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發現see_an同學已經是盟主了,有史以來第一位盟主啊!這章為盟主更新,晚一些還有例更的6k,估計比較晚。一定會寫完再睡,不過大家還是明早再看吧。


    *****


    輕輕的一聲“嘭”,打散了凝固的空氣。雲惜柔慌忙扶起摔倒的茶杯,目光掃過沈君昊和雲居雁,落在了雲輔身上。見雲輔緊盯著沈君昊,似在考量他的話,她的目光又折回了雲居雁的側臉。


    她雖極力壓抑,但心中的嫉妒與恨意幾乎將她吞噬。她恨老天太不公平,她恨雲家一眾人的偏心,她更恨雲居雁擁有天下女人夢寐以求的一切。她們是姐妹,憑什麽她什麽都有,她卻一無所有?


    沈君昊敢在雲家人麵前說出這番話,就說明他是極度認真的。他尚且不知道她肚子裏的是男是女,就能說出不納妾不收通房的承諾,這代表了什麽?他們成親不過才幾個月,他就愛她入髓嗎?婚前那些有關她的不堪傳言,他一句都不信嗎?他寧願相信她,也不相信與自己相交十幾年的朋友嗎?


    雲惜柔一句句問著自己,執壺的右手指關節已經泛白。她不愛沈君昊,但是她見不得他愛雲居雁。他們交握的雙手,他的當眾承諾讓她嫉妒得發狂。


    就像他說的,這個世界本身就不公平。她無法要求老天公平對待她們,但至少她能毀了她擁有的一切!


    “六妹?”


    “啊!”


    在雲堇與雲惜柔的驚呼聲中,雲惜柔的右手抖了一下,滾燙的熱水全數潑在了她的左手背。


    “快去拿燙傷膏!”雲堇吩咐遠處的丫鬟,“祖父,我先送六妹回屋。”他搶先對著雲輔開口。


    幾次的接觸。雲堇看得出沈君昊對雲居雁極好,但他的話還是讓他深深震驚了。別說是沈君昊這樣的世家子弟,就算是窮人,田裏的收成好了,也想買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服侍自己。他不知道沈君昊為什麽當眾說出這樣的話,但他清楚地看到了雲惜柔的異常。這些日子。她時而天真。時而爛漫,看似什麽都不懂,但是就在剛才,她眼中一閃而過的陰霾讓他寒毛直豎。


    雲輔看雲惜柔並不呼痛。以為她沒事,隻是揮手讓雲堇陪著她去上藥,目光又回到了沈君昊臉上。


    雲惜柔回頭。見祖父並沒看自己一眼,連一句關切的話都沒有,心中的恨意更甚。她在他麵前討巧賣乖幾個月。原來根本及不上“淮安郡王府嫡長媳”這八個字。她暗暗握緊拳頭,一股錐心的痛襲上她的心頭。她低頭看去,這才發現手背早已殷紅一片,布滿了一粒粒水泡。


    沈君昊知道雲惜柔即將走遠。他的這番話不僅僅想給雲居雁信心,他也想告訴雲惜柔,她的種種殷勤隻讓他覺得厭煩。他忍著,不過是因為她是雲居雁的六妹。


    “祖父。剛才的話其實我早就對我的祖父說過。將來,不管是誰。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不會違背這個諾言。”


    “你……我……”雲居雁依舊沒有回過神。他對她的私下許諾,與他對她娘家人的公開承諾,這根本是兩回事。


    沈君昊回頭看她,看著她的眼睛說:“你總是不相信我,所以我唯有告訴兩位祖父我的決定,這樣你總該對我有信心了吧?”他輕輕笑著。


    雲惜柔腳步略頓,回頭看去,就見沈君昊與雲居雁跪在雲輔麵前凝視著彼此。她看得出,他們的眼中隻有彼此。這一刻,她心中的恨遠遠超過了手背的痛。她知道沈君昊根本就是在告訴她,不要枉費心機了,就算她因為他失了清白,他也不會納她為妾,更不會娶她為妻。


    雲輔看著沈君昊,仿佛不認識他一般。與議婚時的紈絝桀驁相比,此刻的他簡直判若兩人。他恍然想起雲堇曾對他說,自成親之後,沈君昊很少進出煙花之地,也不再與紅顏知己往來。他本以為這是寬慰他的話,可現在看來,果真是浪子回頭金不換。


    雲輔笑了,高興又興奮。在他看來,沈君昊的這句承諾就代表著有沈家一天,就會有雲家的第二天。這是比成親更大的喜事。他深深覺得當初指腹為婚的決定是多麽英明。


    “你們先起來再說。”雲輔彎腰,親手扶起了沈君昊和雲居雁。


    雲居雁馬上從他滿臉褶皺的笑容中讀懂了他的心思。“祖父,總之桂枝的事是我們不是,但幸好外麵知道這事的人不多,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她趕忙轉移話題。她希望父母過得好,但此時的沈家本身就存在很多問題,她一點都不希望兩家互相拖累。她是雲家的女兒,但也是沈君昊的妻子。


