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弈在無聊的坐了一晚上以後,終於在早上爆發,給了這些磨磨唧唧的混蛋一個痛快,讓他們懂得以後執行計劃,需要兵貴神速。


    冷弈坐在椅子上的時候,並不是單純的在搖晃杯子,冷弈一邊搖晃還一邊思索計劃,順便用係統看一下幾個當事人的過去記憶,等到沃夫拿真正出來的時候,冷弈終於將對方的計劃想通了。


    因此在離開的時候,冷弈才會誇獎沃夫拿的計劃,在收尾方麵將會非常不錯。


    為什麽計劃會搞的這麽麻煩?因為沃夫拿不想讓別人知道、或者是找到不可辯駁的證據,證明這件事情是自己製造的。


    這是赫非的習俗,並且毫無保留的遺傳給赫非的子文化,羅曼赫非,那就是沒有被發現證據的陰謀,就是合法的陰謀。


    也因為這個習俗,讓羅曼赫非的人,說話做事賊特麽磨嘰,一方麵很喜歡給對方使絆子,一方麵又會極其小心的,防止自己說話留下把柄。


    因此這個計劃用於連接後一階段的很少,恐怕隻有小醜遇襲和巡邏長貪汙這兩枚籌碼,沃夫拿將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另一方麵,即在事情成功以後,如何收尾讓別人追查不到自己的身上來。


    計劃的聯絡者冷弈目前還不知道,但沃夫拿可不是什麽貧民,身為一個二代,家族能輕易的提供給他可靠的手下,因此那個威迫巡邏長的人,大概就是沃夫拿家族給他的手下。


    沃夫拿通過那個可靠的手下,將事情外包給巡邏長,在將來事情結束以後,隻要將巡邏長殺掉,旅館老板、襲擊者的線索就斷了。因為他們都是巡邏長安排的,對巡邏長接受誰的命令是一無所知。


    至於這個旅館的小醜,最近突然有了膽子,敢散布朝中貴族的謠言,你要說他是出於義憤,不管別人信不信,冷弈肯定是不信。


    而根據冷弈從人物界麵中看到的信息,這個法師是接受了學院十多年前的修行任務,在帕加馬合法的四處轉悠。


    十多年前帕加馬周邊有很多魔獸,以及赫非人的反叛勢力,因此是一個適合修行的好地方,但那也隻是十多年前。現在帕加馬周邊已經很和平了,不過學院依舊把這個任務放在上麵,給那些偷懶的學員劃水使用。


    所以法師到這裏來,算是打了一個擦邊球。如果追查者真要追究這一類事件,會扯下一批人,所以這個法師雖然沒法滅口,但是對方也不能從這裏打開突破口。


    至於襲擊者的身份,冷弈也通過人物麵板查到。一開始沃夫拿就沒打算讓巡邏長去自己找人,而是自己雇傭其他人,來打亂巡邏長的步驟。


    這一個襲擊者,是帕加馬惡棍行會通過熟人委托介紹過來的,等到將來官方調查這件事的時候,可能沃夫拿也會殺掉那個熟人。


    按照沃夫拿原本的計劃,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襲擊小醜,法師庇護小醜,巡邏長到來和法師爭論。


    在二人爭論不休的時候,自己作為尊貴的拉莫達的親衛登場,化解二人的爭吵,表示由尊貴的拉莫達來判決這一件事情。


    那尊貴的拉莫達為什麽會突然來到這個衛城呢?因為遠方來了一個可以召喚神之使徒的喚神使,尊貴的拉莫達特地來這裏迎接她,所以這個時候拉莫達出現在這裏,是合理又合法的事情,是任何人都不能指責的事情。


    在這個時候,作為一切事情背後的指示者,作為沃夫拿背後的操控者,拉莫達自然會將事情轉向自己希望的方向,把這一起普普通通的旅館小醜事件,變成一支攻下政敵的利劍。


    而當計劃的第二階段開始的時候,身為最高的拉莫達親衛的自己,就要替主人做黑手套,在政敵們反應過來之前,將一些重要的人物,比如巡邏長、委托給襲擊者的熟人這些一級證人給統統處理掉,這樣子,政敵就沒辦法說明這起事件是拉莫達閣下製造的。


    戰爭之神曾經說過,他不看事情的真相是什麽,他隻看信徒們呈現給他的真相是什麽,而且必須是完美的真相,如果連收尾都不幹淨,欺騙眾人都做不好的話,蠢貨沒有存在的價值。


    在做完這一些事情以後,身為事情的執行者,自己,沃夫拿,理應成為拉莫達閣下最敬重的人。


    國主雖然強大,雖然不可一世,但是他畢竟是凡人,而在強大的凡人也抵不過歲月的流逝,國主已經老了,最受國主寵愛的子嗣,拉莫達,才是未來!


    可惜,現在說這些東西已經沒有用了,因為一個神秘的男子突然竄了出來,在巡邏長和法師還沒有陷入焦灼的時候,用他強大的實力吸引了在場的注意力,最後再一個牽引術,直接把自己從人群中拉出來,還用詭異的魔法,還讓自己把謀劃說出來。


    該死,這個混蛋是魔鬼嗎?


