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回195_第195章 遇刺來自()


    即便春芽再怎麽為許氏擔心,她跑來找雲居雁,於理都是不對的,因此她也不好明說,隻是婉轉地告訴雲居雁,前幾天,許氏單獨與洪嬤嬤說了小半個時辰的話。【 高品質更新 】因著洪嬤嬤每次單獨見許氏,總會發生什麽事,春芽不得不多長一個心眼。


    按照春芽的暗示,洪嬤嬤見過許氏之後,悄悄出了趟門,然後一個人關在屋子裏,也不知道在折騰什麽。直至今日,她又去見了許氏。待她一進門,許氏就把屋裏的人全都遣了出來。這兩次見麵中間,許氏曾召見過她,不過兩人隻說了幾句話,洪嬤嬤就回去了。


    聽完這番話,雲居雁細細思量。她對洪嬤嬤的印象並不好,隱約覺得她是為母親做那些見不得光的事的人。前世,她曾懷疑是洪嬤嬤擅自謀害了柳姨娘的兒子。不過當時事情太亂,她沒顧得上求證。如今,父親並沒納姨娘、收通房,更沒有兒子,洪嬤嬤理應沒有用武之地才對。


    “最近父親那邊發生過特別的事嗎?”她問春芽。


    雲居雁的話雖問得隱晦,但春芽知其深意,甕聲甕氣地說:“其實沒有特別的事……隻是夫人不知怎麽的,聽說老爺與簡姨娘曾單獨待過幾個時辰。奴婢吃不準夫人的意思,但奴婢想來想去,唯有這件事有些特別。”


    黃氏和簡氏是正經的姨娘,有納妾文書的,於情於理,雲平昭每月都該去歇上兩日的。不過這段日子以來,他一直與許氏在一起。按理,許氏不該吃這樣的醋。


    雲居雁怎麽都想不明白,記起許氏那句:“怎麽就這麽巧。你把東西送來,人卻已經回京了。”她更覺不安。據她所知,近期回京的,且與她家有關的隻有沈君昊。可許氏再怎麽樣,也管不到沈君昊身上。


    雲居雁想得頭都痛了,決定穩妥起見,還是明日找許氏探一探口風。可惜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第二天一早,雲家收到了知府衙門送來的請帖,知府的女兒邀雲居雁賞桂。


    雲居雁與這位知府千金素來沒有交情,再加上今日才送來的帖子。約的卻是明日,似乎有些不對勁。她本想推辭,但雲輔與雲平昭說,送請帖的是知府身邊的人。顯然並不是女兒家之間的交往這麽簡單。因此決定由雲平昭親自送她赴會。


    既然是去知府衙門赴約,當然不能隨隨便便的。當天,許氏除了像往常一樣處理家裏的瑣事。同時要為女兒準備上門的禮物,赴宴穿的衣裳,隨行的護衛丫鬟,忙得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哪裏顧得上和雲居雁說話。中途試衣裳的時候,兩人好不容易有獨處的機會。雲居雁剛想開口,雲惜柔來了。委委屈屈地道歉,稱自己不該不合時宜地提出出門的要求,讓許氏和雲居雁為難雲雲。


    第二天上午,雲居雁打扮妥當,由雲平昭護送,出了雲府。雲家與知府衙門離得並不遠,雲居雁心事重重,也沒心情透過車簾往外張望,隻是一味枯坐著。隨行的玉瑤、撫琴看主子不說話,也隻能靜靜陪著,不敢多話。


    不知行了多久,馬車突然停下了。“已經到了嗎?”撫琴揚聲問車夫。


    “是。老爺已經下馬了。”外麵的人畢恭畢敬地回答。


    一般情況,馬車一定是直接進府,而知府的女兒會在二門迎接。撫琴與玉瑤一個檢查雲居雁的隨身物品,一個為主子扶簪整理頭發。突然間,馬兒長嘯一聲,車子狠狠一振。撫琴正在調整雲居雁頭上的簪子,被突來的衝擊力一撞,雖努力穩住身體,但還是重心不穩,倒向了雲居雁。雲居雁被她撞得頭暈眼花,尚未反應過來,就聽到外麵一片嘈雜。


    “發生了什麽事?”玉瑤一邊問,一邊想透過車窗查看。隻聽“噗”一聲,一把鋒利的大刀插入了馬車。她的臉幾乎貼在了刀刃上。若是刀鋒再偏那麽一點點,她一定血濺當場,立時斃命。


    突來的變故讓馬車內的三人全都愣住了。撫琴第一個醒悟,急忙護住雲居雁,又去拉已經愣住的玉瑤。玉瑤畢竟是小姑娘,早已嚇得臉色煞白,嘴唇顫抖。


    電光火石間,刀刃被外力拉出了馬車,而玉瑤被撫琴一拉,一下子跌坐在馬車上。她還沒意識到發生什麽事,大刀似長了眼睛一般,再一次刺入馬車。這次,刀刃滑過了她的手臂,疼痛感終於讓她意識到,她們遇上刺客了。


