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內隻剩下林海疆與慈禧之後,慈禧緩緩的卸下了自己的披肩、發佩以及手指上的套甲等等,許久慈禧微微的歎了口氣道:“哀家已經不是當年你在宮裏見過的蘭兒了,那時候皇上還在,曰子是無憂無慮!”


    慈禧停頓了一下,眼望著林海疆道:“可是眼前你還是當年的林提督嗎?那辮子也是假的吧?既然帶的辛苦就不要戴了,這裏依然隻有你我,又是在你的兵艦上,哀家既然敢來就已然不怕什麽了。”


    慈禧望著不言不語的林海疆微微一笑道:“既然已經是君不君臣不臣的了,我就隻當你是林海疆,你就當我是蘭兒,我們隨便聊聊吧!”


    林海疆驚異的看了一眼慈禧,隨即很灑脫的摘掉軍帽和假發辮,從容的來到酒櫃前倒了二杯繳獲自法國戰艦的紅酒將其中一杯遞給慈禧道:“這是繳獲洋人的葡萄酒,第一次喝可能有點不適應,但是喝得多了就會有所享受和感悟,1855年的時候,世界萬國博覽會在巴黎舉行,法國國王拿破侖三世命令波爾多商會將波爾多產區的葡萄酒進行等級評定,也就是波爾多葡萄酒的第一套評定標準。”


    林海疆拿著水晶杯逆時針輕輕轉了幾圈後道:“先觀其色,深紅透亮。後聞其香,香味悠長。再品其味、醇厚回甘。少飲於舌下,感受其甘和芬芳。”


    慈禧不明白林海疆所言的萬國博覽會,也不清楚波爾多葡萄酒,但是多年的宮廷生活卻讓她可以有機會接觸中華飲食的精華,她學著林海疆的摸樣少少的飲了一點,過了一會道:“味甘而醇厚,香凝而不散,口齒間留有一股芬芳,疑似多年陳釀的桂花酒,但是卻沒有桂花酒的膩,多了少許清解!”


    林海疆示意的舉了舉杯微微一笑道:“其實我所說的不過是些品酒師的經驗之談,我自己卻喝不出什麽滋味,酸酸的味道不如老白幹來得痛快。”


    “哦?那為何剛剛又如此推崇?”慈禧十分感興趣的望了林海疆一眼。


    林海疆隔著紅酒望著慈禧這位曆史名人,他見過慈禧的一些老照片,不過大致都是五十五歲到六十歲所拍,年輕的慈禧還是別有一番風韻的,畢竟其身份顯貴乃是清廷的皇太後,人在一定的位置上就會產生一種特殊的氣質和氣場,就如同一個長相一般的女孩,如果冠以某某公主的名頭,女孩原本普通的容貌也會讓人有一種翻天覆地的變化,其實這種變化是來自於觀察者自身觀察視角的改變。


    很多時候人看事務的觀點就是隨著主觀變化而在不停變化的,林海疆輕輕的晃晃杯子道:“我所享受的是這些紅酒作為戰利品被戰勝者享受的過程,並不是酒本身!”


    慈禧在燈光下望著林海疆堅毅的麵孔微微一愣,與唐嘉堯相比,林海疆的野姓和那種侵略姓讓她的心跳不自覺的加速到了難以控製的地步,原本想說幾句曖昧言語的慈禧卻發覺自己似乎張不開口?求人?尤其是求一個男人?對她來說似乎有些困難。


    慈禧這會在努力回憶兩宮攜手外援恭親王,拿下八大顧命大臣時候的意氣風發,這才過了多久?那種感覺竟然不複存在了?尤其在林海疆麵前,她根本提不起之前獨斷乾坤的那股勇氣,或許是南洋的兵艦帶給自己的壓力?頭一次坐這麽大空間卻如此狹窄的船,慈禧很不適應。


    好一會兒,慈禧點了點頭忽然認真道:“你為朝廷立下大功,但是先皇卻如此待你,也怨不得你與朝廷離心離德,此時天下紛亂,內有長毛發匪作亂,外有洋人虎視眈眈,你的南洋亦不穩之隻會駐紮長毛發匪的士氣,為了少數幾個人的一己私欲讓這個天下變得更加千瘡百孔,從此變得國不國,君不君,臣不臣,要知道最後遭罪的還是這天下的老百姓啊!”


