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他們那裏的經理真的這麽說?”


    “嗯。”


    而陸安聽完了,簡直無語了,心中放佛有一萬艘主神級戰艦呼嘯而過。


    這世上的事情要不要這麽巧合?


    若是自己沒有猜錯,這偌大的大湖周圍,大約也真的隻有自己能夠每月穩定地提供一條白魚了。畢竟,陸安相信,不是誰都能像自己這樣,手持一份作弊式的地圖。


    而且,自己這些年下來,差不多每月都要光顧一次大湖,即使是最冷的冬季和初春也不例外,雖然刺骨寒冷,但是這樣穩定的收入來源,陸安可從來不曾放棄。


    在自己和妹妹還住在父母的別墅中時,兩人年紀都還小,開銷也沒那麽大,一條白魚就足夠支撐一月有餘。


    後來,即使是越來越入不敷出,但是陸安拚了命想其他法子,也不敢再逾越兩次教訓後哥哥給自己劃下的鴻溝。


    那位經理口中的“穩定可靠”的來源,陸安已經基本確定就是自己了。


    “好,我知道了,過兩天我就悄悄過去瞧瞧。謝了啊,林大少。”


    陸安這個時候,輕輕捅了捅林永平,小聲問道:“你是什麽時候吃過的白魚?”


    陸安想知道,是自己什麽時候的戰果進了室友的肚腹之中,祭了他的五髒廟。


    “就是前幾天。”林永平回想了一下,肯定地說道:“大前天的晚上。”


    陸安心中苦笑,果然,林大少自投羅網,林大傻瓜你好。


    “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勁的嗎?”


    “沒事兒,沒事兒啦。”


    陸安搖頭,將這件事兒拋在腦後,林大傻瓜再見。


    ======


    ======


    到達畫舫的底層時,陸安好奇地問道:“不是說這船不自帶動力嗎?劃船的人呢?”


    胖子指了指腳下。


    “下麵,而且這船也不是劃的,下麵好像是有輪槳的。”


    說完,胖子又小聲說道:“我剛才才知道,這船也根本不是人力的,偷偷接了發動機在輪槳上。”


    “那又何必多此一舉?直接開一條多棲飛船過來不就得了。”


    “不一樣,不一樣。”胖子擺手道:“形式還是要走一下的,法令條律不就是講究形式嘛。”


    “好吧。”


    陸安聳聳肩,表示理解不能。


    等進入底層那間船艙之中時,陸安才看見班長錢清清正端坐在桌前,等著胖子帶人前來。


    陸安瞧了瞧桌子上的陳設,扭頭斜視夏一名,撇嘴問道:“你這是打算帶著小情人吃獨食不成,才把我拉過來充數嗎?果然還是班長心地善良,你個重色輕友的死胖子。”


    錢清清卻一拍凳子,橫眉冷哼:“什麽叫小情人?你個不學好的小毛孩兒!過來,老實坐這兒。”


    胖子卻腆著臉,傻笑著趕緊坐了過去,還沒坐下就被錢清清一把推開。


    “去,坐對麵。”


    陸安來到桌子前,好奇地敲了敲桌凳,衝胖子問道:“這桌椅凳子看上去這麽黑,呃,好好好,古樸,古樸,是不是也是古董?”


    “是啊,我當時可是一整套買過來的。據說這是一千年前就在大湖上遊蕩過的畫舫,……”


    然後,正在滔滔不絕的夏胖子,忽然住嘴,驀地發出一聲嚎叫。


    “你個混蛋,陸安,你敢給我下套。”


    後麵的咒罵聲還沒有發出,就被一隻秀氣的素手拎著耳朵掐斷在了喉嚨裏。


    “好你個夏一鳴,背著我搞出這麽多花樣?是不是見我傻乎乎地上當受騙,心裏很開心是不是?”


    胖子不顧被揪住的耳朵,腦袋如同撥浪鼓一般地搖動,矢口否認。


    “沒有,沒有,清清,你聽我說,我絕對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故意騙你,我隻是怕你不高興,就沒跟你說。”


    陸安在旁邊幸災樂禍,笑得十分開心。


    等錢清清看胖子真的開始叫疼以後,就鬆開了他的耳朵,轉而一瞪陸安。


    “你還有臉笑?你們倆就是這樣才在學校裏,把我們班的臉都丟盡了。”


    陸安趕緊雙手投降作無辜狀,口中分辨道:“班長,把我們班臉丟盡可是你旁邊這個胖子,跟我可沒啥關係啊。我可是勤奮學習,求知上進的典型代表,學校裏的獎學金哪次沒有我們班的份兒?”


    “你個貪財的小屁孩兒,還有臉說。”錢清清啐了他一口,才轉頭問夏一鳴道:“說,你花了多少錢買這條破船?”


    “怎麽是破船呢?這可是古董好不好?”


    “到底是多少?”


    錢清清一瞪這個胖子,他趕緊點頭賠不是,伸出兩根手指。


    “二十萬?”


    胖子搖頭如同陀螺一般。


    “兩百萬?”


    依舊如同陀螺一般。


    “兩千萬?”


    錢清清見胖子還是搖頭如同陀螺一般,忍了半天才忍住了自己一巴掌扇過去的衝動。


    “兩億?”


