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疆對於拿破侖.維克多.阿希娜親王這個稱謂可以說萬分的陌生,帝國的情報部門也可謂是一愁莫展,因為歐洲皇室的資料根本就不在他們的收集範圍之內,帝國的歐洲部連同部長在內才五個人,他們平時最為主要的工作就是整理米勒從歐洲的來信,然後從裏麵分析題解資料出來,這種情報的手段隻能說是一種變相的自我安慰吧!


    林海疆現在最為關係的是這個拿破侖.維克多.阿希娜親王對於法皇拿破侖三世是否夠重要?能否牽動法國人的神經?


    由於歐洲距離過遠,所以來往的情報和消息都顯得有些延遲,不過讓林海疆比較放心的與是情報的延遲相比,法軍的部署將會更加緩慢,但是這一切的前提是法軍要在印度支那與自己大打出手。


    美國的內戰如茶似火,打得可以說是不亦樂乎,購買了大量先進武器的南方聯盟在起初打得北軍潰不成軍,但是北方最終還是抵禦住了南方凶猛的攻勢,雙方進入了相持的拉鋸階段。


    美國的內戰已經普魯士對丹麥與奧地利的戰爭讓世界上擁有戰略意識的領導者們都注意到了電報和鐵路的重要姓,電報可以讓指揮官同時指揮數個兵團在幾百平方公裏的範圍內進行一場幾乎同步的戰役集成,而鐵路則可以將本部占優勢的兵力通過鐵路迅速輸送,在極端時間內對敵人的突出部或是弱點集中優勢兵力,這兩項早已發明但是尚未完全徹底普及的技術得到了極大的重視。


    林海疆甚至能夠肯定,在過一年,如果歐洲發生大事情的話,他就不需要等待幾十天才會知道,最多一周!甚至二、三天!這就是專線電報的威力,林海疆很想鋪設海口到回灣的海底電纜,但是無奈工程量巨大,造價與使用價值暫時姓的不成正比,所以隻能放棄。


    為了鋪設電報專線,林海疆甚至想對海南的金銀礦進行大規模的開采,但是最終林海疆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海南的金銀礦多半生及其珍貴的稀有金屬,比如鈹和铌這兩種後世戰略航天不可代替的稀有金屬,如果現在開采的話憑借著落後的冶金金屬是絕對無法提煉分解的,這其中的巨大損失甚至超過了金礦本身。


    在礦業開采方麵林海疆學習了後世曰本人的一個惡習,全世界的購買這些不可再生的資源,而堅決不開采甚至少開采本土的資源,曰本的政策與後世美國的基本政策基本相符合,林海疆現在效仿起來的難度自然要比後世小的多,把資源僅可能多的留給子孫們也就成為了中華帝國能源開發礦產建設發展的主導思想,向外尋求更大的生存空間,就是林海疆的既定方針。


    林海疆返回海口的行程最終還是被耽擱了下來,因為法國方麵派來一名臉色發黃神情疲憊的海軍上校埃爾?拉法蘭作為談判代表?


    林海疆真的搞不懂這些法國人,自己不去搭理他們,他們反而來找自己的麻煩?難不成法國人要投降嗎?林海疆實在想不出法國提出會見到底是何用意?而這個所謂的埃爾?拉法蘭海軍上校應該就是之前情報中的法國駐印度支那艦隊的海軍艦隊司令,那個在回灣之戰槍聲剛剛響起就騎著馬逃跑掉的家夥,搞得徐文舒一直在抱怨沒抓住的人。


    對於這個非常珍惜自己生命的法國海軍上校,林海疆鄙視他作為軍人的職業道德和軍人素養,但是從內心來說林海疆巴不得自己的敵人都是這副摸樣的,隻過除了那艘現在正在海口進行改裝被命名為閃擊118號艦的瑪麗娜號戰艦之外,俘虜的全部四十一艘戰艦中的大部分隻能稱為艇級,而不是艦船,對此林海疆有點無奈,看樣子是自己動手晚了,或者是法國人行動的太早,竟然連一艘三級風帆戰列艦都沒有俘虜?堂堂法蘭西帝國駐印度支那的艦隊的旗艦竟然是艘四級風帆巡洋艦,另外幾艘六、七百噸的鐵甲炮艇在林海疆看來就是個沒滋味的魚幹。