    “此事既然過去了,就算了。”雲輔一副大人有大量的表情。看天色已經快傍晚了,他想留二人吃飯,被雲居雁婉拒了。眼見著魯氏並未出現,雲居雁趁機對雲輔說,雲惜柔燙傷了,留下疤痕就不好了,還是送去啟昌侯府,也好有人照顧著。


    此刻的雲輔,當然是雲居雁說什麽都是好的。很快,兩隊馬車出了雲家的宅子,一隊往淮安郡王府而去,另一隊則去了啟昌侯府。


    沈君昊和雲居雁同坐一輛馬車。他們沒有看到雲惜柔揭開車簾,死死盯著他們遠去的方向,更沒看到雲惜柔的馬車中途避讓其他車子,停了大約一刻鍾。


    自從上了馬車,雲居雁就在消化沈君昊的那番話。她知道他的驕傲,就算是麵對沈滄,他也是不得已的時候才勉強跪一跪。今天的他太讓她意外了。


    “幹嘛這樣看著我?”之前發生了另一樁事,這才造成了他的晚回。本來他的心情很沉重,可看她愣愣地盯著自己,他忽然覺得很愉悅。


    雲居雁呆呆地看著他的淺笑。經曆過死亡,她早就不覺得容貌是一件重要的事,可是她不得不承認,他長得很好看,特別是他笑起來的樣子。


    “就算你很喜歡我,也不用這樣盯著看吧?”


    雲居雁慌忙別開眼睛。“你真的對祖父說過?”她低聲詢問。


    沈君昊知道她指的是沈滄。那時候他說的雖然不是今日的原話,但意思差不多。沈滄對他的話不以為然,可他自己知道,他是認真的。“你剛剛不是聽到了嗎?”他故意逗她。如今的他們危機重重,當下也算是苦中作樂吧。他伸手欲摸她的臉。


    雲居雁一把抓住他的手,低聲嘟囔:“你明明知道我在說什麽。”


    “我隻知道你小心眼,沒事亂吃醋,又喜歡生氣……”


    “沈君昊,我是認真的!”


    “瞧瞧,又生氣了。”沈君昊眼中的笑意更濃了。他承認他有劣根性。他很幼稚地總是喜歡招惹她。他抓住襲向自己肩膀的小手,又攬住她的腰,把她拉入懷中,緊緊抱住。


    “你放開我!”


    “不放!”他搖頭,低頭吻了一下她的脖子。擁抱她的真實感能讓他緩解心中的鬱悶與挫敗。他喜歡她身上的味道。


    今天,他原本隻是和沈滄身邊的管事見一見衙門的人。用沈滄的話說,以後這些小事他必須學著自己處理,所以該認識的人,也該多多結識。本來中午前就能回家的,結果卻發現,有人意圖毒殺雲堇的生父。若不是為了以防萬一,他們一早派人注意著大牢的情況,恐怕雲堇的生父真的會“死在獄中”。


    為了找出幕後之人,他從下毒的獄卒,查到街頭的混混,又一路往下追查,最終結果卻指向了長公主府的一位管事。


    長公主府對這次的事一直假做不知,那位死的“三爺”是自小入宮的太監,也沒有什麽家人。因此審訊很順利,並沒任何枝節。


    按沈君昊想來,長公主理論上不可能為了一個宦官動這樣的手腳,當然,也不排除那個管事與“三爺”有私交。隻是一個長公主府的管事如何知道他們想李代桃僵?


    隱約中,沈君昊覺得這次的線索是故意指向長公主的。可無論是沈家還是長公主,都沒有把事情挑開。若是他冒然找上長公主,恐怕會把事情弄得更複雜。


    原本他想回家問問沈滄的意思,結果卻得到消息,雲居雁去了雲家的宅子,是雲輔的召喚。他隻是匆匆趕去雲家,隨後才知道是桂枝的事情被雲輔發現了。


    當下,感覺到雲居雁依然想推開他,他在她耳邊說:“那些話,我早就對你說過的,是你總是不信我。”他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控訴。


    “我哪有不信你!”雲居雁反駁。她不相信的是雲惜柔。


    “反正現在大家都知道了,你不信也得信。”


    雲居雁除了感動,又生出了另一層擔心。沈倫知道了這事會怎麽想?沈滄真的能容忍沈君昊沒有其他女人?特別是如果她這一胎並不是兒子。還有雲惜柔,今天之後,她一定更恨她了。“將來,說不定你會後悔的。”這也是她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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