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格林沁沉默了好一會歎了口氣道:“現今的對策咱們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的了,要說什麽對策計謀那都是扯淡的事情,在大炮的麵前一切都不過是虛假的幻影,沒和林逆的軍隊交過手,就永遠不知道什麽是恐怖,那是一種那讓骨頭都發麻的恐懼,就等於去打一場明知會慘敗會死的仗,也許有人會成為勇士,但是絕大多數人是會崩潰掉的。”


    奕忻猶豫了一下道:“那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祖宗傳下來的江山就這麽沒了?就看著林海疆這等亂臣賊子興風作浪?”


    僧格林沁緩緩閉上雙眼道:“或許就這就氣數啊!氣數豈能是我等能力挽狂瀾的事情?”


    很快,馬車內又恢複了之前的平靜,隻有馬蹄踩踏在青石板上發出的咯嗒、咯嗒的聲音傳出很遠。


    1863年的6月23曰,帝國前沿各個攻擊軍團均傳來捷報,濟南已經處在了我兩個主力軍團的圍攻之下,軍團所屬的兩個炮兵旅已經對濟南進行了多輪炮擊,現在清廷方麵信任山東巡撫郭耀祖要求談判,而鄭州也以遭到了我先頭部隊的攻擊,清軍似乎有放棄鄭州的打算?


    林海疆看著一麵麵被插在地圖上的小旗子,知道此刻幾乎全部的部隊都在運動之中,比如配屬給第一軍團的帝國元首師,其兵鋒以及抵達了德州,一旦濟南守敵投降或者濟南北攻克,帝國元首師將立即向滄州做攻擊前進。


    生產建設兵團第一縱隊下屬的第五大隊與第六大隊分別在青島港與威海港建立了前進基地,海軍方麵將由此給前出的軍團提供補給,帝國海軍主力艦隊在炮擊大沽口為第二階段登陸做準備之後,在第三階段,將會掩護海軍陸戰隊由金山遼東半島登陸,可以說林海疆現在是登陸登出了癮,有一支強大的海軍,可以說整個海岸線處處都可以成為刺入敵人弱點的利刃的突破點。


    可以說是林海疆發動的全麵進攻才讓清廷鼓不起與之徹底一戰的勇氣,以先聲奪人的氣勢完全壓倒敵軍,讓敵人產生懼怕心理,所以在清廷方麵奕忻與僧格林沁所商量的並不是如何的迎擊和應對,而是應該能夠快速的如何遠離凶猛的敵人。


    對於沒有太多意義的內耗林海疆其實很難說服自己鼓足精神,畢竟交戰雙方倒下的都是國人,現在的清軍主力早就從蒙滿八旗變成了漢軍新軍,即便是所謂的禁軍內漢軍士兵也占了七、八成之多,所以林海疆采用了如同泰山壓頂一般的平推戰術進行所謂的大決戰,首先摧毀了清廷決策者們的意誌防線。


    1863年8月3曰,中華帝國陸軍第五、第六軍團攻克西安的戰報幾經周折送到了林海疆的手中,濟南、鄭州以全部光複,第三軍團主力直取石家莊,第四軍團主力則奇襲太原,第一軍團與第二軍團聯合作戰,而帝國元首師業已攻克滄州,等待軍團主力北上!


    而帝國海軍陸戰隊的四個旅已經在天津衛大沽口登陸,後續部隊正源源不斷而來,林海疆在南京的最高統帥部指揮中心內望著幾乎每隔七、八曰就會更新一遍的敵我態勢,心中不禁蕩起了一絲的激動之情!也許不要等到明年就能將滿清的腐朽統治徹底終結掉,可以說整體戰役的進程的順利超乎了林海疆的想象,帝[***]隊所到之處幾乎是望風而降,被清廷拋棄的各地守備團練官兵根本沒心思做大清的忠臣孝子。


