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上位者,請原諒我這個老頭子,我忘記了這些事情發生的具體時間。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一些事情是眾所周知的,比如聖徒梅依降臨的時間,可能我能記起的具體時間會更少,畢竟我三十多年沒有看過這些資料了。


    就如前麵說的,我跟隨諾哥德克家族進攻聖亞裏昂失敗,被對方俘虜,以戰俘的身份,調去西部對抗卡萊茨人。


    在一開始我還知道,我是要和卡萊茨人進行戰鬥,可是有一天,什麽時候忘記了,我的部隊的將軍突然帶著我們,和卡萊茨人聯手對抗薩貝伊巴人。


    從那以後戰事就亂在一起,我經常不清楚要和誰作戰,我所在的部隊,時而和卡萊茨人聯合,時而和薩貝伊巴人聯合,上一刻的盟友在下一次可能就要變成敵人,那是一片混亂的年代。


    在西部混戰了七八年,突然又有一天,我的將軍突然把我們幾個叫來,說我們可以回家了,安排我們換上嶄新的裝備武器,帶領著我們東去。


    諾哥德克派來的那個人我認識,以前也見過的,所以一開始我們相信了對方的許諾,然後就很開心啊,可以回家。


    大人,你清楚的,我一向沒有主見,不然不可能一輩子都隻是二把手,看著一個又一個資曆比我淺的年輕人,踩著我的頭上位。


    因此,既然那個人叫我去,長官叫我去,那麽我就去了,在出發前,我根本沒有意識到我究竟在幹什麽,我們這支隊伍在做什麽。】


    “蘇裏維爾特別行動隊,帕丁眾騎的前身,”祭司第二次打斷了歐德的講述,他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看著歐德,“你居然有參加這個組織?曾經?”


    祭司仿佛第一次看到歐德一樣,從上到下的再一次審視對方,他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治下這個老頭,居然有這麽顯赫的過去,那可是帕丁眾騎啊!伊文克努多最強騎兵的集合,這難道不讓人驚訝嗎?


    聽到祭司的稱讚,歐德略微不安的低頭作揖:“尊敬的祭司大人,雖然我參與過這個不對,但是最後不是還沒有加入嗎?”


    “啊,哦,對對,”祭司恍然大悟一般的點點頭,不過現在看向歐德的目光,帶上了幾分善意,“咳咳,仆人們,還不給這一位歐德大爺,送上一杯清水。”


    在感謝祭司送上來的清水,用清水潤口以後,歐德繼續講述自己的過去。


    【我記得在我們行動之前,那一次行動的指揮官,還來營地裏查閱過我們的部隊,其中特別誇獎了我,說我很踏實肯幹,是棟梁之才。


    不是諾哥德克派來的指揮官,是一個……我到現在想起來,還覺得非常奇怪的指揮官。


    那個指揮官嘛,叫什麽我從頭到尾都不知道,就記得他的樣貌年輕的過分,但是卻有一份和他年紀不符的老成,感覺年紀比我還大。


    他還是一個火磷級的獸師,但是帶起兵來的時候,卻達到紫蘿級。尊敬的祭司大人和上位者啊,我和你們說,當年我看啊,他指揮的騎兵,那是我見過最強大的騎兵,說句不地道的,即使把帕丁眾騎拿來作比較,都不如他。


    就比如我當時是一個鬥者體係的,居然也能在騎兵的隊伍裏,和其他軍隊產生靈氣共振,我記得這個技巧我們伊文克努多以前沒人會的,是,帕丁眾騎會,但是帕丁眾騎誕生的時間比他晚多了。】


    “蘇裏維爾……兩百多年前的人物了,怎麽可能年輕的過分……”聽到歐德的講述,黑衣女子諾有所思的說道。


    “對,蘇裏維爾,當年聖徒門徒說了,那是聖徒家鄉最厲害的名將之一,如果把範圍限定一下,隻注意騎兵,那就沒有之一,毫無疑問的千古第一。帕丁眾騎前身之所以叫蘇裏維爾特別行動隊,就是為了紀念這位偉大的將軍。”


    說起蘇裏維爾,祭司被挑起了幾分興趣,興致勃勃的對黑衣女子介紹道,好像他認識蘇裏維爾一樣,可惜黑衣女子沒有被祭司的安利吸引。


    “特別行動隊,這種奇怪的語調,我似乎有點頭緒了……算了,歐德大爺,你接著說你跟著那個年輕人做了什麽?”


    【好的,尊敬的祭司和上位者,當年我在歸鄉的軍隊裏,跟隨著那個諾哥德克貴族和奇怪的年輕人,摸著黑,專門挑著晚上在道上走,走了幾個月才走到莫斯,在路上他們說是為了防止伏擊。


    走到一半的時候,就有一些人說不對勁,想要退走,結果被那個年輕人也雷霆手段處決,幸好,我始終沒有起歪腦子。


    到達莫斯以後,當時他們也不和我們打招呼,就開始備陣,還是對著莫斯準備攻擊陣法。


    那個時候我營地的士兵全部懵了,不是說要回家嗎?這怎麽要打莫斯啊?打了還能回去嗎?然後我手下幾個副官就來問我,要不要執行命令?能不能跑?現在對方沒空管我們,隻要幹掉那幾個人,我們就可以跑了。


    當時我的營地是這樣的,就2個副官是空降下來的,剩下的人不敢誇口全是我的人,但至少也和對方不是一條心。


    我當時就跟那群人說了,我們和他們一起回來,現在他們要打莫斯,我們雖然沒打,但你說諾哥德克還能相信我們?待會兒局勢一亂,我們一夥孤軍還不是兩頭都不討好?


