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浩歎了一口氣,湯用這是要瘋的節奏。


    “鄭浩,不管付出怎麽樣的代價,一定要挖出這個王天!我一定要讓他好看,真敢溝搭我的女人,不知道死活!”


    湯用臉色發紫,這是氣的,他一直認為唐靈是自己的禁臠,自己可以追不到但絕不容別人得手,群上發的照片雖然不是太清晰,還是一眼就認出那個男人就是王天,這半個月來找了不少工地,並沒發現王天,再加上這段時間唐靈依然獨來獨往,沒人看到她和王天在一起,找人的事情就緩下來,沒想到突然間又冒了出來,他覺得自己被人戴了頂有顏色的帽子。


    鄭浩皺了皺眉頭,生氣歸生氣,找人可不是那麽簡單,寧華市的工地簡直不要太多,一個一個地找,天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找得到人。


    “不用去工地找,這小子肯定經常來學校,我們就在這找他。”


    湯用搖了搖頭,他突然間發現自己和鄭浩都犯了個錯誤,王天一而是再再而出現在寧華大學,那一定是經常來,守株待兔就能解決問題,何必舍近求遠?


    鄭浩愣了一下,猛地一拍腦袋,不就是這麽一回事麽?


    “行,沒問題,這可是我們的主場,隻要這小子再來寧華大學,肯定挖出來。”


    湯用用力拍了拍大腿,嘴角閃過一絲殘忍的笑,鄭浩打了個冷顫,他知道這是動了真怒。


    王天不知道唐靈去找了宋芸,更加不知道兩個人在圖書館喝咖啡被人拍了照片上傳到微信群上,離開咖啡屋後他本來想繼續抄書,不過一直惦記著是不是現在就考秀才的事情,心靜不下來,幹脆把筆一扔走出圖書館,在校園裏晃蕩起來。


    “怎麽辦?”


    “考還是不考?”


    “我得怎麽做?”


    王天一邊走一邊嘀咕,都繞學校幾圈腳都酸了還是沒能決定,幹脆找了塊草地,一屁股坐下,進入係統,打算找地主老財中年男聊一下,多了解點情況再做決定。


    鼓石鎮非常熱鬧,石街兩邊擺滿攤子,叫賣聲非常響亮,空氣中夾雜各種香氣。


    “這鎮子越來越熱鬧了!”


    王天沒有流連,感歎一句就大步向青竹草堂走去,不過沒走幾步,迎麵遇上一大群人,裏三層外三層圍得嚴嚴實實。


    “這位大哥,發生什麽事情了?”


    王天擠了好幾下,人實在太多,根本擠不過去,幹脆向一個濃眉大眼一看就知道是個直爽男打聽一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哎!”


    “前麵那酒樓看到沒有?二愣子在那當酒保,有個喝酒的人硬是說他偷了東西,告到官府。”


    “二愣子是咱們鎮子上的人,老實巴交,怎麽偷東西?肯定是被冤枉的!”


    “他是獨子,這不,家裏的老娘沒辦法,隻能來這街上求助。”


    ……


    “冤枉的?那為什麽不去官府報案告狀?


    王天用力揉了下鼻子,犯了事不是應該要去打官司麽?跑這大街上來能有什麽用處?


    “上衙門告狀那得有狀紙,要不是不受理的。”


    “小夥的老娘目不識丁,哪寫得來?”


    “沒辦法隻能來街上求人。”


    王天這才明白過來是怎麽一回事,原來這不是在大街上喊冤,是求人寫狀紙來著,有一點奇怪地說,“這不是什麽難事吧?鎮子這麽大,難道還找不到會寫狀紙的人?”


    “這位小哥,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別看咱們鼓石鎮的不小,識文斷斷字的可不多,更加不用說還得會寫那個什麽毛筆字,寫狀紙這玩意可不是人人都幹得來的。咱們這每年都有不少人因為找不到人寫狀紙沒法到衙門告狀,含冤不得雪。”


    王天拍了拍腦袋,自己怎麽把這事情給忘記了?


