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悅作為旁觀者,隻覺著這一群人有趣得緊,就算是在如此嚴峻的情況下,也不見半點抱怨,倒是互相打打鬧鬧的,也是頗為有趣,這一趟確實沒白來。


    當初秦忻梓誤打誤撞進了她的血蜂巢穴,萬不得已,不想殺人引起更多的人注意到自己的蜂穴。


    見秦忻梓也是個坦坦蕩蕩的女人,沒有覬覦血蜂蜂蜜,兩人便與約定,將來井水不犯河水,秦忻梓出去之後必須保守她血蜂巢穴的秘密,而她也答應秦忻梓,血蜂將會為中樂果園的強大盡力,雙方互利合作,誰也不見得吃虧。


    隻是秦忻梓這次來卻是兩眼一抹瞎,仿佛第一次來,什麽都不知道,每一次的路線都是趙教授指出的。


    其實她不知道也正常,秦忻梓的確夠坦蕩,但舒悅可不見得是,從秦忻梓踏出她的地盤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這人再也不會想起有關血蜂蜂巢的任何片段,能知道的不過是作為中樂基地掌舵人應該知道的那一點皮毛。


    簡禦墨這一邊的情況秦忻梓很清楚,知道以這人的性格怎麽會吃得下這悶虧,就算這個時候不說清楚,末了,到了以後,還不知道會有什麽□□煩等著她呢。


    這次趙教授給她捅了天大的簍子,惹了這煞星,秦忻梓抱著早死早超生的想法,揉了會兒眼角,“他媽的,這事兒不立馬解決,老娘愁得魚尾紋都得長出來了。”


    秦忻梓提高聲調,對著門外的喊了一聲:“小李,別攔著了,讓外麵那幫煞星快進來吧。”


    平時小李也是個悶葫蘆,但辦事牢靠,所以沒聽見他的答應聲,這會兒忙著縷自個的魚尾紋的秦忻梓還沒來得及多想,就被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傻了,“哎呦,我的姐姐,可別揉了,您這魚尾紋真是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腦海裏,當然,最深的還是刻在了您的臉上。”


    “管弦,正常說話,別給我娘裏娘氣的,我們南一基地的都是純爺們。”方正庾極其爽快的給了管弦一腳,展示了作為純爺們的氣概。


    這些人什麽時候到的秦忻梓毫無感覺,但是現在,她已經感覺到了濃濃的火藥味,真真是一幫煞星,不得不精神高度緊繃,從聽見他們聲音的那一刻早已做好了準備。


    “我這魚尾紋,還不就是為了歡迎各位特意出來的嘛,平日,它可是在別人的臉上逍遙快活呢,哪裏舍得跑我這兒來呢。”


    “今天的事情,給你一個機會解釋。”簡禦墨語調生冷,不帶一絲人氣。


    聽到*oss終於發話了,秦忻梓才在心底深舒了一口氣,這前奏,真是太磨人了。


    知道了他們隻是想問清楚原因,秦忻梓才放鬆了一些,可惜,有些人她可真是保不住了。


    “這件事,我的確也是被蒙在鼓裏,究竟發生了什麽我自己都不知道,聽趙教授的意思,好像還有另一個我似得。”


    “他人呢?”


    “被拉到地牢去了。”秦忻梓撫了撫些許散落在臉頰旁的發絲,絲絲入骨的嫵媚盡顯。


    “管弦,過去看看。”


    “是。”說罷,這人眨個眼就不見了,田伊兒揉了揉眼睛,沒想到,管弦跑步的速度和他說話時那連珠炮似得速度是一樣一樣的。


    “別揉,對眼睛不好,眨兩下就好了。”簡禦墨抓住田伊兒的爪子,不讓她亂動。


    “哦。”


    見她真聽話不動了,簡禦墨才將注意力轉回至秦忻梓的身上,“你和嚴臣鈞是什麽關係?”


    秦忻梓皺了皺眉,“這人不是你南一基地的人嗎?我與他能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關係。”眼波一轉,在簡禦墨身上留戀了一番,“這見不得人的關係嘛,今天你恐怕白費功夫了,不過一顆棋子,廢了就廢了。”


    “糟糕。”簡禦墨還真沒想到這人會給他來這一手,還來不及出手,秦忻梓便倒下了,方正庾過去一探脈搏,已是毫無生機。


    “精神力被絞碎的幹幹淨淨的,這是連一絲活路都不給人家留,好歹也是替他買了這麽久的命。”方正庾頗為惋惜的歎了口氣。


    方才秦忻梓臨死之前給簡禦墨一股熟悉的詭異之感,憑借一點細枝末節,他大概能拚湊出一個真相,安撫了一下有些躁動不安的田伊兒。


    簡禦墨開口道:“要是一直問下去,我們應該也討不到什麽便宜,方啟瑭想要完完全全攪碎一個人的精神力並不容易,更何況是一瞬間在我們的眼皮底下做到,我猜測,打從我們一開始,見到的秦忻梓就是方啟瑭,利用秦忻梓的野心,與她共用一具身軀,所以秦忻梓的精神力對他並沒有抵抗力。


    平日裏,方啟瑭的精神力躲藏在秦忻梓的精神力中,領旁人難以察覺。可惜了,秦忻梓這一招引狼入室,從此隻能任由方啟瑭擺布,他讓她及得什麽,她就得記得什麽;他令她遺忘什麽,她就得遺忘什麽。”


    “妄想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總得付出代價,不是嗎?”


