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燈光的原因,也或許是她傾城的容貌給她加分,李晗的這一舞很美,很驚人,在場的所有人都注視著她,就連顧湘都覺得同為女人的自己也被吸引到了,她有點不安的瞥了眼一旁的邢尚天,結果卻見他露出一種嚴峻的表情,似乎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一樣,並不是被美色迷惑的神情,她稍微安心,心想李晗一直都這麽美,一直都在邢尚天的麵前晃悠也不見他心動,現在又怎麽會因為一支舞而心動,想來是自己多心了,隻是很快顧湘又不安了起來,邢尚天這表情太嚴肅了,嚴肅了讓顧湘心裏有些不安,總覺得有什麽事叫自己給忽略了。


    顧湘想起來皇帝朝著祁、太、祖那邊望去……,祁、太、祖的神情顯然是癡迷的,盯著李晗有一種男人才有的那種強烈的獨占欲,這很正常,顧湘可以理解,這現場就兩個男人,李晗又是這麽美,自然是會牽動男人的心,可是怎麽感覺有什麽不對?


    到底是什麽?


    顧湘的目光又回到了邢尚天的臉上,他的表情依然冷冽,冷冽的顧湘心裏不安,她忍不住從桌子底下握了他的手,很快邢尚天的就朝著顧湘望了過來,握著顧湘的手緊了緊,似乎是在安慰她一般。


    等著一曲結束,現場的燈又被宮女門點亮了起來,李晗婷婷嫋嫋的走了過來,對著祁、太、祖行禮,姿態優雅,容顏清麗,叫人為之心動,祁、太、祖哈哈大笑,眼睛裏是盡是滿足的神色,說道,“快起來。”隨即又對一旁的皇後的說道,“這等美人真是難得,還是皇後你有心了。”顯然是一副我很喜歡你的禮物的心情。


    李晗應了一聲起身,聲音柔美的簡直讓人酥到心裏去。


    顧湘看著祁、太、祖的神情,心裏忽然就咯噔一下的,她想起來了,這個李晗曾經是邢尚天的寶林,雖然後麵被送了回去,但卻是實實在在的太子的女人,身上有著這樣的標簽,現在,這樣在皇帝麵前獻舞是什麽意思?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勾引啊,勾引了之後就直接當皇帝的女人?這樣真的可以嗎?父子共用一女,這簡直就是太難聽了,她都能想象這件事被有心人知道之後會傳的多麽難聽,難道這就是李晗的目的?


    獻舞是假,真正的目的是為了離間祁、太、祖和太子之間的感情?


    顧湘胸口發悶,鬱悶的發現,你永遠不能輕視敵人,當你以為她的招抒都是那麽低劣而可笑的時候,興許下一次她就能破繭而出,想出讓你意想不到的招抒


    。


    李晗說道,“陛下,讓奴婢為陛下斟酒吧。”


    皇帝顯然心情很好,哈哈大笑說道,“朕準了。”說完還主動遞了杯子過去。


    李晗看著皇帝心裏恨不得直接拿刀把對方給殺了,可是她知道她要的不是一個人的死亡而是整個大祁朝的滅亡,顯然殺一個太便宜這狗皇帝了,她使勁兒的握住手才能控製自己不要太過激動,嗬嗬,現在她的計策馬上就要奏效了,何必心急呢?


    等著給皇帝倒了酒,皇帝一下子就幹了,他哈哈笑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李晗說道,“來,到朕身邊來。”這話顯然很是很有**的意味了。


    李晗卻是嬌羞的低著頭說道,“陛下,我還沒給太子殿下敬酒呢。”


    皇帝詫異。


    李晗卻像是一隻蝴蝶一般翩然的來到了邢尚天的跟前說道,“殿下,奴婢給你敬酒吧。”說完就拿起了桌上的酒壺,邢尚天冷冽的看著她一動不動,似乎像是能看透她的想法一般,李晗被看的心慌,趕忙避開他的視線,好容易穩住心神又說道,“殿下,你是不是還惱著奴婢呢?當初皇後把奴婢送到殿下的東宮的時候,奴婢不過是實在傾慕殿下……,所以才惹怒了殿下,殿下,你還是不肯原諒奴婢嗎?”


    這話說的在場的幾個人臉色都不好看,特別的皇帝,他冷著臉看了眼一旁的皇後,陰陰的說道,“真是胡鬧!”說完便是頭也不回的離席了。


    皇後本來很是自得,看著皇帝和邢尚天的尷尬的表情就覺得心中暢快無比,這一次做的也相當的漂亮,一掃心中的鬱悶,可是很快當皇帝這般指著的她的時候,她心中又升起一股說不出的憤怒感,一種被人無法了理解的痛楚,她縮著身子不敢說話,卻是緊緊抿著嘴唇。


