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一個名字,在這西域萬裏黃沙之中就能扭轉戰局,顯然不算是魔幻現實主義。


    西北幾省越往西人口越少越分散,幸存下來的人比重很大,廣袤的區域和充足的野生變異生物使得他們強化和生存的幾率要高過中原地區。可是他們大多數人終究沒有人達到毀城開山的地步,前車之鑒,這種天人般的五階巔峰,全稱的老少爺們綁在一起恐怕都不夠他宰。


    戰局毫無懸念,在陳廣的授意下,故意開了南門一條生路,鐵木爾當機立斷丟下好不容易在敦煌城建立起來的勢力,率先丟棄失去領頭羊的李家,帶著幾個人往玉門關逃竄去了。


    謝家舊部宋涼捧著淌血的胸口,眼睛中血與淚混在一起,死前哀求著放過自己妻兒不要斬草除根,陳廣沒有理睬,這位一心將敦煌換成宋家城的男人終究死不瞑目。


    李家最後的精銳戰死八成投降兩成,足以說明李繇李七夢父女盡管私德有虧,可在培養士兵忠誠度上確實很有能耐。


    孔秦原本想動手,但是陳廣看到還有跳反的王宮警衛冥頑不靈,直接用蚩尤刀將足足三千人全宰了,屍體堆疊起來直接將護城河堵得斷流了。


    剩餘人都直接嚇破了膽,所有武器全部丟掉,趴在地上抖如篩糠。


    謝梵境看著陳廣返回王宮門前殺氣騰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陳廣笑道:“你可當不成公主了,恨不恨我?”


    她笑著搖了搖頭:“敦煌城無論接下來怎麽樣,都是你的了,其中的利害關係你不會不知道,我是輕鬆了,可那位孔先生...”


    “心有不甘,鬱氣未平。”陳廣望著原本與國家權柄隻有一步之遙的mss指揮官,揣測道:“哼,他還能怎麽樣?趙胤一死,就沒人能壓製製衡張鳳鳴了,老一輩的師宗烈等人已經是退居幕後,估計都把這位勞苦功高的孔大指揮官遺忘了,就算把敦煌城給他又如何?無非是在我軍來之前多享受一下封建的糟粕。”


    謝梵境好奇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陳廣渾身看似滿是血汙,其實身上一道傷疤都沒有,一人殺八百騎兵,不過是幾個月休養生息的熱身,都是實打實的身體力量,雖然李家欠缺高手坐鎮,但是李家騎兵被陳廣殺過半才崩潰,顯然明白再強悍的高手都有能量枯竭的問題,靠著鐵腕治軍和豐厚賞金,訓練隊伍組成密集的攻勢,在配合輕騎見縫插針去刺殺高手,可以說如果是一般的四階,哪怕他真的殺掉幾百人,也注定要被耗死,隻不過陳廣的能力上線大到可怕,殺到過半之後再去殺指揮,李家的精銳部隊瞬間就崩潰了。


    陳廣冷眼旁觀,望著孔秦親自抓起一把架槍衝入敵陣,將那些冥頑不靈的殘兵殺了出一條血路,能擋住陳廣一拳,身體素質至少得三階打底,一槍捅穿一個準備發起自殺性攻擊的李家殘兵,槍頭一扭,身軀就給撕成兩半,就再沒有誰敢對他呲牙,個個噤若寒蟬。


    稍微喘氣的孔秦返回陳廣身邊,一柄淌血的百斤長槍被他隨手拋出幾十米遠,對著看戲的陳廣問道:“你打算怎麽安排敦煌城的權力分布?”