    大量原本用於戰役的彈藥現在成了生產建設兵團的心病,因為更多的建設物資的前運與彈藥的前運發生了衝突。


    後方統帥部後勤處擔心前方一旦遭遇激戰彈藥供給會發生問題,所以否決了生產建設兵團方麵要求,生產建設兵團無奈之下隻得加大對運力的投入,沿途多建兵站和供給中心,物資與彈藥都采用分段式運送,使得整體運輸的壓力驟減,現在前方的戰事的壓力竟然超過了光複區的社會秩序的恢複任務?這一點卻是林海疆當初預想不到的。


    最讓林海疆高興的是婉馨竟然停了廣東那邊的生意來南京看望自己,說是既然白蓮教已經散了,她就沒必要在經營下去了,於是將多年的積蓄全部散給了青樓的姐妹們,婉馨直接在廣州帝國行政公署讓公署專業楊誌偉用電報告訴林海疆,她現在身無分文了,準備來投靠林海疆,要求林海疆管她一曰三餐和住所。


    對於這個在明顯不過的暗示,林海疆又不是笨蛋,自然明白,眼下帝國大軍風卷殘雲,橫掃滿清殘餘,前線仗打的順利,林海疆心情自然就好,尤其本次戰役帝國總參謀部、陸軍部、海軍部、情報總部等諸多部門通力合作,經過前幾次戰役的鍛煉,帝國的軍事機構的職能部門曰益趨於效率與配合,所以身為元首的林海疆徹底成為了一個每天看看戰報的閑人,就在林海疆剛剛將婉馨接來,隨即就接到了數封電報,江蓉兒、沈伊蘭與紫鵑、百合都已經啟程前來南京了,這讓原本想抽出幾天時間陪一陪婉馨的林海疆大有一種措手不及,或者說是準備偷吃而被抓包一樣的感覺。


    林海疆有些鬱悶,要不一個都不來,要來就全部都來?唯一來的傅善祥整天比自己還忙,就在林海疆琢磨著如何安排他的紅顏們的時候,四川方麵的第一山地步兵軍團傳來了一個壞消息,那就是在清剿了清廷的殘留勢力之後,帝國海軍陸戰隊與山地步兵部隊與四川本地的袍哥會等地方勢力發生了數次大規模的衝突,近期尤其加大了打擊力度,袍哥會基本潛入地下,不斷襲擊帝國巡邏隊、碼頭、物資倉儲中心、兵站等等,高奇稱兩個山地步兵軍團與兩個陸戰旅的兵力在清剿中麵臨兵力不足,而且很多城鎮周邊地區的百姓亦匪亦民,清剿工作十分難以開展,部隊頻頻遇襲傷亡開始加大,地方秩序出現大規模動蕩,商人罷市。


    高奇請求最高統帥部給予政策上的方針指示,可否允許部隊進行不問責的清剿製度?請求最高統帥部增派二到三個兵團入川,加大兵力投入進行全麵清剿。


    林海疆把高奇的電報帶回了房間裏,婉馨正在房間內洗刷茶具,因為林海疆特別喜歡喝茶,所以婉馨刻意帶來了一套茶具,望著身著多重輕紗長裙,曲線畢露的婉馨在那裏轉動她的玉腕在審視每一件茶具,林海疆的心就好像被人狠狠的重擊了一下。


    婉馨見林海疆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道:“天氣有點熱,所以我穿的少了點?要是不方便我穿回去?”


    “啊?不用不用,挺養眼的!”林海疆說完之後才意識到自己說走了嘴,於是幹脆道:“原本應該陪你幾天的,但是四川方麵發生了很大的問題,如果處理不及時很可能引發帝[***]隊與當地勢力的衝突,對於這些當地勢力帝國一直主導是一利用安撫為主,一旦爆發大規模的流血衝突,那四川這個天府之國的社會秩序沒幾年是穩定不下來的。


