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簡直該死,要不是因為他今天怎麽會有這種事情?她甚至都不敢想象等過幾天王子語會怎麽懲罰自己。


    陳翰冷笑著一腳把撲過來的張美慧踹了回去,冷笑著說道:“殺了我和為他報仇有什麽關係?硫酸又不是我潑上去,他自己想潑別人結果讓你潑了這不是活該嗎?他這種人死了才好呢,你要是剛才弄死他了我肯定要給你立一塊功德碑。”


    陳翰的一席話把責任完完全全的推給了張美慧,反正這事情沒人看到,張美慧自己走路走不穩摔倒在地關我什麽事?張美慧這女人原本就極其惡毒,要是他們兩個能夠狗咬狗的話陳翰真要躲在被窩裏偷笑。


    “你們兩個傻x,快送我去醫院,還愣著幹嘛。”躺在地上的王子語痛得不行了,臉上眼淚都掉了下來,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朝著自己的保鏢罵道,心想回去就要解雇這兩個傻x,把自己放在地上難道自己就能夠恢複傷勢?


    “好的。”兩人立即蹲下身子把趴在地上的王子語抬了起來放在悍馬車的後排上,然後就發動車子迅速的離開了停車場朝著醫院的方向開了過去,把張美慧丟在一邊。


    張美慧愣了愣,坐在地上啕嚎大哭了起來,雙腿叉開露出裏麵的白色內褲,衣衫淩亂頭發上也滿是灰塵,腳下的高跟鞋也飛到一邊,她卻絲毫不在乎隻顧痛哭起來。發生了今天這種事情,王子語以後怎麽可能還會要她,甚至她都不能肯定王子語以後是不是會報複她,畢竟今天的事情也確實是她一手造成的。


    陳翰冷冷的站在旁邊看著,絲毫沒有過去拉一把的想法,他對這個女人沒有絲毫同情。可憐之人不一定都有可恨之處,但是這種可恨之人可憐的時候誰在乎呢?今天若是換做別人的話恐怕隻能吃下這個虧被潑一臉硫酸毀掉這一輩子吧?自己不是聖人,別人怎麽對自己,自己就怎麽打回去。


    等到陳翰駕車離開後,張美慧的臉上突然有了一絲隱晦的笑意,很快就地上爬了起來鑽了車子裏迅速的離開停車場。


    ---


    “金龜聚風水,權財高如天。”這是兩百年前一個極其出名的風水師給金龜街的點評,隻是兩百年前這裏還是清朝一個王爺的大宅院,不過可惜的那位王爺即使財權通天才是沒能阻擋時代的變化,當年的王爺府被一把火燒的幹幹淨淨變成了如今的金龜街。


    金龜街在明珠極其有名又極其低調,上遊圈子的人都以能夠進出於金龜街為榮,而下層社會的人---可能真的沒多少人知道這條街的內幕,但是能在這裏居住的人放在明珠都是能夠獨當一麵的大人物,無人敢輕視這條街任何一個家的能量。


    金龜街的三號居住則是明珠圈子極富盛名的花家,花老爺子當年在整個南方政壇都是一號大人物,如今退役了下來子孫雖然沒能站到他當年的高度,但是在他曾經掌管的係統裏仍然是一號大人物,而另外一部分則是沒有進入官場而是混跡於商場建立了花氏集團。


    一輛紅如烈焰的法拉利恩佐開進了花家,穿著一身白色西裝看起來頗為風流倜儻的花沉笑眯眯的從車上走了下來,手腕上帶著價值數百萬的全球限量版百利達手表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副駕駛座上還有著一個漂亮的女伴,一臉深情的看著花沉---的手表轉不開眼睛。


    她是昨天認識花沉的,花沉當時過來搭訕的時候她還覺得這個男人就是一個土鱉而且長得又難看,可是當她看清楚花沉那款全球限量版百利達以後,她的態度就立即改善了不少,其實這個男人也不像看起來那麽沒品位嘛。


    你看他的白色西裝多幹淨,你看他的跑車多拉風,你看他的手表多名貴,你看他的長相多內涵。


    愛情不是一見鍾情,而是需要時間的沉澱和磨煉,所以她花了三秒鍾時間愛上了花沉並且陪他渡過一個良宵。


    “寶貝,我先進去和我爺爺打個招呼,你在這裏等下我。”花沉笑眯眯的看著坐在車裏的女人笑著說道,用手指做出一個十字形的標誌笑著說道:“十分鍾就夠了。”


    “好,我等你。”女人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笑就完成了月牙,讓人忍不住想摟著親她一口。


    “少爺。”一名穿著唐裝的老頭看到花沉走了過去微微彎了彎身子出聲喊道,悄悄撇了撇花沉的車子,心想這是這個月第八次帶女人回來了吧?要是老爺等會看到了恐怕又得大發雷霆。


