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
江浩走在河邊，任由月光落在身上。
一種清涼讓他頗有些欣喜。
大道路上，他的心變得豁達，仿佛明亮的世界變得更加清晰。
未來的路也更好走。
不僅如此，他修為精進了許多。
距離真仙後期更近了。
“似乎真仙之後，修煉速度並沒有慢太多。”
江浩頗為感慨。
不過現在隻是運氣好，後續必定愈發的艱難。
還是要盡快提升修為，越是了得也越安心。
不過今天沒有認真回答問題，倒是有些不妥。
新人沒有自己想的那麽好，也沒有什麽臥底。
就是沒能給其他脈送弟子，頗有些可惜。
既然要留下一些名氣，就不能有太多私心。
以自己的目光，去為真正的弟子選擇去處。
看看是否會有一些成就。
今天錯過了，那就隻能等下周了。
這幾日安心鞏固心境。
回到院子，兔子已經在裏麵盯著長生果了。
“主人你回來了？你快來看。”兔子激動了起來。
江浩走了過來。
如今他每天都在喂養長生果。
之前長生果就有了孵化新螞蟻的征兆。
現如今應該是出來了。
果然。
螞蟻窩出現了新螞蟻。
不過並非在努力的前往遠處，而是每一個螞蟻都在挖洞，而後種東西。
一切都很慢。
江浩便一直看著。
看到螞蟻種下一顆紫色種子，而後開始澆水打理。
第一天，江浩看到種子發芽。
第二天，種子變成樹苗。
第三天，變成參天大樹。
第四天，出現花蕾。
第五天，有了果實。
第六天，果實成熟。
第七天，果子落下，大樹枯萎。
第八天，果實破開，化作一隻螞蟻，繼續挖洞種下種子。
清晨，江浩看著這一幕久久不曾言語。
他有些看不懂。
可又好像明悟了什麽。
這與他的春生秋殺類似，可又有些不同。
思索了許久，他發現自己忽略了最開始種下種子的人。
它哪裏去了？
本打算繼續觀察，兔子卻突然開口：“主人你要去講道說法了。”
七天過去，確實要去講道說法了。
宗門任務，不做不行。
他喜歡的還是安靜的日子，做自己想做的事。
可惜，大世之下，自己也要自保。
一切身不由己。
外門。
與他交接的還是南宮道人。
這次江浩看到了一絲恭敬。
對方似乎因為上次的入靜得了好處。
“前輩。”江浩客氣道。
南宮道人，中年模樣，修為比之前精進了一些。
隻因為江浩的講道說法。
雖然還沒有開口講什麽，但是他受益匪淺。
這一刻他能深深明白，首席與普通弟子的差距有多大。
哪怕是預選首席都這般了得。
哪裏是他能造次的。
未來恭敬，不如現在先謙虛一些。
交好對方，哪怕有壞處，也不會太大。
“道友折煞在下了，我們同輩相稱。”南宮道人語氣堅定：“叫我一聲南宮師兄即可，希望江師弟莫要嫌棄。”
上次他還不是這樣，江浩心裏感慨。
之後便以師兄稱呼。
“這次的人是百骨林師姐教導過的。”南宮道人提醒道：“她已經挑選的人，師弟已經無權指派了。”
江浩點頭。
講道說法的三個人都有這樣的權利。
上次他挑了一個，其他人也不能再挑。
同樣，那兩個人挑選的，自己也不能再挑。
不過這樣有個壞處，那就是容易被後麵的指導者忽視。
不是自己挑選的，哪裏還需要太在意。
不過對他來說影響不大。
任何新招的弟子，在他眼裏都一樣。
坐下之後，原本交頭接耳的師弟師妹便安靜了下來。
慣例，江浩看了一眼玉簡，知曉了這些人資料。
上上資質兩人，上等四人，中上十二人。
多了一個上上資質，其他相差不多。
江浩又觀察了下，發現邊緣有一個女子。
上等資質。
被派去了斷情崖。
‘葉師姐居然沒有指派上上資質的兩個人。’
江浩心中頗為意外。
這兩個人怎麽指派都是功勞吧？
說起來自己上次也沒有指派。
就派了一個胖子。
另外上上資質修為提升，並不能太凸顯他們。
或許葉師姐也是這樣想的，亦或者照顧後麵的人。
身為首席第五的她，是不需要在這次指導中被廣為人知。
