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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景文曾經深夜下班途徑二層,就有好幾次聽到胡藝敏痛哭的聲音,那是一種消極且悲觀的聲音,極力壓製情緒後的掙紮。


    印象最深的是那晚血腥深夜,進入二樓區域就有濃烈的血腥味撲麵而來,那是胡藝敏悲觀厭世的情緒徹底爆發出來,想要割腕解脫,若不是當天晚上陳景文加班到深夜,途徑二樓樓梯處被血腥味驚動,這位病態美人可能就離開人世了。


    自此之後,陳景文隻要晚上加班回家,都會下意識的在二樓停留腳步數分鍾,關注胡藝敏屋子的異常,若是碰到屋內燈火通明,陳景文有時候會帶上兩罐可樂,拎著兩份炒粉進屋聊天。


    對於抑鬱症,陳景文不了解,但也在網上看過相關的資料信息,看得不是很懂,隻知道是一種複雜的精神病科,其症狀涉及到身心多個方麵,足以摧毀人的意誌和生命。


    胡藝敏隻是輕度抑鬱症就選擇了一次自殺解脫,陳景文無法想象,那些重度抑鬱症患者,該是如何步履維艱地走過每天24小時?


    陳景文也曾跟房東阿姨聊過胡藝敏抑鬱症的問題,可惜有關閨女什麽時候患有抑鬱症,怎樣患上的,賀亞萍也一無所知。


    不過據賀阿姨所說,胡藝敏沒回國前還好好的,視頻通話也沒看出有什麽異常,回國後就整個人都變了,變得連她這個親生母親都不認識,不再是那個樂觀的閨女了,變得鬱鬱寡歡,沒有了從前的活力,臉色日漸憔悴,低落的情緒每天跟隨。


    深吸一口氣,斂去雜亂的心緒,陳景文毫不客氣的邁步進屋,來到沙發上一屁股坐下,順手拿起茶幾上的香蕉啃了一口,這才含糊不清道:“賀阿姨說你電腦上不了網了,讓我過來看看。”


    胡藝敏不鹹不淡道:“可能是網線口有線鬆了,需要重新做個網線接口。”


    陳景文瞥了一眼胡藝敏的黑眼圈,輕聲問道:“昨天晚上又沒睡?現在吃藥都睡不著了?”


    半年前發現閨女不對勁,賀亞萍就帶著閨女去看了醫生,當得知閨女患有抑鬱症,這位母親身體踉蹌,刹那間感覺天都要塌下來,整整三天時間才接受這個事實。


    之後便帶著閨女看醫生,吃藥治療,胡藝敏現在的正常生活,都是靠抑鬱症相關的藥物在維持。


    胡藝敏平靜道:“我去拿工具。”


    陳景文看著那道消瘦嬌軀,重重蹙眉道:“越來越嚴重了,之前賀阿姨說借助藥物可以維持正常生活,但如今看來,藥物失效了。賀阿姨要是知道,不知道該是如何的焦慮。”


    陳景文揉了揉臉頰,無奈歎了一口氣,舉世都無力的抑鬱症,他一個普通人也沒辦法,隻能期待朋友盡快脫離苦海。


    約莫半分鍾的時間,胡藝敏就拿著網線鉗、水晶頭出來,陳景文丟掉香蕉皮,接過工具後就來到胡藝敏臥室的電腦桌前。


    不用去檢查,陳景文一看網線口沒有閃爍,便知道是網線壞了,至於是被老鼠咬壞的還是被賀阿姨掰扯壞的,那就不得而知了,但陳景文絕對相信是後者。


    重新做網線接口很快,陳景文不出半分鍾就搞定了,他彎腰插好新做的網線口,繼而ping了下百度,所謂的計算機問題就解決了。


    陳景文直起身子拍了拍手,自顧自說道:“網線口的線序鬆了,重新接個水晶頭就好了。”


    胡藝敏輕輕說了一句謝謝,言簡意賅,仿佛多說一句話就要耗費全身的力氣,可能有點誇張,但真實情況卻是往這個方向惡化。


    抑鬱症症狀往往體現在精神狀態:理解力、記憶力、注意力等都會明顯的下降,愈發嚴重,這也是抑鬱症患者慢慢不喜歡說話的原因,因為說話真的很累,他們更不喜歡交集,因為交集更累。


    陳景文算是胡藝敏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每天能和她說上話的人,除了母親,就是陳景文了,可能是因為陳景文救過她的命,胡藝敏對他還算有點耐心,不會出現厭煩的狀況。


    說來太可悲,胡藝敏從國外回來後,就一直在家,幾乎可以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來形容了,用她的話說就是:我體內的精力好似被榨幹了,身體仿佛被無形枷鎖困住,導致我的人生也如同被抽空了。


    賀亞萍看在眼裏,急在心裏,但卻無可奈何,但這位堅強又偉大的母親沒有放棄,一直在尋找辦法,如讓陳景文多陪閨女聊聊天說說話,有時間就帶著閨女,手牽手去電影院看場電影。


    啪!


    這是陳景文點煙的聲音,他笑容燦爛的看著病態美人,語氣輕鬆道:“我這隔三差五就幫你接網線修電腦,你是不是該請我吃個飯,或者看場電影以表示感謝?”