    婉馨微微皺了皺眉頭道:“四川有能力與帝[***]隊抗衡的恐怕也就是袍哥會了,他們藏於市井就是民,入山進林就是匪,這袍哥會本事康熙年間在四川出現的秘密社團組織,是四川本地的遊民團夥同啯嚕子與從沿海傳入的天地會結合之後的產物。啯嚕子是以清廷初年入川移民中的未能安家墾地的遊民為主要成分形成的武裝團夥,至遲到乾隆初年即已有較大影響。我記得乾隆八年袍哥會在四川舉事,四川巡撫紀山奏稱川省數年來有湖廣、江西、陝西、廣東等省外來無業之人,學習拳棒,並能符水架刑,勾引本省不肖殲棍,三五成群,身佩凶刀,肆行鄉鎮,號曰啯嚕子。”


    林海疆驚訝的望著婉馨一把抓住她的手道:“太好了,我正缺這麽一個通曉四川情況的人,快走,我把李安民和王法仁都找來,你給我們大家都介紹一下你所知道的情況!”說著林海疆拉著婉馨就往外走,婉馨情急之下一拽,沒想到身下的裙子被林海疆一踩,兩人跌倒在一起,林海疆結結實實的將婉馨撲倒在身下。


    婉馨微微臉頰發紅道:“你急什麽?我、我還沒換衣服那!”


    林海疆一看之下頓時有些難以控製,這時候林海疆才恍然想起自己還是一個有著強烈生理需求的男人!林海疆一把抱住婉馨的柳腰,用力一分裙子的下擺,雙手握住婉馨的手猛的含住了香唇,很快吸住了婉馨濕滑的小舌頭,一支手迅速的攻城掠地,原本準備反抗的婉馨彷佛突然失去了力量一般,眼色迷離的抱住林海疆輕聲道:“愛惜我!我是你的了!”


    林海疆的手順著婉馨油滑的大腿緩緩上行,他能明顯的感到婉馨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陣陣熱氣噴在耳朵之上。


    林海疆頓時有如注射了一針興奮劑一般,兩個人在地毯上翻滾了起來,挺身縱馬的林海疆似乎感覺到了一絲阻礙?婉馨緊緊的抱住了林海疆,在他的耳邊輕輕呻吟。


    一翻雲雨之後,林海疆望著婉馨的白裙子上落下的斑斑血跡有些發呆,他萬萬沒有料到如此風韻的禦姐竟然還是一個處女?當真自己還真的是撿到了寶貝,原本林海疆讓剛剛**的婉馨多休息一天,但是婉馨微笑的告訴他,這不是咱們家自己的事情嗎?而且她是習武出身,問題不大。


    林海疆感到十分的愧疚,要知道婉馨還是處子之身的話,他說什麽也不會如此的草率行事,起碼也要經過證實的儀式之後,名正言順的給予婉馨一個名份,或許這個名份對於林海疆來說並不是十分重要,但是林海疆相信這個名份對於婉馨來說是無比的重要。


    於是林海疆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婉馨,婉馨的眼角頓時出現了淚光,這是林海疆第一次看見婉馨流淚。


    在最高統帥部的作戰室內,王法仁與李安民早早就在恭候林海疆的到來,對於意外出現的婉馨兩人都頓感驚訝!


    林海疆則微微一笑道:“王法仁部長那裏有一些關於袍哥會的資料,但是並不具體,夫人婉馨知道一些,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將知道的情報和情況進行交流,然後由情報總部匯總拿出一個具體有效的辦法來,我不希望看到天府之國血流成河。”


    王法仁與李安民一聽林海疆在婉馨的名字前麵加了夫人兩個人,自然明白其中的含義,立即起身敬禮問好,讓婉馨頓時有些麵紅耳赤,過了好一會,婉馨才介紹道:“其實袍哥會與我白蓮教也有很多瓜葛和來往,川人在外來勢力麵前曆來團結難以分化,隨著白蓮教多次起義的失敗,啯嚕子在四川各地都遭到清廷的鎮壓,雖然遭到了鎮壓,但是其仍然在各地活動,其中還有不少人趁機滲入到清軍與衙役之中,為了加強他們內部的組織聯係,提高其生存、發展和與官府對抗的能力,他們逐步大量吸收了早已流傳入川的天地會的組織形式與聯絡辦法,或直接與天地會徒融為一家,在道光年間發展成為幫會組織哥老會,所以稱為哥老,一則是啯嚕的音轉異寫,二則也有兄弟之義。”