    餘下二人也被突來的狀況嚇得不輕。“快過來坐這邊!”雲居雁顧不得整理淩亂的長發,示意撫琴把嚇得動不了的玉瑤拉過來。馬車的後部有擋板,再鋒利的刀刃一時半會兒都刺不進來。


    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鑒,這一次許氏安排的隨扈並不少,再加上又是在知府衙門門前,刺客失手兩次之後,再沒有第三次機會。在一陣“乒乒乓乓”的打鬥聲中,主仆三人慢慢緩過勁。


    馬車外,一個師爺模樣的人大叫一聲:“知府大人有令,既是通緝犯,格殺勿論。無論是生擒還是活剮,大人都重重有賞!”


    官差們一聽重重有賞,各各都殺紅了眼,團團圍住胡子男,卻又礙於他武功了得,不敢貿然上前。胡子男的胡子已經剃掉,一頂大帽子也不知去了何處。此刻的他不過三十多歲的模樣。穿著半新不舊的藏青色長衫,若不是雙眼目露凶光,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與路邊的普通人並無差異。


    雲平昭不知道一切是怎麽發生的。他匆匆走到馬車旁,焦急地問:“雁兒,你有沒有事?”說著就想上車查看。


    “父親,女兒沒事。”雲居雁的聲音已恢複了平靜。


    “沒事就好。”雲平昭重重喘了一口氣,又急切地說:“恐防有餘黨,我們去衙內暫避。”


    “父親,剛剛說什麽通緝犯?到底是什麽人?”


    “那人好像是殺死豆兒父親的凶手。”


    “好像?”雲居雁悄悄把車簾揭開了一個小縫隙。好巧不巧的,胡子男同一時間正向馬車看過來。雲居雁立時嚇了一大跳。她認得這雙眼睛,與前幾天在夢中砍殺她的男人一模一樣。她原本以為因為她看了通緝犯的畫像才會做那個夢,但她現在知道了,不是因為畫像,她以前一定見過此人。“父親,我認得他,我有話問他,能不能讓官差活捉他……”說著,她的聲音漸漸弱了。她的眼前,官差們已經把那人團團圍住,但沒有敢上前,更別說活捉了。


    雲平昭聽了女兒的話,更覺奇怪。此人若是來找雲家尋仇的,該殺的應該是他,怎會刺殺他的女兒?再說了,他見都沒見過這人,女兒又怎會認得他?眼下,見衙差們拿胡子男無可奈何,雲平昭怕再有危險危及女兒的安全,隻能按下疑惑,吩咐車夫把車趕入衙門。


    馬車緩緩起行,雲居雁遠遠看到一個人影正往這邊走來。


    是沈子寒!他不是回邊關了嗎?


    “父親,等一下。”雲居雁叫停了馬車,看著沈子寒走到了胡子男麵前。


    胡子男看到沈子寒,亦是十分驚訝。“又是你!”他臉上的肌肉微微顫動,顯然已經恨到了極點,“你不是已經離開了嗎?”


    “我若不謊稱離開,你會現身嗎?”沈子寒平靜地反問。他慢條斯理的解下身上的玉佩,把外袍的下擺打了一個結,隨手從官差手中拿過一把大刀,說道:“來吧,我們單打獨鬥,我若是輸了,就放你離開。你若是輸了,回答我三個問題。”


    沈子寒的話音未落,胡子男已經舉刀往他的麵門砍去,沈子寒側身躲過他的突襲。轉眼間,胡子男的第二刀緊追而上,直指沈子寒的脖子。沈子寒靈巧地避開,尚未站穩,胡子男的刀鋒已經指向沈子寒的心髒。沈子寒抽刀隔開他的攻擊,刀刃從他的肩膀處劃過,他的衣服瞬時破了一個口子……


    雲居雁在車內看得分明。胡子男招招直攻要害,刀刀欲致沈子寒於死地,可沈子寒卻隻是一味防守,似乎打定主意要活捉他。這樣的處境,就算沈子寒武功再高,也會很快處於劣勢。


    雲居雁覺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如果沈子寒死在戰場,那是他的命,可如果他因為他而受傷或者死亡,那就是她的錯。


    感覺到馬車再次緩緩啟動,她顧不得其他,推開撫琴,一把拉開車簾,大聲命令車夫停車。


    雲平昭被女兒的動作嚇了一大跳,質問:“你出來幹什麽,還不快回去坐好。”


    “父親,沈將軍是正人君子,可那人是卑鄙小人,與這種人不用講什麽道義的。”


    “沈將軍自有分寸,我先帶你去府衙內避一避。”雲平昭說著,就想把雲居雁往車子裏推,隨即看到知府迎了出來,隻能瞪了一眼女兒,命玉瑤、撫琴把車簾拉下。


    雲居雁萬分擔心沈子寒,朝戰場望去,忽聽身後一人涼涼地說:“原來雲姑娘這麽緊張子寒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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