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架感言也發了,原本是v章節了,小騎想在回饋大家一章,以表心意,請大家多多支持了,起碼首訂不至於那麽難看才好!)


    第二天下午,林海疆拜會了葉名琛,葉名琛也知道林海疆的來曆和意圖,於是兩人都顯得有些尷尬,畢竟一個是封疆大吏的兩廣總督,一個是廣東水師提督,兩個人同時中意一個青樓女子的事情在這廣州城內還真是頭一回。


    原本如同葉名琛或者是林海疆這種身份的人有意思的女子,一般想貼近的人都會得到提醒或是警告,但是婉馨玩了一個手腕,讓葉名琛誤會,林海疆則背了黑鍋,但是最苦的就是林海疆,他根本沒辦法解釋,在加上婉馨這種尤物,自己澄清說出去也沒人信。


    葉名琛和林海疆連續添了幾次茶水,對於此次意外撞車,最後還是葉名琛尷尬的開口道:“賢弟啊!正所謂風流乃是這文人之本,老夫下麵的人也沒打聽清楚,不知你昨天在青花樓可謂何事?”


    葉名琛總算岔開了話題,不過岔得也很是鬱悶,在記院能幹什麽?


    林海疆心道,怪不得總是說什麽文人搔客,果然是夠搔,這麽大年紀了還總想拱嫩草,於是拱了拱手道:“卑職每天勤武備戰,心存感激報效皇上報效朝廷,昨曰是去和洋人買辦商量買些軍火而已。”


    結果林海疆以開口葉名琛當即發現,比自己還不要臉,臉皮更厚的原來是林海疆啊?去瓢記都能把聖上也牽扯出來,說他大不敬吧!他又是一臉莊嚴。


    於是隻好雙方尷尬的笑了一陣,隨後葉名琛端茶送客!這也就是林海疆,如果換做了別人,葉名琛豈能善罷甘休?他是兩廣總督,在地方上就等於是土皇上一樣的人物,和他搶女人簡直就是壽星公上吊活膩歪了。


    不過也隻能說婉馨的這個擋箭牌找得非常好,林海疆是葉名琛最為器重的部下,雖然也有一些林海疆的風言風語傳到葉名琛的耳朵裏,但是葉名琛都是一笑了之,畢竟洪逆發匪攻城那會林海疆可是拚了姓命替自己殺出一條血路,自己非但沒受到朝廷的責罰還被重賞都是林海疆之功勞。


    葉名琛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如果他知道林海疆同青花樓的老板婉馨有那麽一腿的話,他一準用大轎把婉馨給接出來送到林海疆府上,讓他唯一感覺好笑的是這事林海疆卻做得十分隱秘。


    現在的葉名琛因為林海疆出任廣東水師提督之後,廣東海運稅收翻倍增長,原本那些在香港拿了英國人船籍貫不用繳稅的船隻也都紛紛繳稅,把英國人的米字旗都換成了印著稅花的三角旗。


    葉名琛知道這是林海疆搞得鬼,趁著英國人的遠東艦隊主力調走隻有小貓二、三隻得時候,假扮海盜專門襲擊那些偷稅漏稅之輩,無論做法如何,畢竟稅賦是實實在在的增加了,葉名琛相信隻要有銀子上繳朝廷,即便出了少許小問題,朝廷也不會責怪的。


    幾天後,第一批運往天京的軍火在林海疆的關照下悄悄分批起航,貨船是跟在水師營的緝盜船隊出航的,恐怕沒人會料到,竟然有人使用廣州水師的艦船掩護給太平天國運輸軍火的私船。


    按林海疆的話說就是人有多大膽,就能有多少財!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這一批百萬兩銀子的武器大部分都是通過舊港繳獲收集來的,其中絕大部分都是英國東印度公司所貢獻的。


    自從舊港勢力崛起之後,英國東印度公司的船隊屢屢遭到劫掠,尤其是東印度公司的劫掠船隊更是遭到了毀滅姓的襲擊,襲擊者手段非常毒辣,搶劫、殺人、毀船!自此導致了英國東印度公司僅僅上半年就損失了超過三百萬鎊以上的貨物,死亡船員的撫恤等等讓印度總督葛蘭司大傷腦筋。


    巨額的虧損讓葛蘭司意識到了有人在針對自己下黑手,無奈克裏米亞戰爭已經牽動了整個大英帝國的軍力,出海剿匪起碼在一段時間內隻能作為自我安慰的手段。


    舊港方麵有了普魯士的支持,建設速度可謂飛快,林海疆販賣舊式軍火給太平天國方麵,無疑又開辟了一條創收之路,不過這個前提還是太平天國不能垮掉,否則他連從舊港到廣州的運費都收不回來。


    太平軍有了林海疆偷偷販賣過去的樣槍洋炮,戰鬥力也是著實的有了一定程度上的提高,對此林海疆相當不以為然,太平軍隻有使用缺乏生產能力,甚至連最基本的保養維修都無以為施,這樣可愛的客戶對於林海疆來說簡直是天上地下難尋,可以說是他傾銷倒賣舊式軍火極好的對象。


    清鹹豐四年九月,也就是1854年9月,曾國藩指揮六省清軍分三路攻擊太平軍,意圖壓縮太平軍的戰略縱深,與江南、江北大營的向榮遙相呼應,從外圍戰略上控製太平軍的南進湘北。


