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夜深人靜的月色下,天茗抱著冬誌鵬快步疾行著。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天茗察覺身後並無人跟著,不由暗鬆一口氣,依舊以極其快速的腳步繼續疾行。


    途中天茗雖試著叫過冬誌鵬,卻無奈地發現根本叫不醒。


    約有半炷香的時間,天茗便帶著冬誌鵬回到了客棧房中。


    將冬誌鵬扶正後,天茗默運《道緣經》上的心法,雙掌直抵冬誌鵬後背,一股中正祥和之氣順著天茗的雙掌進入到了冬誌鵬的經脈之中。


    隨著真氣的流轉,天茗發現冬誌鵬胸口處有一瘀血,料來定是這瘀血導致的冬誌鵬血脈不通,故而昏迷。


    了解原因的天茗將真氣化作水流一般,暗自潤化這瘀血,漸漸的瘀血散開,冬誌鵬悠悠醒轉。


    冬誌鵬隻感覺自後背傳來一股中正祥和之氣,十分舒服,不由輕舒了一口氣,緩緩睜開了雙眼。


    天茗察覺冬誌鵬醒來後,當即收功,起身來到冬誌鵬麵前,道:“你總算醒了。”


    冬誌鵬剛睜開眼,便見一黑衣人立於身前,不禁大驚失色。


    天茗見冬誌鵬沒說話,以為對方還不舒服,便道:“怎麽樣,還難受啊!”


    冬誌鵬此時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友非敵,不禁問道:“這是何地?”


    天茗道:“這裏是我房中啊。”


    冬誌鵬眉頭一挑,道:“你是?”


    天茗詫異道:“我是天茗啊!咋出去一趟還失憶啦!”


    冬誌鵬質疑道:“你是天茗?”


    天茗道:“是啊,你不認得我啦?”


    冬誌鵬道:“你蒙著麵我怎麽認得出你。”


    天茗道:“嗨,這不是剛帶你回來,見你昏迷不醒,沒來得及摘麽。”說著摘下麵上的黑布。


    冬誌鵬真誠道:“謝謝。”


    天茗笑道:“都是好朋友,客氣什麽。”


    冬誌鵬道:“你怎麽穿著夜行衣?”


    天茗道:“你為什麽穿著夜行衣,我就為什麽穿著夜行衣唄!”


    冬誌鵬頓時無語,不知說些什麽。


    天茗關切道:“你感覺傷勢如何,還疼麽?”


    天茗隻感覺冬誌鵬既然醒來了,自己剛才的一番努力便有了效果。


    冬誌鵬聞言方才發現自己不僅傷勢已經痊愈,而且全身上下還暖意十足,不由怪異的看著天茗。


    天茗詫異道:“喂!你這什麽眼神,像看怪物一樣。”心中暗思道:“難道傷不僅沒好,反而加重了不成,不應該啊!這麵色紅潤的怎麽也不像是重傷之相,難道回光返照了?”


    冬誌鵬道:“剛才是你給我療的傷?”


    天茗點了點頭,驚疑道:“是啊,怎麽啦?”


    冬誌鵬道:“怎麽了?你竟然還問我怎麽了?你難道不知道我的傷痊愈了嗎?現在一點事都沒有了。”


    天茗驚道:“啊!是麽!我都這麽厲害了?來,走兩步讓我看看。”說罷,緊張的心情不禁一鬆,呼地舒了一口氣。


    冬誌鵬白了天茗一眼,道:“當然是真的,以後我要是再受傷,就找你了。”


    天茗一聽,連連搖頭,道:“別,可別受傷了,平平安安的多好。”


    冬誌鵬淡然道:“人在江湖哪有不受傷的。”


    天茗一想,頷首道:“那倒也是。”


    冬誌鵬道:“昨夜那倆飛賊呢?”


    天茗道:“我見你橫飛出去,當時直接就奔你而去,見你昏迷不醒,深恐你有性命之憂,直接跑路了,也就沒顧得上他倆。”


    冬誌鵬道:“好吧!隻不過這倆飛賊一個善使暗器,一個善使鏈鞭,想來這二人在江湖上定非無名之輩,將來遇見之時定報這一鞭之仇,以解心頭之恨。”


    天茗道:“我猜這兩人還會去翟府,到時候咱們在外盯著便是。”


    冬誌鵬頷首道:“不錯,到時候咱們正好讓他們好看,對了,你是什麽候發現我的?”


    天茗道:“我先看到那倆飛賊夜竊翟府,之後見他們出了翟府,你就跟上了,當時我也不知道那黑衣人是你,就準備跟上去探探情況,結果就發現你跟人打起來了,後來在你與他們相談的時候認出了你,哪曾想你突然就中了對方的暗算。”


    冬誌鵬憤恨道:“要不然說這倆飛賊可惡麽!不過話說回來,你感覺他二人說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天茗道:“想來應該是七分真三分假,我估計那翟剛估計已經出了長鬆城,尋寶去了。”


    冬誌鵬頷首道:“很有這種可能,不過這翟剛要是出外尋寶的話,也不知什麽時候能回來,萬一過個三年五載的,咱也不能長居此地不是。”


    天茗沉聲道:“不錯,要真是如此,隻怕我們還白來一趟了,冬兄有何高見不妨明言。”


    冬誌鵬白了天茗一眼,悠悠道:“高見談不上,我在想如果我們明日要是確定了翟剛確實不在長鬆城的話,不妨等他七日,七日後若他仍未歸來,那咱們就先回去,待以後探聽到翟剛回來了,再來結果了他不遲。”


    天茗道:“也好,七日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不管翟剛回沒回來,咱們也都盡力了,明日待咱們打探完消息,若這翟剛確實已經出了長鬆城,那咱們就跟蘇姑娘明言,就說不知翟剛何時歸來,在此長侯不是辦法,我想蘇姑娘會理解。”


    冬誌鵬打了個哈欠,道:“嗯,到時候你跟蘇姑娘明言吧!夜深了,我也該回去睡覺了。”說罷站起身來。


    天茗見冬誌鵬確實沒事了,便放心道:“嗯,早點休息吧!”


    冬誌鵬點了點頭,道:“你也早點休息吧!”說著便轉身離去。


    天茗望著冬誌鵬離去的背影喃喃道:“沒想到我所修煉的《道緣經》竟然在療傷方麵有如此奇效,將來麵對的敵手越來越強大,還需用功才是啊!”勉勵了自己一番的天茗先是換上正常衣服後,隨手打了套“雍州祖拳”,之後又把“正奇十手”打了兩遍,自感自己在“雍州祖拳”這上麵略有精進的同時,“正氣十手”也練得較為紮實。


    望著皎潔的月光,輕舒一口氣後,天茗盤膝靜修起了《道緣經》上的心法。


    當一個人忘我的進行著某一件事情上時,就會發現時間過得很快。


    此時的天茗隻感覺眼睛一閉一睜間,金烏便已光耀大地。


    緩緩收功後,看了看天色,發現此時已是卯時,天茗站起身來,暗道:“如今時辰尚早,我先出去買點早飯,順便打探一下翟府情況,昨夜那倆飛賊竟說翟剛已經出了長鬆城,此次正好印證一番。”念及至此,便出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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