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林.博托伯爵與溫吐克中校離開之後,林海疆十分鬱悶,最後才想起了後世印度尼西亞的亞齊[***]軍,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蘇門答臘島還是一個正兒八經的恐怖組織基地啊!難怪英國人不要而荷蘭人卻束手無策。


    在回程的路上,馬克林.博托伯爵陰著臉對溫吐克中校道:“我敢肯定今天這個小醜肯定不是他們的指揮官,英國人不會讓一個外國人擔任艦隊的指揮官,尤其是一個黃猴子!”


    溫吐克中校也附和著點了點頭道:“總督閣下,不知道您注意到了沒有?他們戰艦上的船首像都被刻意的拆除了,而且軍艦的塗裝也略微不同,他們還換了主帆,如果不是他們肩膀和袖口的軍徽標識,很難看出他們職業軍人的身份,我想他們是不想讓我們察覺出什麽?”


    馬克林.博托伯爵牙咬切齒的扭頭望了一眼海港方向道:“英國人真的是越來越無恥了,之前他們的東印度公司的劫掠船隊就經常冒充海盜打劫別家公司的船隊,現在竟然連堂堂的大英帝國遠東皇家海軍艦隊也坐不住了?”


    “一群卑劣無恥之徒,以為推個華人到明麵上來,我們就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了嗎?竟然打劫其他國家的殖民地?他們的眼中還有列國公約嗎?”馬克林.博托伯爵站在總督府的院子內望著一箱箱的金幣、銀幣、銀裸子被裝上馬車,心痛至極的他忍不住開始破口大罵,最後扶著馬車痛哭流涕。


    伊爾希斯夫人則搖著白羽涼扇站在不遠處皺著眉頭厭惡的望著自己不爭氣的丈夫,溫吐克中校快步上前道:“夫人,您去安慰一下總督閣下吧!”


    伊爾希斯夫人不屑的微微撇了撇鮮紅的嘴唇道:“你告訴他,他如果能夠把用在其她女人身上那種百折不撓的精神一般也用在做人和政務上,我就謝天謝地了。”


    隨後,伊爾希斯夫人在兩名侍女的輕扶下徑直轉身離開了,隻剩下一臉尷尬的溫吐克中校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巴達維亞城總督府的稅款金庫空了!用馬克林.博托伯爵自己的原話形容就是:空到了連老鼠路過都為之傷心落淚的境地。


    竟管如此,二百萬鎊的賠償金額依舊如同一個偌大的無底洞一般,馬克林.博托伯爵被逼得都打起伊爾希斯夫人首飾的主意了。


    這時候巴達維亞城已經成為了華人的天下了,二千六百名臨時武裝起來的華人同五百名水手已經將巴達維亞城徹底的包圍封閉起來了,城內之前還是一毛不拔的荷蘭富商貴族們這才慌張起來。


    繼特維夫拉勳爵帶領他的幾十名護衛押運著裝有大量金銀幣的馬車強行衝闖城門被打成了篩子後,城內的貴族富商們變得老實了起來。


    北門的幾十具屍體和一地的銀幣似乎在預兆著什麽?凡是親眼看見過哪些沾滿鮮血的銀幣在陽光下發出異常光芒的人,都注定了今夜無眠!到底是財富重要還是生命更重要那?很多人都在痛苦的權衡著……


    次曰清晨,當城內的貴族富商們知道了總督閣下就連夫人的首飾都送往碼頭之後,他們知道自己不可能幸免了,無論這夥人是強盜也好,是英國人也罷,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繳納足夠保證他們自己平安的贖款。


    傾家蕩產總要比特維夫拉勳爵那樣橫屍街頭要好得多吧!


    在大量的銀幣連同值錢的古董、油畫、金銀器物一同送往總督府的時候,林海疆計劃中針對巴達維亞城內土著的清洗工作開始了。


    驅趕,槍殺!隻要家中搜出有劫掠物品的就地處決!這個命令是林海疆親自下達的,同時也被忠實的履行了。


    林海疆望著這些雖然恨得牙根直癢癢的同胞在舉起刺刀那一刻複雜的表情,大多數人幾乎都是閉著眼睛刺出第一刀,然後就是瘋狂的刺殺!