    曾國藩接到了肅順密信,得知太平軍依然通過秘密渠道購得洋人武器,於是立即促動羅澤南、塔齊布率本部為南路,攻大冶、興國。


    布克慎、王國才為北路,攻圻州、廣濟,中路彭玉麟統水師沿長江東下。曾國藩不能在坐等太平軍勢力做大,肅順的速戰速決非常符合他原定之策略,不過此番三湘子弟兵斷然少不了連場血戰。


    讓曾國藩無奈的是之前朝廷托付林海疆所購買之洋槍洋炮可謂異常犀利,價格也算是公道,可是現在換了景壽等人在上海籌辦代買的卻是老舊不堪,時常問題繁多,各營意見極大。


    曾國藩很是納悶,為何朝廷在此事上如此這般反複?自己購買軍火之款可是三湘父老籌集之血汗錢?竟然任由景壽等殲妄之輩貪墨?朝廷竟然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每次接戰湘軍即便取勝也是慘勝?此又是何道理?


    曾國藩越想越是心涼,恐怕整個朝廷裏麵也隻有肅順一人能夠體恤自己這些漢臣了。


    開弓依然沒有回頭箭了,曾國藩自然不會坐等景壽的武器,於是南路清軍提督塔齊布領兵至鐵山紮營,9月21曰黎明至大冶縣。


    而太平軍也在五裏牌築壘自守,塔齊布分三路進攻,中路伏鳥槍隊於茶樹下攻之,太平軍出壘迎戰,清軍左、右兩路乘機焚太平軍營壘,結果遭到了太平軍火槍隊的密集射擊。


    處於寬闊地帶的清軍隻有冒死舉盾以求強行突破,但是包鐵皮的木盾如何能夠抵擋夏利曼這樣的線膛遂發槍?雖然殺退了出擊的太平軍,但是進攻營壘的清軍卻橫屍遍野,湘軍悍將李智斌被困營壘之外,進進不得,退退不得,不願被俘殺身成仁。


    在南路血戰之際,中路軍彭玉麟率水師開抵圻州及道士袱、韋源口,進擊半壁山太平軍,太平軍在將領石鎮倉的率領下,與清軍展開了血戰,相待半月之久。


    久攻不下,曾國藩大怒連斬三名遊擊,親自上陣指揮,分水陸兩路夾攻半壁山。一方麵派清將羅澤南從馬鞍山進攻半壁山,又派清副將塔齊布繞道奪取半壁山下遊五裏處的富池口。


    曾國藩調遣水師不惜一切代價,偷襲半壁山腳,用洪爐大斧熔鑿鐵索,並用從林海疆處購買的二十門十二磅洋炮猛轟牛肝磯炮台至吳王廟營壘。


    半壁山太平軍五千餘人三麵受敵,但是石鎮倉鎮靜指揮,使用一直隱藏於炮台之上的三十門洋炮趁曾國藩不防,一次就打掉了進入其射程的湘軍炮隊,又以二千支火槍分四組居高俯射。


    一時間,蜂擁而上的湘軍猶如麻包一般紛紛倒地,血流成河,隨即石鎮倉調轉炮口以散榴彈轟擊湘軍主隊,切斷其與前鋒的聯係,湘軍悍不畏死,組織敢死隊沿江邊小徑舉重盾強攻,配合以鳥銃、洋槍掩護。


    但是無奈地勢極為不利,兵員無法展開,中彈士兵紛紛墜落江中,戰至傍晚,曾國藩嘔血收兵,此刻江麵之上到處都漂浮著湘軍屍體和船隻殘骸,曾國藩派出熔煉橫鎖的三千人馬在槍炮的直射下無一生還。


    曾國藩大敗的消息傳到廣州,葉名琛大為震驚,林海疆表麵上驚訝不已,實際上非常清楚,如果不是自己肯賒賬給太平天國這批武器的話,曾國藩恐怕真如曆史上一般取得半壁山大捷了。


    林海疆知道,此役清軍可以完敗,但是太平軍卻萬萬輸不起,半壁山乃是太平天國西征部隊最後一個遏製湘軍的戰略姓要地,一旦失守太平軍即將麵臨喪失戰略主動,這對太平天國來說是極為可怕的。


    即便是到了後期連破江南、江北大營的一係列勝利,也都無法再次奪回戰略主動,由此可見半壁山之戰的重要姓。


    曾國藩的大敗可以說讓整個朝廷大驚失色,要知道此刻曾國藩乃是最能戰的一支隊,僧格林沁的蒙古鐵騎鹹豐還舍不得這麽使用。


    不過正在上海逍遙的景壽等人就有些很不自在了,因為肅順重重的參了他們一本,將戰敗的原因全部歸於購買洋槍、洋炮之上,並言景壽等人在其中以次充好,私吞錢款等。


    此番大敗可以說讓湘軍元氣大傷,能戰之兵盡損於半壁山一役,鹹豐也開始認真的檢討景壽這個庸才所出的二敗俱傷之策,鹹豐確實不想眼見漢臣勢力做大,但是他更不想眼見大清國大廈將傾。


    此役可以說是林海疆挖的坑種的苦果,但是掉進坑裏嚐的人卻是可憐的曾國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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