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何事?”薛鴻生疑惑道。


    “他將此事告知了紅葉真人,他怕是到時候會直接對你提出挑戰。”


    紅葉真人便是薛鴻生和那位曲師兄的師傅,若是真談論起來,紅葉真人無論如何也會向著那位曲師兄的。


    第一,便是那位曲師兄的靈根,三靈根無論如何也比五行靈根好了不知道多少。


    這第二便要從他們倆的具體情況說起了。


    曲師兄叫曲義,他是正了八經的6歲經過測試靈根,進入的仙門,進入仙門之後,混了五年的外門,然後才進入這位紅葉真人的記名弟子,後來一路順風順水就成了正式弟子,說起來曲義這個名字,還是紅葉真人給他起的就像薛鴻生,李清生一般,“曲”是他的姓氏,“義”是他的排行,一般這種在修仙界第一次拜師的,都會有師尊賜名,第二次,第三次就沒有了,通常大家也不會想著改名的事情。


    這個曲義也十分被紅葉真人喜愛,畢竟從小養在身邊,這個孩子也是能說會道,有時候一些欺善怕惡的事情,也就被紅葉真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哪怕是紅葉真人自己門下弟子被欺辱,他也是對這個曲義十二分偏袒,此事若是被紅葉真人插了手,那估計即使薛鴻生打贏了曲義,也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這二人來這裏將此事告知薛鴻生,定是平日裏也受過曲義的嫌氣,不由自主在這二人之間,站在了薛鴻生這邊,才來告知一下,讓薛鴻生有個心理準備。


    薛鴻生頷首道謝:“多謝二位,但是薛某也不怕他。”


    薛鴻生笑道。


    見他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那夫妻二人也不好多說,隻當他有什麽底牌沒有拿出來,就此與薛鴻生告別。


    午時剛過,他還是沒有進入修煉的狀態,幹脆離開了坐墊,順著山路往山腳走去。


    他先是在藏寶齋看了一個時辰,又去茶樓聽了一會兒小曲兒,最後來到了一家酒樓,在二樓隨便要了一個位置,慢悠悠地喝著一杯酒。


    酒樓小二早就認識他了,在他在這裏做工的幾年,每個月的今天,總會有一個頭上戴著淺藍色發帶的青年來這裏,隨便要一壺酒,然後就這樣獨飲。


    這個青年長得十分俊俏,發絲如墨,眸如星辰,他的臉比常人有些蒼白,卻又看不出什麽病色,他的一舉一動都像是一副詩情畫意,說是謙謙君子怕是也不為過,每當飲酒的時候,他的睫毛會垂落,看著白色的酒杯和透明的酒,無比認真。


    再過不久,這個青年就會等到他要等的那個人。


    今日比之往常,薛鴻生等的那個人來的晚了一點。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客人越來越多,小二張開了一張笑臉,對著每一個來來往往的客人笑著,引導著他們走到空位,然後為他們點餐。


    本來客流稀少的酒樓漸漸變得人滿為患。


    在二樓,那張隻有一個人的酒桌在這樣的地方看起來有些孤單,青年略微瘦弱的肩膀看起來比平時更加瘦弱,他有些醉了,臉頰帶了些不自然的紅暈。


    小二抬起眼,一不小心就看到了薛鴻生眼中流露出的一絲別樣的情感,心跳漏了一拍。


    他想起了在家裏等著他回家的娘子,慌忙將眼睛移開了。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從一樓門口走進來的那道紅色身影,這道身影穿越人群,在熱熱鬧鬧的人群之中,化出了一道鮮豔的紅線。


    那人快步走上了二樓,在樓梯口四下張望,張望了一陣之後,冷峻的臉上似乎鬆了一口氣,快步走到了薛鴻生的麵前。


    薛鴻生抬眼看了看眼前的這隻鳳凰,雖然是經過了急促的奔跑,可是烈焰的頭上卻是一滴汗都沒有,哪怕十年來,每個月的今天都與他在這裏見麵,仍舊被他猶如火中白蓮一樣的氣質所震撼。


    烈焰有些不好意思,對著薛鴻生道歉道:“對不起,我有些事情耽擱了,所以來晚了。”


    薛鴻生為他要了一個酒杯,又要了一壺酒,抬起了酒壺,為他倒上了一杯酒,笑道:“這杯酒就讓在下敬烈焰兄一杯,謝您大老遠趕過來,赴我這麽一個無用之人的約會。”