    簡禦墨頓時愣住了,剛剛這句話真是自己手心裏的小家夥說出的嗎。


    不過片刻失神,簡禦墨立即恢複了過來,“如果是我,不論付出什麽代價,不屬於我的也終將屬於我。”


    舒悅瞧見簡禦墨說著話,露出一個驚豔眾人的笑容,被他迷惑的同時,心裏也莫名感到一絲寒意。


    瞧瞧可憐的田伊兒,此時的她恐怕還不明白自己究竟招惹了怎樣的一個男人。


    這中樂果園的掌權人沒了,重新談合作又得在這兒花費幾天的時間,方正庾心裏直盼望著快回去,基地新釀的酒快要出爐了。


    “耽誤不了幾天的時間,嚴臣鈞到啊是不難抓住,但是方啟瑭可就難逮住了,究竟有多少副身軀供他躲藏驅使,目前還是一籌莫展,如今留在這裏,自然是先把合作的事情與新的基地掌權人談妥,再作打算,隻是從現在起,大家必須時時刻刻謹慎小心起來,不論是自己熟悉的人還是陌生人,都得警惕著,免得被方啟瑭鑽了空子。”


    知道簡禦墨不愛說話,他這樣提醒,大家自然明白方啟瑭不是個善茬。


    將方正庾打發去談合作的事情後,簡禦墨立馬回到房間,再次加了一層精神力屏障,這才放心對著手心裏的田伊兒說道:“方啟瑭能夠待在別人的身體裏且不受排斥,是因為他的精神力被原主人所接受,也許,同樣的方法你也能成功,田田,你試著接觸你原來的這副身體,看看能不能融合。”


    簡禦墨指著床上的那具身體,眼裏是盛不住,快要溢出的喜悅,似清棱的湖水中泛起的波光,煞是迷人。


    田伊兒的精神力雖被漸漸地削弱,但如此明顯的,從簡禦墨身上散發出來的歡喜,她如何感受不到。


    不忍他失望,田伊兒瞧了瞧床上的那具身軀,慢慢地從身體裏抽出一縷精神力,似乎受主人異能的影響,連這縷精神力的周圍都纏繞著一層薄薄的翠綠的煙色,緩慢而遲疑著,探入了那句身軀中,熟悉卻陌生的感覺。


    這具身體裏原主人還留有一絲殘存的精神力,經過簡禦墨鍥而不舍的尋找含有木係能量的物質,如今那殘存的精神力被溫養得壯大了許多,田伊兒的精神力一探入,因為富含著濃鬱的木係能量,便被它以為是滋補之物,竟想要吞下她的那縷精神力,田伊兒準備立馬收回,卻反被它追著,剛想要離開這句身軀,又被它纏著拖了回去。


    見田伊兒渾身顫抖,簡禦墨喜悅的心微微平靜了下來,他大概能猜出田田此時遭遇了什麽,可他隻能站在原地,等待,等待,又是這令人厭惡的無盡的等待,他的眼裏泛起濃濃的墨色。


    “田田,不要害怕,那縷精神力本就是你原來留下的,你如今需要重新融合它,才能與這具身體相契合。”


    田伊兒模模糊糊的聽到了簡禦墨的話,雖不清晰,但也明白,自己如果不反抗是絕對不行的,再加一縷精神力根本來不及,隻能選擇反抗,殘留的那縷精神力並沒有意識,隻是一味的吸收能量。


    但自己的這縷精神力卻附加了一絲意識,兩股精神力緊緊地纏繞,撕扯,田伊兒不斷地從對方中吸取能量,漸漸,那股精神力似乎明白自己不敵,竟自消失了。


    田伊兒這才鬆了一口氣,把剩餘的精神力附帶著自己的意識注入了這句身軀中,隻是她並未瞧見簡禦墨的嘴唇,由原本的紅潤逐漸轉為蒼白,殘存的那縷精神力自從意識到不敵後,乘著簡禦墨分心於田伊兒時,居然鑽進了簡禦墨的身體中躲藏了起來。


    它雖沒意識,但躲藏的本事可不小,原來就是躲在‘田伊兒’的身體中,使得田伊兒自穿進這具身體裏都未曾意識到它的存在,這會兒簡禦墨視察全身也找不出它躲在了哪裏,這縷精神力與他而言,並沒有威脅力,隻要它膽敢冒出一點苗頭來,簡禦墨必定徹徹底底的將其毀滅。


    在,他隻盼望著田伊兒這次是成功的,能讓她永遠安心的陪伴著自己,不再擔心她哪一天就因為精神力消耗殆盡而離開他。


    田伊兒本身剩下的精神力就不多,今日這一番纏鬥,累得她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了,便昏昏沉沉得睡了過去。


    簡禦墨自從田伊兒離開後,就沒睡過一次安穩的覺,這下不用整日整日的擔心她,靠在床邊,竟也睡了過去。


    可憐方正庾還在拚死拚活的同中樂基地新掌權人交涉。


    與秦忻梓主動接受方啟瑭不同,嚴臣鈞是被迫交出自己的身軀供他使用,連一點精神力都沒留在這世間。


    秦忻梓死了,方啟瑭也知曉嚴臣鈞這副身軀不能再使用下去了,“與女人共用一具身體,真他媽膈應,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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