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納瑪現在要給你們的,卡爾特現在給不起。但是我相信,卡爾特將來要給你們的,塞納瑪給不起。”


    “塞納瑪承諾將來會給予你們什麽東西,無非就是在戰勝卡爾特以後,在塞納瑪吃飽時,給你們一點殘渣剩飯,畢竟還有卡爾特的貴族要等著吃飯呢。”


    “但是如果你們轉向卡爾特的話,會怎麽樣?隻要勝利,原本的塞納瑪統治集團倒台,這將會有多大的利益?那時候各位所能得到的,不是比從對方手指縫裏搶吃的,要強上十倍嗎?”


    “我的話就說到這裏,我先走了。”說罷,但丁就瀟灑的轉身離開,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


    在白發男子離開以後,雷斯大祭司依舊如同石像一般,僵硬的坐在位置上,久久的不說話。大祭司不說話,其他人也不敢說話,這種事情沒有人敢擅自開口,不管做哪一項選擇,都需要有大毅力。


    舅舅以後,終於有一個小輩(相對而言的小輩,實際上也有四十多歲)終於忍不下去,開口詢問大祭司的看法,這才打破了場上的沉默。


    “我們的家族在這些年來,確實也是越來越發的破敗,我看塞納瑪這艘破車,是真的要塌陷了啊,”雷斯大祭司好像一個感歎過去的老頭子一樣,欣欣然的說道。


    “可是就算是要塌陷,誰也說不準是啥時候塌陷呢,說不定不是這一陣呢?”一個陰測測的聲音發出疑問。,


    “那就繼續等唄,”雷斯大祭司為這件事下了最終的定論。


    1464年,在塞納瑪內戰的關鍵期間,雷斯發生“內亂”,原大祭司的子嗣發動政變囚禁原大祭司,奪取了雷斯政權,他代表雷斯倒向叛軍,在一場關鍵性戰役中,突然向叛軍投降,猝不及防的塞納瑪迎來了一場潰敗。


    這一場潰敗,徹底改變了戰場的天平,塞納瑪開始陷入下風。


    “哼,先讓子嗣發動政變,然後跳到你這邊,如果你打贏了,那麽他們就是從龍之臣,如果你打輸了,那麽就會有第二場政變,雷斯大祭司重新上位,倒向塞納瑪——還真是見風使舵的高手啊,”這是在但丁和伯雷的交談中,但丁對雷斯倒戈的看法。


    在雷斯倒戈不久以後,一向與塞納瑪不對付的維尼翁宣布中立,直接將軍隊撤回主城,退出了這場內戰。


    1466年,塞納瑪最終落敗,伯雷帶領軍隊進入塞納瑪,一切塵埃落定。


    1467年,塞納瑪祭司長以年老體弱為原因,宣布辭去塞納瑪祭司長的職位,維尼翁大祭司接任祭司長,伯雷成為塞納瑪大將軍,掌管軍事。在對戈修革例行上貢以後,戈修革承認了塞納瑪這一次政治變動。


    1469年,伯雷在力爾凡擊敗了最後一股反對他的勢力,徹底的整合了塞納瑪的軍中勢力。


    1470年,維尼翁出身的祭司長中風癱瘓,於一個月後正式退任。一個月後,64歲的伯雷成為塞納瑪新的祭司長。


    “也就是說,你大致要花二十年,將伯雷推上祭司長的位置?還隻是塞納瑪祭司長的位置,而不是蘇拉西星王?”聽完但丁第四階段的計劃以後,梅依感到不妥。


    “你要知道,伯雷現在都四十多歲了,二十多年後豈不是六十多歲,要是伯雷突然去世,你怎麽辦?”


    “你用了二十多年給伯雷刷聲望,伯雷一但死去,在短時間之內,你有可能找得出伯雷的替代品,帶領塞納瑪進行蘇拉西複國嗎?”


    “我總結一下你的計劃:”


    “第一,先讓伯雷掌控卡爾特的軍隊,這一點你已經基本完成,用了五年的時間;第二,讓伯雷成為卡爾特的大祭司;第三,讓伯雷可以幹涉敦刻爾;第四,聯合雷斯,讓伯雷奪取塞納瑪的政權,計劃到這裏預計用二十年的時間;那麽第五步是要幹什麽?”


    但丁老實承認:“我不是神,我沒有辦法看到二十年後的世界,事實上前四步都很勉強,更不用提後麵的了,所以在之後的內容,隻能是更粗略的預計了。”


    “不過硬要說的話,計劃的第五步,就是要擊敗戈修革,吞並戈修革是沒有指望的,先要做到脫離對戈修革的附庸,以蘇拉西的名義命名伯雷的新政權,達成蘇拉西複國。”


    梅依問:“難度非常大,那你打算怎麽辦到?”


    “戈修革不內亂,蘇拉西絕無可能複國,我想到一個主意,可是需要你的幫忙,”說這句話的時候,但丁的心中閃過一絲不安,他依稀記得梅依在幾年前信誓旦旦的說過,不可能親自插手,幫助蘇拉西複國的。


    “你先說一下方法。”梅依沒有立刻拒絕但丁的主意,這讓但丁看到了一絲希望。


    雖然梅依的態度軟化了一點,但是但丁在勸說的時候,組織措辭依然很小心:


    “我知道,你不能直接插手塞納瑪,也就是未來新的蘇拉西,這是不被允許的,因此我的這個計劃,也不需要你到塞納瑪這邊來。”


    說這句話的時候,但丁的心中感到了深深地違和,在被外加吞並三百年後,蘇拉西的複國居然不是在最傳統的多萊曼,而是在早早就丟失、已經丟失七百多年的塞納瑪,這是何等奇葩的事情啊。


    “你知道的,雖然在兩三百年前,你費盡心思在世界各地組織牧師體係,作為抵抗魔鬼的手段。但是用一句不好聽的話來說,這隻是你的一廂情願,出於各種原因,各地的貴族們還是會和魔鬼交易。”


    “實際上如果認真去查的話,從上到下,從星王到平民,每一個階層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人,出於各種目的與魔鬼進行交易,如果你嚴格遵守神靈的要求,逮捕每一個勾結魔鬼的敗類的話,恐怕整個蘇拉西世界都會被你抓崩潰。”


    梅依皺起了眉毛:“所以你是要我以逮捕與魔鬼勾結的敗類為理由,幹涉戈修革的政局,為蘇拉西複國創造條件?”