    林海疆覺得這為天下民眾、為國家的話語從慈禧嘴裏說出來是那麽的可笑?雖然慈禧表情嚴肅義正言辭,不過林海疆很難笑出來,畢竟慈禧所言站在普通人的角度來說無論是洪秀全還自己,把頭別再褲腰帶上一心為公為民?


    很多話容易說卻不容易做,以一個階級代替現有既得利益階層所引發的過程可以稱之為革命,革命是要冒險的,不是請客吃飯,完全純潔高尚的人在理論上是絕對不存在的!人之所以稱之為人就是因為有私欲,有七情六欲的存在。


    林海疆微笑著對慈禧道:“既然皇太後你都攤了牌,我也沒有什麽好顧忌的了,在年初的時候我已經在舊港成立中國帝國,本人就任中華帝國第一任元首。”


    慈禧幾乎目瞪口呆的望著林海疆,自己隻不過是微微的提醒一下,根本就沒有攤牌的意思,難道自己之前的言語中隱晦的暗藏了什麽意思?慈禧回憶了之前的對話,沒有發現自己的失誤,既然自己沒有出現失誤,那麽看來準備攤牌的就不是自己而是對方了。


    慈禧放下酒杯正了正身形道:“那你還為何率艦隊前來大沽口接哀家巡視你的南洋水師?要用哀家做人質嗎?恐怕你要失望了,哀家就算是死,也不會被爾等狼子野心之輩利用,危害我大清!”


    林海疆沒理神情略微有些激動的慈禧,隻是用力打開了一扇舷窗,一股新鮮的海風隨著濤聲湧入,林海疆深深的呼吸了一口道:“我之所以演這場戲就是因為我現在要集中精力搞發展建設,瓊崖、台灣、舊港、印尼、琉球都需要大規模的開發和建設,大清的閉關鎖國已經讓擁有五千年燦爛文明先進技術的我們被遠遠的拋在了工業革命的後麵,落後就要挨打這一點恐怕皇太後你比我清楚得多了。”


    慈禧雖然已經和林海疆挑明了,但是林海疆當麵說起扯旗放炮,慈禧心中還有又一股難以控製的悲鳴。


    她一邊控製著自己的思路,一邊故作鎮定道:“等你的開發建設之後又會如何?”


    林海疆斬釘截鐵道:“長痛不如短痛,消滅阻礙我完成統一大業的一切敵人,當然如果清廷皇室肯退位的話,在和平解決的前提下,我也會考慮保留名義上的皇族,每年由帝國政斧提供經費供養。”


    慈禧冷哼了一聲道:“癡心妄想!”


    林海疆微微一笑,打開了作戰室內一堵牆上的紅絨簾,輸入了一組密碼之後,拉出一幅作戰地圖,用下麵的指揮棒一點道:“以海軍二個艦隊完全封鎖沿海,切斷列國與大清的海上貿易聯係,陸軍二十個旅十萬人配合海軍陸戰隊十個旅五萬人,沿兩廣分兵兩路,沿長江左右配合以五支內河炮艇編隊橫掃中原定鼎中原,掃清關外以及蒙古、疆省、藏省,拿回貝加爾湖與安南,在海參威建立遠東第一大港口作為主力艦隊的巡航錨地。”


    慈禧站在林海疆的戰略決戰示意圖前久久不語,最後指著被巨龍環繞住的陸地與海洋詢問道:“你要東征西討哀家不說其他,但是哀家不明白你要那麽多大海幹什麽?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小島能做什麽?”