    烈焰似乎是嫌棄袖子礙事,一隻手將紅色的衣袖往一邊推了推,也跟著端起了酒杯,道:“你怎麽會是無用之人,在下最佩服的便是那種不畏強權者,你敢於離開墨軒,在下佩服還來不及呢。”


    說罷,將酒一飲而盡。


    可是薛鴻生這邊呢,咳嗽了一聲,將酒杯放了下來。


    “我進入築基中階了。”薛鴻生道,聲音很輕,可是他知道烈焰一定是聽到了。


    烈焰細細打量了一番,雖然沒有笑,可是依然能夠看出他的讚賞,道:“那今日咱們更是要不醉不歸了,我敬你的第一杯便是慶祝你進入築基中階。”


    薛鴻生聽話地喝了一杯酒。


    “你說這是第一杯,難道還有第二杯?”


    烈焰麵色微沉,他頷首,瞧他的樣子,讓薛鴻生一陣心驚膽戰。


    烈焰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喝進了肚裏,對薛鴻生道:“我要離開一段時間。”


    薛鴻生抬頭,他看向了烈焰,烈焰的眉宇皺了起來,看起來似乎是有些發愁,薛鴻生試探地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在南州有異寶將要麵世,這可是一件寶物,我與墨軒兩虎相爭,若是得到了那件寶物,必定可以在爭鬥之中加些籌碼。”


    聽到了墨軒的名字,薛鴻生的手稍微有點顫抖,他很快就穩住了,笑容有點感慨:“又是爭權奪利那一套嗎?嘿嘿,當年廢我靈根的那群人是這般,你和墨軒也是這般。”


    “我與那些人不一樣,我隻是覺得墨軒手段過於殘忍,所以才不想讓他得到更多。”


    薛鴻生點點頭,卻也忽然沒了喝酒的心思。


    烈焰像是想起了什麽,道:“當年廢你靈根的那個女人,我找到了她的下落。”


    薛鴻生先是呆了呆,猛然站了起來,隔著桌子,兩隻手分別放在了烈焰的兩個肩膀上,他的聲音幾乎變了形,問道:“你說什麽?當初廢我靈根的那個女人?她在哪裏?她是什麽人?”


    周圍的客人被忽然激動起來的薛鴻生驚到了,不約而同看向了這邊,嘈雜聲離這邊很遠,像是與外麵的世界隔了一塊僻靜的地方。


    烈焰用自己清冷的眸子看向了薛鴻生,沒有說話,似乎是在給薛鴻生一個平複心情的過程,看著烈焰,很快,薛鴻生重新坐了下來。


    “她在白雲門,身份是個客卿長老,到底有多少地位,我也不得而知,想必到時候,她也會去拿那件寶物,她與墨軒一定會打起來。”


    薛鴻生點了點頭:“也罷,這複仇的事情,也不是一時半刻能做到的,這麽多年都等了,也不怕再等一段時間,就是希望烈焰兄一定要小心為上,別中了對方的詭計。”


    烈焰點了點頭,一瞬間,兩個人的氣氛變得輕鬆了許多,薛鴻生眼球轉了轉,笑道:“隻可惜,你看不到我進入築基中期的第一戰了,這可將是我的揚名之戰。”


    “你又要去跟人家爭強鬥狠?”烈焰皺皺眉,問道。


    薛鴻生有點尷尬,可能是之前靈根被廢壓抑的太久了,自從那晚上從墨軒的床上下來之後,修為大增,他就一直在外麵跟人家打架,隻是他還算有分寸,與別人打架的時候,從來都不說自己是亂石宗的弟子,隻說自己是清玉門的。跟他打架的有些是散修,有些是普通宗門的普通弟子,他完全就是撿好欺負的打。


    別看他的功力沒多少進步,可他的打鬥經驗卻是進步不少,他跟烈焰多多少少學了些改變容貌的法術,那種低等修士怎麽也不可能發現他的真實樣貌。


    “男人嘛,總要有疼痛才能成長。”薛鴻生道。


    烈焰看著他搖搖頭,從身上掏出了兩瓶藥,遞給了薛鴻生,道:“一瓶是治內傷的,以你現在的程度,一般的內傷都能治好,另一瓶是治療外傷的,我不在的時候,萬事小心,莫要像平日那般惹是生非。”


    薛鴻生趕緊收起了那兩瓶藥,放到了身上,拍拍自己的前胸,道:“沒問題,你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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