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在外麵道:“客官,有位公子想要見您。”


    薛鴻生嘴角翹了一下,裝作不耐煩道:“讓他滾,我無心收徒。”


    “他說,他見過您的師弟。”


    薛鴻生這才站了起來,走到了門口,打開了門。


    衝著店小二不耐地問道:“他在哪裏,帶我去見他。”


    店小二點頭哈腰,在前麵走著,領著薛鴻生走到了另一間房,打開房門之後,正是他今日所見的賭坊劉狗子。


    劉狗子見了薛鴻生,眼睛都直了,他對著薛鴻生殷勤地笑道:“公子,您離開之後,小的思前想後,總算是想起來了,您師弟,小的見過,他進過賭場。”


    薛鴻生故作惱怒,拂袖道:“我師弟怎會進賭場,他乃是修行之人。”


    劉狗子笑道:“您既然就相信了您弟弟不會進什麽賭場,那麽您又何苦去賭場找他呢?”


    劉狗子的眼神一時充滿了審視,這樣的目光讓薛鴻生語塞。


    廢了好半天,薛鴻生才道:“我也是走投無路,他失蹤多時,我也找他多時了。”


    “小的不信,若是這樣,您何苦出了賭場又去其他地方找?”


    薛鴻生支支吾吾半天,什麽都說不出來。


    最後,他質問道:“看來你不僅僅隻是一個賭坊小二,你今日來此,為了什麽?你不妨說出來。”


    “想必這位道友是來調查修士失蹤一事的,小的隻是想請您幫一個忙,那些失蹤的道友也是為了幫小的這個忙,到時候一切事情,您自會清楚。”


    “幫你?哼,我拒絕!”


    “拒絕?為何?”


    “不敢以真麵目示人,誰知道你是什麽人?”


    “哈哈,公子好眼力。”說著,劉狗子便在臉上抹了一下,一個長相俊朗的青年出現在了薛鴻生的麵前,他對著薛鴻生拱了拱手,笑道:“賭坊小二劉狗子不過是在下的化身,其實在下也是修道之人。”


    薛鴻生將他打量了一番,他發現自己居然無法看穿這個青年的功力,修真界向來都是功力高的可以看穿功力低的,功力低的無法看穿功力高的,故而此人的功力絕對在薛鴻生之上,且必定是在築基期以上了。


    薛鴻生恭敬做了一禮,道:“原來是位前輩,在下姓薛,單名一個誌字,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哈哈,好說好說,你叫我劉狗子便是。”


    “劉前輩。”


    “憑小友練氣二階的修為是如何看穿我的修為的?”


    “因為之前店小二告訴在下,是一位公子找在下,若是那個賭坊的劉狗子找在下,他又何苦說是公子呢。”


    “原來如此,倒是我疏忽了。”


    劉狗子笑道,薛鴻生在一旁賠笑,待笑夠了,劉狗子便拉著薛鴻生走出了客棧,說是對他一見如故,想著和他共謀大事。


    兩個人在最大的酒樓裏一陣稱兄道弟,劉狗子自稱是清玉門的弟子,薛鴻生對修仙門派並不是很熟悉,故而劉狗子提起清玉門的時候,他並沒有露出什麽異色,若是他知道這個清玉門,定會大驚失色。


    這個門派與仙山可是大不相同,仙山在修仙界不過是個小門小派,從未修仙過的孩子都可以進去,最高也不過是金丹期,但是清玉門門規有規定,想要進去,至少也得是築基的修為,若是不到築基期,那你的靈根至少也得是雙靈根,並且它們廣收別的仙門的弟子,一旦子弟進去了,便可以憑借本事換取修煉所需丹藥,法寶,乃至各種功法,成立不過短短十幾年,招收弟子卻已經超過了幾千人。


    在修仙界,隻要提起自己是清玉門的人,沒有敢不給三分薄麵。


    薛鴻生趁著酒勁兒,與劉狗子稱兄道弟,兩人喝得半醉,又肩並肩走出了客棧,走向了南郊的林子裏,兩人麵上的酒相不見了,薛鴻生亦步亦趨跟在後麵。


    劉狗子帶著薛鴻生去林子深處,一座簡陋的茅屋逐漸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隨著茅屋越來越近,茅屋麵前一個麵目黝黑的漢子出現在了薛鴻生和劉狗子的麵前,那個漢子手裏拿著一把打鐵用的斧子,抬眼看了一眼劉狗子身後的薛鴻生,吐了一口唾液在地上,罵道:“臭劉狗子,帶過來的貨色一個不如一個了,這個才練氣二階,留著有什麽用?去了也是送死。”


    薛鴻生麵色一驚,他慌忙轉過身奪路而逃,卻被早有防備的劉狗子一把攔住,劉狗子一個擒拿手將薛鴻生製住了,薛鴻生隻覺得自己的手臂像是要斷掉一樣,疼得他大叫了起來。


    “切,弱成這樣,殺了吃肉我都嫌麻煩。”黝黑的漢子道。


    劉狗子衝著那漢子嚷嚷:“這麽俊的後生你居然要殺了吃肉,呸,當然是叫他先陪小爺我樂嗬樂嗬,道爺我一看他就知道,他是個兔兒爺,神嬌體柔,在床上肯定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嘿嘿,你又知道了,你怎麽知道他喜歡男人。”


    “他剛才可是打量了道爺好長時間,若是不喜歡男人,眼神能那樣?嗬嗬,今兒個,劉爺就讓你舒服舒服。”劉狗子猥瑣道。


    薛鴻生還想掙紮,黝黑的漢子走了過來,對著薛鴻生的腦門子就是一錘,再然後,薛鴻生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待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月上三竿,他的後腦疼得要命,繩索已經被人切開了,腦後的傷口已經抹了藥,這藥的味道薛鴻生在墨軒那邊聞到過。


    墨軒與薛鴻生之前有過約法三章,不許派來保護他的人出現在他的麵前,故而他們也隻能查趁著薛鴻生不在的時候給他覆上了。


    長得黝黑的那個漢子推門走了進來,他手裏拿了一個燭台,走向了薛鴻生,燭光照在了薛鴻生的臉上,漢子打量了一陣,笑道:“果然長得好看,不錯,怪不得劉狗子想著留你一命呢。”


    薛鴻生皺皺眉,問道:“你要做什麽?”


    漢子笑道:“還挺橫的,劉狗子想著留下你,可是我們不能留下你,所有到過這裏的人,可是都被小爺我練成了傀儡,你絕對不能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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