    “我現在困了,需要休息,若是以後有機會我會請你吃飯。”胡藝敏咬了咬薄唇,似乎在抵抗席卷而來的倦意。


    陳景文知道眼前的妙人兒這半年來都睡不好,腦袋始終昏昏沉沉,哈欠連天,隨時隨地都能睡著,但真要入睡又輾轉反側睡不著,以至於她時刻都渾身乏力。


    “還什麽以後,就今天吧,我記得速7今晚上映。”陳景文擠出一抹笑容,有些言不由衷,讓她出去走動,這對於胡藝敏來說近乎折磨,但陳景文沒辦法,若是讓她再這樣下去,病情隻會越來越嚴重,最後結局隻怕會很淒涼。


    胡藝敏看他一眼,平淡道:“我媽又給你任務了?老太太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我倆不可能的。”


    陳景文叼著根煙,昂首挺胸道:“怎麽不可能,我就喜歡你這種姑娘。”


    胡藝敏簡要道:“我對你沒感覺。”


    陳景文霸氣回應,“你有沒有感覺不要緊,我對你有感覺就行了。”


    胡藝敏懶得搭理,自己身體什麽狀態她很清楚,別說戀愛成家了,隨著時間推移,怕是基本生活都困難,故而也就不去害人傷己了。


    等等!


    陳景文突然吼叫一聲,這貨冷不丁拍了拍自己腦袋,興奮自語道:“或許可以試試,抑鬱症是吧,我今天就用一杯可樂將你壓製了。”


    他轉而緊緊盯著胡藝敏,眸光閃爍道:“我記得你說過,抑鬱症患者已經失去了‘開心’和‘想開’等精神情緒的調節機製?”


    胡藝敏平靜的嗯了一聲,不喜不悲,也沒有好奇眼前的男子為何突然問起這個,因為正如自己告訴他的事實,抑鬱症患者已經沒有精神調節機製,換而言之,就是沒有正常人都有的期待以及希望。


    陳景文打了個響指,吐出一口煙圈,眯眼笑道:“如果我能調節你的情緒呢?看來是天意,我覺得我倆要結婚了。”


    胡藝敏隻是覺得陳景文今天有些奇怪,莫名其妙,以往不都是講雞湯故事激勵自己嗎?今天怎麽吹牛了?


    陳景文無視胡藝敏看自己的古怪目光,他掐掉煙尾巴,神秘兮兮道:“你等我兩分鍾,千萬別關門,等我回來,我送你一份天大的驚喜。”


    留下這一句話,陳景文飛快上樓,將自己買好的1000ml容器杯拿了出來,再從冰箱拿了幾聽可樂倒入其中,緊接著心念轉動間點開表情包,將舒暢表情粗暴的甩到容器杯裏。


    最後從容器裏倒了一杯出來,一切準備就緒,陳景文就火急火燎的下樓,可不曾想等待他的是反鎖的房門。


    靠!


    陳牛皮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鬱悶道:“這妹子等那麽一會都不行,都說給你驚喜了,你就不能再堅持一會?我敢保證你馬上就能從深淵中解脫,放飛自由。”


    自顧自的搖了搖頭,陳景文敲了敲門,大喊道:“胡藝敏,給我開開門,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找你。”


    說完這句話,陳景文就耐心等待,可是讓他傻眼的是,等了三分鍾,胡藝敏都沒有開門的意思,陳景文耐著性子又喊了一遍,兩遍,三遍……


    到了第五遍還是不搭理,耐心很好的陳景文躁動了起來,直接哐哐哐用力敲門了。


    胡藝敏還是沒搭理,陳景文簡直難以相信這娘們竟然不搭理自己這個救命恩人,這廝對著門口憤憤不平道:“不開門是吧,老子今天就是灌也要將情緒可樂給你灌進去。”


    但很快他就皺眉道:“看來情況很嚴重了,怕是從輕度變成重度了。豁出去了,男人就應該簡單粗暴,細聲細語有什麽用,說再多還是浪費口水。”


    即刻陳景文就下樓來到房東家,見到賀亞萍後,直截了當道:“阿姨,胡藝敏竟然罵我是個變態,還說我是個渣男,更可惡的是還不讓我進她屋。你說我幫她又修電腦又接網線的,她不感謝就算了,還恩將仇報罵我。阿姨您把她房間鑰匙給我,我要跟她好好講講道理。”


    帶著老花眼鏡的賀亞萍愣了愣,然後就看到她快步回房間拿鑰匙,二話不說就將鑰匙給了陳景文,還鼓動道:“好好跟她講講道理,還有沒有規矩了。”


    陳景文重重嗯了一聲,去而複返回到二樓,鑰匙一插一擰就開門進屋,轉而來到胡藝敏的臥室,推開門就看到胡藝敏在床上翻來覆去。


    她聽到開門聲,立即就做起身子,隨之就看到一個枕頭飛了起來,伴隨著胡藝敏的羞惱聲,“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陳景文身子微側,躲開枕頭的攻擊,旋即用左手指了指右手的情緒可樂,“把它喝了,對你的病情有幫助。”


    胡藝敏板著臉重複道:“出去。”


    陳景文將情緒可樂放在不遠處的書桌上,這才笑眯眯道:“本來想溫柔點的,但是你這娘們太倔強了,那沒辦法,我隻能簡單粗暴了。”


    陳景文直接撲向胡藝敏,一副讓人無限遐想的畫麵快速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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