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帶上鐵鍬和應用之物我們就早早的出發了,另外我讓瞎子在頭上包了一條毛巾,兩個人喬裝成父子倆前去探索古墓。


    一旦碰上紅衛兵好撒謊說我們父子二人去看望年邁的外祖母為她修理火炕,不然手拿鐵鍬和挖墓鐵鏟之類的工具實難蒙混過關。


    瞎子雖說已經年過半百,但是記憶力還算靠譜,走了一個上午總算到達了瞎子曾經被俘虜的那個村莊。


    不由得我的心情開始緊張起來,還有種莫名其妙的開心。不過接下來瞎子的一句話讓我的心涼了一半。


    隻見瞎子摸著腦門子開口道:


    “二爺,不好,原來的‘戰壕’已經被填平,整片荒地都被開墾了,你看全部都成了莊稼地了。”


    “大爺的,怎麽會這樣,瞎子你不會是記錯地方了吧。”


    “二爺,肯定錯不了,就是這裏。”


    “大爺的,再好好找找,找不到古墓今天就不會去了,瞎子趕緊的——找。”


    整整一個下午我們把這片莊稼地都翻了個遍,任然是沒有任何‘線索’。實在沒有辦法,我讓瞎子停了下來,問他有沒有帶著那身清代官衣。


    瞎子點頭,我才算放心,並且告訴瞎子等到了晚上肯定能夠找得到那座古墓。


    瞎子一臉茫然,我也沒有再多說什麽,找了個平坦一點的開闊地躺下來告訴他盡管等到天黑就是。


    雖說現在還沒有到深秋,身穿單薄衣裳的我和瞎子依然被凍的瑟瑟發抖。天已經黑了下來,陣陣北風輕輕吹過,身上泛起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


    抬頭看看天色已經全部黑了下來,在這沒有人煙的莊稼地裏我們盡可以放心大膽的做事了。


    我讓瞎子穿上那件清代官衣,並且囑咐他不要說任何話,隻管仔細聽著,看有沒有什麽聲音再次出現在他的耳邊。


    我依然點燃一支發黴的香煙,心裏暗喜,有種看瞎子笑話的感覺。一個人呆呆的矗立在微微的北風中,再加上那身清代官衣確實有點神經病的感覺。


    也就在我偷偷笑話瞎子的刹那間,瞎子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衝著我的方向跑了過來。我趕緊往一邊閃開,正想要罵他,不料卻聽見瞎子口中發出太監一般的聲音,嘻嘻哈哈的笑著望南邊跑了。


    我抄起地上的家夥跟著追了過去,瞎子跑進一片苞米地裏。彎下腰把頭往地上一拱,連哼帶喘的跟一頭老母豬似的。


    大爺的,原來是被上身了,想要鑽進古墓中。很顯然我和瞎子腳下的這片地就是古墓的頂端。


    顧不了那麽多了,我撲過去把瞎子摁到地上,著實費了一把力氣才算把他身上的那身清代官衣扒下來。


    這時瞎子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癱軟到地上,身子骨跟剛生完孩子的產婦一樣虛脫。看樣子不好好養上一個月恐怕是不行了。


    原來******被鬼上身是這麽的傷元氣,跟在小說裏看到的完全不是一回事,短短的幾分鍾而已瞎子就變成這副德行,要是被上身一整天恐怕瞎子就玩完了。


    看來眼下瞎子是無論如何都幫不上任何忙了,我找了一大堆幹草把瞎子圍了個嚴嚴實實,又在他身上蓋了厚厚的一層。


    抄起鐵鍬就在瞎子剛才在地上拱過的位置挖了起來。論起挖土、挖坑我是遠遠趕不上瞎子的,畢竟他有四年多的挖坑經驗,而且給rb人挖戰壕可不是亂挖的,怎樣能夠挖出易守難攻的戰壕也是需要技巧的,這裏頭可大有文章,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學的會的。


    這一點以後我還得向瞎子多多學習才是,不過論起野外生存能力瞎子就不如我了,雖說我參軍隻有兩年的時間,可這兩年裏有一年多都是在野外訓練生存能力的。


    一年多沒有睡過床板,沒有吃過油鹽醬醋煎炒烹炸的食物。都是在野地裏,森林裏自行尋找能夠填飽肚子的食物,中毒了基本上就是命裏該著的事。


    因為我們這種兵是簽了生死合同的,對外我們仍然是普通的陸戰士兵,這一點可是國家機密,對外是半個字都不能透露的。


    在我挖了大概兩個小時的時候總算聽到咯吱咯吱的聲音了,應該是墓穴的夯土層或者石板之類的東西了。


    圍著剛挖的坑向周圍擴散又挖了四五米,一條細細的裂縫漏了出來,用鐵鍬搗了搗縫隙邊的石板,聽見“咚咚”的聲音,下麵應該是空的總算沒有白費力氣。


    歇了一陣之後,我又接著挖,挖到天亮就找些幹草把洞口蓋上,到了晚上再接著挖。直到三天以後終於找到一個洞口,洞口麵朝上,因該就是當年瞎子掉進去的那個洞。


    隔行如隔山這話一點不假,若是讓盜墓賊們挖這座古墓,估計三四個小時就能搞定,但是對於我這個門外漢那就不得不多費點力氣了。


    看著瞎子沉睡在草窩裏,嘴裏還動不動的嚼兩口我為他掰的玉米粒兒——還活著呢。我也稍稍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死往後我加倍對他好點就是了。


