的臉呢。


    看來南一的水果種植技術真的不錯,哪裏還需要中樂基地。可糧食眼看就要告罄了,整個中樂基地這麽多人,支撐不了多久了,無論如何,簡禦墨今天提出怎樣的條件,秦忻梓都不得不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秦長官,不用慌張,我的條件你一定做得到。”簡禦墨喝了一口葡萄酒,鮮紅的酒液順著喉嚨滑過,這副撩人的姿態,令秦忻梓都自歎不如。


    “什麽條件,簡長官就直說吧,我們中樂基地的窘境你也知道了,連唯一的講條件的砝碼都沒人稀罕,你的條件隻要不是太過分,我都可以答應。”


    “就憑你?答應我的條件?還是同你背後的人談,更為實在。”


    “什麽背後的人?我背後可隻有椅子,沒有人。”秦忻梓半點不見慌張,神態自如,連隻要緊張就會顫抖的小拇指都是正常的,真是看不出半點異常。


    這女人要不是心理素質夠厲害,就是方啟瑭控製她後,清除了她的記憶,這兩個結果,總有一個是真相,簡禦墨並不著急,著急的人不該是他。


    打草驚蛇,驚的向來是蛇。


    “既然如此,秦長官可就欠我一個條件了,這個條件我可隨時會討要。”簡禦墨拿出倆份合同,擺在秦忻梓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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