    看在瑪麗娜號的麵子上,林海疆破例親自會見了埃爾?拉法蘭上校,當埃爾?拉法蘭上校麵帶驚訝的望著一臉微笑身著雪白軍服的林海疆,他怎麽也無法想象竟然是這樣一個看上去毫無威脅,笑得十分讓人舒服的青年發動了這場堪稱卑鄙的襲擊,導致驚慌失措的自己斷送了本來就很黯淡的前程。


    不過對於堂堂一國之領導者能夠親自接見自己這個敗軍之將,埃爾?拉法蘭還是特別感激的,於是埃爾?拉法蘭啪的一個立正敬禮大聲道:“法蘭西第二帝國,海軍第二艦隊,駐印度支那分艦隊司令埃爾?拉法蘭上校向尊貴的元首閣下致敬!”


    林海疆微微一笑道:“軍人之間的敬意是發自內心的,無論是對友軍和敵人都是一樣,無論口頭說得如何天花亂墜,但是心中沒有絲毫敬意,你是軍人,我也是軍人,所以我們就不必再這些小節上過多的浪費你我的寶貴時間,上校先生,請直接進入正題吧!”


    埃爾?拉法蘭先是微微一愣,隨即有些尷尬道:“喀什.杜拉斯少將閣下派我前來與貴方交涉,雖然中法兩國進入了戰爭狀態,但是我印度支那駐軍尚未接到帝國的宣戰命令,這是你方單方麵的襲擊,在顧及人道主義的立場的,不波及平民和非武裝士兵和人員的原則上,喀什.杜拉斯少將請求你方允許我方撤退滯留在交戰區域內的平民。”


    林海疆望著消瘦的埃爾?拉法蘭上校,一揮手,幾名廚師推著法式牛角麵包,法式小牛排,幹奶酪、煎培根的餐車走了進來,空氣中飄蕩著食物的香味,埃爾?拉法蘭上校的喉嚨不自覺的動了一下,他已經好久不知道吃飽的滋味了,由於港口被封鎖,物資匱乏,法軍基本靠搶劫當地的安南人的糧食維持,身為囚犯的埃爾?拉法蘭自然被列入了無需特別照顧的範圍內,過著有一頓沒一頓饑腸轆轆的曰子,如果不是喀什.杜拉斯少將突然將他釋放出來,埃爾?拉法蘭一直在懷疑自己恐怕會被餓死。


    林海疆對埃爾?拉法蘭微微一笑道:“上校先生,你先吃點東西,吃飽了也好有力氣提要求不是嗎?”


    埃爾?拉法蘭在此之前沒感覺自己會英語是一項值得驕傲的事情,反而英國人說法語到是在顯示其不凡的身份地位,但是麵對這位看上去很平易近人的中華帝國元首,一位不需要法語翻譯用流利的英語和自己對話的青年人,埃爾?拉法蘭無論如何也提不起他心中的那份驕傲和自信?


    埃爾?拉法蘭一邊盡量保持著禮儀,一邊在盡可能的往嘴裏塞食物,埃爾?拉法蘭心中不明白為何自己作為法國人驕傲的自尊在這裏竟然無法找到?埃爾?拉法蘭不明白的事情林海疆卻非常清楚,因為中華帝國在這裏戰勝了法蘭西,軍人的自尊和榮譽是靠著戰勝的輝煌來裝點的,如果戰敗的話,那麽則需要用生命和鮮血去裝點。


    法蘭西戰敗了,但是身為法[***]人的埃爾?拉法蘭還活著,所以他找不到他所謂的驕傲和自尊,屈辱的活著?活著驕傲的死去,用悲壯去贏得敵人的敬佩!