不過
江浩環顧了一圈，發現這一批新招弟子有些不簡單。
三個人隱藏修為。
其中兩個返虛修為。
還有一個元神修為，身上有件不錯的寶物，幫她遮蔽氣息。
除了他們還有兩個新弟子有問題。
身上有大千神宗的印記。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人問題很大，居然有聖主氣息。
天青山，玄天宗都有聖主的神魂分身。
沒想到這次來天音宗了。
江浩倒也不急，而是輕聲開口：“你們為什麽來天音宗？”
開始之前，江浩想問問這些人。
當然，主要是為了問剛剛發現的那些人。
看看他們會給出什麽樣的答案。
“為了成為仙人。”
“因為天音宗是最強的仙門。”
“因為被抓來了。”
這個聲音非常小，其他人甚至聽不到。
江浩聽著各種答案頗為感慨。
這些人不少都認為天音宗是仙門。
在他們看來，隻要能成仙的地方，就是仙門。
而仙門與仙門是不同的。
天音宗內或許還安全些，出去了，那遇到的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同門。
修為不夠，還惹人注意，最好不要出宗門，隨時會埋骨在外。
不過這些回答太亂了，江浩開始指定人選詢問。
第一問，就是身上有大千神宗印記的一位女弟子。
另一位是男弟子。
少女看起來十一二歲，身上的衣服雖然幹淨，可黝黑的皮膚顯得格格不入，瘦弱的她用幹淨衣物是掩蓋不了她之前的貧苦。
“因為這裏分銀子，可以讓爹娘過的更好。”小女孩回答。
她坐在左邊邊緣，江浩看著她心中沉默。
因為他看到了，此時的她已經不是她了，而是鳩占鵲巢的大千神宗之人。
與壺月仙的印記不同，這是取代了。
所以這要是她的願望，那麽願望落空了。
“去斷情崖吧。”江浩開口說道。
讓程愁接觸一下，未來自己可能還要親手埋葬對方。
多少完成她的遺願。
聞言對方大喜，恭敬的行禮。
之後江浩問了另一個大千神宗的人。
對方有修為，應該是一名散修。
煉氣二層。
他的回答是，仙宗能讓他更進一步。
就來了。
江浩點頭。
沒有過多關注。
之後就是三位臥底。
這三位臥底，江浩都看不出跟腳。
不是玄天宗這些強大的宗門。
不知道來天音宗是為了什麽。
三個臥底，兩個散修，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
兩個散修看起來煉氣二三層，少女則看起來是普通人。
先問了兩個散修，回答中規中矩，他們是兩個年輕男人，都是慕名而來。
輪到少女時，對方開口道：“仰慕一位師兄來的。”
聞言，江浩頗有些好奇：
“哪位師兄？”
“斷情崖江浩師兄，據說他為人隨和，學識淵博，能為弟子授業解惑。
“我聽說了，就來了。”少女回答。
她是兩位上上天資的其中一位。
然而話音剛剛落，下方就有一些嗤笑聲傳來。
覺得對方被騙了，他們可從未聽過這個人。
隻聽說天音宗有十位首席，他們才是最厲害的。
聞言，江浩並未開口，隻是略微頷首。
想來這個臥底是有什麽事找自己了。
不急，等對方靠近斷情崖再說。
目前精力還是在海外上。
問完這些，江浩把目光放在一位隻有八九歲的少年上。
他低著頭，顯得羞澀。
“你呢？”江浩緩緩開口。
後者頗有些茫然的抬頭。
而後用手指指了指自己。
江浩點頭：“你為什麽來天音宗？”
“沒有為什麽，他們把我賣了，我就來這裏了。”少年開口說道。
江浩頷首，並未再問。
鎖天之下，他看到這少年沒有天賦之光。
或者說微乎其微，因為有了聖主神魂入主，方才成了上上資質。
兩個上上資質，一個臥底，一個聖主。
如此來看，這批還不如上一批。
至少上一批幹淨些。
不過對方似乎沒有什麽遺願，如此也不好讓他去斷情崖。
畢竟未來這位賢弟可能也得自己埋葬。