    胖子這才點頭如同搗蒜。


    錢清清費了好大勁才把扇出去的巴掌拍在了麵前這張古樸的桌子上。


    “陸安,求你個事兒。”


    “班長說話,何必說求呢?”


    “你去把這個胖子拖出去,狠狠地揍,揍死了算我的。”


    “好嘞。”


    陸安說完,就伸手揪住胖子,然後回頭問錢清清道:“老板娘,我把老板弄死了,這裏的桌子椅子凳子啊,能不能隨便讓我搬走一件兒?能換個百兒八十萬的,我這後半輩子就吃喝不愁了。”


    錢清清聽完立時大怒,一巴掌拍在了陸安的後腦勺上。


    “你順嘴胡說什麽呢?”


    旁邊的胖子夏一鳴也反手揪住陸安,罵道:“就是,你胡說什麽呢?我爸可是叫老板呢,你這說的叫什麽屁話?!”


    陸安這才反應過來,訕訕地鬆手道:“抱歉,抱歉,口誤口誤。忘記了夏老板的存在了。不過,我是真的想等會兒搬走一件兒,我和安娜後半輩子就有指望了。”


    旁邊的林永平輕輕瞧了瞧桌子後,幽幽說道:“搬走就一文不值了。”


    “啊?為什麽?”陸安疑惑道。


    “這種火星上產的漆墨木,可是不怎麽值錢的。即使有兩百多年的年頭了,火星上也遍地都是。”


    陸安聽完,立即反應過來,火星上產的東西,無論如何也和一千多年前的古董扯不上關係。


    一千多年之前,人類還苦苦掙紮於地球的海洋之上,別說太空了,就連地球大氣層十公裏的高度都沒達到過。


    那時候火星上還是荒無人煙的原始狀態,怎麽可能有什麽人類的古董。


    他以詭異的目光瞧著這個胖子,盯得胖子渾身發毛。


    錢清清也是呆若木雞,緩緩扭頭詭異地盯著胖子。


    “喂,喂,你們兩個怎麽了?喂。”


    “我們兩個都想掐死你。”錢清清咬牙切齒地回答,依舊目不轉睛地盯著夏胖子。


    夏一鳴這才苦笑道:“好吧,其實我哪兒知道這玩意兒是不是古董?關鍵是要讓大家認為這是古董。我花了兩億點,它不是古董也得是古董了。”


    林永平聳了聳肩,拍了拍陸安的肩膀,說道:“所以我說了,你搬走了也是一文不值。”


    陸安這才反應過來,重新目光詭異地盯著夏胖子,口吐兩個字:“奸商”。


    錢清清皺眉道:“這是你們西山客棧的新項目?”


    “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夏一鳴這才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錢清清輕輕拍了拍他,安慰道:“那你剛才怎麽不實話實說,你個死胖子。”


    “班長,這都看不出來?”陸安調侃道:“他這是故意獻媚呢。”


    “什麽叫獻媚?這是獻寶好不好?”


    “是啊,價值兩億點的火星產地球千年古董——純漆墨木畫舫,好寶貝,好寶貝,嘖嘖。”


    錢清清無語地輕輕拍桌,喝道:“你們兩個有完沒完?是讓你們來拌嘴的嗎?吃東西都堵不上你們倆的嘴。”


    陸安毫不客氣從旁邊的冰桶裏揪了一隻白蝦起來,渾身透明,兩排蝦腿還在抽搐。


    “這蝦分明是透明的,該叫明蝦才對嘛。”


    “現在還是新鮮活的,等一下就變白了。”


    “喲,這麽懂?看來以前沒少吃。”


    “嘿嘿,那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嘛。”


    錢清清也揪了一隻,瞧了瞧,驚奇道:“果然哎,等一會兒死了就變白了嗎?”


    說完,她拎著蝦須在桌子上使勁敲著,這隻可憐的白蝦遭受了********後,含恨而終。


    那通體透明的蝦,果然開始慢慢變白。


    然後,錢清清抬頭問道:“終於變成白蝦了,這東西該怎麽吃?”


    她看向胖子,胖子趕緊搖頭:“以前都是酒店裏的後廚做的,我不知道。”


    林永平攤手。


    陸安無語道:“你們倆是剛才想起來不會做,才上去叫我們的吧。來來來,給我。”


    “你會做?”


    “我可是從小給妹妹做飯練出來的。”陸安自豪地說道。


    “知道你寵妹妹,別廢話了,趕緊動手做啊。”胖子垂涎欲滴。


    陸安白了他一眼,站起身來。


    “這些河鮮最好料理了,現在搞別的做法太複雜,就加薑絲用白水煮開,蘸醬料就行了。”


    “就這麽簡單?”


    “囉嗦。”陸安斜了他一眼,輕蔑地說道:“我都懷疑你這身肥肉是怎麽吃出來的了?稍微有點兒美食常識的人都知道這些。”


    “我早跟你說過了,這是天生的,是基因問題,不是吃出來的。”胖子忿忿不平地辯解著,還諷刺道:“至於你說的常識,很抱歉,這裏四個人中,隻有你一個人知道。這就是所謂的常識?”


    陸安無奈地翻白眼,“真是一群少爺。”


    “都坐好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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