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雙休日,休養了一周時間,陳景文身上的傷勢恢複得不錯,雖說離痊愈還需要一段時間,但如今已然能下床走動,拄著根拐杖陪胡藝敏去逛逛街也是沒問題的。


    雙休時間,按理說開服裝店的老板是比較忙碌的,但齊小魚這位老板就較為悠閑了,一覺睡到午飯時間,下午精神十足地和吳海斌在陳景文病房裏吹牛打屁,也不管病人是否需要休息,他倆嘴裏喋喋不休,牛逼怎麽響亮怎麽吹。


    更操蛋的是,這兩位完全把醫院當成公共場所了,事情是這樣的:午休時間,有位年輕漂亮的白衣天使做例行檢查,吳海斌和齊小魚見護士姐姐長得不賴,這兩位恬不知恥上前瞎幾把聊,他說他開店當老板,一年掙個幾百萬;他說他賣房子,一套掙個幾百萬。


    可能是兩位的吹逼功力獨步天下,那位護士姐姐不但沒有丟白眼,還和他們聊得你儂我儂,電話微信都留下了,晚上吃飯看電影都約好了,要不是護士姐姐還需上班,可能三人就花前月下了,隻是兩個爺們,一個姑娘,怎麽都覺得哪裏不對勁啊。


    待白衣天使走後,坐在床邊上的吳海斌刷著她的朋友圈,有照片的圈特別拉出來放大觀看,一邊看還一邊沒羞沒躁道:“這姑娘臉蛋不錯,就是胸脯有點小啊!難不成專門在等著我的開發?”


    另外一邊的齊小魚笑罵道:“大傻逼說的就是你了,還等你開發?你將我放在哪裏?”


    吳海斌嗤笑道:“臉真夠大的,你哪裏比得上我?哥們顏值比你高,錢比你多,學習成績還比你好,你拿什麽跟我比?”


    齊小魚咧嘴大笑,“顏值還真沒法比啊,他娘的古書上所說的男生女相還真有。說真的老吳,你抹點胭脂,描下眉毛,穿個女裝就可以去應聘車模了,隻要不開口,麵試絕對沒有問題。”


    人以群分,能和吳海斌齊小魚成為好朋友,陳景文當然也有悶騷的基因,他出聲懷念調侃道:“小魚你還真別說,老吳的顏值是我見過最恐怖的,對,就是恐怖!記得大二那年學校有個cosy漫展,當時我們是抱著看美女的目的去玩耍,後來也不知咋回事,老吳穿著女裝上場了……”


    說到這裏,陳景文無限懷念:“那一瞬間,尖叫聲響徹校園,老吳一出場,就將台上的cosy人物毫不留情碾壓,成為全場最耀眼的存在,台下一片荷爾蒙的氣息飆升,席卷校園。不管是妹子還是漢子都在問老吳的名字,哪個係的,學什麽專業,大幾了……猶記得我們被一幫大老爺們圍攻的場景,無論我們怎麽解釋,他們都不相信,就是要和老吳一起吃飯看電影,當時老吳嚇得差點把褲子都脫了以征清白!那是我見過最妙不可言的風景。”


    齊小魚目瞪口呆道:“還有這種事?”


    放屁!


    老吳罵罵咧咧道:“陳牛皮你能不能再誇張點?隻不過是幾個瞎了眼的基佬,還他娘的一幫漢子,你咋不去上吊?”


    陳景文忍俊不禁:“哦,這樣啊,可能是我記錯了。我記得事後有許多妹子找你,好像要和你搞拉拉?”


    吳海斌傲然道:“那是她們想與我交朋友,不妨實話告訴你,那幾個找我的妹子,個個都是三高白富美,高顏值高學識高品位!不像陳某人啊,追個藝術學校的妹子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追不到就算了,還入選了姑娘的備胎名單,結果悲劇的是,連個備胎都沒撈著。那句歌詞怎麽唱來著,愛上一匹野馬,我頭上頂了一片草原。”


    被戳中傷心事的陳景文差點跳了起來,“放你的屁,就憑我的實力能當備胎?哥們第一次見到她就把她帶到酒店了,就我這種實力能當備胎?開什麽國際玩笑。”


    吳海斌譏諷道:“是帶到酒店了,結果衣服都沒脫就睡著了,那姑娘估計是看你不行,總不能和一個太監生活在一起吧?”


    陳景文怒罵道:“滾蛋,驢草的棺材鬼,再bb把你摁在地上摩擦。”


    吳海斌哈哈大笑。


    等等!


    齊小魚忽而開口道:“餘芳政!這名字很熟悉,好像在哪聽說過。”


    吳海斌笑哈哈道:“你沒有記錯,就是早幾年代言洗衣液的那個十八線明星。”


    齊小魚哦了一聲,繼而對著陳景文豎起大拇指,“厲害啊景文,明星都睡過,可惜就是衣服沒有脫掉。”


    陳景文淡淡道:“有意思沒意思,哥們是正經人,現在還是小處男,在我的普世價值觀裏,男歡女孩後就得負責!哪像你們倆,完全就跟個打樁機一樣,但凡看到個妹子就自動加機油了。就拿方才說吧,人家護士隻是來看看,你們倒好,兩眼冒春光,就跟沒見過女人一樣,兩個男人同時圍上去扯淡,簡直恬不知恥。”


    吳海斌和齊小魚異口同聲道:“大傻逼!”