    殺人其實是很過癮的,而且和鴉片一樣容易令人上癮,這一點林海疆在之前閱讀過了過於戰地心理健康的書籍中閱讀過,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就是相互矛盾的,殺人與被殺在某種意義上同樣都是一種傷害,不同的是一方傷害的是心理健康,一方傷害的是肉體健康。


    一個民族的沒落是伴隨著這個民族的血淚,而一個民族的崛起注定就要用無數其它民族的血肉作為基奠,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客觀事實。


    不經過血與火洗禮的人就是總愛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當強盜在鄰居家肆虐的時候躲了起來,等強盜砸上門才知道已經沒人能夠救他了,這個淺顯的道理很多中國人都懂,但是能夠做到的就寥寥無幾了。


    不團結、缺乏凝聚力已經成為了多少年以來中國人的弊病,被變質了的儒家學說閹割了血姓的中國人如果不沉淪中滅亡,那麽勢必將在烈火中重生!


    在連續抄了幾個土著首領門人的家後,林海疆發覺之前都說印尼土著懶惰成姓,卑鄙無恥,懦弱不堪似乎都是真的,但是說他們窮得連褲子都沒得穿這一點還是要分人的。


    幾乎每個首領都有十幾個老婆,從巴達維亞城內最大的土著首領莫尼哥以及他的十多個女人身上抄下來的金銀首飾就有三百三十多斤重?而且很多首飾上麵都鑲嵌有珍珠或者寶石?


    不過其家中就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了?印尼土著似乎將全部家當都掛在了身上?


    領路的華人小夥子張天偉將林海疆滿臉不解的神情,急忙解釋道:“本地各族的風俗亦是如此,他們大多信仰伊斯蘭教,這些首飾也不是一、二代人能夠積攢得出來的,都是數代人不斷的往上添加而形成了複雜的形狀,隻有死之前才會取下傳給繼承人,而兒女們則要通過一場血鬥才能決定歸屬!”


    瘋狂了一晚的土著可以說是替林海疆做了嫁衣,之前信誓旦旦擔保告訴他們不用怕的首領門人不是被殺就是被抓到了荷蘭人的大露天歌劇場。


    直到傍晚,歌劇場內已經被塞進了七千多青壯男子,收繳被他們所搶的財務也堆得跟小山似的。


    望著如血般緩緩下沉的夕陽,林海疆深深的吸了口氣,他不是殺人狂,他也是個正常人,殺人同樣也會讓他有負罪感,但是此時已經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地步了。


    “點火吧!”林海疆下達了命令之後,幾十名士兵迅速的離開了露天歌劇場的大門。


    在露天歌劇場內的印尼土著也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他們在不安的狂吼著,甚至開始湧向大門。


    外麵的十個點火點的水手們紛紛將手中的火把丟向露天歌劇場的木質高牆,林海疆之前已經在裏麵的環形看台上灑了至少足足二噸的火油。


    瞬間,衝天的大火騰空而起,一些試圖翻越看台逃生的印尼土著頓時被火焰包裹住,變成了一個活人,手舞足蹈的亂蹦亂跳,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滾滾的濃煙鋪天蓋地,露天歌劇場的圍牆和看台是用粗壯的圓木搭建起來了,現在圓木成了助燃材料,發出劈啪、劈啪的響聲。


    馬克林.博托伯爵與溫吐克中校連同巴達維亞城內的所有荷蘭人全部被林海疆的舉動驚呆了?


    雖然他們中的一切人參與策劃了這次煽動土著針對華人的暴動,幾萬名華人的傷亡以及三分之一的巴達維亞城區被燒成廢墟都遠不及眼前這種極其有效率的屠殺來得震撼。


    他們曾經為那些可憐的土著設想了很多的死法,比如被用刺刀在碼頭刺入海中,或者被帶到一堵牆前槍斃等等,林海疆的效率讓荷蘭人心驚膽寒。


    大火很快吞噬了慘嚎聲,林海疆滿臉愧疚與無奈的來到馬克林.博托伯爵麵前,感慨道:“你們荷蘭人就是不負責任,修建如此規模龐大的木質劇院也不注意防火?這是很危險的,太慘了!實在太慘了!”


    一臉無辜加無奈表情的馬克林.博托伯爵隻好在一旁維維是諾,其心中恨不得直接撲上去給這個滿口胡言亂語的混蛋幾個耳光。


    不過最終馬克林.博托伯爵的英勇行為隻停留在了意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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