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恍惚之中醒來,感覺身體一直處於麻痹狀態。


    錢惜雁像是迷茫的看著天花板上的節能燈,然後翻動著雙眼,不斷地在審訊室裏遊弋。


    當她看見了坐在椅子上的陳廣時,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陳叔叔...”


    陳廣是她公公宋飛廉的上司,這一聲叔叔...實在是不冤。


    “叔叔不為難你,隻要你說出炸彈的來源,以及是誰聯係你的。”陳廣抱著肩膀緩緩說道。


    臉上閃過一抹絢麗奇異的笑容,錢惜雁哼哼兩聲,開口說道。


    “不問我為什麽殺自己丈夫全家麽?”


    “大會堂的事情我知道了,我隻想問你,誰給你提供炸彈,幫你策劃的。”


    “叔叔,你覺得我會告訴你麽...”


    “不試試怎麽知道結果?就算沒有宋家的關係,我也不想對你這樣一個美人動手。”陳廣歪著脖子說道。


    “哦?我之前在試過比這種程度的刑罰強一百倍的,如果隻是電擊的話,叔叔還差了一些...”


    錢惜雁露出一絲笑容,讓得陳廣出現了一絲恍惚的神情。


    平心而論,陳廣不是那種看見女人走不動道的人,身邊的美女無論是質量還是數量,都可以堪稱絕頂,但是麵對錢惜雁若有若無的誘惑,有一種不知覺降低防備的的錯覺。


    這個女人顯然早就想通,她被抓住的話會是什麽結局。


    “你認為他們會來營救你?”陳廣沒有任何語氣的變化,顯得很平靜。


    “並不是,而是他們的目的和我是一致的,他們存在一天,我的目的也就有可能實現。”


    錢惜雁哈哈笑道:“反正宋飛廉又不一定真的跟叔叔一條心,要不...你殺了他,我就把他們供出來!一舉兩得怎麽樣?”


    “哦?”


    陳廣拍手道:“不愧是錢老的孫女,這話說的我都動心了。”


    對於強化過的人來說,人體的抵抗能力已經有了質的飛躍,舊時代的吐真劑已經不管用了。


    想要從她的嘴裏挖出情報,隻能有一些非常規的手段了。


    看她一副怎麽還不用刑的表情,陳廣有些犯難。


    從曆來的審訊經驗來判斷,對情報人員處以身體和精神上的折磨,從而獲得的情報才是最準確的。


    不過對眼前這位新婚的美人.......


    錢家並不是真的沒落,他們在江南省依舊是一方諸侯,和“舊時王謝”的謝、王家並稱江南三雄,與東越卓家遙遙相望形成了一股讓中央忌憚的軍事同盟。


    考慮到宋家以及錢家的反應,他還真不好處以極刑。


    “那我們談談條件吧,如果你配合我的話,我可以把你送回江南省,並且優先給錢家一批免疫藥劑。”


    在陳廣想來,這類權貴家族的子女,通常都是以家族利益為先,現在各個省的代表都眼巴巴地想和陳廣做交易,早一天那道免疫藥劑,就代表著自己的統治地區的穩定。


    要不然人心思變,治下的那些軍官們都搶著開飛機去秦川了,自己用不了多久就得變成孤家寡人了。


    然而沒想到,這個女人看似柔弱的外表下,居然有一顆極其倔強的心。


    “見不到宋飛廉的人頭,什麽條件我都不會說的。”語氣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模樣。


    “這麽固執,真讓人有點生氣。”


    陳廣說著,伸手從手術台上旁邊的盤子裏拆開一個注射器,將一瓶黃色的液體抽了出來。


    “試過這個嗎?”將殘餘的瓶子湊在了她的鼻子前聞了聞,陳廣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出來。


    “硫噴妥鈉?”錢惜雁伸長了脖子瘋狂吸允,像是癮君子一樣。


    “中文名叫幻,是剛剛成年的變異紅蝶碾磨成粉,配合神經催化劑合成的,編號scp-1174,除了能夠致幻之外,最直觀的臨床表現就是,能讓你的‘身體感知’瞬間達到一百倍以上,相當於高、潮的一百倍,隻是事後有百分之十七的幾率變成腦殘,百分之五十的幾率會忘記這段時間的事情...”


    “那些醉生夢死的權貴最喜歡的新式d品,如果你去科學院看看的話,就知道這玩意是在喪屍身上完成幼年期的...”


    變異紅蝶幼蟲寄居在屍體內,不能過早接觸空氣,以吸食喪屍液體為養料的紅蝶,從幼蟲成長到完全體,需要三個星期時間,而它完全體的壽命隻有短短的六個星期。


    因為它以喪屍為食物,所以渾身散發著令喪屍發狂的血腥味道,但是在人類聞起來,就像某種催情藥物一樣。而荒原上有個神秘的變態以飼養紅蝶出名,在紅蝶成為完全體之前,將其碾磨成粉銷售到各大基地,受到很多達官貴人的喜愛。


    陳廣手上輕輕推進注射器,細細的針頭上黃色液體噴射了一點出來。


    “你不敢...你不敢這麽對我...”錢惜雁臉色一變,畏懼地縮回了腦袋,渾身開始顫抖起來。


    可是四肢已經被拘束服和扣子完全鎖住,她的掙紮完全就是可笑的舉動。


    “我沒時間陪你這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廢話,異人已經裹挾著上千萬喪屍北上,馬上就要對梁州城等地發起進攻,北邊的兩個集團軍正在和邪教徒決戰,我完全不在乎你們這些肉食者的恩怨情仇,現在擺在你麵前的隻有兩條路:老實交代,還是被我折磨成白癡。”


    陳廣的語氣忽然變得冰冷徹骨,錢惜雁的脖子上浮起一顆顆雞皮疙瘩。


    這隻藥劑,價值一門122毫米的榴彈炮,已經在權貴階層供不應求了。


    “我賭你不敢...”


    無視女人憎恨和恐懼的目光,陳廣冷哼一聲,撕開她的拘束服,直接紮入她手臂上的靜脈。


    然後在她的恐懼達到了最高點中,將注射器緩緩推到了頂點。


    痙攣、抽搐、掙紮。


    她瘋狂地發著抖,直到一分鍾後才平靜下來。


    “惡魔...屠夫!”


    “藥效這麽快?”陳廣隨手扔掉注射器,露出奇怪的笑臉。


    陳廣已經不管她的咒罵已經那無力的吐沫,開弓沒有回頭箭,做就做了,現在是別人有求於他,逼急了不賣給江南幾省免疫藥劑,有種他們來打自己啊!


    伸出手掌,輕輕地撫摸過她的臉頰,劃過她的下巴和鎖骨。


    “嗚嗚嗚....啊!!”


    “果然是我見猶憐的美人...這麽敏感...”陳廣幫她撩起額頭前的劉海,問道:“最後問你一次...”


    “做夢...啊!”


    “那就不要怪我這個做叔叔的不照顧侄女了!”陳廣臉色變得猙獰起來,直接按下了手術台上的另外幾個按鈕。


    “啊!!!~~”


    淒厲的聲音響徹整個審訊室。


    阿曼莎顫抖地捂住自己的耳朵,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徑直地走出了監牢。


    武媚娘望了一眼那個離去的侍女,眼底閃過一絲堅毅。


    “堅持無所謂的規則,是對更多人的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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