    陳廣想了想,說道:“你在舊都工作了那麽多年,經驗豐富,這種善後的事情應該交給儲相孔先生,我隻管打戰殺人,不好畫蛇添足。”


    他笑了笑:“既然你在這邊,當然交給你處理。”


    孔秦皺了皺眉頭:“我隻看,不說不做。”


    “是覺得區區一個敦煌城,舞台太小無法發揮?”陳廣想起孔秦在這裏攪動的內亂,最終結果一定會讓星月盟直接將這個貫通西域隴右的咽喉點全部打通,到時候無論是運輸物資投送兵力,星月盟即可在肅州要塞進行防守將交戰區限定在甘州以東,也可看準時機乘著中原內亂實力空虛金兵東進,那麽首當其衝就是秦軍整個區域四麵受敵,這就是張鳳鳴的戰略意圖。


    可陳廣的突然出現,徹底打亂了這一個布局,不僅戰略意圖無法達成,存活下來的勢力必定會圍繞在陳廣身邊,那麽敦煌就是盯著星月盟的咽喉上,從此他們隻能被動防守,再無翻盤的機會。


    而孔秦完全可以就地隱藏,反正沒人認識他,完全可以製造下一次敦煌政變,可孔秦沒有隱藏蹤跡反而直接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這並不符合張鳳鳴的既定政策,究其原因在陳廣看來,肯定有不甘心的成分在作祟。


    這件事情就算放在陳廣身上,恐怕早就是不幹了,談理想談無私奉獻的那一批人早就死絕了,剩下都是一群老子打江山兒子必須坐江山的封建餘孽,孔秦一個曾經最接近權利中樞的人心甘情願在這種地方一待就是十年,想必趙胤給過他什麽承諾。


    可趙胤死了,無論趙胤有沒有兌現承諾,他的繼任者張鳳鳴可不是什麽慷慨君子,相反張鳳鳴極其吝嗇,不僅清楚了趙胤留下的嫡係全部換上自己的人,更是動刀子將原本的幾個軍隊拆解的七零八落,又不願意付出重金安撫收買,直接導致原本搖搖欲墜的新政權轟然倒塌,就差那個人開個頭通電獨立了。


    陳廣看著王宮大門前血流成河,歎了口氣,暗罵自己居然還比不上那些政客冷血,自嘲道:“我在你眼中評價肯定不是很高,不過既然你能忍得十年不出現,必定有所欲,我這人喜歡直來直去,恨我鄙我,甚至殺我,隻要你說出來我都敬重高看你一眼。”


    孔秦沒有立刻挑明立場,見到陳廣擺手示意,平靜的坐在陳廣身邊,說道:“按照老趙的布置,不搞分別對待一刀切,無論是哪裏的本地勢力再根深蒂固盤根錯節,都斬草除根一律不留,我原本一直貫徹這個政策,甚至讓出位置給張鳳鳴也在所不惜,可事到如今我才發現,最大的封建餘孽,就是張鳳鳴這個女婿黨,我近來幾個月總是不甘心,不甘心老趙被蒙蔽,不甘心我幾十年的奮鬥,更不甘心大好局麵被那群短視自私的蠹蟲啃食殆盡。”


    陳廣道:“慈不掌兵善不為官,不過我會給他們最後一次機會,隻要他們願意南北和談,我願意分享肥肉給他們,帶著他們去打那群遊牧民族,否者我不介意把桌子掀了一拍兩散,直接在長安登基過一把皇帝癮,相信我,我這個皇帝絕對能活到你們絕望。”


    孔秦哈哈大笑:“看來你比他們都要強上一些。”


    陳廣轉身走入王宮,孔秦和謝梵境當然是留下來收拾殘局。


    還未成年的小姑娘望著那個背影,記起來那一天自己心情鬱悶,他帶著自己飛入雲層,她在雲層上如履平地,每一秒都仿佛永恒,現在她才明白,那些願意等待的女人都不算淒涼,陳廣突然轉身一笑,謝梵境刹那失神,不知道他這一生最終最愛哪一個女人?


    一場突如其來的冰雨驟然潑下。


    孔秦和謝梵境站在一起,孔秦說道:“什麽時候星月軍抵達,才是敦煌城的真正考驗。”


    謝梵境點了點頭,心中的突然變得烏雲遍布,憂心忡忡。


    城內外具是冰雨凜然而下。


    大軍越過玉門關,踩碎莫高窟的壁畫,緩緩走向敦煌城。


    大雨遮斷視線,男子白袍格外明顯,雨滴冰雹在他頭頂周身三米內便蒸發消失。


    一些逃散出城的李家逃兵看清楚那一麵星月旗,心中狂喜,隻是還未來得及出聲,就在大雨中連人帶馬給大卸八十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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