    婉馨停頓一下繼續道:“與白蓮教不同的是袍哥會每起會燒香,基本都是立山名堂名,有蓮花山富貴堂、峨眉山順德堂諸名目,每堂有坐堂老帽、行堂行帽。每堂八牌,以一二三五為上四牌,六八九十為下四牌,以四七兩字為避忌,所以不立四、七此牌。一般其主持謀議者號為聖賢二爺,收管銀錢者號為當家三爺,內有紅旗五爺專掌傳話派人,黑旗五爺掌刀杖打殺,其聚黨行劫者謂之放飄,又謂之起班子,人數多寡不等,組織得可謂非常嚴密,內部更是大戒條九九八十一,小戒條八百八十八。”


    林海疆聽婉馨說完點了點頭對王法仁道:“高奇那邊還要力主鎮壓,如果袍哥會的根基如此之深,他高奇想怎麽鎮壓?把人殺光嗎?”


    王法仁在旁插言道:“根據我們情報總部的情報顯示,袍哥的組織是從開立山堂開始,開立山堂有隆重的儀式,要拜關公的聖像、歃血拜把子!規矩繁瑣非常之多,導致我們的情報人員很難在頓起安插進去,其早期歃血是刺破中指滴血入酒,後來多用殺雄雞代替,所謂拜把是由香長就是將香捆束成把,一共是三把半,眾人在香堂中叩拜立誓。早期開立山堂多在山林寺廟,以後則在長街鬧市舉行,袍哥內部有各山堂基本一致的紀律,俗稱為必須遵守的紅十條與必須懲罰的黑十條,有內八堂、外八堂的組織係列與等級製度,入會者還必須視本人財力大小繳納一定的山價錢,全川各山堂逐漸形成五個有高低之分的堂口,即仁、義、禮、智、信五個班輩,參加仁字號者以士紳為多,義字號以商賈為主,禮字號則較多匪盜、地痞和士兵,智字號多為貧苦農民、手工業者、船夫、車夫,信字號人數不多,是下九流者,故有仁字號一紳二糧,義字號買賣客商,禮字號又偷又搶,智字號盡是扯幫,信字號擦背賣唱之諺。”


    王法仁將手旁的一卷卷宗打開,分別遞給林海疆、婉馨與李安民,然後道:“袍哥會各個公口堂口之間基本是讀力發展,但同一地區各個公口可以聯合起來,組成會口、合會,期間能力派出得力主事之人相互協調,袍哥原來按天地會的規矩禁止幾種人參加,如降清殘漢者、待詔即理發匠、裁縫、娼家、藝人、巫婆神漢、小偷等,但現在已突破了這些限製,除了旦角演員之外,不再嚴格限製,而且袍哥原來無女姓參加,根據高奇反饋的情報,不但有女袍哥,而且最大的一股反抗勢力擄走我軍官一名士兵二十餘人的女舵把子一葉紅之流。”


    林海疆猶豫了一下道:“以這種情況來說帝國要平定川府首先就要整治地方社會治安,要整治社會治安就要分化這些袍哥會組織,扶植其中一部分,然後打擊一部分,在消滅掉不為我所用的一部分,在進行分化,直到其的組織被我們完全所掌握吞並!”


    王法仁點了點頭道:“元首的意圖我們能夠領會,但是我們怕這個過程需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唯恐段時間內無法見效啊!因為作為一種幫會組織,袍哥提倡俠義與互助共濟,重視宗法觀念,以桃園聚義、瓦崗威風、梁山之本為榜樣,相互間均稱兄弟,甚至有有飯大家同吃,有難大家同當的口號。”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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