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打算如何做?”玄澤聽說澤兌要對佛門動手,不覺吃了一驚。


    西方二聖非同小可,而且不似三清勾心鬥角,兩人一貫同進同退,加上座下三大首席弟子,簡直是不可撼動。


    真正說起來,僅是此時的佛門勢力,仿佛已不在截教之下!


    他們兩人被困勾陳天之內,根本就無法走出,門下弟子豈是這些人的對手?


    澤兌沉吟道:“我打算收掉袁福通那一片棋!”


    玄澤一雙美眸輕輕眨動,略帶擔憂道:“屍棄佛是雙聖之四弟子,修為比起我教金靈師姐也不遜色多少,再加上他手下四大傳人,除非我教有二代弟子露麵,否則,決計不是他的對手!”


    “若以秘寶、陣法、神兵相助,想來還是有些希望!”澤兌輕輕點頭,並沒有完全認可玄澤的意見!


    ……


    袁洪離開潛龍淵,尋找石磯修行之地骷髏山白骨洞與太乙真人之乾元山金光洞,打算先做準備,到時好搭救同門性命。


    他是勾陳宮神將,一路自有山神土地張羅,果然不待多久,就對四方地界熟諳於心!


    而哪吒這小子劣氣太重,倚仗師門背景,四處為非作歹,扒了敖元的龍鱗,還沒有閑幾天,又偷了父親陳塘關總兵李靖的“震天弓”與“軒轅箭”,當空一箭,射死了截教門人石磯娘娘座下的“碧雲童子”,石磯帶了彩雲童子,前往陳塘關問罪,他生性刁蠻,非但不思悔改,反而又殺了彩雲童子,逃往乾元山金光洞,尋求師父庇佑!


    這,簡直是豈有此理!


    小畜生霸道成這樣,別說是石磯忍不下去,估計是個泥人都得生火!


    石磯前往乾元山尋找太乙真人說理,太乙淡然笑了一聲,開口道:“哪吒乃是天定武王伐紂之先鋒官,有天命在身,便是打死你兩個徒兒又有什麽打緊,你速速返回洞府,好生修持心性,本來你妄自出山,已經壞了規矩,貧道念你是可憐人,剛死了徒兒,便放你一條生路!”


    太乙此話說的,當真是厚顏無恥至極,這簡直就是在逼石磯動手,哪裏有半點兒放她一條生路的意思?!


    果然石磯受不了這般刺激,手中“白骨骷髏劍”一指,立時幻化數柄飛劍形狀,直取太乙真人項上首級!


    太乙冷笑一聲,手中“太乙斬雲劍”千變萬化,同樣以劍法對敵,兩人一個是至強大能,一個初入大能,差距實在是太過明顯,石磯片刻間就落入絕對下分,手中“八卦雲光帕”升起,幻化雲山霧海,便要化作清光遁走!


    真人額頭天眼張開,一眼便看出石磯身形,手中取出一件火光衝天,九龍盤旋,猶如道道火河勾勒的紅色半圓光罩,乃是乾元山鎮洞之寶之造化神器“九龍神火罩”,伸手對石磯拋下!


    “去!”


    兩聲驚天暴喝,“九龍神火罩”與“擎天棍”當空碰撞,發出連串轟鳴!


    兩件寶物,雖然都是造化等級,然而,袁洪的造化之寶,畢竟是後天偽造,加上他本身修為遜色一籌,更不是太乙真人對手。


    兩件寶物在空中爭鬥良久,“擎天棍”不敵退出,袁洪急忙化遁光逃走,太乙真人微微皺眉,一時間竟然沒顧得上阻攔,回首看石磯下落,也是人去樓空!


    眉頭微微皺起,真人似乎察覺不對,一時間又想不出所以然,不由放下心思。


    此後哪吒一直待在乾元山金光洞修煉,削骨還父削肉還母的事情太血腥,也未曾發生!


    當然,他這性子,李靖的三十三天黃金寶塔,還是得有,否則薑子牙怎麽能夠降的住他?!


    ……


    袁洪離開乾元山,見了石磯,微微愣神!


    這姑娘,長得……額……還真是凶惡啊!