    “張伯,哪用得著您過來接我。”花沉嘿嘿一笑,對麵前的管家態度也頗為親近,眼前的這位老人也是跟著自己爺爺身邊數十年,在花家也沒多少人真敢把他當成下人反而對他較為尊敬,有一次花家的一個小輩罵他狗奴才讓自己爺爺知道了就是一頓棍罰伺候並且讓他給張伯道歉。


    張伯笑了笑,出聲說道:“老爺剛下棋回來,等會少爺說話小心些。”


    “他又輸了?”花沉瞪著眼睛小聲的問道,心想花家第一臭棋簍子外號果然不是吹的。


    張伯沒有直接出聲回答,隻是笑著點了點頭。


    花沉的臉色瞬間了焉了下來,輕咳了幾聲放慢了腳步朝著後院裏麵走了進去,老頭子輸棋之後心情基本都很差勁,一般這個時候花沉是萬萬不敢去觸黴頭的,可是今天老爺子大清早給了電話召喚自己過來讓他也不得不來。


    花問穿著一身白色太極服正站在草坪上打太極拳,身形飄逸拳法陰柔,看到花沉走了過來他也是不為所動繼續接著打下去,過了好幾分鍾才將一套拳法打完收勢。


    花沉連忙嘿嘿一笑,從旁邊的特護手中拿過白色毛巾跑過去遞給臉上微微有些汗滴的花問一臉憨笑著問道:“爺爺的拳法越發精煉了,嘿,我敢用人品擔保,這明珠太極能夠打成我爺爺這樣的不到三人。”


    花問接過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滴,瞥了一眼花沉冷笑著說道:“你有人品嗎?”


    “好像有。”花沉有些不好意思的出聲說道,自己爺爺真是太不給麵子了,自己可是再給他拍馬屁啊。


    “滿嘴鬼話。”花問用毛巾擦了擦手遞給旁邊的特護,就朝著屋子裏麵走了進去,花沉平白無故被訓了幾句也隻能嘿嘿笑著當做沒聽到,誰讓這老頭是自己爺爺呢?


    爺孫兩人走進屋子裏,花問坐在自己專屬的太師椅上,拿著旁邊木桌上已經冷了的龍井就放在口水咕嚕咕嚕喝了起來,他祖上是泥腿子,他自己年輕時也軍人出身,對於茶水這玩意他就沒有慢慢品茶的習慣。


    花沉也拿著一塊桂花糕放在嘴裏,一邊吃著一邊含糊不清地問道:“爺爺你大清早叫我過來幹嘛?我早餐都顧不得吃就過來了,結果還讓你訓了幾句。”


    “你不是在女人身上吃飽了嗎?”花問冷哼一聲又有些手癢癢,看著這憨貨一臉不害臊的樣子他就想抽這小子。


    花沉瞬間被噎住,連忙抓著旁邊的茶壺倒上半杯茶直接灌進嘴裏,然後咳嗽了幾聲看著自己爺爺低著腦袋心虛的問道:“你老人家怎麽知道的?”


    “瞎子都看到你脖子上的鬼玩意了。”花問實在忍不住一巴掌拍在花沉結實的後背上出聲罵道,這小王八蛋脖子上幾個鮮紅的唇印,要是說昨天晚上不是死在外麵鬼混的話那就是讓鬼上身了。


    花沉臉色大窘,縮了縮脖子想把衣服拉上去擋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自己爺爺嘿嘿笑著說道:“我這不是想給咱們花家早點製造第四代嗎?我們祖祖輩輩流傳下來到我這一輩起碼也有上百代了吧?延續香火這種神聖的事情我花沉自然要全力以赴,絕不輸給其他人。”


    “這倒是個理兒。”花問點了點頭,眼神怪異的打量了一眼花沉板著臉出聲說道:“今天讓你過來沒打算幹涉你的私生活,隻是想問問你最近是不是和葉小子走得很近?”


    一談論正事,花沉的臉色立刻變得嚴肅了起來,坐直了身子點了點頭出聲說道:“是這樣的。”


    “打算扳倒張家?”


    “不是打算,是已經。”花沉糾正自己爺爺的話,今天早上張家名義下的三家上市公司股票都被阻擊到了跌停,而其他的幾家沒上市的則是已經開始派人接觸他們的股票進行收購了,張冬希昨天晚上就回了娘家,而張軒本人則是今天早上也讓警局的人請過去“喝茶”了。


    “這小子倒是個睚眥必報的主。”花問咧嘴笑了起來。“靠女人成家能有什麽,遲早要是出事的。”


    “爺爺說的對。”花沉也跟著笑了起來,豪門需要的是數代人流傳下來的富貴,張家這種充其量隻能算暴發戶,和貴族根本沾不上邊,就算是貴如花家在華夏也不能算真正的貴族,像那些傳承下來上百年的大家族才是真正的貴族圈子。


    “好了,你去辦事,葉小子有什麽麻煩事的話能幫著就幫著點,他以後必然不是池中物。”花問罷了罷手感歎著說道,一把年齡閱人無數他都看不透那小子嬉笑怒罵下的那顆七竅玲瓏心。


    “他---昨天晚上又惹到人了。”


    “誰?”


    “王家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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