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隻大烏龜呀,咿呀咿呀喲。”小胖妹得意洋洋的坐在最前麵放聲歌唱,鍋蓋大的壽字龜馱著四個小丫頭,看得馮秀兒目瞪口呆。


    “好大的烏龜啊,背上還有字!”看到壽字龜時,馮秀兒一開口,方雲差點一跤跌倒。


    方雲苦笑著說道:“這是一隻老鱉,你可以叫它甲魚,但它不是烏龜。”


    “烏龜和甲魚有什麽區別嗎?我看著都一樣。”馮秀兒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


    “烏**更圓點,甲魚頭更尖,烏龜殼是硬的,甲魚比較軟,最主要的是烏龜不會咬人,而甲魚更凶,逗它會咬人。”方雲搖搖頭給馮秀兒做科普。


    “啊,還會咬人。”馮秀兒連忙退了一步,一臉怕怕的看著壽字龜,剛剛她可是好奇的在它背上踩了兩下。


    方雲連忙安慰道:“這隻老鱉已經有了靈性,不會胡亂咬人的,你看,它背上還有個繁體壽字呢。”


    馮秀兒仔細一看,驚訝不已:“真的呢,還真是一個壽字,太神奇了。”


    奶奶果然很喜歡這隻壽字龜,樂嗬嗬的說是吉祥物,以後要好好的供養著它,方雲隻能苦笑,有了奶奶這句話,這隻壽字龜可以在家裏橫著走了。


    趁著一家人圍著壽字龜時,方雲說了一聲離開。帶著一群野豬來到左邊山坡一片鬆樹林,這裏正好適合種植鬆露,方雲打算今天把鬆露給種下去。


    驅使著野豬在幾顆大鬆樹下拱土。直到把鬆樹跟給露出來了,野豬拱土是把好手,尤其是方雲家的這群野豬,簡直就是挖土機,哼哼唧唧一陣子完美的完成方雲的任務。


    雖然不知道怎麽種植鬆露,不過不管什麽菌類,總是要靠孢子繁衍的,取出戒指裏的鬆露掰碎,輕輕的撒在鬆樹跟上,至於能不能種植成功。說實話。方雲心裏也沒底,不過想來在聚靈珠裏,應該有很大的幾率可以成功。


    鬆露全部撒下去,挖開的泥土填好。方雲看了看時間。樂嗬嗬的回家準備晚飯。待會小家夥們該喊餓了。


    “爸爸,晚上我們吃河蚌好不好。”看到方雲準備做飯,小胖妹顛顛跑過來。她可是一直惦記著今天撈的河蚌。


    “好,晚上我們就吃河蚌。”輕輕的刮了刮妞妞小鼻子,方雲樂嗬嗬的說道。


    “爸爸真好。”妞妞喜滋滋的抱著方雲啃了一口,賞賜方雲一臉口水,高興的去和小夥伴分享這個好消息,幾個小家夥頓時發出一陣歡呼聲。


    把河蚌扔進戒指裏,方雲割了一大塊珍珠蚌肉出來,今天撈的河蚌不少,可以燒個蚌肉再煮個湯,讓大家吃個過癮,想到小家夥們大口大口的吃著蚌肉,方雲心裏滿滿的滿足。


    晚飯小家夥們吃得特別香,看著小家夥們搶著吃飯,奶奶和老乞婆笑得格外開心,老人一直覺得,小娃娃就是要多多吃飯,長得白白胖胖的才好看,最好長成年畫裏的胖娃娃。


    晚上睡覺前,方雲跟馮秀兒說了下明天去參加表哥婚禮的事情,妞妞也要帶去,小舅舅沒跟外婆他們住在一起,年輕時搬到縣城城郊去住,這次帶去認下門。


    早上起床天氣很好,早早吃過早飯,方雲就開車帶著老媽和妞妞出發,作為娘家人,王玖還要去幫忙,可不敢遲了,會被說大牌的。


    “這是舅舅住的地方嗎?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


    看著車外的景象,方雲還以為走錯路了,記憶中這裏雖然是城郊,生活還是要比村子裏好得多,一排排整齊的小平房,街道幹淨整潔。但是現在這裏簡直跟垃圾場差不多了,到處倒是拆遷的房屋,原本清澈的河流變成了黑色汙水,空氣中飄蕩著一股惡臭味。


    “姐來了,快裏麵坐。”小舅舅王昌正在門口忙活,遠遠的看到王玖等人,笑嗬嗬的迎上來。


    “小舅。”方雲禮貌的打了個招呼,因為離得有點遠,雙方一年也就見個一兩次麵,有些生分,沒別的舅舅那麽親密。


    王昌看向方雲的眼光有些拘謹,自己這個外甥不得了,王昌有點放不開,笑了笑說道:“方雲也來了,快裏麵坐,妞妞還記得小舅公嗎?”


