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質上,有一條公認的說法。


    隻有達到超凡層次的強者,才有實力一份完整、能夠一言定生死的主仆契約。


    當然,像科林·薩頓那種自找死路的契約不算。


    齊淵現在既然實力提升,他自然要盡量解決這個隱患。


    他勸了半天,見圖爾耶始終不答應,不由臉色一冷:“你是不是以為,沒有你幫忙,我就沒其他辦法了?”


    圖爾耶的聲音傳入齊淵的腦中,“齊淵,神靈也是要有尊嚴的。你要我幫你當然可以。不過這種要求,絕不可能!”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打什麽主意!”


    齊淵冷笑一聲:“如果不簽訂合約,這些信仰,用在我身上的有幾成完全由你說的算吧?”


    圖爾耶的聲音徒然一窒,沉默不語,過了許久,他恢複到第一次接觸時,那種氣質。


    霸道!


    陰冷!


    邪惡!


    一個和原來略有不同的聲音傳入齊淵識海中:“小子,你想如何?若是想掌控我的生死,那是妄想!”


    齊淵心裏微微有些警醒,怪不得他有會時會覺得,圖爾耶的性情有些不對勁。


    這麽久以來,這家夥竟然一直在和他裝傻……如果不是今天逼迫,恐怕不知道在某個時刻,才會顯露出來。


    齊淵頓了頓,語氣淡淡道,“我們倆之間的契約,依舊以主仆契約的形式,但是不牽扯生死控製。我隻加三個條件!


    第零,我的要求,你不能拒絕。如果辦不到,可以和我說明。


    第一,你不得以任何形式欺騙於我!


    第二,你在任何時候,不得以任何形式對我不利!


    第三,你立下誓言,我若是身死,你也將隕落!


    就這三點,以後我也不再追加,你若是不同意,那也沒什麽好說的,我會毀去你這唯一能與外界聯係的分身,你的本體就準備回到陷入無窮無盡的沉睡,在某個時刻迎接死亡吧。”


    圖爾耶冷哼了一聲:“想把我圖爾耶,永遠當成你的仆人嗎?偉大如我這種永恒的存在,與你共生死,簡直妄想!”


    齊淵卻是沒有生氣,開口道:“神靈,在我眼中隻是先行者而已。我未必走不到這一步。


    你如果不相信,我可將時間改為五百年。五百年後,契約解散,我放你自由。”


    圖爾耶沉默了片刻,齊淵的進步,他都看在眼裏。隻要不遇到意外,存活500年應該不是問題。


    雖然它總覺得有哪裏不對,但是想了半天也沒有理清楚,反而變得愈加煩躁。


    齊淵靜靜等待著他的回答,不知何時,他的手上開始把玩著一團散發著白光的雷電漿團。能夠毀滅城市,擊殺巨獸的可怕能量,在他的手中猶如一塊普通的橡皮泥一般,任由拿捏。


    許久之後,圖爾耶才哼唧一聲,似乎回到了與齊淵正常相處的模式,將那些暴戾、邪惡的氣息收了起來。


    “好吧。我答應你。”


    聽到這個回複,齊淵微微一笑,瀟灑的將手上的雷電漿團散去。


    主仆契約對靈魂的壓迫,也與雙方的實力差距相關。


    現在他的實力,麵對一名神靈,除非是同歸於盡,否則還無法承受控製神靈生死的條款。


    這個結果,已經比他料想中還好些。


    圖爾耶抱怨道:“你也不能總是讓我白做工。你讓我用天賦神術,要給我三成的信仰作為報酬。”


    齊淵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我什麽時候說過,我想讓你用天賦神術了?”


    圖爾耶愕然道:“難道不是?”


    “我的意思,是讓你用這些信仰,將天賦神術的符文傳給我!”


    “傳給你?”圖爾耶怔了怔,接著鄙夷道:“如果要傳給你,這麽點信仰,根本就不夠,恐怕也就能傳幾個零星符文。”


    “沒關係,零散的符文也無所謂,我慢慢湊就是。”


    齊淵的語氣堅定,眼神中透出一絲精光。


    對圖爾耶天賦神術的符文,他早就心向往之了。


    能夠提升實力的符文,除了在圖爾耶這裏之外,他還從未聽說過。


    相比實力的提升,他更想研究這種符文本身的規律!


    在一開始,他還以為這是神靈就有的能力。


    後來,他特意去找尤妮絲教會的傳道經書,仔細翻看了一遍,這才大為震驚!


    無論是任何教會,一般而言教會中的最根本經書,都分為兩個部分。


    一半是神靈對教徒的要求與教導,而一半則是對神靈能力的吹噓宣揚。


    然而,就算是在尤妮絲教會的經書中,同為神靈,並且神術技巧遠超過圖爾耶的尤妮絲,也從來對教徒展現過這種能力!


    直到這個時候,齊淵心裏才明白,圖爾耶這種“天賦神術”的獨特!


    “好吧……”圖爾耶有些不情不願,最後也還是同意。


    在兩人重新簽訂主仆契約後,齊淵將所有的真實信仰,全部傳到圖爾耶的肉球分身上。


    片刻之後,一個古老,神秘的符文出現在齊淵的識海中。


    莫名的,齊淵在一瞬間就明白了這段符文的意思,他的眼中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竟然還有符文具有這種功能……”


    齊淵感覺,自己對整個魔法係統的觀念都有了轉變,他看到了更大的世界!


    “賺到了!”


    齊淵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與這個符文相比,早些還是晚些提升實力也不那麽重要了。


    他現在有些明白,怪不得以圖爾耶的神術水平,就能根據這段天賦符文,就能自己創出一個魔法語言體係來,雖然,這種語言有些粗糙……


    要知道,像歐羅巴文這種魔法語言,可是經過古往今來,無數符文師窮畢生之力,才發展到現在這一步的。


    其他兩大魔法語言,也各有一個種族,無數年間許多智者心血的積累。


    “繼續獵殺計劃!”


    “積累真實信仰,學習圖爾耶的天賦神術,順便將實力提升一些。”


    齊淵看向遠方,在心裏定下計劃。


    剩下的那些主教,他一個都不會放過!到這個地步,他與約和特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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