    經過我的勸說,我的營地留下來,但是也沒打前鋒,不但是我們這個營地,還有好幾個營地都有看戲的準備。


    不過那個年輕人明顯沒有指望我們,他們自己動手。


    尊貴的祭司和上位者,你們看,當時我在這個地方,門在那邊,年輕人的騎兵在那、不是,靠後一點,對,就這裏。


    我就記得啊,那個年輕人一聲令下,騎兵團開始聚合,獸師會那個什麽……靈力共振好像,然後靈壓放起來,那個風呼呼的吹,幾個高階帶起一群低階,卻搞得像是超凡傳奇的架勢一樣,當時我們許多人都被震驚到。


    我以沼澤蘆葦之神的名義起誓,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如此淩厲的突襲,靠著共振呼起一個這麽大的靈力長槍,然後誇他他誇他他,砰的一下,就把莫斯的門砸碎了。


    都這個時候了,也沒其他人想逃跑了,我們其他人就一擁而上,湧進莫斯】


    “四十年前莫斯是這麽丟掉的?”祭司的眼中閃過幾分難以置信的神情。


    “四十年前?”


    “是的,四十年前。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老頭剛才說的是諾哥德克內戰的爆發點,莫斯燃燒之夜,離今年剛好四十年,”祭司開始努力搜尋自己過去看過的文獻,回憶這一次諾哥德克內戰的資料。


    “諾哥德克家族一個不受重視的子嗣,在內戰爆發前幾年,突然得到一個高人指點,那個高人不受任何誘惑,實力高強還一心一意輔佐那個子嗣,幫助他擠掉了原本諾哥德克家族的繼承人、”


    “可能又是哪個熟人……”黑衣女子不自然的扭動了一下身子。


    “作為那個子嗣受到重視的標誌,是家族將莫斯給他治理,結果這惹來其他人的不滿,結果1200年諾哥德克統治者換屆,那些被排擠的子嗣,沒有得到應有的利益,於是就從西邊借來幾年前被俘虜走的戰俘,開始了內戰……”


    “也就是我們吧?”歐德大爺對著祭司哈腰。


    【祭司大人你說的什麽諾哥德克內戰,我當時根本不了解,我已經離開諾哥德克十多年了,突然被人帶回諾哥德克,又突然打起來,我根本不知道要幹什麽,為了活下去,我隻能砍碎一切阻攔我的人。


    莫斯那一夜之後,我又被叫著去打了幾場戰,那段時間昏頭昏腦的,好幾次想派出信使聯係家族,可惜又害怕連累他們。


    又是有一天,那段時間我們正在莫斯進行激烈的戰役,正處於關鍵的時刻,可是那個年輕過分的將領,突然派人來找我,和我說他要帶著隊伍離開這裏,讓我和他一起走。


    我的一些副官對這個提議倒是很感興趣,但是我不這麽想,和他走肯定是回西邊,西邊我待了快十年,成天打仗打到我要吐,所以我拒絕了、】


    黑衣女子插嘴:“如果你當時答應他的話,你現在就是帕丁眾騎的創始人之一,而不是在一個普普通通的村落裏待著,被一個沒你歲數一半大的祭司呼來喝去。”


    當梅依說這段評論的時候,祭司的臉上露出幾分不快,但是沒有發作:“那個年輕人,他一個奇跡般的回還,帶著本來應該在莫斯作戰的軍隊出現,對著侵犯西境的薩貝伊巴人一個前後夾擊,打出了一場漂亮的殲滅戰。。”


    【現在說這個也沒什麽用了,總之我當時是拒絕的,但是有一個我認識的人去了,現在他已經是帕丁眾騎的長老之一,前幾年退了……唉,恐怕他早就忘記我了。


    總之,我拒絕了對方的邀請,但是也沒有報上去,因為我最開始以為我們的叛亂會失敗,所以我……而且那個人我非常敬仰,不跟他走、就算、我泄密……唉,原諒我這個老爺子沒法講清楚當時我的想法,這是一個讓我後悔的舉動啊。


    唉,然後因為那個年輕人的軍隊突然消失,叛亂沒能取得最後的成功,沒能打回諾哥德克,但也沒有失敗,我們還占據莫斯。雖然諾哥德克裂成了兩半,但是又不關我事。


    就在那之後,我還論功行賞,在莫斯做上一個小官,而我的家眷也因為我的背叛,除了嫁出去的大女兒和與我斷絕關係的二兒子以外,都被送過來。


    可惜好景不長,我很快就被抓了起來。我被抓起來的原因很簡單,當初我早就知道那個年輕人要走,卻沒有向上頭匯報的這個信息,現在不知道被誰透露出去,於是我被暴怒的領導抓了起來,關進環境最為惡劣的地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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