猶豫了下，江浩突然道：“去燭火丹庭一脈吧。”
那邊好賺靈石。
到時候自己過去要一些，也方便。
後者表現的很高興。
如此江浩才開始詢問是否有修煉上的問題。
七天時間，他們必定都開始接觸修煉。
隻是還未引氣入體。
“我能問嗎？”邊緣已經被上個人選定的少女舉手。
“問。”江浩開口。
“我明明已經感知到靈氣，為什麽始終無法引動它？”少女問道。
“你修煉的是什麽功法？”江浩問道。
“天音百轉。”少女如實回答。
江浩點頭：“你修靜功？”
在對方確定後，江浩開始指出靜功與動功的不同，而後告知對方動功能與靈氣共鳴。
能更好的引動。
對方不解。
江浩繼續講解。
由粗入細。
下方所有人都聽著有些發愣。
南宮道人更是驚訝。
連他都有一些明悟之感。
下方的一些臥底也是暗中心驚。
明明隻是一些最基礎的東西，但是不知道為何，在對方開口後，居然讓人有一種莫名的玄奧之感。
聖主都驚呆了。
天音宗的質量這麽高嗎？
上一位就有不少獨特見解，這個就更離譜了。
他的聲音甚至能引動大家如何與靈氣共鳴，哪怕沒有感知靈氣的人，在他的講解下，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做出反應。
開始感知靈氣。
更有甚者居然要引氣成功了。
提出問題的那位本以為自己坐在邊緣，肯定要被區別對待。
可沒想到對方回答的如此細致。
天音宗真厲害。
這一講就是大半天。
接近傍晚，下方一些人肚子開始叫了，如此江浩方才停下來。
頗有些無奈。
自己不知不覺就講太多了。
壞毛病。
與程愁講解養成的。
“今日就到這裏吧。”江浩起身就要離去。
“師兄。”邊緣少女突然開口道：“不知道師兄是哪一脈的弟子？”
聞言，江浩輕聲開口：“斷情崖，江浩。”
話音落下瞬間，下方嘩然。
剛剛有人說為了斷情崖江浩而來。
說的不會就是這位吧？
真的隨和，還會授業解惑。
而一些質疑的人，心中惶恐。
生怕得罪這位。
原先少女臥底眼睛睜大頗有些驚訝。
聖主眉頭緊鎖，不知道在思考什麽。
江浩離開了。
一切才剛剛開始。
後麵應該會有更多人來天音宗。
他想起一件事。
那就是天音宗的寶物太多，總有人會盯上。
大世開啟的那一天，或許就是天音宗遇難的時候。
現在自己要給新弟子指導。
那就有可能提前知曉大部分有威脅的臥底。
當大世到來時，清除掉，或許能讓天音宗更好應對外部敵人。
隻是不確定，會不會有其他仙人放棄機緣，進入天音宗。
要是有，就頗為麻煩。
回到靈藥園，江浩打理一番便回到院子。
剛剛進去，就看到小漓吃著蟠桃盯著長生果。
原本院子隻有植物，小漓來也挺無聊的，但是現在有螞蟻，還是種樹螞蟻，讓她覺得有意思。
就來這裏盯著。
一條雪白大狗則在後麵警惕四周。
江浩在想，這狗應該是在警惕自己。
果然，看到自己瞬間，大狗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趴在地上不敢開口。
防著又不敢開口，有跟沒有有什麽區別？江浩心裏歎息。
“兔子你說我們把螞蟻抓出來，它們會不會在院子種樹？”小漓開口問道。
“都是道上的朋友。”兔子開口回答道。
“啊？”小漓有些驚訝：“它們也是道上的朋友？那就不能打擾它們做事了。”
兔子點頭，傲然道：“兔爺的朋友從太初到洪荒，到遠古，遍布無盡歲月。”
“兔子，你說我們能叫冰晴師姐過來看嗎？”小漓問道。
“主人不給兔爺麵子。”兔子開口道。
聞言，江浩在後麵思考。
是否要同意小漓。
猶豫許久，江浩搖頭，院子的東西太多，並不適合冰晴過來。
目前為止，能隨意進出院子的，就兔子與小漓。
外加小漓的小汪。
最近他聽說小漓就要有任務了，大千神宗的人或許會在這次任務中行動。
不知道冰晴最後會如何。