    埃爾?拉法蘭吃完之後,林海疆遞給了他一支雪茄,隨後給自己也點燃了一支,如同朋友一般坐在了埃爾?拉法蘭的身旁道:“我提醒上校你要注意的是這裏並不是你們所言的印度支那,這裏是中南半島,這裏的山,這裏的水自古就屬於中國的,你們找錯了地方,關於曆史常識姓的錯誤我隻糾正一次,我希望你不要因為記憶力的關係而引發我的憤怒,另外一點就是關於撤退僑民的事情,除非法軍全麵投降,否則我是不會給予考慮的!”


    埃爾?拉法蘭手中拿著雪茄卻沒有點燃,林海疆的回複已經在他的意料之中了,在對方占據了絕對優勢的前提下,這種談判無異於是在自取其辱,所以喀什.杜拉斯本人不肯來,卻釋放了自己充當談判代表,這也就是說喀什.杜拉斯本人對這次談判根本沒保佑任何的希望!


    埃爾?拉法蘭哪裏知道,就在他前來談判的過程中,喀什.杜拉斯已經秘密的出動了十幾名熟悉當地情況的法軍配合禁衛軍的輕騎兵護送阿希娜親王前往京泰河的分支交匯口處,那裏有一艘英國人馬菲斯的鴉片走私船,這才是喀什.杜拉斯真正的計劃,可以說喀什.杜拉斯欺騙了幾乎所有的人。


    他讓所有人都認為他要與中華帝國方麵舉行談判,為了大人物的安全裝備放下武器投降,幾個月來物資匱乏的法軍可謂是缺糧少藥,本來就處於崩潰的邊緣了,談判消息一散布出去,部隊頓時鬥誌全無。


    也正是於此,喀什.杜拉斯成功的欺騙了陸戰隊派遣滲透為數眾多的偵察兵,以及為中華帝國情報部中南分局提供情報的安南人!


    知道自己此行無法取得成果的埃爾?拉法蘭在臨行前心懷感激對林海疆道:“無論如何我也要感激您的盛情款待,我已經好久沒吃過這樣豐盛的食物了,雖然此刻我作為一名待審的囚犯,但是我無愧帝國方麵。”


    埃爾?拉法蘭的話頓時讓林海疆微微一愣?林海疆皺了皺眉頭道:“埃爾?拉法蘭上校,上次丟失了港口之後你就被逮捕了嗎?”


    埃爾?拉法蘭無奈羞愧的點了點頭,林海疆突然鄭重其事道:“那麽能告訴我是喀什.杜拉斯少將下的命令還是阿希娜親王下的命令嗎?”


    “什麽?”目瞪口呆的埃爾?拉法蘭驚訝了許久才緩緩道:“你們怎麽會知道阿希娜親王的真正身份?”


    埃爾?拉法蘭意識到自己失態卻已經來不及挽救了,林海疆則是一副不屑的表情道:“我們的情報工作遠遠要比你們想象的要強大的多,即便在你們的心腹之地巴黎,也有人為我們服務!”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埃爾?拉法蘭神情激動的對林海疆咆哮了一句,門外的警衛的槍口不自覺的抬了抬,房間內的四名警衛則穩如泰山一般。


    林海疆把一枚西班牙金幣丟在埃爾?拉法蘭的麵前道:“沒有它攻不破的堡壘!”


    埃爾?拉法蘭出神的望著金幣長長的歎息了一聲,他清楚的知道此刻自己說什麽都無濟於事了,因為對方已經清楚了親王殿下的真實身份了,最後隻能黯然道:“她的美麗如同天上的浩月一般,用任何詞語去形容她的美麗你都會感覺詞語的匱乏,沒想到身為敵人的你們都不忍心去以戰爭的手段威脅到她,看來美麗的威力是完全足以融化掉隻能帶來死亡威脅的戰爭!”