    這一場端午宴就這樣不歡而散,回去的路上邢尚天一直都不說話,等著把顧湘送到了東宮,又出去了。


    邢尚天到了皇帝祁、太、祖的宮裏的時候,他正在坐在湖邊的亭子喝茶解酒,亭子的角上掛著宮燈,一旁一位穿著紅色衣裙的女子正在談曲子助興,皇帝的表情自得而平靜,顯然剛才那一場意外並沒有讓他有什麽情緒上的波動


    。


    可是邢尚天卻不敢大意,他知道祁、太、祖,看似粗狂外露的性子,但其實內心城府不淺,很多事情也隻有你後來細想才能看出門道來。


    “噢,太子來了?”皇帝看到邢尚天似乎並沒有意外,笑著讓一旁的宮女給邢尚天擺了座位,隨即又拿了酒杯出來,“正好,你賠朕喝一喝,剛才喝的實在不夠痛快。”


    一旁的小美人是皇帝的新寵,於貴人,剛剛二八的年紀,嬌美的像是一朵花一樣,此刻見太子來了,便是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


    她今日身子不舒服倒是沒有去宴會,所以還是第一次看到太子……,這麽一撇,她就覺得頗有些心驚,太子當真是美男子也,風姿秀逸,容顏俊美,堪堪那麽一坐著就有種行雲流水一般的令人仰慕的風姿。


    於貴人想到自己整日的伺候著如同她祖父一般的男人,雖然保養得意,但是那肌膚早就鬆弛掉,臉上也諸多皺紋,這麽一想就覺得心裏憋屈的厲害,卻是不動聲色的繼續彈著琴,一切都是命……,狠心的爹娘為了榮華富貴已經不顧她所想,她又有什麽選擇?到了宮裏就隻能想盡辦法的活下去。


    邢尚天酒量不俗,要說這個還得感謝他的師父,那就真的是一個酒鬼,可以好幾天都不吃飯光喝酒……,邢尚天還小的時候師父還能顧忌他一下,後來就不管了,兩個人經常是坐在柳樹下的石桌邊,就著一碟鹹魚喝一整天。


    祁、太、祖被邢尚天的捧著喝的盡興,從一個小酒杯換成了小碗,又從小碗換成了中碗,等著月亮爬上樹梢的時候,兩個人都醉了。


    “哈哈,朕倒是沒有想過,朕的太子竟然是這般好酒量。”祁、太、祖看著邢尚天,有種越看越喜歡的感覺,這個身材頎長,眼神堅毅的男子就是他的兒子,他早就知道他是不同的,身上流著……,不同於皇後生的孩子,看似溫順,骨子裏卻藏著狼一般的嗜血,堅韌不拔。


    這些年他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是他知道,他最喜歡的兒子就是他,不是因為他的母親,也不是因為愧疚,更多的是一種驕傲,這個兒子太像他了。


    “師父才是好酒量。”邢尚天靠著椅背說道,“就是時常被山下的酒樓追著討要酒錢,實在是有點狼狽


    。”


    “他倒是把你教的很好。”祁、太、祖說到這裏,哈哈一笑,“我說一年給他一千兩的束脩,他偏說你是他的弟子,師父哪裏有收弟子的錢的?結果一分錢都沒拿。”說完就瞥了眼邢尚天,那意思就是不是我不給錢,是他不要啊。


    邢尚天想起自己那常年貧苦的日子,默默的流淚。


    兩個人又聊了許久,等著邢尚天準備起身告辭的時候,祁、太、祖困的快要合上眼睛了,不過卻是語帶冷意的說道,“剛才那個獻舞的女子你不必覺得尷尬,朕還沒昏庸到美色難辨的地步。”


    邢尚天心中一緊,知道他等著就是這句話,趕忙說道,“兒臣……,正想稟告父皇,那女子身份實在有些可疑,如果兒臣猜測沒錯的話應該是太真帝的小女兒,隻是見過她人極其稀少,一直都沒有找到證據而已。”


    祁、太、祖一下子就睜開眼睛,眼睛裏深沉陰冷,令人心中一凜,“此話當真?”


    “句句屬實。”邢尚天直直的對視過去。


    祁、太、祖向後一仰,頗為難過的說道,“原來是這樣,皇後……她已經到了這般不折手段的地步了嗎?”


    對於皇後邢尚天卻不敢多言,無論皇後做出多麽令人厭惡的事情,都是邢尚天的母後,作為以孝治國的年代,他隻有順從的份兒,起碼是要表麵順從。


    好一會兒祁、太、祖才恢複了心神,頹然的說道,“你下去吧,此女子的事情朕自會處理,不管她是不是前朝餘孽,這般興風作良,離間你我父子情分,須得斬草除根。”


    當著侍衛把李晗從房間裏抓出來的時候,李晗是驚愕的,更是手足無措的,她不明白事情怎麽會這樣,她明明看到祁、太、祖眼中貪婪的□□,難道自己這樣傾城的容貌還不足以打動那個老賊?


    不,這中間肯定有什麽地方不對。


    李晗當然知道自己這做法太大膽,大膽倒有可能會掉腦袋,可是她自信自己的容貌可以征服皇帝,征服邢尚天,讓他知道自己到底錯過了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多更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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