江浩走在河邊，任由月光落在身上。
一種清涼讓他頗有些欣喜。
大道路上，他的心變得豁達，仿佛明亮的世界變得更加清晰。
未來的路也更好走。
不僅如此，他修為精進了許多。
距離真仙後期更近了。
“似乎真仙之後，修煉速度並沒有慢太多。”
江浩頗為感慨。
不過現在隻是運氣好，後續必定愈發的艱難。
還是要盡快提升修為，越是了得也越安心。
不過今天沒有認真回答問題，倒是有些不妥。
新人沒有自己想的那麽好，也沒有什麽臥底。
就是沒能給其他脈送弟子，頗有些可惜。
既然要留下一些名氣，就不能有太多私心。
以自己的目光，去為真正的弟子選擇去處。
看看是否會有一些成就。
今天錯過了，那就隻能等下周了。
這幾日安心鞏固心境。
回到院子，兔子已經在裏麵盯著長生果了。
“主人你回來了？你快來看。”兔子激動了起來。
江浩走了過來。
如今他每天都在喂養長生果。
之前長生果就有了孵化新螞蟻的征兆。
現如今應該是出來了。
果然。
螞蟻窩出現了新螞蟻。
不過並非在努力的前往遠處，而是每一個螞蟻都在挖洞，而後種東西。
一切都很慢。
江浩便一直看著。
看到螞蟻種下一顆紫色種子，而後開始澆水打理。
第一天，江浩看到種子發芽。
第二天，種子變成樹苗。
第三天，變成參天大樹。
第四天，出現花蕾。
第五天，有了果實。
第六天，果實成熟。
第七天，果子落下，大樹枯萎。
第八天，果實破開，化作一隻螞蟻，繼續挖洞種下種子。
清晨，江浩看著這一幕久久不曾言語。
他有些看不懂。
可又好像明悟了什麽。
這與他的春生秋殺類似，可又有些不同。
思索了許久，他發現自己忽略了最開始種下種子的人。
它哪裏去了？
本打算繼續觀察，兔子卻突然開口：“主人你要去講道說法了。”
七天過去，確實要去講道說法了。
宗門任務，不做不行。
他喜歡的還是安靜的日子，做自己想做的事。
可惜，大世之下，自己也要自保。
一切身不由己。
外門。
與他交接的還是南宮道人。
這次江浩看到了一絲恭敬。
對方似乎因為上次的入靜得了好處。
“前輩。”江浩客氣道。
南宮道人，中年模樣，修為比之前精進了一些。
隻因為江浩的講道說法。
雖然還沒有開口講什麽，但是他受益匪淺。
這一刻他能深深明白，首席與普通弟子的差距有多大。
哪怕是預選首席都這般了得。
哪裏是他能造次的。
未來恭敬，不如現在先謙虛一些。
交好對方，哪怕有壞處，也不會太大。
“道友折煞在下了，我們同輩相稱。”南宮道人語氣堅定：“叫我一聲南宮師兄即可，希望江師弟莫要嫌棄。”
上次他還不是這樣，江浩心裏感慨。
之後便以師兄稱呼。
“這次的人是百骨林師姐教導過的。”南宮道人提醒道：“她已經挑選的人，師弟已經無權指派了。”
江浩點頭。
講道說法的三個人都有這樣的權利。
上次他挑了一個，其他人也不能再挑。
同樣，那兩個人挑選的，自己也不能再挑。
不過這樣有個壞處，那就是容易被後麵的指導者忽視。
不是自己挑選的，哪裏還需要太在意。
不過對他來說影響不大。
任何新招的弟子，在他眼裏都一樣。
坐下之後，原本交頭接耳的師弟師妹便安靜了下來。
慣例，江浩看了一眼玉簡，知曉了這些人資料。
上上資質兩人，上等四人，中上十二人。
多了一個上上資質，其他相差不多。
江浩又觀察了下，發現邊緣有一個女子。
上等資質。
被派去了斷情崖。
‘葉師姐居然沒有指派上上資質的兩個人。’
江浩心中頗為意外。
這兩個人怎麽指派都是功勞吧？
說起來自己上次也沒有指派。
就派了一個胖子。
另外上上資質修為提升，並不能太凸顯他們。
或許葉師姐也是這樣想的，亦或者照顧後麵的人。
身為首席第五的她，是不需要在這次指導中被廣為人知。
不過
江浩環顧了一圈，發現這一批新招弟子有些不簡單。
三個人隱藏修為。
其中兩個返虛修為。