    單單看背影,一丁點兒問題都沒有,白衣勝雪,姿態窈窕,美得如詩如畫,然而正麵,就著實過於古怪,頸項帶一串白骨項鏈,手腕都是骨珠,邪氣森森也就不說,她臉頰全是灰白的石粉,看起來青的過分,這哪裏是得道仙神,分明就是魑魅魍魎。


    袁洪在勾陳宮見了那麽多絕色仙女,這麽“醜”的女性,他真是生平第一次見。


    如果開口無罪的話,他此時多半會說一句:“姑娘,你審美觀真奇特!”


    然而,袁洪本性就是一個耿直的人,也不覺得開口有罪,所以,他十分不客氣的說道:“石磯師妹,你臉上的粉能不能先擦掉,我看著十分別扭!”


    石磯原本打算上前拜謝救命之恩,聽到袁洪這句話,當場就尷尬了,這愣頭青,對女孩子說話不知道溫柔點嗎?


    天外傳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兩人轉頭看去,卻原來是一名風華絕代的絕麗佳人,在偷看兩人談話!


    這女子,含笑而立,素雪衣衫微微蕩漾,溫婉之氣,仿佛將眾人帶至晴光瀲灩的西湖水麵,斷橋殘雪,梅殤獨秀,清、婉、溫、雅……


    擦粉,恐怕擦不出這等效果!


    “師妹?!”袁洪堂堂正正,分毫不覺的有什麽,疑惑看向楊嬋,異樣道:“你怎麽出現在這裏,是師父吩咐你來的?”


    袁洪語氣,充滿了不確定!


    如今的人間,危機四伏,以他對自家師父的了解,絕對不可能做出,派遣女弟子下山爭鬥廝殺的事情。


    上一次妹喜下界,不過受了點小委屈,差點把師父心疼死,連任務都沒敢提,連續哄了小姑娘十幾天,換做是他,哪裏會有這麽好的待遇?!


    勾陳宮哪一點兒都好,就是這一點十分不對,男女待遇嚴重失衡!


    楊嬋抿嘴笑了一下,開口道:“義父擔心你道行不夠,英雄救美出了漏子,讓我帶寶蓮燈來照看一二,本來還有五極戰神他們五位叔叔,不過他們公務繁忙,都已經先行離開了!”


    “英雄救美?!”袁洪突然覺得路線出問題了,急於辯解,慌忙開口道:“師妹,你不要誤會,我這一行,隻是奉師父旨意辦事,跟石磯……”


    “嗯……不對……如果換做師妹你出事,就算沒有師父旨意,師兄我也一定……”


    “不對……這個……”


    澤兌在天宮,與玄澤看到這一幕,都是雙目瞪大,滿臉不可置信,這……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袁洪這弟子,平時一板正經,不苟言笑,加上又是勤奮好學、任勞任怨的精英王牌弟子,兩人一直以為,他對愛情這東西,是免疫來著。


    沒想到,這小子,還是一個深藏不漏的情聖級人物!


    瞧他剛才那一番話說的,真是讓人不得不服啊!


    太厲害了!


    從頭到尾,就沒說一個喜歡、love之類的詞語,偏偏把心意表達的相當露骨,讓人都不好意思說他,這小子,這段話,絕對私底下排練了不下一千次!


    果然,楊嬋一張明媚的臉頰,片刻之間,就被他說的布滿紅暈,腮紅如潮,看樣子一時半刻不可能退下去。


    “師兄你快回北海吧,沒事不要胡思亂想,義父讓我將都天神圖交給你,你路上熟悉一下,到北海迅速解決了袁福通……然後……回……先不要回天了,人間應該還有事情要用到師兄你!”


    紅著臉匆忙說完兩句話,少女駕起紫雲,轉瞬離去!


    石磯目瞪口呆,袁洪卻是一臉淡然,直接翻開都天神圖打量,仿佛剛才什麽事都未曾發生。


    這小子心理素質真不一般,澤兌兩人怔怔注視良久,都沒有發現一丁點兒破綻,忍不住懷疑,他自己是不是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進行了人生第一次“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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