    陳景文樂嗬道:“話說晚上你們真的一起去吃飯看電影?兩個男的一個女的,我覺得這個情節展開略顯熟悉啊。”


    吳海斌嘿嘿笑道:“所以說你隻有擼的命,在公司擼代碼,在家擼自己。就我這樣的顏值身價,需要跟小魚爭風吃醋,那個護士姐姐,我隻是看著可愛想要調戲調戲而已。”


    齊小魚扯了扯嘴角,但卻沒有接話。


    陳景文則是撇撇嘴,不與這個粗俗的人一般見識。


    這時候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吳海斌反客為主道:“請進。”


    進門後居先帶頭的是胡藝敏,身後跟著何美安,她經過一周的調養,精神恢複得不錯,已然容光煥發,她那雙失去了靈氣的眸子如今靈動清澈,絕美的容顏此刻帶著一絲讓人如浴春風的微笑,這是一位傾城女子。


    身穿定製連衣裙,長發及腰,雪白的脖頸上帶著一塊價值不菲的玉佩,有一股出塵氣質。


    吳海斌看到何美安的刹那間,就精神猛振,眸光湛亮,他立即站起身迎上前去,對著胡藝敏笑問道:“胡藝敏,這位是?”


    同樣被美女吸引的齊小魚眼中閃過驚豔,他緊隨吳海斌之後走上前去,笑容滿麵道:“以前沒見過啊,是你同學還是你同事?”


    不用胡藝敏開口介紹,何美安笑著自我介紹道:“你們好,我叫何美安,東林人士,是胡藝敏的大學同學兼好朋友。”


    吳海斌立即伸出鹹豬手,“你好,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吳海斌,家裏有兩礦!”


    何美安愣神,轉而就失笑出聲。


    一笑傾人城。


    她自打出生以來,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麽有趣的介紹方式,有兩礦,值不少錢吧?


    胡藝敏翻了個白眼,人以群分太有道理了,這兩位和病床上那位姓陳的工程師有太多共同點了,比如說沒個正形,張嘴就能講故事。


    既然是兩位,當然少不了齊小魚,這位開服裝店的齊老板燦爛笑道:“他家是有兩框,一門框,一窗框。你好,我叫齊小魚,同樣東林人士,我家有兩畝地。”


    吳海斌拆台道:“是有兩畝地,早些年因為這兩畝地差點被沒抓去批鬥。”


    何美安再笑傾人國,“藝敏,你的朋友真有意思,我想和他們成為朋友應該很有趣吧。”


    胡藝敏笑道:“是挺有趣的,每次和他們聊天都不知道是在聽故事還是在聽段子。”


    吳海斌哈哈大笑,“胡藝敏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麽叫聽故事?我們通常是看到你們這些姑娘不開心的時候,才講故事,平時都是很嚴肅的人好嗎。你不要總是拿陳景文和我比,那是一個檔次嗎?。”


    胡藝敏懶得搭理吳海斌。


    何美安展顏笑道:“有機會一定要聽你們講故事。”


    說完這句話,她就走向床邊,微笑道:“陳景文你好啊,我叫何美安,是胡藝敏的好朋友,我時常聽她說起你,今天總算見到本人了,比想象中還要耐看!”


    不等陳景文說話,何美安眨了眨眼睛,玩笑道:“你的朋友家裏又是礦又是地的,你家裏該不會有倆山頭吧?”


    陳景文一本正經道:“別聽那兩個大炮胡說八道,他們就是這樣,見到漂亮姑娘就有些衝動,要是能讓他們驚豔的姑娘,往往會讓他們不假思索瞎編亂造。我跟他們不一樣,我就一普通人,我叫陳景文,家裏養了兩隻熊貓!”


    我靠!


    吳海斌和齊小魚的腦海同時飆出這兩個字,這畜生扯淡功力愈發深厚了,扯淡就算了,還黑他們。


    胡藝敏會心一笑,身側的這位雖然講故事狗屁不通,但一本正經吹牛還是挺厲害的。


    “其實我是個生物學博士,我看你每天過得痛苦不堪,我看得很難受呐,所以就翻了翻書,嘔心瀝血三個月,終於研製出了一種治愈抑鬱症的可樂。”


    這句話時常在胡藝敏腦海響起,它無疑是世界上最美的謊言,對於胡藝敏來說,也是最厲害的故事,雖然它依舊狗屁不通。


    何美安雖然有意料陳景文會是一個有趣的人,但還是被他的語出驚人驚呆了,她聲音空靈道:“難怪胡藝敏說起你這個鄰居就淺笑吟吟,我起初還以為她被俘獲了芳心才如此,原來並不是這樣。我想以後和你做鄰居,那生活應該很有趣吧,我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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