    “不不不,那樣子太明目張膽了,隻要大家稍微的聯想一下你到來的時間,和蘇拉西崛起的時間,就會感覺你是為他們站台的,所以你需要溫和一點,用另外一種方式來做這一件事。”


    大曆1463年,失蹤了三百多年的聖徒始祖梅依回來了,她先回到希帕裏,在這裏祭祀了當年招待他的祭司後人,在回到自己當年隱居的地方瀏覽古跡。


    隨著三百多年的時光過去,聖徒梅依當初隱居的地方,已經變成牧師的聖地,這塊地方所有的一切都被掛上了梅依的名字。


    比如梅依隱居的山,叫做梅依山,山上流的河,叫做梅依河,梅依住的山洞,叫做梅依洞,梅依睡過的石床,叫做梅依床。


    每一個牧師在成為正式牧師的時候,如果有門路都會爭取來到梅依山,握一撮梅依山的土壤作為自己的畢業典禮,他們相信這樣能給自己帶來運氣。


    牧師也有了自己的領袖,領袖被成為普世牧首,當他們成為領袖以後,就會放棄自己原有的名字,更名成為梅依最中意的弟子,洛爾菲的名字。。


    而梅依也意外的得知,在自己離開蘇拉西的三百年間,居然出現過一個和自己很想的人,和自己一樣不用到紫蘿級,就可以直接操控隙間。


    因為這個原因,那個人被稱為梅依二世,也是第二代聖徒,不到四十歲就破格成為普世牧首。


    可惜的是,梅依已經來晚了,沒能與她親自會麵,梅依二世是上上任普世牧首,現在都去世二十多年了。


    當年接待梅依、統治希帕裏的家族,如今已經衰弱,但是仍然有一支後人存在。聖徒始祖在他們的府上居住了一周,就接受戈修革星王的邀請,前往戈修革星國的首都,偉大的布蘇克。


    “聖徒始祖啊,隻在傳說中出現的人物,我從小就是聽著她的故事長大的,”戈修革現在的統治者,戈蘇那波利卡二世撫摸著他的權杖,眼睛飄到一邊念叨到。


    那個女人啊,又要回來了,不知道會帶來什麽改變,隻希望那個女人的腦袋清醒一點,不要一出現就給自己一個驚喜,仗著自己是聖徒始祖,就對自己指手畫腳。


    時間就在戈蘇那波利卡的胡思亂想中度過,聖徒梅依還是出現了,而果然一出現就給了戈蘇那波利卡一個大大的驚喜。


    “尊貴的星王,我要痛心疾首的向你提出一個悲傷的現象,在我這幾個月瀏覽戈修革的時候,發現戈修革已經被魔鬼玷汙了,從許多王公貴族到下層平民,居然都或多或少和魔鬼有所勾結,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麽了!”


    “尊貴的星王,我對此”


    在場的人可以很明顯的看出,聖徒始祖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一副緊巴巴的樣子,很難說是因為對戈修革的現狀不滿,還是因為要對星王用敬語讓她心情不爽。


    “咳咳,也不是不可以,畢竟你是最嚴謹認真的,”礙於眼前這一位女士的尊貴身份,因此不管是沒有正確的對自己用敬語,還是居然對自己的治理提出抗議,戈蘇那波利卡都寬宏大量的原諒她了。


    當然,在這個時候,尊貴的戈蘇那波利卡已經開始思考,要花多大的代價才能雇傭一個、不對,是雇傭一群魔鬼,將這一位愛較真的女士收拾掉,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嘛。在幹掉這一位女士之前,自己還需要找人去糊弄她,這才是最麻煩的。


    好在,這並不完全是自己的麻煩,最該操心這件事情的,不是自己,而是其他人啊,居然查這件事?那麽想要這位女士去死的人,可就不是一個倆個了。


    不過,不管戈蘇那波利卡再怎麽費勁思索哪一個魔鬼做事利索,他所有對付聖徒的想法,都隨著聖徒下一句話的說出,而煙消雲散。


    “但是我畢竟離開戈修革兩三百年了,對戈修革的情況不了解。不過我見過修革一世,我相信繼承了修革一世血脈的你,一定對戈修革的現狀很了解,請你負責調查與魔鬼勾結的敗類,然後由我來處決,讓墮落的戈修革達成淨化吧!”


    由我負責調查?聽到這一段話,戈蘇那波利卡什麽對付聖徒的心情都沒有了,隻剩下滿臉的笑容。記憶中政敵那些討厭的麵孔,一個個走馬觀花似的浮現在戈蘇那波利卡的臉上,想到這些政敵即將倒黴,戈蘇那波利卡就更加高興了。


    “當然了,擁有崇高理想的聖徒始祖閣下,身為修革一世後代的我,肯定會秉公執法,絕對不放過一個敗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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