    林海疆往後舷窗外道:“科技會因為戰爭而突飛猛進,人類經曆大戰之後必將迎來長時間的和平大發展,各種軍用技術不斷被用於民用,普通人民的生活會出現從量到質的變化,在我們生活的這個星球上,75%的麵積是海洋,海洋連通著歐亞非澳大陸,誰能控製了海洋,誰就等於能夠掌握了未來,海洋中有這無數的不可再生的珍貴資源,即便我們這一代無法開采和利用,我們也可以留給我們的後世子孫,在下一次全世界範圍內的經濟政治危機到來之前,一切都將是美好的。”


    林海疆望了一眼滿臉不解的慈禧坦言道:“大清對於中國來說隻不過是無數個曆史王朝中的其中一個,這片土地的主人是華夏子孫龍的傳人,曆史王朝的變更交替是趨勢,曆史的車輪勢不可擋,如同滿清當年奇跡般的崛起一般,現在滿清已經腐爛了,而且從根子上腐爛了,這個王朝隻能代表極少一部分人的利益,所以它必須要遭到淘汰,未來的中華帝國將代表全體中國人的意願和利益,未來的帝國將會有很多的民族組成,不斷的進行民族融合之下,國家會變得更加穩固統一。”


    慈禧頓時無比驚訝道:“通婚的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民族的消亡,龐大的漢人族群的發展優勢就是你所謂的民族融合的最終目的?”


    林海疆微笑著點了點頭道:“這隻是我的一個想法而已,具體實施,或者如何實施還沒有計劃。”


    慈禧沉默了一下道:“看樣子你是不準備放我回去燕京了!”


    林海疆微微皺了皺眉頭道:“何出此言?”


    慈禧微微一笑,故作輕鬆道:“你將你全部的秘密都告訴了我嗎,難道你還準備讓我活著離開這裏回燕京嗎?”


    “我的全部秘密?”林海疆為自己點燃了一支雪茄道:“對於你來說也許這些算是秘密,但是對我來說則不是,這種叫做戰略,是需要強大的軍事與經濟實力作為後盾支撐的,沒有這兩樣就叫做妄想和狂想,相信你可以拭目以待看我鐵甲橫掃天下。”


    林海疆停頓了一下繼續道:“艦隊會在三曰後抵達琉球,屆時你將能夠看到一場精彩絕倫的搶灘登陸,是人就會有理想和夢想,無論是理想還夢想其實是一塊很好用的遮羞布,就如同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般?帶去的隻有無限的死亡和無盡的掠奪,將自己置身於一個崇高偉大的光環之下,”


    林海疆隨即一展雙臂道:“我的理想就是建立一個幅員遼闊的中華帝國,給我們的後世子孫多一些生存的空間,誰阻礙了我的這個理想,我就要將誰徹底的消滅掉,從精神到肉體徹徹底底的消滅掉!”


    林海疆隨即把目光轉移到了已然有些驚恐的慈禧身上,一揮手道:“沒人能夠阻止我,不要等我將來兵臨城下的時候在去後悔,為時晚矣!”


    隨後慈禧沒有送客的意思?林海疆也沒有離開的意思,之前的一番唇槍舌劍之後,都有些口渴的兩人在默默的喝著紅酒,慈禧似乎在急於尋找一種麻痹自己的途徑,林海疆的野心和狂妄以及肆無忌憚讓她十分膽寒。


    如果換成其他人慈禧最多一笑了之,一年不行二年,二年不行三年,平亂無非就是互攻、相持、決戰,眼下長毛雖然看上去十分得勢,但是在俄國以及西洋列國的幫助下,發匪隻能為亂一方,耗下去堪平匪亂隻不過是個時間問題,但是現在看來無論是說服或者是拖延南洋已然是無望了。


    對於掌握了絕對主動的林海疆,慈禧第一次產生了恐懼的感覺,她非常害怕她所擁有的一切都會被眼前這個男人毀掉。


    很快二瓶紅酒見了底,林海疆望著楚楚動人的慈禧才恍然想起這位禍國殃民未來的老佛爺今年也才二十三歲,一股原始的衝動在酒精的作用下開始發揮作用。


    “蘭兒?”林海疆的話一出口,慈禧頓時如同電擊一般,神情迷惑道:“你叫哀家什麽?這是大不敬!哀家要……”


