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灰原瞳孔中閃過驚訝之色。


    柯南點了點頭,看著上古青離去的方向,靜靜答道:"沒錯,而且還是一個和組織關係非同尋常的警察。如果沒料錯,他應該是組織的敵人,但由於他的特殊身份,組織沒辦法直接向他下手,所以,組織的人隻能使用這種毒藥。隻不過,服用這種毒藥之後,他沒死,反而是身體變成了小孩。"


    灰原呆愣在原地,什麽話都沒說。


    "也正是由於他有警察的身份,他才能偽造出上古青這個小孩的信息。因為警察局中的人物檔案隻有部分人才能參閱,更是隻有級別很高的人才有資格修改。"柯南平靜地分析。


    "當然,這並非意味他的級別很高,也許是他認識一個身份地位很高的人。隻要他知曉對方對應的編號與安警係統登錄密碼,他就可以做到這點。"柯南認真說著,他曾經了解過警察的係統,很明白這種偽造身份的方式。


    柯南又朝灰原看去,輕聲歎了口氣:"灰原,接下來你可要小心了,雖然我不能確認他是否發現了你的真實身份。可我感覺,他似乎非常討厭組織的人。青梔小姐是如此,還有...你!"


    "我...嗎?"灰原沉默著聲音。


    "沒錯,就是你!"柯南雙目突然聚了凝重的光芒。


    天上的雨被風一卷,瞬間沒了蹤影。可這道風卻沒能將地麵的聲音飄散,柯南說的,一字一句在此地縈繞,在灰原心間盤旋。


    "你還記得嗎?不久前,他想殺你!他說,你的身上存在一股腐臭的味道,當時我並不能理解他的說法,現在,我懂了。"柯南的話微微有幾分沉重,又說:"腐臭的氣息,就是黑暗的氣息!組織的氣息!他厭惡一切來自組織裏的人!"


    柯南清楚,這種世界上有一種人的鼻子比狗的還要靈敏,他們能輕易察覺到特殊的氣息。比如說,灰原...


    "也許是由於你身上的氣息比較淡的緣故,他也隻能模糊感覺出來。不過,如果你繼續與他接觸,他絕對會發現你的真實身份,或許會想再度殺害你也說不定!"柯南小心警示著灰原。


    灰原沉下臉,低聲道:"他已經發現了我身上的異常。"


    她曾與柯南交流過某些重要信息,而上古青卻聽到過她們之間的交流。既然他知道了柯南的真實身份,或許,自己的身份也被其發現了也說不定。


    "不,他隻是知道你是由一個成年人變小的事,並非清楚你是組織的重要成員這件事。以後你隻需要注意點就可以,不要輕易在他麵前表露自己的真實身份。"柯南沉默說著,又道:"隻是沒想到,他竟然已經知曉我的真實身份。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灰原靜靜站在原地,內心一陣無言。


    是啊,他偽裝得實在是太深了,一直在他們身邊潛伏了兩個多月。


    一直到現在,他們才發覺他身上的異常。


    他們甚至都不清楚,上古青究竟是什麽時候發現他們兩人的真實身份的。


    是從一開始的時候起?還是在某起案件的過程之中?


    灰原知道,她與柯南的遭遇相似。隻要她們中的任何一人被上古青發現了異常,另一人也必然難以逃脫受到猜疑的結果。


    灰原還未思索完畢,柯南眼中猛然閃出一道精光,驚訝道:"對了,我好像有他變大後的照片!"


    "照片?"灰原不解地看向柯南。


    柯南點了點頭,將自己的手機掏出,在文件中查起了過去曾經拍過的一張照片,解釋道:"你還記得一個多月以前,我們曾經去過一個山館嗎?"


    山館,指的是山上的旅館,柯南說的山館名叫福萊山館。建於山頂,占地極大,不過在幾年前便已經荒廢了。


    他們那群小孩曾經在那個山館露過營,當時下著大雨,他們便在那裏解決了幾年前發生在此地的凶殺案。


    灰原點了點頭:"自然記得,怎麽了?"


    "你是否知道,當時除了我們幾人之外,還有另一個成年男子?"柯南說著,接著便將自己的手機亮給灰原看。


    手機裏是一張略顯模糊的照片,照片的內容是柯南用木炭畫出來的圖。


    當時是夜晚,步美外出上廁所,結果在半路上見到了一個行跡詭異的男子,那個時候,她著實受了不小的驚嚇。不過好在對方沒有什麽惡意,隻安慰了步美一下,然後就離開了。


    在那時,柯南認為這個人是山館的主人,不過現在看來,他們當時的推斷似乎有些小問題。


    "你是說,這是他的麵容?"灰原朝那張照片看去,內心閃過一絲驚訝。


    那是一個中年男子,臉型微胖,臉上帶著溫暖的笑意,那是步美回憶中的人。


    當然,這畢竟隻是柯南畫的圖罷了,與真正的他有著較大出入。


    灰原又搖了搖頭,她硬是不敢將上古青與這個奇怪的男子聯係到一起,朝柯南看去,問道:"可是,為什麽?"


    柯南神色凝重了起來,憶著當初的事,答道:"因為那個時候根不可能會有什麽人過來!當時我們是坐博士的車來到這裏的,那個時候我們就發現這個地方已經荒廢了很久,而且也沒有最近有人來過的痕跡,更沒有車子的蹤影。"


    "此外,對方也不可能一直住在這個地方,畢竟還要補給生活物資,如果他曾經一直住在這裏,我們無論如何都會找到痕跡。"


    "所以,從始至終,那個地方隻有我們幾個人!而且,我們還必須注意一點,在那時,我們身邊可少了一個人!"柯南斬釘截鐵地說,他十分確信這點。


    灰原愣愣道:"不是,我的意思是..."


    "他為什麽會變大,是嗎?"柯南瞥了灰原一眼,平靜回答:"灰原,你還記得你與我第一次變大的時候嗎?都是因為喝了一種烈酒的緣故。"


    在柯南第一次變大的時候,服部平次剛好來到他身邊,並且強行給他喂了一種叫做老白幹的烈酒,還說這種酒能治好他的感冒。


    當然,並無卵用...


    灰原第一次變大的時候是因為她被組織裏的人抓住,不得已才喝下烈酒變大,然後經過了一番曲折,她才逃出組織的魔爪。


    那個抓她的人,叫做匹斯可,結果最終被琴酒當做廢物給處理了...


    "如果說,當時的他也喝下了那種烈酒,又如何?"柯南平靜地看著灰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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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原聽完柯南的話,眉間一皺,急忙辯駁:"不對!通過喝老白幹變大的時效非常短,大概隻有十五至三十分鍾的樣子。可從他消失的時候起,一直到晚上,時間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老白幹的藥效,根本不可能持續那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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