還有一個元神修為，身上有件不錯的寶物，幫她遮蔽氣息。
除了他們還有兩個新弟子有問題。
身上有大千神宗的印記。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人問題很大，居然有聖主氣息。
天青山，玄天宗都有聖主的神魂分身。
沒想到這次來天音宗了。
江浩倒也不急，而是輕聲開口：“你們為什麽來天音宗？”
開始之前，江浩想問問這些人。
當然，主要是為了問剛剛發現的那些人。
看看他們會給出什麽樣的答案。
“為了成為仙人。”
“因為天音宗是最強的仙門。”
“因為被抓來了。”
這個聲音非常小，其他人甚至聽不到。
江浩聽著各種答案頗為感慨。
這些人不少都認為天音宗是仙門。
在他們看來，隻要能成仙的地方，就是仙門。
而仙門與仙門是不同的。
天音宗內或許還安全些，出去了，那遇到的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同門。
修為不夠，還惹人注意，最好不要出宗門，隨時會埋骨在外。
不過這些回答太亂了，江浩開始指定人選詢問。
第一問，就是身上有大千神宗印記的一位女弟子。
另一位是男弟子。
少女看起來十一二歲，身上的衣服雖然幹淨，可黝黑的皮膚顯得格格不入，瘦弱的她用幹淨衣物是掩蓋不了她之前的貧苦。
“因為這裏分銀子，可以讓爹娘過的更好。”小女孩回答。
她坐在左邊邊緣，江浩看著她心中沉默。
因為他看到了，此時的她已經不是她了，而是鳩占鵲巢的大千神宗之人。
與壺月仙的印記不同，這是取代了。
所以這要是她的願望，那麽願望落空了。
“去斷情崖吧。”江浩開口說道。
讓程愁接觸一下，未來自己可能還要親手埋葬對方。
多少完成她的遺願。
聞言對方大喜，恭敬的行禮。
之後江浩問了另一個大千神宗的人。
對方有修為，應該是一名散修。
煉氣二層。
他的回答是，仙宗能讓他更進一步。
就來了。
江浩點頭。
沒有過多關注。
之後就是三位臥底。
這三位臥底，江浩都看不出跟腳。
不是玄天宗這些強大的宗門。
不知道來天音宗是為了什麽。
三個臥底，兩個散修，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
兩個散修看起來煉氣二三層，少女則看起來是普通人。
先問了兩個散修，回答中規中矩，他們是兩個年輕男人，都是慕名而來。
輪到少女時，對方開口道：“仰慕一位師兄來的。”
聞言，江浩頗有些好奇：
“哪位師兄？”
“斷情崖江浩師兄，據說他為人隨和，學識淵博，能為弟子授業解惑。
“我聽說了，就來了。”少女回答。
她是兩位上上天資的其中一位。
然而話音剛剛落，下方就有一些嗤笑聲傳來。
覺得對方被騙了，他們可從未聽過這個人。
隻聽說天音宗有十位首席，他們才是最厲害的。
聞言，江浩並未開口，隻是略微頷首。
想來這個臥底是有什麽事找自己了。
不急，等對方靠近斷情崖再說。
目前精力還是在海外上。
問完這些，江浩把目光放在一位隻有八九歲的少年上。
他低著頭，顯得羞澀。
“你呢？”江浩緩緩開口。
後者頗有些茫然的抬頭。
而後用手指指了指自己。
江浩點頭：“你為什麽來天音宗？”
“沒有為什麽，他們把我賣了，我就來這裏了。”少年開口說道。
江浩頷首，並未再問。
鎖天之下，他看到這少年沒有天賦之光。
或者說微乎其微，因為有了聖主神魂入主，方才成了上上資質。
兩個上上資質，一個臥底，一個聖主。
如此來看，這批還不如上一批。
至少上一批幹淨些。
不過對方似乎沒有什麽遺願，如此也不好讓他去斷情崖。
畢竟未來這位賢弟可能也得自己埋葬。
猶豫了下，江浩突然道：“去燭火丹庭一脈吧。”
那邊好賺靈石。
到時候自己過去要一些，也方便。