    古代告狀好象是要狀紙的,沒這玩意就會被刁難,甚至直接被轟出衙門,小時候看的那些古代連續劇裏都是這麽演的。


    古代社會可沒九年義務教育,整個社會的識字率低得令人發指,一個鎮子找不到幾個會寫字的人一點都不奇怪。


    “咦!?對了,鎮子上不是有個竹草堂麽?那有會寫字的人,為什麽不去那裏?”


    王天突然想起地主老財中年男開的私塾,那有的是人會寫狀紙。


    “那……那地方可不敢去……”


    直爽男縮了下脖子,一臉畏懼。


    王天愣了一下,“有什麽不敢去的?”


    “那是讀書人呆的地方……神聖得很,那的人未來都是官老爺……”


    “青竹草堂沒你說的這麽不近人間煙火。”王天大手一揮,打斷直爽男的話,“這樣,你認識二愣子家的老娘麽?讓她過來說說情況,如果我覺得她真的是冤枉的,這狀紙就幫她寫了!”


    “啊?”


    “真的?”


    直爽男傻住,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轉身一邊用力扒開擠得嚴嚴實實的人群,一邊大聲叫起來。


    “讓讓!”


    “都讓開!”


    “會寫狀紙的識字相公來了!”


    “二愣子他娘,趕緊過來!”


    王天跟著直爽男擠進人群,一眼看到地上跪著個穿著破爛衣服頭發花白的老婦,淒慘得厲害,心不由得一酸,頭發花白的老婦為了救兒子,根本顧不上自己的尊嚴,當街跪著求人,可憐天下父母心,這狀紙寫定了,電視廣告上有句詞不是說贈人的玫瑰手有餘香麽,今天自己就做點好事得了。


    “啊?真的?”頭發花白老婦抬起頭,一臉驚喜,“在哪呢?在哪呢?神佛保佑,我家的二愣子有救了!”


    “這位大嬸,你先起來,先把情況跟我說說,說完了就寫狀紙。”


    王天搶前一步,伸手想扶起頭發花白老婦。


    “謝謝!”


    “謝謝恩公!”


    頭發花白老婦猛地掙脫王天的手,一下就跪到地方叩起頭來。


    “這個……這個……使不得……使不得……


    王天連忙閃到一旁,他是生長在社會主義新華夏的青年,叩頭這事情早就絕了種,這時猛地遇到,嚇得差點跳起來,連忙讓直爽男把頭發花白老婦扶起來,不過就算這樣,頭發花白老婦還是硬生生地叩了八個響頭才停下來。


    “這古代的禮太重了!”


    王天搖了搖頭,不過這事情沒辦法,古代就是這樣,寫狀紙沒研究過,不過這難不住,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旁邊的一家商店有人搬出桌子,筆墨紙硯也早就已經準備好,一揮而下,館閣體字字飽滿渾圓,不一會就寫好。二愣子是鎮子上的人,知根知底,直爽男敢說是冤枉的自然有一定的可信度,他倒不怕自己幫錯人,再說了,自己不過是幫著寫份狀紙,苦主有沒有罪自有清天大老爺審查。


    “二愣子他娘,這是狀紙,你現在就去擊鼓鳴冤吧!”


    王天吹幹墨,把狀紙遞給了頭發花白老婦。


    頭發花白老婦小心翼翼接過,千恩萬謝之後才轉身離開。


    “二愣子他娘遇上貴人了。”


    “是啊!多虧這位相公出手相助。”


    “我家二嬸的兒子就沒這麽好命,去年的時候被衙門的人帶走,找不到人寫狀紙,現在還呆在牢裏。”


    ……


    “這舊社會直操蛋!不會寫字連告狀都告不了!”


    王天搖了搖頭,知識就是力量,這話說得一點也沒有沒錯,幫了一個人,心情不錯,擠進人群繼續向青竹草堂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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