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咚咚咚的敲門聲想起,沉寂的氣氛頓時被打破了。


    梁豪起身開門見是小二,不由問道:“你有何事?”


    小二笑道:“我們店裏的師傅一會有事要走,不知幾位客官現下是否需要酒菜,若是此時不需要,一會小店可就沒有人做了。”


    梁豪回身看了一眼。


    孫雲天心知天茗今日尚未吃飯,便道:“你且簡單上些飯菜即可。”


    小二道:“好叻,客官。”


    天茗道:“人都失蹤了,我還怎麽吃得下啊!”


    孫雲天道:“二弟,你這樣就不對了,冬公子失蹤,並不代表冬公子就一定會出事,你要是不吃飯,到時候遭罪的是你自己啊!”


    天茗歎了口氣,沉默不語。


    沒過多久,小二便將飯菜上齊了。然而眾人均沒有太多食欲。


    天茗簡單的吃了些,便放下筷子,道:“你們吃吧!我再出去找找。”說著便起身欲走。


    孫雲天道:“二弟你等等,我看咱們大家分頭找比較好,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蘇映晴道:“我也去。”


    孫雲天道:“蘇姑娘你身份敏感就別去了。”


    蘇映晴道:“冬公子是為我來到長鬆城的,如今他人失蹤,我也要盡一份力,放心,一會出去,我會戴著麵紗,到時候一般人認不出來,即使認出來了,如今翟剛不在長鬆城,我倒是也不怕汪守淩他們。”


    天茗道:“他們都死了。”


    蘇映晴驚道:“什麽!死了!誰死了?”


    天茗道:“汪守淩與章氏兄弟。”


    蘇映晴眼睛蹬的老大,顫聲道:“真的麽?”


    天茗頷首道:“不錯,今日方死。”


    梁豪驚道:“二哥你怎麽知道的?你說你去過翟府!不會是你殺死了他們吧!”


    天茗道:“汪守淩是我追的那個飛賊所殺,至於章氏兄弟卻是被我打傷後,其中章灰被翟府的一個家丁所殺,章黑不忍受辱自盡了。”


    蘇映晴眼中泛起了淚花,道:“蒼天有眼,讓這些惡人都受到了應有報應。”說著便要拜天茗。


    天茗見狀連忙阻攔道:“蘇姑娘你這是做什麽?”


    蘇映晴道:“要不是你將章氏兄弟打傷,章氏兄弟又豈會身死,如今這仇也算報了一半,當然要拜恩公你了。”


    天茗麵露複雜之色道:“都是朋友,怎麽還叫我恩公了!你別這樣,要不然朋友都做不了了。”


    蘇映晴道:“恩公對我恩重如山,不做朋友,您也是我恩公。”


    天茗歎了口氣,轉身便逃也似的出了客棧。


    梁豪看了眼孫雲天道:“大哥,二哥說他打傷了景陽雙煞,二哥都這麽厲害了!”


    孫雲天也一臉驚歎道:“我方才發覺如今我竟然已看不透二弟的修為了!”


    蘇映晴正幽怨的看著天茗離去的背影,如今聽這兄弟倆一說,驚聲道:“難道恩公已經是後天後期了!”


    孫雲天一臉複雜的看著蘇映晴,道:“貌似確實如此。”


    梁豪尖叫道:“簡直不可思議,二哥這修為長得也太快了吧!


    孫雲天道:“事不宜遲,咱們也分頭去找冬公子吧!”


    雖說眾人都很努力的在尋找冬誌鵬,然而冬誌鵬便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


    夕陽西下,苦尋無果的天茗緩緩的回到客棧,心中始終有些擔憂。


    站在窗前,看著夕陽漸漸西陲,愣愣出神,忽然間似有些明悟,長出了一口氣,暗道:“之前自己卻是過於執著了,冬公子是死是活自有定數,自己在這胡思亂想卻是徒勞無益。”不知不覺見心境卻是略有精進。


    看了眼樓下的行人,天茗忽然靈機乍現,喃喃道:“這山林與彭飛都是章氏兄弟的老鄉,如果彭飛如今不在城西民宅,定是回到了景陽縣。”念及至此,疾步出了客棧,奔向城西民宅。


    走進二賊住過的民宅,發現宅中空空如也,心知彭飛早已遠走的天茗當即出了民宅,返回客棧。


    此時孫雲天三人都已回到了客棧,見天茗剛回來,梁豪方要詢問,便聽天茗說道:“根據我的推測,冬公子此時很有可能人在景陽縣,你們先留在長鬆城,我去打探一番,明日便會。”


    孫雲天剛要說話,便見天茗急匆匆的轉身離去,連忙道:“二弟,小心啊!”


    天茗頭也不回的說道:“放心吧,大哥。”


    天茗來到城門前,忽然想起自己並沒去過景陽縣,當即尋一行人,問明方向後,腳踏“逍遙遊步”,急速而去。


    景陽縣在長鬆城的東北方向,距離倒不是很遠,然而此時天色已然暗淡下來,施展輕功的天茗腳程雖快,卻也是直到五更天方才趕到景陽縣,好在施展“逍遙遊步”的時候,體內真氣生生不息,循環往複,不僅也沒有多大消耗,反而因不停運轉真氣,使得真氣竟更為凝實、自然了。


    見天色未亮,難尋線索的天茗便盤膝而坐,靜修起了《道緣經》上的心法。


    這要是白日間修習《道緣經》,定會心魔叢生,難免走火入魔,然而如今的天茗卻是放下了執念,一切盡本分,順其自然,無形之中暗合《道緣經》上的真義。


    辰時的天色已然大亮。


    緩緩收功的天茗自房頂飛身而下。


    卻原來天茗之前竟是在一處民宅上打坐修行的。


    出了胡同的天茗,轉身來到身旁的民宅,敲了敲房門。


    隻見老伯打開房門,問道:“小夥子,你找誰?”


    天茗見出來的是老者,當即恭敬道:“老伯,這景陽縣有沒有叫彭飛的人啊!”


    老伯略一沉吟,道:“卻是不曾聽過,想來不是我們這片的,你到別處看看吧。”


    天茗見狀隻好告辭而去,心想:“若不在景陽縣西麵,那就先去北麵看看。”


    結果當天茗來到景陽縣北麵時仍沒找到任何線索。


    天茗心想:“北麵沒找到就去東麵,東麵找不到就去南麵,我就不信找不到。”


    當天茗來到景陽縣南麵發現也並無線索的時候時已經是未時了,此時的天茗已經近乎兩天沒怎麽吃過東西了,腹部傳來的陣陣低鳴卻是在提醒天茗要以身體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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