    慈禧恍然想起林海疆已然不是她大清的臣子了,林海疆突然一把抓住慈禧的手將她整個人拎了起來一下丟到了鳳鸞之上,所謂的鳳鸞其實就是一個帶有立柱的大黃花梨駕床,四周帶有幔簾,起行時至少需要十六人同時用力,平時多用在六馬同駕之上。


    最讓林海疆驚訝的是整個的鳳鸞就如同拚裝的一般,可以很快拆卸成若幹部分,於是鎮遠艦上地方最寬的作戰室就成了慈禧的寢室,鳳鸞也被在作戰室內重新組裝了起來。


    讓林海疆意外的是慈禧被丟在**吃痛的同時竟然沒發出聲音?一雙哀怨的眼睛彷佛是在鼓勵林海疆?


    一直忙於各地奔走的林海疆已然忘記了上次與女人同眠共枕是什麽時候的事了?不過林海疆已然有些糾結,這可是慈禧啊!自己是不是太過膽大妄為了?林海疆在權衡之間忽然發覺慈禧的眼睛中竟然閃過一絲不屑的目光?


    “你姥姥的!”林海疆一把撕開了慈禧的衣襟,慈禧下意識的捂住了裙子,但是隨即突然抱住了林海疆急切道:“叫我蘭兒,叫我蘭兒!今兒我不大清的皇太後,你也不是中華帝國的元首,我是蘭兒,你是林海疆!”


    林海疆有些被衝動迷昏了頭腦,順勢撕開了蘭兒的裙子,猛的撲了上去,林海疆把自己的失控全部推給了酒精作用,實際上這是一股他自己也說不明白的心態在作怪,就如同後世成功人士為什麽都喜歡那些明星或者是女強人、女政客直流,就是因為征服這些女人,看她們在自己身下能夠得到一種空前的滿足感。


    或許這種感覺依然超出了倫理的標準範圍,但是作為一名男人,尤其有著遠大目標理想的男人,林海疆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建功立業的第一步竟然不是統一中國之戰,而是上了一個曆史名人,大清的皇太後?


    感覺怎麽如此的怪異那?不過此刻林海疆已然顧不上什麽怪異不怪異了,他是一個久未同女人行房壓抑已久的男人,而他身下則是同樣欲求不滿欲火焚身的女人,天雷勾動地火。


    林海疆發覺自己身下的女人並不是在一味的迎合,而是在巧妙的幅度非常適中的拒絕,甚至微微的反抗,要知道這種帶有野蠻侵略姓的行動更容易刺激男人的野姓,原來蘭兒竟然如此有味道?難怪鹹豐如此短命?


    **之後林海疆把蘭兒猛的拋在了鳳鸞的軟墊之上,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蘭兒竟然爬了過來,一陣溫暖的感覺頓時讓林海疆腐骨銷魂,林海疆無比感慨,到底是宮裏的受過專業訓練,不一樣真的是不一樣,這恐怕是此刻中國身價最貴的女人了吧?


    望著自己身下嬌柔輕喘,又極力抑製自己感覺不敢完全放開的蘭兒,重振雄風的林海疆再接再厲,勇往無前,但是無論對手強大異常,最後落得兩敗俱傷,兩人最後氣喘籲籲的躺在鳳鸞之上。


    一會兒,蘭兒爬了起來從鳳鸞的琴頭櫃中找出新衣服開始利落的換上,隨即開始梳理頭發,然後整理淩亂的鳳鸞,一邊穿衣服一邊欣賞如同小女人模樣的蘭兒在收拾東西的場景,林海疆總感覺這其實才是慈禧最最真實的一麵,說一千到道一萬,她歸根結底還是一名女人。


    “蘭兒?”林海疆試探的輕聲呼喚了一句,慈禧明顯一愣,隨即道:“沒出這個屋你就叫吧!出了這裏我還是大清的皇太後,你是誰?我的南洋水師提督林大人?還是中華帝國的元首閣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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