    不過沃夫拿心中的咆哮,注定是傳不到冷弈耳中的,冷弈已經受過這一片土地上的人了,說話做事賊特麽磨嘰。


    而且冷弈就這麽離開,也不全是受不了對方的磨嘰,實際上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冷弈感召到梅依的召喚,被赫非成為喚神使的梅依,正在履行他的職責,召喚神之使徒。


    【奇怪啊,不管怎麽感覺,這個女人放上去的魔法,就是普通的色彩魔法,跟隨我的供奉也確定了,這就是色彩魔法啊】


    尊貴的拉莫達眯著眼睛迎著日光,向天空看著。


    喚神使梅依聲稱自己可以召喚出神之使徒,之前在邁錫卡姆試驗成功一次以後,就一直沒有第二次召喚了。


    對此,其他赫非人表示可以理解,如果神之使徒是隨叫隨到的那一種,那b格到哪裏去了?神之使徒的b格都沒了,身為凡人的自己,b格不也下降了。


    因此在羅曼赫非第一個正式使節圖瑪到來的時候,就沒有讓梅依在邁錫卡姆召喚神之使徒。


    而現在梅依都要走到羅曼赫非國主麵前了,這個時候,身為羅曼赫非國主最受寵愛的兒子拉莫達,就要來先替父親把把關,因此就要求梅依召喚神之使徒。


    然而梅依給拉莫達的第一印象就非常不好,連紫蘿級都沒有到達的實力就不說了,召喚魔法才是更讓人吐槽的。


    最開始,拉莫達全憑第一印象,認為梅依召喚神之使徒的魔法,一定是那種靈壓非常強大、法陣非常複雜,讓人一看就望而卻步的那一種。


    然而拉莫達想錯了,梅依召喚神之使徒的法陣,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色彩魔法加塑形魔法,雖然法陣略有一些不同,在持久性和消耗性上比赫非的強一些,可是本質上還是一樣的色彩魔法,難道強壯的鴨子就能變成天鵝嗎?


    為了防止自己孤陋寡聞認錯魔法,拉莫達轉頭詢問父親安排給自己的供奉,是一個魔法體係的超凡傳奇,知識絕對可靠。


    而這個供奉一臉肯定的點點頭:“這個自稱為‘喚神使’的女人,她所使用的魔法嘛……”說到這裏的時候,供奉一臉鄙夷的望著圖瑪,如果梅依是騙子,為梅依作保的圖瑪要付第一責任。


    說道圖瑪,拉莫達微微偏過頭,看了一眼圖瑪,隻見圖瑪現在一臉自傲的表情,好像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


    圖瑪隻能這麽做,因為他都已經和梅依達成協議,把梅依帶到這裏來了,梅依出了事情他也沒法把鍋背給別人,現在隻能一條路走到黑。


    梅依的色彩魔法到達了天空,通過二段魔法,散發出了絢麗的光彩。雖然白天發這種魔法沒法像晚上那麽明顯,但是很多人還是看到這個色彩魔法,並且紛紛猜測今天帕加馬是不是又有誰過什麽生日。


    在色彩魔法爆炸的絢麗光彩之下,供奉繼續說道:“憑老夫多年的經驗來看,這個喚神使使用的魔法,在法陣的凝結速度、消耗魔力方麵,要略微的比我們的色彩魔法高上那麽一些……”


    “但是不管怎麽判斷,這就是一個色彩魔法啊,加的二段魔法全部都是和塑形有關的,沒有任何和空間、信仰有關的法陣,怎麽可能是召喚神之使徒的魔法?”


    “確定?”此時,拉莫達臉上的孤疑之色,變得越來越多,畢竟拉莫達從一開始就不相信,一個彼岸的人能召喚神之使徒,而詢問祭司們這個消息,祭司們又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回答一個確信。


    供奉還不敢打包票,但是他膽子大多了,釋放出靈力去查看梅依的魔法,片刻之後供奉終於點頭。


    “老夫敢打包票,這個女人使用的隻不過是一個比較強大的色彩魔法以及搭配魔法,和召喚神之使徒沒有任何的聯係!老夫就說嘛,區區一個紫蘿級都不到的女人,怎麽可能召喚神之使徒。”


    聽到供奉打包票,拉莫達的臉色開始變黑,望向圖瑪的目光也帶上了幾分不善,畢竟這可是赤裸裸的欺騙。


    不過拉莫達也是上位者,他當然不會站在最前麵,這樣隻會讓自己無路可退:“永遠要給自己留一張牌,除非是在最後的決戰,”這是父親給自己的忠告,自己銘記在心至今。


    隨著拉莫達一使眼色,他旁邊一個親衛就很聰明的跳出來,對著梅依叫囂:“‘喚神使’,你說的神之使徒呢?那煙花可是放了好久的。”


    即使是被這樣打擾,梅依的臉上也沒有露出半分焦急:“放心,會來……看,這不就來了嗎?”


    當梅依話音落下,煙花綻放之處憑空打開了一道門,穿著赤金之色、所有人都沒有見過風格衣服的強者,就從門內出現,強者那強大的靈力以及和信仰的關係,毫無疑問的證明了他就是神之使徒。


    “這不可能……這不魔法……那就是色彩魔法,我肯定沒有看錯……”此時,供奉已經陷入了對自己過去所學的懷疑,難道召喚魔法已經可以和色彩魔法進行合並同類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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