後者表現的很高興。
如此江浩才開始詢問是否有修煉上的問題。
七天時間，他們必定都開始接觸修煉。
隻是還未引氣入體。
“我能問嗎？”邊緣已經被上個人選定的少女舉手。
“問。”江浩開口。
“我明明已經感知到靈氣，為什麽始終無法引動它？”少女問道。
“你修煉的是什麽功法？”江浩問道。
“天音百轉。”少女如實回答。
江浩點頭：“你修靜功？”
在對方確定後，江浩開始指出靜功與動功的不同，而後告知對方動功能與靈氣共鳴。
能更好的引動。
對方不解。
江浩繼續講解。
由粗入細。
下方所有人都聽著有些發愣。
南宮道人更是驚訝。
連他都有一些明悟之感。
下方的一些臥底也是暗中心驚。
明明隻是一些最基礎的東西，但是不知道為何，在對方開口後，居然讓人有一種莫名的玄奧之感。
聖主都驚呆了。
天音宗的質量這麽高嗎？
上一位就有不少獨特見解，這個就更離譜了。
他的聲音甚至能引動大家如何與靈氣共鳴，哪怕沒有感知靈氣的人，在他的講解下，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做出反應。
開始感知靈氣。
更有甚者居然要引氣成功了。
提出問題的那位本以為自己坐在邊緣，肯定要被區別對待。
可沒想到對方回答的如此細致。
天音宗真厲害。
這一講就是大半天。
接近傍晚，下方一些人肚子開始叫了，如此江浩方才停下來。
頗有些無奈。
自己不知不覺就講太多了。
壞毛病。
與程愁講解養成的。
“今日就到這裏吧。”江浩起身就要離去。
“師兄。”邊緣少女突然開口道：“不知道師兄是哪一脈的弟子？”
聞言，江浩輕聲開口：“斷情崖，江浩。”
話音落下瞬間，下方嘩然。
剛剛有人說為了斷情崖江浩而來。
說的不會就是這位吧？
真的隨和，還會授業解惑。
而一些質疑的人，心中惶恐。
生怕得罪這位。
原先少女臥底眼睛睜大頗有些驚訝。
聖主眉頭緊鎖，不知道在思考什麽。
江浩離開了。
一切才剛剛開始。
後麵應該會有更多人來天音宗。
他想起一件事。
那就是天音宗的寶物太多，總有人會盯上。
大世開啟的那一天，或許就是天音宗遇難的時候。
現在自己要給新弟子指導。
那就有可能提前知曉大部分有威脅的臥底。
當大世到來時，清除掉，或許能讓天音宗更好應對外部敵人。
隻是不確定，會不會有其他仙人放棄機緣，進入天音宗。
要是有，就頗為麻煩。
回到靈藥園，江浩打理一番便回到院子。
剛剛進去，就看到小漓吃著蟠桃盯著長生果。
原本院子隻有植物，小漓來也挺無聊的，但是現在有螞蟻，還是種樹螞蟻，讓她覺得有意思。
就來這裏盯著。
一條雪白大狗則在後麵警惕四周。
江浩在想，這狗應該是在警惕自己。
果然，看到自己瞬間，大狗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趴在地上不敢開口。
防著又不敢開口，有跟沒有有什麽區別？江浩心裏歎息。
“兔子你說我們把螞蟻抓出來，它們會不會在院子種樹？”小漓開口問道。
“都是道上的朋友。”兔子開口回答道。
“啊？”小漓有些驚訝：“它們也是道上的朋友？那就不能打擾它們做事了。”
兔子點頭，傲然道：“兔爺的朋友從太初到洪荒，到遠古，遍布無盡歲月。”
“兔子，你說我們能叫冰晴師姐過來看嗎？”小漓問道。
“主人不給兔爺麵子。”兔子開口道。
聞言，江浩在後麵思考。
是否要同意小漓。
猶豫許久，江浩搖頭，院子的東西太多，並不適合冰晴過來。
目前為止，能隨意進出院子的，就兔子與小漓。
外加小漓的小汪。
最近他聽說小漓就要有任務了，大千神宗的人或許會在這次任務中行動。
不知道冰晴最後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