    收拾收拾東西我隻身一人跳鑽進了這座清代的古墓中,進去之後發現這座古墓裏的大致內容與瞎子說的一般不二,看來瞎子並沒有過度誇張。


    兩口被打開蓋子的棺材依然安安靜靜的躺在原地,棺材蓋還是擺在洞口的邊緣。我走到棺材跟前,往裏一看差點吐出來,一具被扒了外衣的男屍幹癟的確實跟燒焦了的塑料瓶子一樣其醜無比。


    旁邊的那具女屍也沒有好到哪兒去,隻是衣服穿的還算完整而已,奇怪的是衣服在遇到空氣之後並沒有瞬間氧化變為灰燼。


    也不知道用什麽東西加工過,瞎子拿的那件清代官衣在改革開放的春風裏,已經熬過四年之久任然沒有任何破損。


    看來還的確是一件寶貝,我用鐵鍬把那具男屍從棺材裏挑了出來放到一邊,淨意外發現在管材底部竟然還有一個夾層。


    我像拉抽屜似的把那個夾層打開後,發現裏麵有一個圓咕隆咚的東西用一張黃布包裹著。


    打開黃布,竟是一個類似羅盤一樣刻滿密密麻麻的小字的圓盤。我用手摸了摸,沒想到這些字還可以轉動,一共有四十多個大大小小的圓環組成,每個圓環都刻滿了字。


    而且都可以向兩個方向旋轉,中間也沒有跟八卦羅盤一樣的指針,背麵有個可以放東西的小方格子。


    不管是什麽東西先收起來再說,整個棺材翻了個底兒掉再沒有其他的什麽東西。之後我走到另一口棺材跟前,女屍跟原來一樣並沒有傳說中的詐屍那樣的跡象。


    我才放心的伸出手把女屍扶起來看了看棺材的底部,這口棺材並不像先前的那口棺材還有個夾層。


    除了女屍之外再無其他東西,我想了片刻幹脆一條道走到黑把她身上的衣服也給扒了下來,然後又按原位將女屍放了回去。


    說是古墓,其實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墳墓而已,我轉悠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有什麽通道可以通往另一個墓室或者側室。


    就是很普通的一個墳墓而已,看來墓主生前並不是什麽皇宮貴族或者達官貴人,身上的衣服指不定從那個當官的身上扒下來的穿自個兒身上了。


    在這座古墓中也沒有其他的什麽寶貝,簡單地說就是四麵牆兩口棺材和一些不起眼的陪葬品。繼續呆下去也沒有什麽意思,外麵的瞎子還不知道怎麽樣呢,可千萬別被野狗給拖走了。


    不管怎麽說這個圓盤應該是有點用途的,跟那些白布上寫的生辰八字肯定有著什麽關係,這些等回去了再慢慢研究。


    爬出洞口之後我將坑洞重新填埋,看看瞎子還活著心裏也算稍稍平和了一些。看他這幾天已經瘦了一圈也夠委屈他的,再就是這趟出行沒有什麽收獲讓我心裏有點不平衡。


    我在原地找了些幹草點了把火弄了幾個烤棒子打了打饑荒,扛起瞎子帶上工具開始往回走,當然這一路我不會選擇陽光大道,哪裏偏僻就走哪裏,哪裏沒人或者人少就走哪裏。


    老天保佑天黑前我扛著瞎子總算回到了家,趕忙幫瞎子恢複身體,把家裏所有的能吃的東西都給瞎子吃,每天給他灌十壺水。


    差不多十天後瞎子總算睜開眼睛了,身子也在慢慢的恢複。在瞎子恢複身體的這些日子裏,我對那件清代官衣和從墓裏得到的圓盤一再二的研究,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找到點頭緒,原來那個圓盤確實不是什麽八卦羅盤,而是一個便向尋魂的定位盤。


    我記得在部隊時有個戰友曾經進過湘西趕屍的故事,說那些趕屍匠們就是利用這樣的定位盤來尋找死者的靈魂。


    我也不知道此刻我手中的這個圓盤是不是傳說中的尋魂定位盤,隻能在拿瞎子做個實驗了,當然這並不像之前那樣冒險。


    我試著穿上那件清代官衣並且偷偷的把瞎子的生辰八字些了上去,圓盤正麵的圓環就開始不停的亂轉,直到停下來後我才發現唯有一列字可以辨認,其他的則是互不關聯的亂字碼。


    在寫上瞎子生辰八字後圓盤顯示三個字:皮坎溝。


    皮坎溝是什麽意思?媽的糊弄二爺呢,怎麽不顯示**兒呢,讓瞎子睡在**兒裏多好。牢騷歸牢騷,後來我才明白,就瞎子這個家,就這個坎城鎮,在明朝末期就已經存在。


    皮山州,鶴牛縣,有個鎮子就叫坎城鎮,也是現在的坎城鎮,在坎城鎮一公裏外有個村子叫做野坡溝。


    清朝初期改為皮坎溝,並且把坎城鎮和皮坎溝劃為一個整體,在這裏的村民們大部分是做皮匠的,後來專門為朝廷進貢皮製品,什麽貂皮,鹿皮,虎皮等等等等。在清朝末期又改為皮山鎮,直到民國時期才改回為坎城鎮。


    見識到這個古墓裏淘來的圓盤有如此之特效後,我就像撿到無價之寶一樣,一腔熱血洶湧澎湃。


    就這麽簡單,就這麽意外的讓我得到這麽個寶貝,簡直太神奇了。看來隻要知道吳老先生的生辰八字就能夠找得到他,那一千塊的賞錢非我莫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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