    小丫頭記性很好,雖然才見過兩次麵,卻是記住了小舅公的樣子,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小舅公好。”


    王玖和王昌聊了兩句,交代了一聲,讓方雲看好妞妞不要亂跑,卷起袖子就去幫忙了,幾個舅媽和姨媽早就來了,正在幫忙摘菜洗菜。


    方雲沒有湊過去,一個晚輩湊到幾個女性長輩,特別是上了年紀的女性長輩身邊,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你會成為所有人的打趣目標,更可怕的是在她們眼裏,你永遠都是那個沒長大的小屁孩。


    轉了轉看到所有人都在忙,也沒幾個認識的,方雲也沒上前湊趣的想法,老老實實的帶著妞妞,這丫頭太調皮了,你轉個頭她就能給你惹點事。


    父女倆坐在客廳裏看電視,一點也看不進去,關著門窗也能聞到一股惡臭味。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實在是無聊了,這裏的人也不知道怎麽過的,天天生活在臭味裏,也是難為他們了。


    “方雲,看電視呐。”王昌期期艾艾的走進來,笑了笑,掏出包煙遞根煙給方雲。


    方雲連忙擺擺手說道:“小舅,不用客氣了,我不抽煙的。”


    王昌訕訕的收回煙,給自己點上一根,坐在方雲邊上陪著兩人一起看電視,好幾次想開口說什麽,卻又咽了回去。


    “小舅有什麽話就說吧,都是自家親戚,有什麽不能說的。”看著小舅坐立不安


    的樣子,方雲主動開口問道,剛剛方雲看到小舅媽和小舅嘀咕著什麽,小舅一開始不同意,最後還是扭不過小舅媽,隻好過來了。


    王昌用力的吸了口煙,無奈的歎了口氣:“今天是你表哥的大喜日子,本來是不想說這些晦氣的事情,唉……,可是小舅我真的沒辦法了。”


    王昌是個很愛麵子的人,可以說死要麵子活受罪,什麽事情都是報好不報壞,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了,他不會向別人求助,要不然事情早就傳到方雲耳朵裏了。


    方雲笑了笑說道:“是不是遇到什麽困難了,和我說說,也許我能夠幫上一點小忙。”


    “都是這拆遷鬧的,你來的路上應該也看到了吧,以前好好的一個城郊村變成垃圾廠一樣,到處都是拆遷的房子。”王昌眼裏閃過一絲憤怒。


    事情很老套,也很常見,縣政府打算把這裏打造成一個工業園區,把所有工廠全部遷到這裏來,所以這裏的住戶得搬走。


    縣政府的做法是好的,工廠全部搬到一起,不會影響到原來周圍的居民,又可以更好的管理,對於拆遷戶的補償條件也高,大家都很支持縣政府的決策。


    再好的政策也要有合適的人選執行,原本好好的拆遷政策到了下麵就被念歪了嘴,拆遷公司給大家開出的條件竟然不足縣政府規定的一半,這點錢買一套中小戶型商品房都不夠,一家人以後吃什麽住什麽。


    方雲好奇了,忍不住開口問道:“既然拆遷費不到一半,那大家怎麽還會接受,來的時候我發現差不多一半的房子都拆了。”


    王昌苦笑了一聲,滿臉憤怒說道:“實在是抗不下去了啊,那幫拆遷公司的簡直就是畜生,雇了一幫地痞流氓做打手,凡是不簽字的天天被人恐嚇,砸玻璃,潑大糞都是輕的,小孩子上下學路上都被威脅,晚上就沒人敢出門,出門就被人打。


    村口的老李頭,一個孤寡老頭,好端端的晚上在家睡著,十多個人衝進去就砸,六十多歲的人了被打得住進了醫院,肋骨都被打斷兩根。”


    “拆遷公司老板是誰?”方雲沒去問什麽為什麽不去報警之類的屁話,這年頭敢這麽猖狂的哪個沒有點後台,區區屁民哪裏能奈何得了他們,別說打人恐嚇了,鬧出人命也是輕飄飄的一句話,賠點錢了事。


    “還能是誰,這裏村長的兒子,這個畜生和他那個當村長的老畜生,就是這個村子的土皇帝,今天你表哥結婚,我本來不想提起這件晦氣的事情,那個畜生竟然放出話來,我要是不去簽字,他就讓你表哥結不成婚。”說起村長父子時,王昌臉上全是厭惡。


    方雲一陣愕然,還以為是什麽了不起的來頭,尼瑪搞了半天,一個這麽囂張跋扈的人,竟然隻是區區一個村長的兒子!


    方雲心裏已經給這村長父子倆判了死刑了,冷笑著安慰王昌:“這件事情我來處理,小舅,今天是表哥的大喜日子,你們的任務就是開開心心的迎接新娘子的到來。”


    “方雲,小舅我謝謝你了。”王昌滿臉激動,王昌聽自己兄弟說過,方雲和很多大領導關係很好,隻要方雲跟那些大領導求個情,自己就不用再怕村長父子了。


    隻是王昌卻沒想到,方雲根本沒打算讓縣裏的領導出麵,這種人有一個殺一個,殺絕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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