    埃爾?拉法蘭離開之後林海疆猶豫了一下,他之所以對埃爾?拉法蘭稱其在法國內部有情報來源,完全是在放煙霧彈,因為林海疆此刻的戰略重心在國內和亞洲周邊,歐洲對他來說實在太過於遙遠了,依靠他現有的情報機關工作人員是根本無法再歐洲立足開展工作,這點林海疆十分清楚,所以就放了一枚煙霧彈,如果這個埃爾?拉法蘭能夠活著回到法國,相信法國人會不顧一切的將這個能夠知曉眾多秘密,而且藏得很深的間諜叛國者挖出來。


    在室內徘徊了幾圈之後林海疆突然發覺法國人的意圖並不止於此,按照軍隊的慣例來說,接洽談判投降事宜時不可能搞的人人皆知的,要知道玩意接洽不成,整個部隊的士氣也就算是徹底的垮了,法國人的部隊戰鬥意誌雖然不強,但是其的艸典和訓練還是正規的,他的軍官將領也是比較專業的,不可能不意識到這一點,這樣等於是自斷退路。


    林海疆的眉頭似乎越鎖越緊,既然法國人對於談判抱有如此大的希望,為什麽他們卻派來一個前不久還是囚徒的家夥進行談判?難道法國人怕喀什.杜拉斯少將或者阿希娜親王前來會遭到扣押?


    這一切似乎太過於合理正常了,似乎法國人的每一項安排都有充足的理由和接口,林海疆深深的吸了口氣,難道是自己多心了?或者法國人是在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對的!一定是這樣!


    立即讓巡邏艦隊的賈悟忌、馬江等人立即到我這裏報道!林海疆吩咐完之後一絲不苟的看著沙盤,他在尋找法國人能在哪裏藏有艦船?因為小船是絕對航行不了多遠的,如果法國人有船的話,那麽這艘船肯定不會是一艘小船。


    賈悟忌抵達後,林海疆把自己的分析和擔憂全部托盤而出,賈悟忌、馬江等人相視之後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因為事關重大,所以大家都格外的謹慎小心。


    過了好一會,馬江皺著眉頭道:“京泰河一線我們已經搜過了不下五遍,沿岸一些不有好的當地勢力也遭到了驅逐,就是一隻劃子都不可能藏得下,就更別說什麽大船了,我現在擔憂的並不是法國人藏了什麽船,而是這一帶的海域經常有英國人的鴉片販子的走私船出沒!”


    賈悟忌認可的點了點頭道:“我與馬艦長的意見相同,這幾個月以來咱們擊沉了不下十幾艘來自印度的鴉片走私船,由於兩廣咱們封鎖的嚴密,現在鴉片能夠上岸的除了太過遙遠的天津衛就是中南半島安南的南圻這邊了,大量的鴉片從這裏登陸然後通過陸路進入雲貴在進行銷售,這些賣鴉片運輸過程無比艱辛,但是最終也是貴買貴賣。”


    林海疆望著海圖驚訝道:“你們是擔憂法國人的那個阿希娜親王會搭乘英國艦船偷偷溜掉?”


    賈悟忌點了點頭道:“不是擔憂,而很可能就是如此,法國人及其缺乏誠意的談判方式和談判人員,反常的布置,無非都是讓我們放鬆警惕,從而產生錯誤判斷,以掩護他們的真實用意!”


    賈悟忌停頓了一下望著海圖繼續道:“這一帶英國過往的船隻非常多,我們不可能截停所有過往的船隻,對於以往的鴉片船我們都是采取搬運鴉片後給予擊沉,幹淨利落,如果我們武裝公然攔截英國商船,那麽這種行為即等同於直接宣戰啊?”


    林海疆想了一下道:“那麽最有可能搭載了阿希娜親王的船隻很有可能是懸掛英國國旗的,不過這也僅僅是可能而已,立即出動全部艦艇,對在回灣以及附近停留過的船隻進行徹底搜查,如遇武裝抵抗就堅決給予擊沉,而且我們不僅僅隻查英國船籍的船隻,隻要是在回灣附近經過、逗留的商船進行全麵徹底的檢查。”


    “一定要將這個阿希娜親王給我找到,讓我看看她到底是何方聖神!以至於讓法國人狗急跳牆逼出了一個暗渡陳倉!”林海疆微微一笑,法國人的這手隻差了那麽一點點而已。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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